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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被反派的愛意糊了一臉[穿書]在線閱讀 - 第175頁

第175頁

    即便喻蘇不知道柔妃當年的與唐家有關,僅憑這點,喻蘇登基后若要服眾,也不可能輕判。

    登基大典途中更換皇子,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

    然而當禮部尚書重新宣讀遺詔,喻蘇從吳志清手中接過傳國玉璽后,這一次,文武百官再無異議,心甘情愿地俯首叩拜。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祥云入境,帝星歸位,此乃盛世之兆。

    登基大典之后,喻蘇將住處定在了明和宮,先帝留下的爛攤子不少,光是關押在獄中的賢王等人就需盡快解決。

    宓葳蕤則忙著給朱濟善治傷,如此一來,兩人竟是只能在朝會上相見。

    朱濟善在天牢走一遭,受了不少罪,要不是宓葳蕤煉制的那枚回陽丹,還不一定能挺得過來。

    宓葳蕤勸他辭官養(yǎng)老,結果傷一好,人立馬跑去了太醫(yī)院。

    一切似乎在朝著本該運行的方向發(fā)展著,但宓葳蕤卻知道,在上一世喻蘇會在明年身死,這是他帶給喻蘇的劫難,唯有他能化解,也本就該由他來化解。

    化解的方式并不難,只需他將喻蘇經(jīng)受的親自經(jīng)受一遍即可。

    這對于九命狐妖來講算不得什么,但留在宮中到底不便,好在如今有現(xiàn)成的理由。

    宓葳蕤尋到喻蘇時,喻蘇正埋頭批閱奏章 。

    “皇上若是日日如此,怕是要累垮。”

    “你來了,我還當你不愿見我。”

    “怎會?”宓葳蕤捏著喻蘇的手,見人笑起來,才提起話頭,“關于去皇陵守孝一事,皇上打算何時下旨?”

    “此事不急。”其實在宓葳蕤提起這事前,喻蘇就有過下詔改制的想法。

    “早一日出發(fā),還能早些回來。”宓葳蕤不著痕跡地勸。

    現(xiàn)在宓葳蕤說起,喻蘇便將想法告訴了他,“你說我下旨將去皇陵守孝一事改為留在宮中如何?”

    “不可。”宓葳蕤想都不想就否了,“如今你剛剛繼位,諸事未定,貿(mào)然改制恐引得言官上諫。”

    喻蘇臉色一垮,明知宓葳蕤說得有理,卻仍有些郁悶,“那你說,何時下旨適宜?”

    “便選在下月初五吧。”

    國師替新帝守孝,雖是祖制,但這事說白了并非美差。

    是以臨行前,新帝皆會為其踐行。

    喻蘇站在城樓上,直到看不清宓葳蕤的身影,才在安順的勸說下回宮。

    與宓葳蕤一同離開的,還有秦越和本應遷居太妃住處的陸英,陸英的身份不易宣揚,但等到邊關便可換個身份,光明正大地與秦越在一起。

    三人于泉州分手。

    除了必要的護衛(wèi),此行宓葳蕤身邊并無藥仆跟隨,決明被他留在了宮中,有決明與林軻在,他也能安心在此歷劫。

    皇陵清冷,宓葳蕤卻不覺孤苦。

    不過三年,自此之后便再無妨礙。

    第一年元日后,新帝將年號改為永明。

    第二年有臣子奏請新帝選妃充盈后宮,被新帝以四海未平無心女色推拒。

    第三年初秋,聽聞國師不日將歸京,新帝大喜。

    三年光陰,一千多個日夜。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即便有夜九代為傳信,但思念仍隨著時間推移堆疊。

    宮道上,喻蘇走得極快,龍袍的下擺翻飛,冠冕上的垂旒玉石相擊,叮當作響,跟在喻蘇身后的安順小跑著追在后面,“皇上,您慢些。”

    可這會兒喻蘇那還能聽得進去,幾乎是沖到宓葳蕤面前,擋住了他下拜的動作,“朕日日盼著國師歸來。”

    宓葳蕤乘勢勾住喻蘇的小指,輕輕摩挲。

    這種心照不宣的小動作,帶著隱秘的意味,無端惹人心顫。

    大庭廣眾之下,宓葳蕤自然不會逾矩,緊緊回握喻蘇的同時,低聲道:“臣亦然。”

    安順喘著氣停下腳步,瞅著皇上和國師執(zhí)手相望的樣子,遠遠地站到一邊。

    國師歸京,拜見帝王后,理應回青云閣整理內(nèi)務。

    然而惠明帝卻毫不掩飾對國師的喜愛,不僅親自設宴款待,還留國師在明和宮敘話。見天色已晚,又讓宮女收拾了偏殿,允國師在明和宮留宿。

    外人只當惠明帝倚重國師,殊不知本該在偏殿中的人,用過晚膳沒多久,便跟著皇上進了寢殿。

    安順蘭芷杜若都是跟著喻蘇的老人了,清楚主子的心思,也明白兩人的關系。

    甫一入內(nèi),宓葳蕤便看到芙蓉帳上繡著大朵的合歡花,帳內(nèi)的錦被枕頭上俱繡著龍鳳呈祥,床榻邊一對的紅燭燃得正好。

    寢殿內(nèi)完全是按照皇上大婚的規(guī)格在布置,到處都透著喜氣。

    喻蘇低低斥了聲:“真是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

    “臣倒覺得甚好。”宓葳蕤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盅,“喝了交杯酒,臣今后便可稱皇上夫君了。”

    宓葳蕤的話猶如靡靡之音,喻蘇聽著便覺得有些醉了。

    “夫君?”

    “臣不可娶妻,自然是只能嫁了。”宓葳蕤掀起冕旒,扯開喻蘇頷下的朱纓,“洞房花燭之夜,理應夫君在上。”

    兩人糾纏著倒向床榻,宓葳蕤順手打落帷帳。

    燈影婆娑,映出無邊春色。

    喻蘇語不成調(diào):“……這就是你說的夫君在上?”

    在宓葳蕤近乎蠻橫的動作下,喻蘇很快被逼出了眼淚,但他仍如同藤蔓,死死纏著宓葳蕤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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