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
書迷正在閱讀:食誘反派系統[穿書]、虐文總裁覺醒了、沒人比我更懂攻略、讓我當替身,你也配、真少爺手握甜文劇本、豪門金絲雀手握虐渣劇本、水果人[無限]、夢魔、穿成反派后和影帝假戲真做了、當滿級大佬洗白五位哥哥
惠仁帝滿意地點點頭,朱筆一批,“如此,便把條子交由工部,讓他們盡快修繕,以便賢王出宮開府。” 柳四喜應了一聲。 今日是他當值,而他私下素來與賢王交好,早就得了囑咐,國師乃是賢王一派。 離開前,背對著惠仁帝時,還不忘給竇章露出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 竇章心神一松。 此前還覺得周旋于賢王與惠仁帝之間,于他一心一意輔佐三皇子有礙,如今來看,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柳四喜的離開,讓永華宮再度安靜了下來。 富麗堂皇的宮殿帶著說不出的距離感,讓人不自覺掩住真實情緒。 宓葳蕤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惠仁帝來回的打量,源于獸類天生的警覺,他并未從中感受到惡意,可這份審視卻讓他并不舒服。 不過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轉瞬即逝。 惠仁帝很快便繼續與喻蘇閑話,宓葳蕤和竇章被晾在一旁。 若是沒有柳四喜的暗示,竇章的心多少會有些沒著落,不過現在他還有功夫看看站在一旁的宓葳蕤。 說實話,這個徒弟他是再滿意不過。 不過這份滿意,并非因為宓葳蕤天賦出眾,而是他乃五皇子命定之人。 當然,有了前者,更可謂是錦上添花,再好不過。 想起前兩日三皇子的囑咐,竇章定下心,見宓葳蕤面色如常,比他還沉穩,相較之下,自己此前的擔憂倒顯得多余。 宓葳蕤木著臉。 肩上的藥箱隨著時間推移愈發沉重。 惠仁帝的方法并不高明,不過若是心虛之人站在此處,時間越久定會愈發驚慌。 這種刻意的試探對他來講有些可笑。 他本就有萬全的脫身之法,且如今多少能猜出惠仁帝背后的心思。 既然允他面圣,便不可能一直把他晾在一旁,若是打算發作他,何必讓他站在永華宮內礙眼。 宓葳蕤暗自嘆氣。 惠仁帝還在和喻蘇絮叨,從衣食住行問到日常三餐,語氣給人一種滿滿地油膩感,偏偏本人毫無所覺。 屋內的滴漏大概又流逝了小半后,惠仁帝終于收了聲。 他先是端起茶盞潤了潤喉,才對宓葳蕤說道:“陸侍君的病如何?” “不大好。”宓葳蕤上前一步,“侍君外顯高熱不退,實則內傷未愈,如今內外交加,這病怕是少說要養一月有余。” “宓少師對陸侍君倒是上心。”惠仁帝笑不達眼底。 他在意的并非陸英本身,而是在確定此事是否存有超出他掌控的存在。 “皇上言重,在其位謀其職,臣只是做了自己應當做的。”宓葳蕤完全是一副打不進的樣子。 越是死板,越是循規蹈矩,惠仁帝越滿意,他不需要擅自揣測帝心的臣子,宓葳蕤恰好做到了這一點。 “宓少師赤子之心,應賞。” 惠仁帝話說出口,倒也沒來虛的,出手格外大方,上來便將私庫中的云雕金玉三足鼎賜給了宓葳蕤。 這東西若是在長洲山,每名丹修都能人手一個,可放在此處,確實是極為難得的一件東西。 宓葳蕤道謝后,謙虛道:“當不得皇上夸贊。” 惠仁帝笑呵呵地應了,才說起今日喚他和竇章前來,真正的目的:“今日尋國師和少師前來,主要是為了伴讀一事。” “皇上請講。”竇章道。 “皇子伴讀,除卻考察讀書的本事,心性兼之體魄也是重中之重。青云閣向來善觀此道,明日巳時初,國師和少師記得前去凌霄殿。” 說罷,惠仁帝似乎也有些疲累,便沒多留三人。 第47章 是夜,墨色深沉。 宮中萬籟俱寂。 宓葳蕤變作狐貍,熟練地跳上屋頂。 雖說今日跑了不少路,但他從始至終都惦記著順毛一事。 且未免跑去羲和宮喻蘇已經睡下,還特意比以往早了些。 屋內放著紙人傀儡,比起之前的障眼法高明了不少,單看外觀,除了眼神略顯呆滯,其他皆可以假亂真。 因著近來頻繁煉藥,他的修為距恢復大乘期只差臨門一腳。 不少此前無法使用的法術,如今已是信手拈來,像傀儡術這種需得一次性灌注大量靈氣來維持傀儡身形的法術,此前他是不敢擅用的。 畢竟體內的蠱毒雖許久未犯,但宓葳蕤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若是一旦犯起來,而他體內卻沒有足夠的靈氣壓制。 輕則損傷心脈,重則修為下跌。 既知道后果,宓葳蕤自然不會以身試法。 索性只要恢復到大乘期,便能有萬全之策解了體內的蠱毒,如今境界卡在升階邊緣,應當是需要一個晉升的契機。 不過契機這東西到底不能強求,是以宓葳蕤心態倒也如常。 這般想著,宓葳蕤又一次翻過高高的宮墻,里邊便是羲和宮的宮室。 正殿還亮著燈。 宓葳蕤走到靠近寢室的窗邊。 窗子緊閉著,室內燈影微晃,隱約有說話聲傳出。 他停下步子。 屋內的說話聲很輕,極難聽清在講什么。 不過這些阻隔對宓葳蕤來講猶如無物。 “……這封信務必要交到陸侍君手中。”喻蘇說出此話,便意味著這信除了陸英本人,決不能落在其他任何人上手,“去到流霜閣不必耽擱,直接告訴他寫信的人是秦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