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杜知憶的算計
葉黎書起身行禮:“外祖母安好。” “哼!”太夫人冷哼了聲,皮笑rou不笑:“你這聲外祖母老身還真當不起,你二姑娘多大的面兒啊,還需老太爺親自迎接。” “太夫人不提醒書兒倒是忘了,您是妾室抬正的,書兒的外祖母早已仙逝,是書兒不知禮數望太夫人恕罪!” 太夫人氣的胸口發悶,涂滿脂粉的臉漲的通紅。 太傅府誰人不知太夫人極為聽不得的便是她是由妾室抬正的,但凡是有人在背后議論定是要重重責罰后發賣的。 太夫人拄著鳩杖來到老太爺身旁,尖著嗓子撒嬌道:“老太爺,您瞧瞧您的好外孫女,竟如此不知禮數,對妾身一個長輩都這般編排...” 年過半百都生了白發的人竟捏著嗓子撒嬌。 葉黎書途生惡俗之敢,全然是沒臉看的。 ‘嘭---’ 老太爺將手中的酒盞重重的置于桌面上,怒聲道:“吃便坐下,若是不吃就回房去,鬧騰些什么,還讓不讓好生吃飯了!” 太夫人立馬噤聲,顯然要哭的模樣瞬間拉了下來。 將手中的鳩杖扔給一旁的婢女直接坐在了老太爺身旁的軟凳上,見三房的人并未動作忙出聲呵斥:“站著作甚,這些個好吃的你們不饞的慌?” 三房的人乖巧的坐下了。 也只有老太爺在的時候三房才會閉嘴不語,悶著頭吃著碗里的。 這頓飯吃的并不暢快,太夫人來了沒半盞茶的功夫老太爺便離了席,葉黎書本就吃的不多,在三房來之前她早已吃的七七八八這會兒吃了兩口便飽了。 “書兒也累了,二舅母陪你回房休息吧。”坐在一旁的二舅母開口道,旋即看向首位上的太夫人面上帶笑:“母親您且多吃些。” 桌下二舅母提了提二舅舅的腿,沖他擠了擠眼。 偌大的桌上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只剩三房的人,一個個面色鐵青的很。 這不極其明顯?三房就這般不遭受待見!! “非拉著來作甚,徒添笑料罷了,若是日后再有此事莫要再喚我了,我可丟不起這人!”杜文才扔掉手中的箸起身拂袖離去,杜知憶忙跟在他身后追了出去。 太傅府的假山石旁,杜知憶喚住杜文才:“哥,你且等等,meimei有事要與你商議。” 杜文才面上滿是不耐:“何事?莫說又是你那閨中密友,老子可沒那些個閑工夫管你...” 不知從何處扯了一根草叼在嘴里,靠在假山上抖著腿十足的紈绔子弟模樣。 “當然不是。”杜知憶否定道,賊頭賊腦的瞥著四周見無人來此忙湊了過去小聲道:“哥,你看上了葉黎書吧?” 杜文才面色變了變轉過臉:“莫要胡說。” “若是meimei能幫哥哥得到葉黎書,哥哥覺著如何?”杜知憶勾唇笑,胸有成竹的很。 杜文才挑眉吐掉嘴里叼著的草:“當真?她可不是個好對付的。” “這哥哥便不用擔心了,meimei自有法子,哥哥便說想還是不想吧?” 杜文才jian邪的笑了笑,搓了搓手,期待的咽了口吐沫:“自是想的。”討好的拍了拍杜知憶的肩膀:“還是meimei最好了,若是此次幫了哥哥,meimei想要什么盡管提。” “好,哥哥等我消息。” ** 大夫人青云居 看著手中的信箋大夫人常年陰沉的面色終于緩和了些許,嘴角滿是得意的笑瞇了瞇狹長的眸子。 “夏mama去將三姑娘的房間收拾了。”走到燭火旁,大夫人將手中的信箋放在火苗上盯著它一點點的燃盡,剩下些許扔進了一旁的花瓶里。 候在一旁的夏mama眸光亮了:“夫人意思是三姑娘要回府了?” 大夫人心情極好,“當然,本夫人倒要看看如今還有誰敢對咱們母女動手,當真以為我們好欺負的是嗎!” 夏mama跪在地上:“恭喜夫人,賀喜夫人,三姑娘此番回府定能助夫人重新奪回管家權。” “那老不死的院子還是被圍著的?”大夫人瞇了眼,走到軟塌上斜著身子,隨意散落的三千青絲鋪滿了軟塌,那瞇著的眸子自帶著勾人的風情。 夏mama回:“是的夫人,除卻老爺外沒人能進的了。” “嗯。”大夫人淡淡的應了聲,勾了一縷青絲放在手中把玩著呢喃道:“也該是時候來了。” ** 翌日 葉黎書醒的早,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睡的是極不安穩的,整夜都做著同樣的夢境,上一世她死于冷宮時那沖入冷宮拼死將她抱了出來的人,尋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將她埋了下去,竟抱著她的靈位痛哭流涕,只靈位上的字眼太小她瞧不真切。 此番想著倒覺得那個身影著實眼熟的緊。 特別是他身上穿著的拿件墨色的披風,平日里歡喜墨色披風的葉黎書只記著連瑾聿一人。 想到此她立馬否決了,連瑾聿早就萬箭穿心而亡了怎會在她死后沖入冷宮抱她出來呢?想想便覺著不可思議的很。 “姑娘,好了。”木香輕輕拍了拍姑娘提醒道。 葉黎書才從自個兒的思緒中回神,起身往外走,先去給外祖父請安,行至假山石旁碰巧遇到杜知憶。 “二jiejie,早。”杜知憶面上帶笑行至葉黎書身旁,親昵的挽著她的胳膊:“二jiejie,聽聞如今你管著偌大的尚書府,meimei羨慕的緊,你能教教meimei如何才能得到那管家權嗎?” 雖是笑著的,那眸子卻是冷的。 葉黎書用手扒下她的手:“你我還沒那么親昵吧?若是我猜測的不錯,知憶meimei可是極為討厭我的,小時候可沒少捉弄我呢...怎得這會兒二jiejie喊的這么順口歡快了,若是讓你的三jiejie聽見了怕是要氣了。” 言罷也不看她,直接繞過她出了假山石。 杜知憶憤恨的絞著帕子,眸光中噙滿了冷意與惡毒,陰狠狠的瞪向葉黎書離去的背影。 “姑娘,這二姑娘也太猖狂了,在太傅府也敢如此張揚,半點兒不把您放在眼里,您才是太傅的孫女,她一個外姓竟想著騎到您的頭上...” ‘啪---’ 一巴掌響亮的很。 “姑娘...”玲兒委屈的捂著被打的臉頰熱了眼眶。 “本姑娘不清楚還需要你在這里提醒?”杜知憶冷冷的晲了她一眼,“別以為爬上了我哥的床就忘了自個兒的身份了,憑你?這輩子都只是做奴婢的命!” 玲兒滿臉恐懼的跪在地上:“姑娘,奴婢不敢。” 心中卻是極其慌亂的,若是姑娘將此事告訴了夫人,她定是不會輕饒了她的。 便是看從尚書府送來的那喚做‘半夏’的便知曉了,懷有身孕卻落了個慘死的下場。 “莫要讓本姑娘瞧出你半點兒壞心,否則,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還不快跟緊些。” 玲兒忙起身拭去眼角的淚水緊緊的跟在自家姑娘身后。 葉黎書與杜知憶一前一后到了前廳的,這會兒老太爺、太夫人、二舅舅二舅母還有三房的人都在。 葉黎書屈膝行禮:“外祖父,太夫人,二舅舅二舅母,三舅舅三舅母安好。” 沒喚太夫人為外祖母。 若不是瞧著老太爺那沉著的臉色,太夫人定是要狠狠的訓斥葉黎書的。 二舅母朝著葉黎書招了招手:“書兒昨夜睡的可好?” 葉黎書頷首:“極好的,多謝二舅母關懷。” “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過些時辰你清云表哥便要回來了。”說起清云表哥二舅母面上的笑都比平日里多了些。 清云表哥常年在外游歷,如今已出去整整三年了。 葉黎書對杜清云并不是太過了解,上一世對他的記憶也是極少的,后頭自個兒又入了冷宮便再也不知曉宮外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