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北郊遇顏亦柳
只老太太這次是不松口了,“算著日子,書兒也要及笄了若整日里悶在閨閣中還如何尋得如意郎君?聽祖母的話,去外頭多走走見見世面。” 葉黎書只好應聲,“是,祖母。” 將從老夫人世安居內出來,葉黎萱就將她攔住笑的那叫個幸災樂禍:“二jiejie,你有多久未出去過了,也不知此次去晉國公府會鬧出何等笑話,meimei我期待的緊呢。” 將要走,又退回葉黎書身邊小聲道:“聽聞此次三皇子亦會去的。” 說罷抿著笑離開了。 “姑娘。”玉竹擔憂的喚了聲,生怕五姑娘說的會激起姑娘心中的傷痛。 “無礙,走吧還有正事要辦。”葉黎書神色無絲毫異常帶著玉竹走過涼亭到尚書府大門戴上面紗上了馬車。 北郊偏寂靜,便是商戶也少的可憐。 馬車行至一處老宅子門口停了下來,玉竹扶著姑娘下了馬車。 門口已然有個中年男子在候著了,見來人忙喜笑顏開的迎了上來:“便是姑娘有意買這處院子?” 只姑娘身上的綾羅綢緞看起來也知此人身份定高貴的很。 進去仔細的轉了一圈,雖陳舊了些卻是個養傷的極好圣地且此處偏僻不會招人懷疑。 將價錢壓了壓,葉黎書這才與老板簽字畫押成功拿到了房契。 事情處理完,便帶著玉竹回尚書府只行了一盞茶功夫馬車卻被擋住了路,也不知發生何事竟堵成這般。 玉竹下去打探了番上來湊在姑娘耳邊說與了此事。 原是參加春闈的書生竟去了酒館與酒館女子珠胎暗結,女子便撒潑似的在書生家門口鬧騰。 偏生書生一口咬定從未去過酒館更遑論認識此人,兩方僵持不下女子的撒潑聲引得周圍鄰居紛紛過來看熱鬧,有的甚至對書生指指點點。 即將春闈的書生遇到這般有辱斯文之事,日后便是中了,也絕無大的作為。 “你方才說此書生是誰?” 玉竹:“顏亦柳。” ‘顏亦柳、顏亦柳’葉黎書喃喃兩聲,只覺此人名怎得這般熟悉,猛地回神。 上一世他不就是蕭書祁最為看中的軍師嘛,那時葉黎書甚是好奇為何他滿腹經綸博古通今便是朝堂上的言論他皆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怎得不考取功名反成了蕭書祁幕后的軍師。 現下看來,原是當初被擺了這么一道。 顏亦柳會去酒館葉黎書是絕不相信的,上一世顏亦柳可是極為寵愛他表妹府中連妾室都是沒有的。 若此時她能解了顏亦柳的燃眉之急,那他便可參加春闈亦可考取功名便不會再屈居為蕭書祁的軍師。 思及此,葉黎書便要掀開簾子下馬車。 一旁的玉竹驚到了,忙出聲制止:“姑娘,外面人多還雜您莫要出去,若是擠著您了如何是好?” “無妨,我只在外圍看看,跟著便是。” 言罷,葉黎書已經下了馬車。 玉竹毫無辦法只能跟在姑娘身后,以往吧姑娘總是與三姑娘五姑娘一道除卻愛買些胭脂水粉頭面首飾的對這些根本不上心的,如今姑娘有了主意了,倒是變了不少。 才三兩下功夫,姑娘已經消失在她眼前。 玉竹急了,繞著人群開始尋找姑娘的身影,只女子的嗓門大的很圍過來的人越發的多,玉竹亦被擠在了人群中。 “姑娘...姑娘...”嘈雜聲中她的呼喚聲顯得異常的弱小。 而葉黎書已從人群后被推搡著來到了最里端,仔細的看了眼站在門口的男子。 是了,是顏亦柳。 此時卻急得面紅耳赤,偏生他卻奈何不得跪倒在地上的女子。 “公子,您便收了奴家吧,奴家雖身為酒館女子若不是家道中落也萬萬不會去那邊的,此番懷了您的孩子若是沒個依靠會被mama活活打死的,公子...公子...” 女子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頭磕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咚咚’的響聲,圍著的人聽了心肝兒也得顫一顫的。 多么可憐的可人兒啊。 “你莫要胡說,我是不會去酒館這等地方的更不認識你,更遑論與你...”后面的話顏亦柳說不出口了,這等傷風敗俗之事他是萬萬不會做的,“你快些走吧,莫要再胡攪蠻纏了。” 只地上的女子似是聽不見似的,一個勁的磕著。 這模樣哪兒有半點兒懷了孩子的樣子啊,怕是早摸清了顏亦柳的性子扯了個謊來毀他名聲的吧。 此番她自是要救的,腳步剛挪動分毫手腕就被身旁之人握住:“交給我。” 葉黎書愣愣神的功夫,連瑾聿已快步上前蹲在女子面前鳳眸高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嘖嘖嘖,這水靈模樣磕的頭破血流還真真讓世子我心疼的緊啊。” 圍著的人一片嘩然,怎得這個混世魔王出現在這里了,紛紛靠在一起竊竊私語那些污穢之詞盡數落入葉黎書耳中。 垂落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 “姑娘,奴婢終于找到您了。”玉竹頂著紅腫的眼緊緊的拽著姑娘的胳膊,生怕她一松手姑娘又被擠散了。 葉黎書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便聽連瑾聿繼續道:“上月你在西郊方府門口跪著,上上月你在東郊杜府跪著,怎得這月選了個如此窮苦的人家?月月營生怎得不增反減了呢?” 跪在地上的女子瑟縮的躲了躲身子,弱弱的回:“世子,奴家..奴家不知您在說些什么。” 連瑾聿彎唇笑了笑,如百花盛開魅惑的很啊。 “不知好啊不知好啊,可偏生你遇見了本世子,向來喜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既如此那便去官府走一遭吧看看你是否當真有了身孕而此人是否當真進了酒館。”言罷連瑾聿起身理了理褶皺的衣擺:“你莫不是忘了世子我的身份了,別的不說酒館這一塊倒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怎得見你面生的緊,是哪家酒館的啊?” “奴家...奴家...”跪在地上的女子身子抖得厲害:“奴家許是認錯人了,那日黑燈瞎火的奴家只能看個大概,現下細看并不是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