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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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北狄景帝狄驚飛有八分之一漢族血統,深受其母影響,精通漢學,琴棋書畫樣樣皆精,其中尤以琴和棋聞名于世,罕有對手。 世人也知東夏武帝傅流年驚才絕艷,弱冠登基,只用十年便讓四海臣服八方歸朝,文治武功卓絕天下,尤其他的字,幾可與晉朝書圣匹敵。 那么棋藝呢? 后來,傅流年和狄驚飛有機會對弈了一次,用時一天一夜,結果是和。 狄驚飛思維縝密,棋風細膩,傅流年棋風凌厲,縱橫開闔,兩人下子速度都極快,卻還是用了一天一夜才下完一局。 初一自認為對傅流年的棋藝了如指掌,那次旁觀完二人的棋局后,她對傅流年的棋藝真真心驚到五體投地! ************************************* 輸了又怎樣? 曾見識過花生無賴樣子的錢熏很是擔憂,他說,你算計她,等她明白過來肯定會鬧,指不定還耍無賴。 聞言,傅流年笑的溫柔寵溺,我家娘子那么聰明,當然會想明白。 錢熏茫然問,明白什么? 傅流年說,她明白我的用心良苦。 將她困在無憂閣不是為了困住她,只為讓她感受他的深情;每天的飯菜也不是白做的,是為了讓她的胃離不開他;本來住在永壽宮的端午每天傍晚回無憂閣也不是為了來鬧騰,而是讓她感受家的完整;至于南宮月笙,她本就不是來做說客的,她來,一是為了給初一解悶,二是為了引出賭局。 至于最后,算計是否成功,或者說賭局是否能成,完全看初一自己,只有她自覺自愿踏出,這一局才真真完成。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當然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傅流年慵懶地說,阿生又怎會不知呢?可是她依舊入局,除了那幾分自負外,更多的是因為,情。 他敢一而再再而三算計她,只因,他知道王初一愛傅流年。 所以說,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 錢熏目瞪口呆。 傅流年笑顏如花。 早上,無憂閣里,端午昂著小臉問,娘親,我們晚上去太奶奶屋里吃團圓飯? 他娘惡狠狠道,不去,我要離家出走。 端午咯咯笑道,爹爹說輸了就要認賬,否則會變小狗,娘親是要在八月十五變小狗玩嗎? 他娘抬手就是一個爆栗,吼了句,坑娘的娃,趕緊上你學去。 到傍晚,傅流年像往常那樣推開無憂閣的門,洗菜、淘米,廚房炊煙裊裊,酉時,太皇太后出現在大門口,在初一瞪著眼睛發愣的瞬間,端午已從邊上擠出來撲過去,親昵的喊,太奶奶! 然后一陣雞飛狗跳。 戊時,明月當空,桂花飄香,偶有幾聲蛙叫,屋里屋外點上燈籠,小小的無憂閣燈火通明,屋前空地上擺了八仙桌,八菜一湯外加月餅水果,紅紅綠綠擺滿一桌,太皇太后帶著端午已穩穩落座,這邊傅流年拉著不情不愿的初一走到桌前,初一干巴巴喊了聲,太皇太后。 老人家慈眉善目,語氣也很和氣,可入了初一的耳,卻是怎么聽怎么別扭,甚至連手都疼了起來,忍不住搓搓手。 傅流年輕問:“怎么?手疼?” 初一搖頭:“呃,沒。。。想起在辛者庫洗衣服的日子。。。” 他低笑:“奶奶是故意的。” “啊。。。” 轉頭,太皇太后笑的像只狐貍:“當然,奶奶我可是火眼金睛英明神武的很啊,否則,進了辛者庫的奴才怎可能再出來?” 初一很無語。 難不成她還該磕頭謝恩? 那邊,太皇太后以嘮嘮叨叨說:“磕頭那是必須的,怎么地,你也是哀家的孫媳,嗯,三個響頭,奶奶我受的起。” “可,這,那。。。” 傅流年捏捏她的手,當先跪下,初一無法,值得跟著跪下。 “孫子、孫媳,給奶奶磕頭。” 兩人規規矩矩磕了三個頭。 “乖。” 太皇太后笑的滿臉慈祥,伸手扶起初一,初一感覺手心里被塞進樣東西,老太后笑著說:“這是傅氏祖傳之寶。” 祖傳?一定很值錢,初一看都沒看,趕緊將東西塞進懷里,一旁端午撒嬌:“太奶奶,端午也要寶貝。” 太皇太后呵呵笑道:“太奶奶宮里的寶貝全都給你。” “好,拉鉤鉤。” 端午一本正經伸出小手,老太后照著模樣伸出手,端午搖頭:“要左手,左手連著心臟,那樣才有誠意。” “哦。”老太后趕緊換只手,一老一小手指勾一起。 端午念念有詞:“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太奶奶照著說一遍。” “呃,哀家也要說?” “恩,那樣才有誠意。” “哦,拉鉤什么地。。。” “拉鉤上吊。。。” “中秋節,上吊什么地不吉利,咱們改改吧。” 端午想了想說:“好吧,那就改成拉鉤月餅,一百年不變。” “。。。好吧,拉鉤月餅,一百年不變。” “呵呵,太奶奶真乖。” “臭小子,敢調戲哀家,哀家撓你癢癢。” “哎呦,咯咯,太奶奶,壞,咯咯咯。。。” 小端午窩在太皇太后懷里咯咯咯笑成一團,初一看著太皇太后那身金絲綴秀的華貴衣袍被小端午滾成梅花裝,目瞪口呆之下無限佩服起自己這兒子來。 “那個啥,太皇太后不會砍了端午吧。”以她半年做侍女的見識,這位太皇太后脾氣很是火爆啊。 傅流年失笑:“端午如今比我更得寵。” 她還是擔心:“寵?不太靠譜,萬一哪天失寵豈非一起算賬?”她可是曾被打入辛者庫的啊,陰影十分嚴重。 “目前來看不可能,不過。。。”他微微俯身貼上她的耳朵,低語:“我們若再生幾個,那小子倒是真有可能失寵。” “生。。。”初一騰的一下連耳朵都紅了,轉頭罵他,誰知兩人距離太近,一轉頭,臉頰劃過他的唇,微微麻癢,一道電流傳到心底,整個人僵住,他也是微微一愣,但只一瞬,便果斷傾身吻上她的唇,蜻蜓點水,一觸即分,低笑:“你輕薄了我,你需負責。” 。。。。。。初一想,果然禽獸都有自己的一套道理! 另一邊,本來玩做一堆的老少招呼也不打一聲已吃的歡,老的給小的夾菜,小的給老的喂甜品,兩人每個菜都品論一番,這個咸了,那個淡了,魚還冷了,rou,嗯,勉強吃幾口,桂花羹怎么不多放些糖。。。 一頓中秋宴吃的雞飛狗跳熱鬧非凡,臨了,太皇太后多喝了幾杯,一老一小歪在西廂床上呼呼大睡,初一便成了沒房的孩子,不情不愿地被傅流年牽去了東廂。 當然,又是一番討價還價。 “我睡地,你睡床。” “娘子怎可睡地上。” “那你睡。” 他很委屈:“為夫再怎么也是一國之君!再說了,前幾天下過雨,地上潮的很,別鬧了,天色不早,早些休息吧,為夫一早還要上朝。” “一起睡?不行。” “我們是夫妻啊,睡一起是天經地義。” 她頭搖成撥浪鼓:“不行不行。” 他揉揉額頭:“只睡覺而已,我保證不碰你。” “。。。。。。一言為定。” 上了床,初一又發現新問題,只一床被子。 “叫人再拿床被子來。” “娘子啊都快子時了!大不了,你蓋。” 初一也做過侍女,深知下人們的辛苦,想想算了,拉過被子蓋住,側過身躺下,面朝墻壁,閉上眼睛,心想,不就一晚上嘛,將就將就就過去了,躺著躺著,后頸一陣冷風,她縮縮脖子稍稍轉回身,就著清亮的月色看到身旁那人一身單衣背對著她側臥在旁。 這般睡到天亮會不著涼? 拉過被子蓋住他,沒好氣地說了句:“我這是怕太皇太后嘮叨才給你蓋的。”躺回去繼續面朝墻壁,身后傳來翻身的聲音,緊接著,后背一熱,腰上一緊,整個人被拖進一具溫暖的懷抱,鼻端是夾雜了淡淡藥味的熟悉清香,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是你惹的我。” 初一大驚,掙扎:“說好不碰的。。。” “我只是抱,只是咬。。。”他一口咬上她的脖頸,啃咬撕磨,她驚的汗毛倒數,“傅流年。。。你小狗。。。”出口的聲音已暗啞含糊到自己都聽不清,他笑的更歡,微一用力將她翻轉過來,她還沒弄清狀況已被重重吻住,攻城略地輾轉允吸。 “。。。放開。。。” “不放。” “。。。你說話不算數。。。混蛋。。。” “我只說不碰,沒說不抱,沒說不咬,更沒說過不吻。” “禽獸。” 他微昂起頭,眸色亮的嚇人,笑的嫵媚妖嬈:“禽獸?” 她舔舔唇,嘶,他爹的,又被咬破了:“禽獸啊禽獸。。。” 他嘆了聲,聲音也是暗啞的不得了:“好吧,娘子說禽獸為夫就禽獸一回。。。” “啊,。。。禽獸。。。” 鴛鴦帳底,春宵暖! 雖然最后傅流年還是沒禽獸到底直接拆了她這只紅包,但除了最后一步,該做的都做了,帶著幾分隱忍的瘋狂,最后初一窩在他懷里沉沉睡去,似睡非睡間是他在耳邊輕聲呢喃:“阿生,何時才肯心甘情愿還我一個洞房花燭夜呢。” 她迷迷糊糊罵道:“禽獸啊。。。得了便宜賣乖。。。明天掐死你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