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所謂謎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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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除夕夜。 即便因貴妃之事,宮里裝飾稍稍有所減少,過年的氣氛依舊濃烈。 除夕夜,皇帝賜宴,百官齊聚,紫宸殿燈火通明,杯盞交錯熱鬧非凡,太皇太后破天荒喝了點小酒,兩頰飛紅醉眼朦朧,抓著季萬生嚷嚷,就是你這小兔崽子整天逼哀家喝些苦死人的藥,哀家今天定要送你去敬事房當太監(jiān)。 季萬生抹著冷汗抖著嗓子哀呼,太皇太后饒命! 眾人哄笑成一片。 當夜空傳來白馬寺響亮的新年鐘聲時,所有人屏息了一瞬。 辭舊迎新,有人高興,有人惆悵,更多的是在心里祈禱,家人平安、萬事順意! 德妃回眸看向殿上,那人一身明黃端坐龍椅之上,渾身散發(fā)逼人光芒,那是她的夫君,是她傾心相戀的男子,她離他好似很近,卻又隔著千山萬水。 她端起酒杯,款款走至龍椅前,笑容美麗端莊,泛紅的臉頰透著幾許少女般的羞澀:“陛下,臣妾敬您一杯?!?/br> 傅流年收回神游太虛的思緒,抬眸看向德妃:“愛妃,醉了?!蹦锹曇魷厝醿?yōu)雅,十分的好聽,卻不帶感情,她心一疼,咯咯笑了,拿起他面前的酒杯遞過去,美眸含著淡淡霧氣:“人生難得幾回醉!陛下,太過清醒會很痛苦,偶爾醉一下又何妨?!?/br> 微微沉默后,傅流年一口將酒干盡,隨手拿走她的酒杯:“天寒,這酒喝過了頭反而會冷。” 看著空蕩蕩的手,抬頭對上他的眸,德妃兀然落下淚來:“陛下,如果終有一日臣妾必須離開這里,可否由您親口來說?” 傅流年點頭:“好?!?/br> ************************************* 除夕夜,南宮長風卻必須在天牢度過,連頓好飯菜都沒有,他真心想罵街。 瞪著面前這碗連根菜葉都沒有的冷飯半天后,他端起,扒一口,罵一句,再扒一口,再罵一句,就這般就著臟話粗口當小菜,一碗冷飯下肚,勉強喂飽了肚子,哐當,將碗筷扔到一旁,倒在草堆上,打算睡大覺。 子曾經(jīng)說過,吃飽飯睡大覺,煩惱全沒掉。 半夢半醒間,被一陣輕笑吵醒,睜眼一看,原本黑沉沉的牢房里不知何時點上了蠟燭,一人錦衣貂裘端坐門邊,向他招招手:“來,喝酒,守歲?!?/br> 南宮長風呆愣愣盯著了那人半響,而后,猛的起身撲過去,怒吼:“老子掐死你?!?/br> 那人身子一側(cè),一揮廣袖,南宮長風被一股無形之力推的往后踉蹌,噗通,跌坐在地,那人撣撣衣袖,優(yōu)雅一笑:“牢飯吃傻了嗎?連本侯你都敢動手?!?/br> 跌倒在地的南宮長風揉著屁股,咬牙切齒:“有什么不敢的,老子毒死你的心都有?!闭f著,盡然哽咽起來:“都是你,全都是,老子就是太過純潔善良,當初被你拖下水,如今又被你擺一道,老子在這里吃三個多月的牢飯啊,頓頓餿飯,連根菜葉都沒有,你卻看都不來看一眼。。。不行,老子得咬死你?!闭f干就干,他再次撲過去,呲牙咧嘴,一副咬死人的兇樣,當然,還沒近身,又被一股大力推倒跌了個屁股開花,于是,南宮長風真的委屈了,邊吼邊哭:“你個小兔崽子,你還想殺人滅口啊,嗚嗚嗚?!?/br> 那人懵了,皺起眉頭很是嫌棄:“你也是讀了圣賢書的,怎么像個小女子般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 南宮長風抹著眼淚:“子說過,想哭就哭,管你屁事。” 。。。。。。 錢熏嘆著氣從食盒里端出酒菜,親自倒上,遞到南宮長風面前,一臉討好:“好了好了,我是錯了那么一點點,但也不能全怪我,你這里,陛下下了死令,誰都不準探視,還派了禁衛(wèi)軍把守,若非今天是除夕,大家都過年去了,我還真進不來,來來來,這是流花濺玉樓的梨花白,喝些,暖暖身子吧?!?/br> 南宮長風啃著雞腿喝著小酒,心情稍稍平復些,一旁的錢熏上下打量他那副慘樣,忍不住問:“你到底犯了何事,皇帝怎么就突然把你給關(guān)了?” 聞言,南宮長風狠狠瞪他:“你這禍害還有臉問?” 錢熏摸摸臉,笑的風流倜儻:“本侯爺貌美心善,怎會是禍害!唔,我來猜猜,是因為南宮月笙之事?哎呀呀,你都招了?” 南宮長風狠狠咬口rou:“人家連我親閨女的墳都找到了,我還能怎辦?” 錢熏一愣,皺眉。 這么說,那小子早就知道南宮月笙是個假貨,也早就知道洛花生沒死,可為何在他面前半個字不提,還找他去挖墳?那天他抱著骨灰壇的摸樣卻又的的確確傷心欲絕?。?/br> 錢熏一陣頭疼,忽然發(fā)覺越來越看不懂那小子了。 他,到底要干嘛? 錢熏摸摸胸口,一陣心驚rou跳,似乎,也許,好像,哎,他媽的,那小子又開始折騰了! 那邊,南宮長風絮絮叨叨說道:“我南宮長風一身正氣,人生最大差錯就結(jié)交了你這禍害。。。陛下問我,我就實話實說。。?!?/br> 南宮長風被關(guān)押的這三個多月里,只是吃喝差到極點,倒是沒受皮rou之苦,皇帝也只來過一次。 ********************************************** 有一晚皇帝忽然來訪,居高臨下俯視他。 “你可想好了?” 南宮長風摸摸汗,再摸摸汗,第三次摸汗后,決定竹筒倒豆子,把知道的加猜測的全部坦白,他說:“十年前,微臣收到一燒傷的女病人,氣息微弱幾近半死,本著醫(yī)者仁心,微臣努力將她救了下來,只是,那病人像被抽干了血似的,不光燒傷還失血過度,傷情控制住后,卻陷入昏迷,臣只能拿藥吊著她的命,如此過了一個多月,某日,那女子突然醒了過來,不過,醒是醒了,卻落下后遺癥。。。沒了記憶?!?/br> 傅流年失聲低呼:“失憶?” 南宮長風點頭:“昏迷過久影響腦子這種事也是有的,只不過有些人會變傻子,有些人則會記憶缺損,而那姑娘是徹徹底底沒了記憶,連她姓什么叫什么從哪里來都不知道,甚至,話都說不太清楚,這些還不是最糟的,最糟糕的是她雖然醒了,沒過幾天又陷入昏迷,如此睡睡醒醒,周而復始,極快衰弱下去,眼看就活不成了。。?!?/br> 他悄悄撇了眼傅流年,卻見他一臉煞白,隨時要暈倒的摸樣,心中大奇,忽而想起某人曾交代過的話,月笙鳳格之命,將母儀天下,但,命中有一大劫,若過不去則會隕落,你一定要這么這么這么。。。才行。 哎。 南宮長風心里嘆了口氣。 他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真真是不稀罕什么高官厚祿的,但是啊,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月笙出事。 頓了會兒,南宮長風繼續(xù)道:“萬般無奈之下,我拿出了家傳的續(xù)命丹,才終于把那姑娘救過來。。。可問題又來了,那姑娘毀了容又失了憶,整天發(fā)呆不言不語,人都快傻了,我見她可憐便留她在醫(yī)館打雜,又過去些時日,我接到家母書信催我回金陵,于是我便問那姑娘以后的打算,她一臉茫然,可憐的很,我于是試著找送她來的那位好心人,想問問以后怎么安置她,誰知,那位太忙根本沒空搭理我,我又急著回南京,就想給她些銀子打發(fā)算了,可是啊,那姑娘大哭起來。。。于是我心一軟,對她說,你做我女兒吧,這容貌我也幫你整一整。。。后來,我就照著我夫人生前的模樣給她修補了受損的容貌,帶著回了金陵,對所有人說,這是我失蹤多年的女兒,南宮月笙。 傅流年微微昂著頭,目光落在不知名的遠方,整個人蒼白通透。 良久,他問:“你不知她身份?” 南宮長風搖頭:“我打聽過,送她來的那人只說是個孤女?!?/br> “是何人送她來你這里?” “錢。。。錢熏。。。錢侯爺。”南宮長風撲地悲呼:“陛下,臣句句真話,您可以找錢侯爺證實啊?!?/br> “陛下。。。陛下。。?!?/br> 傅流年陷入沉默,良久,輕問:“那么,初一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