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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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成全不了你的美人江山,你又何必成全他的江山美人。 ************************************* 十日后,太子傅流年登基,改年號建元,史稱夏武帝,建元盛世正式拉開序幕,東夏進入最鼎盛時期。 登基大典在太和殿舉行,滿朝文武百官跪地磕拜,三呼萬歲,人潮中,花生微微抬頭越過重重珠簾遙望寶座上的男子,明黃龍袍紫金冠冕,華麗雍容,遙遠陌生,仿佛隔著千山萬水,任她如何睜大眼睛都再看不清他的容顏。 她揉揉眼睛,有種恍悟的悲涼,原來,這就是距離!即便在眼前,卻遠隔天涯。 阿玉,從此后再無人能欺負你了吧! 寶座上,新帝神情淡然俯瞰眾臣,只在濾過紫袍武將隊列時稍有波動,唇邊溢出一抹淺淺的笑。 阿生,皇宮里有很多空地,你要種些什么菜? *************************************** 大典后,皇帝的婚事立刻提到議事日程。 弱冠繼位的傅流年至今未婚,本來這是好事,至少對天下女子來說是天大的福利,天人之姿、年少單身、英雄睿智,再加無上皇權(quán),天下誰能出其右?即便當今北狄太子狄驚飛亦是極出色之人,只,其已在年前立了太子妃,不像這位,至今連個側(cè)妃都沒有。 一時間民間開始重女輕男,沒閨女的恨不得立刻變出幾個送進宮去榮華富貴。 同樣,對于皇帝未婚這事百官很鬧心,新帝無子嗣國基不穩(wěn),何況,這位皇帝繼位前經(jīng)歷一番慘烈爭斗,兄弟姐妹死光光,若萬一有個好歹,豈不天下大亂? 按律,熱孝在身可在三月內(nèi)大婚,否則便要拖至三年后,百官一合計,得讓皇帝盡快成親,一時間奏折像雪片似地飛往御書房,對此事,皇帝本人似乎并不急,保持一貫的清冷淡漠,不回答不回絕,讓人搞不清狀況,只急煞一幫老少爺們,也累煞剛升為內(nèi)侍總管的殊童,他邊整理邊哀嚎:“陛下,他們這是想干什么?想改行當媒人嗎?” 時光飛逝,三月時間轉(zhuǎn)眼過去一個多月,皇帝大婚千頭萬緒一大堆事,再拖下去就算皇帝答應(yīng)也沒時間給他娶媳婦了!滿朝文武百官上串下跳,當然,除了大將軍花生,她一直袖手旁觀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如此這般,某日,上朝時內(nèi)侍忽然宣讀圣旨,陛下大婚,將甄選一后四妃,大伙兒頓時眉開眼笑,爭相將自己的妹子、妹子的妹子、女兒、女兒的女兒、甚至重、曾孫女獻上去,幾輪雞飛狗跳下來,皇帝大筆一揮定下名單,隔天才笑了沒幾日的老少爺們大吃一驚。 皇帝御筆欽批的名單如下:皇后莫小蝶,四妃分別為周若梅、劉暢煙、李琳、卓明珠。 這四妃分別是前右相周宸之女,禮部尚書劉家祥之女,鎮(zhèn)北大將軍李茂之妹,太平侯卓遠之嫡孫,個個名門閨秀身份不俗,倒是當?shù)闷疬@妃位,只那皇后...莫小蝶?! 有木搞錯?有沒搞錯?真沒搞錯? 啊啊啊啊。。。。。。一片嘩然,百官驚訝、失望、憤怒、心痛,各種表情五彩繽紛,太和殿炸了鍋。 莫小蝶,前左相莫輕言的三女兒,叛黨傅錦年之妻,前太子妃是也! 殿前跪滿一地人,從白發(fā)蒼蒼的元老到慷慨激昂的新臣:“皇上,不能啊!” 皇帝皺眉甩袖:“不能什么?” “不能立莫氏為后啊!” “為何不能?” “她是前太子妃,曾是您長嫂啊。” “那又如何?” “兄終弟及,弟娶長嫂,有違倫常,萬萬不能。” “頑固不化,莫小蝶為救朕幾番涉險,情深義重,乃天下女子楷模,況且,她雖曾婚配,但至今冰清玉潔。” “這這這。。。皇后母儀天下,德行第一,絕不能有一絲瑕疵,如立莫氏為后,必遭天下恥笑,我堂堂大夏國威何在?” “何為瑕疵?何為國威?若連舍生救朕的女子都不能為后,天下還有何人可與朕并肩?” “...莫氏前夫是叛黨傅錦年,若為后,天下不服。” “是天下不服還是你不服?” “...天下不服,臣也不服!” “臣等不服!” “臣等均不服!” 傅流年冷冷掃視跪了一地的百官,怒而拂袖:“既如此,朕的婚事三年后再議!” “...皇上!”眾人呼天搶地。 接下來幾天,大臣跪滿地皇帝不上朝,君臣相持不下,連一向不管事的太皇太后都站出來表示反對,一時間,皇帝四面楚歌,剛剛平穩(wěn)下來的大夏王朝重新風云變幻起來。 朝堂上鬧的不可開交,花生則躲在大將軍府喝酒睡覺,這日,她躺在湖邊涼亭喝酒,太傅錢熏施施然走來,廣袖寬袍長發(fā)披散,很有魏晉之風,即便頂著張極普通的臉,舉手投足間依然說不盡的風流瀟灑,花生咽咽口水:“果然妖孽就是妖孽,即便換張皮也依舊是妖孽。” 錢熏走進亭子坐下,笑道:“我可以當做贊揚聽嗎?” 她笑著將酒壺拋過去:“當然。” 錢熏昂頭喝了口,挑挑眉:“梨花白?” 她傲然道:“流花濺玉樓是爺我的。” 錢熏楞了下:“物是人非事事休,這樓終究是落到你手里。” 她隨手撈起只雞腿啃:“怎么,心痛?心痛你就活過來啊,只要你敢重新做回妖孽,爺就把樓還你。” 錢熏白了她一眼:“本太傅會像你這般見錢眼開?” 她大笑,身子一閃伸手摸了把男子的臉迅速退后兩步,負手而立,嘖嘖稱奇:“和真的一樣,手感不錯,啥時也弄個給爺玩玩。” 被調(diào)戲了的太傅臉色隱隱發(fā)青,低吼:“這本就是大爺我的臉。” 她嗤笑:“小氣吧啦,藏著掖著的,爺能看上那是你福分。” 錢熏很是無語,低罵:“瘋丫頭。” 花生微愣了下,聳聳肩躺回榻上繼續(xù)喝酒吃rou,男子也不理她,轉(zhuǎn)頭看一池荷花,良久,他的聲音輕飄飄傳來:“他要成親了。” “哦。”無波無瀾。 “你聽說了?” “鬧那么大,想不知道也不容易吧。” ...... “你怎么看?” 她茫然抬頭:“什么怎么看?” “他的婚事。” 她撇撇嘴,一副無所謂的神態(tài):“和我有半個銅板關(guān)系?” 他眸帶驚訝:“你不介意?” 她斜倚在榻上,半瞇著眼神色平靜:“介意個屁!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若介意有用,當日滇城外幾十萬大軍前我跪著求他時,他就不會去退兵。” 錢熏默了一下,低嘆:“你是介意的!那,為何還回來?我著人千里送你鳳求凰,聰慧如你不懂其含義?” 花生微垂下眼睫遮蓋住眸中情緒:“我當然明白你勸我學司馬相如帶卓文君私奔,可,我能走的那般瀟灑?我還有師兄在上京!” “是這樣嗎?我既勸你離去自會護他安全,你會不知?” ...... 他輕嘆:“你一向看著傻其實比誰都精,只為何,碰到他的事,就真變傻了?” 她呆了半響,苦苦想了會兒昂頭猛灌下幾口酒:“其實你看錯了,我是真傻!” 他起身走到塌旁,微微俯身看她,風吹起長發(fā),修長的身姿在夜色下有種別樣魅惑,連著聲音都多了幾分盅惑人心的力量:“我知,你是舍不得他才回的上京,既如此,為何不直接去他身旁?這么多年,你與他出生入死,所做所為完全有資格站在他身旁,你該與他執(zhí)手年華、并肩天下。” 她低低笑了,原本清亮的眸蒙著淡霧:“執(zhí)手年華、并肩天下?你在說笑吧!他對天下說,與他出生入死的是莫小蝶,怎會是我?那個才是女子的楷模,是他想要執(zhí)手年華的人。” 男子慢慢搖頭:“不,這個天下只你配與他共享!” 她苦笑著搖頭:“不可能。” 錢熏一字一頓:“沒有不可能,只要她不存在!” 花生猛的一滯,半響,抬頭冷冷看向錢熏:“什么意思?讓我殺了她?” 男子平凡的眉目在夜色中顯得異樣深沉,漆黑的雙眸倒影不出任何痕跡。 “殺她與你而言并不算什么,滇城外你不已動了手!你說過,若有機會你的箭不會再偏,那么,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只要她不存在,天下和他,都屬于你。” 盅惑人心的聲音輕輕飄蕩在空中:“與其為她人做嫁衣,不如爭一把。” 他放下一只白玉小瓶轉(zhuǎn)身而去,身后,花生沙啞的問:“你...為什么這樣做?” 他頓住腳步并未回身,聲音輕柔的像在嘆息:“如你所說,他便是神,遇見她也只能成凡人,以前他只是無權(quán)無勢的皇子,如今他是帝皇,江山美人哪個重要?我寧愿他為了江山毀了美人,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的江山毀于美人,而你,甘心將熱血換來的如畫江山拱手她人?若是我,一定不能,殺了她,你只是拿回本該屬于你的東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