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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認識的,很少有人知道他。”陶知越篤定道。 “那為什么討厭他?” 霍燃握緊了鋼筆,隨時準備記錄要點。 “因為……嗯,說起來很復(fù)雜。”陶知越的聲音很苦惱。 “如果你愿意傾訴的話,可以慢慢說,我會一直聽。” 聞言,陶知越默然了很久,久到霍燃看了好幾眼屏幕,確認通話沒有斷。 幾分鐘后,他像是下了什么決心,輕聲道:“其實他本來應(yīng)該是個很好的人,一切都是因為意外。” “不對,是注定的,無論如何都會發(fā)生,所以他受了傷,往后只能與輪椅為伴。” “他過得很不好的時候,我……不,他的戀人拋棄了他,然后他變成了很冷酷無情的人。” “后來他有了新的戀人,重新振作起來,過得比之前更好,這時候舊戀人又回來了。” “他覺得這段曾經(jīng)美好的感情很虛偽,覺得舊戀人很糟糕,只是愛他的錢。” 陶知越說得斷斷續(xù)續(xù),霍燃沒有完全聽懂,但依然被勾起了好奇心:“然后呢?” “然后……”陶知越似乎顫抖了一下,“然后他找人開車,撞了舊戀人,讓對方受了很重的傷。” “他的新戀人不小心曝光了以前的事,很多人辱罵舊戀人,最后那個人自殺了。” 面對這個超出了想象的回答,霍燃一時啞然。 說完以后,陶知越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霍燃無法判斷他在這個故事里的角色,思索了半天,很謹慎地問道:“這個’他’,是你的朋友嗎?” “不是。”陶知越回答得很快,“我希望永遠不會見到他。” 聽到兩人沒有見過面,霍燃莫名松了一口氣。 結(jié)合之前的敘說,他猜測陶知越可能是認識那個結(jié)局凄慘的舊戀人。 “我從沒有告訴過其他人這件事。”陶知越喃喃道,“我……很害怕他。” “如果作為旁觀者,或許我不應(yīng)該討厭他,他也受到了很深的傷害,想要報復(fù)……也許他沒有錯。” “不,那樣是錯的。”霍燃肯定道,“他不應(yīng)該因為自己的痛苦而傷害別人。” “……是嗎?”陶知越問得小心翼翼,“我想這個問題很久了。” 霍燃聽出了他的惶恐和不安,沉聲安撫道:“如果他的受傷和過去的戀人無關(guān),就不應(yīng)該將仇恨發(fā)泄在那個人身上,即使對方在他人生最黑暗的時候離開了他,但這是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 “拜金也好,虛情假意也罷,那個人應(yīng)該得到對等的懲罰,譬如失去費盡心機得到的金錢,再也得不到真正的愛,卻不至于要為此丟掉性命。” 陶知越有些著急地補充道:“如果他是為了保護那個人,才會落下這么重的傷呢?” 霍燃回答得毫不猶豫:“那也是人類的本能,愛的本能,和被愛的人沒有關(guān)系,不應(yīng)該由另一個人來承受壓力。” 他的話語很堅定,擲地有聲,陶知越仿佛呆住了。 良久,他低聲道:“如果我……他遇見的人,是你,就好了。” 霍燃還沒有來得及思考他話里突然切換的主語,又聽見陶知越說:“你很像一個人,你們說話的語氣特別像。” 霍燃悄悄攥緊了拳頭,覺得自己有點醋,悶聲道:“誰?” “……” 陶知越好像把臉悶進了枕頭里,聲音輕不可聞,霍燃很努力地分辨,才聽清楚。 “……我喜歡的那個人。” 這一次,筆尖在光滑的紙面上失控地劃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霍燃覺得自己緊貼著手機的那一側(cè)耳朵,變得很熱,如同全身上下所有熱度都匯聚到了一起。 這時候他才遲鈍地明白過來,原來耳朵發(fā)紅發(fā)熱,并不是因為過敏。 腦袋里嗡嗡作響,霍燃不斷試圖組織語言,卻發(fā)現(xiàn)自己猶如失去了正常說話的能力,一開口就忘詞。 等他終于訓(xùn)練好自己失控的語言系統(tǒng)時,手機里只剩下陶知越平靜的呼吸聲。 他很小聲地問:“你睡著了嗎?” 沒有回應(yīng),只有清淺綿長的呼吸。 不知道為什么,霍燃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了數(shù)天前霍思涵說過的話:“晚上躺在床上跟男朋友語音到睡著,多甜蜜啊。” ……大概,可能,也許,她說得對。 霍燃就這樣呆坐著,聽了很久,嘴角保持著微微上揚的弧度,直到手機彈出電量不足的提示。 于是他驚醒過來,像往常那樣,對陶醫(yī)生說夜晚的結(jié)束語。 窗外夜涼如水,星月交輝。 “晚安,陶知越。” 第28章 從宿醉中被吵醒, 陶知越迷迷糊糊地感到一陣眩暈。 昨夜混亂的夢境還在腦海里盤旋,隔壁不知從哪傳來嘟嘟嘟的電鉆聲,攪得人頭暈?zāi)X脹。 陶知越睜開眼睛, 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茫然感受。 他回憶了半天, 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的經(jīng)歷。 他先是從游戲展打車去了公司,跟郭總和其他人激情討論了一會兒游戲, 然后跟同事們一起去吃燒烤…… 在啤酒配燒烤的狂熱氛圍里, 他好像喝了很多酒,但對酒后發(fā)生了什么,已經(jīng)完全沒有印象,記憶停留在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的那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