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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自己進入這個小鎮(zhèn),那個東西就跟著了! 可是,他依舊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眼角一抹紅光飛速閃過,再仔細(xì)看看,卻什么也沒有,仿佛一切只是錯覺。 “啊啊啊啊——” 就在這時,身側(cè)樓房高層忽然傳來尖叫聲。 緊接著,破空聲響起,一具血rou模糊的尸體從高處被拋了下來。陸言禮急忙躲開,那具尸體翻滾幾圈,恰好滾到陸言禮前方不遠(yuǎn)處,青白腫脹的臉,雙眼暴凸,死不瞑目地瞪著陸言禮。 他下意識抬頭看去,一道紅色身影飛速閃過,而當(dāng)他去捕捉時,卻又怎么也看不到了。 又是一聲尖叫,陸言禮循聲望去,一扇玻璃窗濺上了鮮血。 快離開! 他頭也不回拼命往前奔跑,就在他逃到街道盡頭拐彎后不久,整條街都發(fā)生了大爆炸。 一道身影在爆炸前飛快離開,就在離開前,那道身影看了一眼陸言禮離去的方向。 那個身影按下按鈕,陸言禮本要前往的街道再度發(fā)生大爆炸,陸言禮不得不停下腳步,沖進另一條路。 直到闖進一條新路,爆炸聲才離自己遠(yuǎn)了不少。陸言禮腳下不停,依舊不斷前行。但奇怪的是,這條街上所有的玻璃櫥窗全都被打碎了,玻璃渣撒滿道路兩側(cè),令他只能從道路中央跑。 他察覺到了,有什么東西在引導(dǎo)自己的行為。 是什么?為什么不讓他往那邊走?又為什么要把所有的櫥窗全部毀掉? 陸言禮邊跑邊思考。 玻璃櫥窗……玻璃…… 玻璃能做什么? 陽光下,玻璃碎片反射出耀眼的光。 是反射! 背后的那個東西,似乎很怕他從玻璃櫥窗里看到什么。 想到這個答案,陸言禮心沉了沉。 從玻璃櫥窗里可以看見什么東西?答案呼之欲出。他應(yīng)該去試試嗎? 剛冒出這個想法,危機感迎面而來。陸言禮又跑過一條街口,街口立了學(xué)校路段減速慢行的標(biāo)牌,可以看見那兒的人多了些。 而最令他震驚的是,其中有一個人的模樣,他無比熟悉。 林初? 她也來了? 一群任務(wù)者共七人,陸言禮的步伐慢了下來。 他不是沒把握解決這七個人,但……自己一定會受傷,狀態(tài)不佳的情況下,又驚動了其他人,他很難有勝算。 林初同樣看見了他,不光是林初,其他人也看見了。 “這男人是誰?有點奇怪,不像是小鎮(zhèn)上的。” “要叫他停下來吧?” 林初往前走了一段:“我去吧。”說罷,她懷揣著傳單跑過去,遠(yuǎn)遠(yuǎn)地提高音量揮著傳單沖他問,“這位大哥,你知道一個叫陸言禮的人嗎?” 林初在向自己通風(fēng)報信! 為什么?她不是任務(wù)者嗎?她的任務(wù)應(yīng)該也是殺死自己才對。 狄英臉色一瞬間沉下,看著林初的目光十分不善,其他人也很快想明白了其中關(guān)竅,恨不得把林初的嘴堵上。 萬一這就是陸言禮,她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林初一副和她外表十分貼合的歡快的模樣,又湊近了些:“大哥,你聽過嗎?” 陸言禮和她對視的一瞬間,就明白對方的確不打算,或者說,她暫時不打算完成這個任務(wù),他搖搖頭,一臉無辜:“不認(rèn)識,沒聽過?!?/br> “沒聽過嗎?太可惜了?!绷殖醵⒅哪樋?,微微有點臉紅,“對了,這位大哥,你怎么稱呼啊?能不能……要個聯(lián)系方式?” 林初有點不好意思直視對方,做出羞澀模樣。 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犯花癡? 陸言禮和和氣氣地笑起來,面上還帶著恐懼:“我姓姜,叫姜白,不過聯(lián)系方式不方便給,不好意思。” 林初啊了一聲,滿臉失望。她生的一張娃娃臉,身材嬌小,仰著頭看著男人,若不是放在這么個特殊時期,說不得還能看出些浪漫色彩。 當(dāng)然,其他人是體會不到的。 狄英幾乎要被林初氣死,大步走過去,目光警惕地掃了眼陸言禮:“姜白先生?” 林初的肩膀被她掐得生疼,眼里冒出淚光,她有點委屈地小聲告饒,反而被狄英更用力地掐住肩胛骨,不讓她逃脫。 陸言禮好脾氣地點點頭,因為長途奔跑,臉上逼出些蒼白,他略微喘幾口氣,指著后方說:“雖然不知道你們在這里干什么,不過還是快點跑吧。后面的幾條街都發(fā)生了爆炸。” “什么爆炸?”狄英眉頭一皺。 陸言禮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去街上打算買些東西,結(jié)果街上就發(fā)生了爆炸,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br> 他現(xiàn)在身上的確不算太好,有不少擦傷痕跡,衣服也劃出好幾道口子,看上去狼狽極了,可長相確實不錯,也難怪林初犯花癡。 狄英并不為所動,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目光停留在對方背著的斧頭上:“冒昧問一下,你背著的是……?” 陸言禮:“一把斧頭,怎么了?” 怎么看都是一副無辜者模樣。 他太過鎮(zhèn)定,導(dǎo)致狄英反而心存狐疑,揮揮手讓他離開。 陸言禮微微喘氣:“我先走了,雖然不知道你們要找誰,但還是勸你們趕緊走吧,要是這里也爆炸了,那就糟糕了。”說罷,他轉(zhuǎn)身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