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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見了嗎?”嚴皓月不確定地問。 小警察說:“聽見了什么?” “不知道……但是,有種很奇怪的聲音,是從這里傳出來的?!眹鲤┰碌哪樕由n白,指了指身后柜子。 小警察沒聽見,轉過頭去檢查其他柜子里的尸體,徒留嚴皓月在原地,極度不安。 那聲音……越來越近了!聽著讓她很不舒服,頭皮發(fā)麻。 “真的沒有聽到嗎?”她喃喃自語。 王珂問:“什么?” 李業(yè)忽然笑了笑,“我聽到了?!保斐鍪郑诿媲按蜷_的冰柜上撓了一下,“是不是這個聲音?” “對,但是你……”嚴皓月忽然反應過來,身體猛地往后一退,“你?” 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忽視了一個很明顯的問題,而這個問題的忽視,或許會帶來致命的后果。 剛才自己拒絕坐電梯的時候,就是這個新人說,只有三層。 可是那時候警察還沒有開始介紹,他為什么會知道停尸房在地下三層? 等等!她出門的時候明明只帶了一個叫王珂的新人! 李業(yè)……哪里來的李業(yè)?這一批任務者中,根本沒有一個叫李業(yè)的人! 李業(yè)是鬼!! 嚴皓月的記憶逐漸復蘇,她驚恐地往后退了好幾步,撞在一條拉開的長抽屜外壁。 李業(yè)似乎沒有看出嚴皓月的驚恐,他繼續(xù)伸出手,在冰柜外壁撓了撓:“躺久了,總會想動一動的。” 就在此時,身后傳來警察的驚呼:“奇怪!少了一具尸……啊!” 嚴皓月聽見了一道重重的磕在什么東西上的聲音,小警察發(fā)出痛呼,緊接著,是大力拖拽的聲響,還有警察不斷掙扎慘叫哀嚎。 “糟糕,他怎么了?”王珂還沒回想起來,加上他站在李業(yè)背后,只能看到對方后腦勺,什么也不清楚,剛要跑過去,他身邊關緊的抽屜突然拉開一絲縫隙,一只慘白扭曲的手臂伸出,狠狠掐住王珂的脖子,而后用力一拉,王珂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被拉進了冰柜中。 抽屜迅速關緊。 只剩下嚴皓月一個人了。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想要逃跑,可那股寒意一瞬間浸臨全身,她渾身癱軟,動彈不得。 “砰”一聲,冰柜門關上,掙扎呼救聲一瞬間全部停止,重歸寂靜。 只有嚴皓月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那個“新人”一步步走來。隨著距離一點點接近,他的臉開始長出青紅色尸斑,逐漸腐爛。嚴皓月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腥臭腐朽的味道。 停尸房大門,“砰”一聲關上。 據(jù)說,停尸房的尸體們如果躺了太久,或許會用自己喜歡的方式活動活動。 * 果然,林初有問題。 沈竹取出手機看一眼,面色如常和其他人又聊了幾句后,快步走出去。 林初一大早出門了,不知去做什么。沈竹左右看看,見四下沒人,打電話給嚴皓月。 “喂,小月?” 那頭過了很久才接起來,嚴皓月的聲音有些飄忽:“喂?” 沈竹心里咯噔一下。 她們約定過暗號,除非遇到生命危險,否則碰面時都以暗號接頭,嚴皓月并不是那種忘性大的人,她現(xiàn)在怎么了? “你現(xiàn)在在哪里?” 那頭又停了一會兒,傳來嚴皓月輕輕柔柔的聲音:“我在一個……很……”似乎信號不好,傳來滋啦滋啦類似電流的聲響,她似乎說了什么,模模糊糊的聽不大清楚,沈竹不得不調大了音量。 “你說,你在哪兒?” “我……在一個……” 該不會是信號不好吧?沈竹不知怎么的,忽視了異常,讓嚴皓月再復述幾次。電話那頭的聲音慢慢清晰起來。 “我在一個……很……很冷的地方……我在警察局,你來嗎?” 沈竹應了一聲:“我來接你?” “好……你一定要來……”嚴皓月似乎很高興,能聽到她在電話那頭的笑聲。 沈竹還想說什么,院子里匆匆忙忙跑進來一個人,他叫曾黎鴻,經(jīng)驗算不上深厚,但和新人比起來能稱得上前輩。此刻,他滿臉恐懼跑來,也不管沈竹還在打電話,驚惶道:“沈竹姐,昨天去隧道口守夜的兩個人都死了!” “什么?!”沈竹吃了一驚,匆忙和嚴皓月說一句讓她自己盡快回來后,招招手,“說清楚,怎么回事?” 曾黎鴻本來和另一個人去換班,結果到地方以后才發(fā)現(xiàn)不對,那兩個人……那兩個人竟然死在了小木屋里,死狀凄慘表情猙獰,木屋里濺滿了鮮血,場面極為恐怖??植赖皆桫櫜辉敢舛嗷叵肽呐乱幻?。 “都死了啊……”沈竹喃喃自語。 忽地。她手機里傳來一道冰冷無比的聲音:“我在這里等著你……” “什么?”還沒等沈竹聽清,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 曾黎鴻也聽見了那個聲音,同樣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那不是嚴皓月的聲音嗎?她什么時候死了?” 第96章 沈竹猛地抬頭:“你說什么?!” 明明嚴皓月的表現(xiàn)非常反常,她剛才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不對勁,還是曾黎鴻提醒才發(fā)現(xiàn)。 甚至……她還答應了對方要去警察局接她。 想到這兒,沈竹忍不住顫抖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