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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迫切需要再次進入任務世界,可其他人避之不及的任務卻遲遲沒有到來的跡象。而根據她的調查,楚休進入任務世界的頻率多到有些不正常。 面對一個理智偏執的瘋子,楚休毫無辦法。他痛恨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見面時就出手,反而被她和善的外表迷惑住,導致現在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再一細想,對方第一次見面時的受控于人,是不是也是她故意的? “你想知道哪方面的?”楚休試圖離她遠一點,恢復力氣。但林初又湊近了些,身上香水味愈發濃郁,她說:“你為什么能夠多次進入任務?” 楚休頓了頓:“找到一隊任務者,和他們一起去,就行了。”只不過沒什么人愿意這么做,大家誰也不會嫌命長,以至于沒幾個人知道。 “你頻繁做任務的目的是什么?” “……想擺脫任務。” 林初身上的香氣除了讓人身體疲軟外,似乎也帶了點讓人“敞開心扉”的作用,楚休一開始還試圖隱瞞,后來轉念一想,像這樣的人,為什么不能拉為隊友呢?他便沒隱瞞太多,問什么說什么。 只是,當楚休說出自己是因為一個NPC才信奉邪教后,林初皺皺眉,總覺得他描述的人有點耳熟。 “你說的那個NPC叫什么名字?” 楚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陸言禮。” 他剛說出口,就撞見了林初驚訝的雙眼。 “陸言禮?你認識他?” * 另一個世界,陸言禮正要乘車。前往其他城市。 他被盯上了,而且這一次,被盯上的時間格外長。無論他走到哪里,都能感覺到靈異現象明顯地向他靠攏。 這就是麻煩之處…… 面對眼前已經完全不像正常人的易筠和井濤,陸言禮只覺得厭煩。 但他不能再動手,普通人無法殺死詭異,而他所在的現實世界的詭異現象,根本不受任何規則制約。 列車電視上播放著新聞,還在講述古墓的挖掘。彼時陸言禮正被易筠強行要求哄她“女兒”睡覺,就錯過了屏幕上,一閃而逝的格外熟悉的身影。 那道身影經過時,多看了陸言禮一眼,而后消失不見。待陸言禮抬頭望過去后,面色慘白的主持人重新出現在屏幕上。 古墓……古墓……似乎這些天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古墓上,陸言禮也不例外,在列車上被刁難的同時,他一邊辛苦地翻譯著那些文字。 大約是聽過一次的緣故,他總算對那些文字有了印象,只是還有些字不熟悉,不知音意是什么,只能先空著。 令他奇怪的是,那位王和他的神不知是什么時候出現的,朝代不明,衣物風格上也好器具風格上也好,都不同于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和地區。 而他并沒有專業考古隊的工具,不能根據腐化程度得知年代。只能勉強判斷出,這個國度……應當至少有三百年歷史了。 正想著,列車突然猛地剎住車,陷入黑暗。 “啊——”乘客們驚叫。 仔細聽,不難聽出其中驚叫聲中含著的興奮與惡意,還有些……根本不是人所能發出的聲音。 陸言禮看清了身前女孩的臉,她穿著一身漂亮的紅裙子,歪頭看著自己。 而他能看清的原因——陸言禮伸出手,指尖泛著一點點綠熒熒的光。 那是任務的影響,還沒有完全消除,看著看著,陸言禮總很擔心,會再度從骨頭里鉆出一只蘑菇來。 簡直像一只螢火蟲。 他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荒誕想法。 “為什么突然停了呀?”越來越多的乘客開始抱怨。空氣中傳來濃郁血腥味,還有類似野獸咀嚼的聲音。但無論乘客們怎樣鬧,列車也依舊一動不動。 直到過了很久很久,電視上的節目都開始切換成下一個時,列車內,燈光大亮。 再看過去,哪里還有熙熙攘攘扎堆的乘客?整列車廂里只有陸言禮一個人,坐在染血座椅上。 車窗上,滿是血手印。 車廂門打開,一個乘務員推著餐車走進。 餐車上擺放著一面餐盤,餐盤上放著一顆和他一模一樣的人頭。而那個乘務員的腦袋,早已不翼而飛! 那顆人頭隨著餐車往前推,視線一點點和陸言禮對上,表情也一點一點變得猙獰。 陸言禮沒有看它,任由它被餐車帶走。 他忽然覺得哪里不對。 既然餐車上擺著“自己”的人頭,那么乘務員的人頭去哪里了? “等一下!”陸言禮叫住乘務員,而后,一把搶走了他的餐車。 剛接手過的一瞬間,乘務員的衣服便空了下去迅速落在地面。再掀開餐車上蓋著的布……果然,里面放著一具血rou模糊的尸體。他的腦袋不見了,只有一具無頭的尸體蜷縮在車里。 而餐盤上放著的那顆和他的臉一模一樣的人頭則慢慢恢復了平靜。 不難想象,如果任由乘務員將餐車推出去,他的頭……會真的被帶走。 這就是……他生活的地方。 很快,站點到達,車門打開。車廂外,漆黑一片。 陸言禮下車后,無意間一回頭,列車內,消失的乘客全都回來了,他們就坐在座位上,一雙雙眼睛靜靜地注視著陸言禮。 不知道這種被針對的日子要延續到什么時候,也不知道下一次任務者什么時候到來。陸言禮甚至格外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