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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時燕也有驚無險地削完了那個蘋果,她長舒一口氣,飛速拉開門,確定無恙后轉身回房。 在她出門的一剎那,擺在鏡子前的白蠟燭瞬間熄滅! 回到房間后,出乎時燕意料的是,其他四人都有些沉默。 “怎么了,剛剛監控里有什么東西嗎?” 葉盛科白著一張臉,指指電腦屏幕:“學姐……剛剛你在削蘋果的時候,有一個白衣女人,她、她一直在對著你的脖子上吹氣。” 說著,他cao作鼠標,將監控畫面后退了一點。 屏幕上黑暗的畫面中,她身后赫然是一個白色的長發身影,站在鏡子前,長發遮住的臉孔上,一雙眼從亂發中死死的盯著鏡子里的女人。 頓時,時燕的面孔同樣一片慘白! 她真的……把什么東西給召出來了!! 那個女鬼剛才還在往她身上吹氣,怪不得她會覺得那么冷。 “那……接下來怎么辦?”時燕恐慌地向背后看去,“她沒有跟著我吧?” 葉盛科搖搖頭:“沒有,她鉆進鏡子里了。” 但鬼已經找上了門,不用想也知道,接下來的任務必將危險無比! 下一個……誰去? 鏡子里可是有一個貨真價實的女鬼啊! 楚休一錘定音:“我們換個房間,繼續。” 他們一共訂了四間房,大不了玩過游戲后離開酒店,只要召喚出的東西別跟著自己,這些NPC有什么要緊的? 其他人都沒有意見,陸言禮充當隱形人,鑒于剛才的畫面給他的沖擊力也很大,他這會兒倒是不急著想要回房卡了,直接了當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他的臉色也有點蒼白,剛才的畫面實在太具有沖擊力,顯然給他多年來堅持的科學來了一次狠狠地重擊。 楚休:“我說過,等我們四個結束了,你才能走。” 說罷,他轉身離開房間。 微型切攝像頭帶的不多,他們不可能回到那間房取出來,只好互相約定,發生了什么異常,必須要向大家說明。 楚休來到鏡子前,按照步驟動手。 出乎他意料的是,什么也沒有發生。 他出來以后,如實說明了,但其他三人明顯不太相信,又聯想到頭天晚上除了云茜所有人都沒事,那點懷疑變成了將信將疑。 下一個,輪到了聶允真。 見前面三個人都沒事,聶允真也找到了一點信心。他來到楚休才離開沒多久的房間,再度坐在鏡子前。 這一回,蠟燭沒有熄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水果香氣。聶允真看了眼自己所需要的用具,熟練開工。 可是,當他一點點將蘋果皮削到一半時,鏡子里的影像卻突然向奇怪的方向發展。 那些驚悚到極致的畫面立刻令他的手一頓,一股強烈的顫栗感涌上心頭。 蘋果皮不能斷! 他穩住心神,強行讓自己繼續削下去,只是手上的速度越來越慢,他的目光不由自主投向鏡子里。 他看到自己的頭被一只鬼摘了下來,然后拋在籃球框里卡住。卡在籃網里時,他的眼睛還瞪得大大的,滿臉驚恐。 這是……這是在告訴他,他一定會死嗎? 下一秒,畫面一閃,放出酒店大廳的景象,只不過,鏡子里的酒店大廳并不像白天所見的那樣平靜。從側邊的電梯口里,源源不斷冒出蒼白僵硬的尸塊殘肢,瞬間鋪滿整個大廳,并將所有還在場的人吞沒進去。 而后,那些殘肢尸塊,又重新向電梯口涌去,簡直跟拔掉了裝滿水的浴缸的活塞似的,很快消失不見了。 他手中的蘋果皮,削到了最后一點點位置。 聶允真喘了口氣,慢慢將刀子放下。 鏡像消失,照出他蒼白的臉。 為什么……這個游戲能讓他看到未來? 鏡子里的畫面,會是哪一天?是什么時候發生的? 不,不管了,一定要馬上離開。 這間酒店不能再住下去。 聶允真離開密閉空間,和幾人重聚,當著陸言禮的面,他搖搖頭,表示沒什么事情發生。 最后一個,是葉盛科。 陸言禮看似沒有多瞧他一眼,實則心中暗暗警惕。 坐在他脖子上的白衣女鬼還在嗎? 白衣女鬼,會不會就是剛才在時燕身后吹氣的那個? 陸言禮沒有表露出異樣,其他人同樣沒察覺。只余最近沉默了不少的葉盛科向大家打聲招呼后,轉身出門進入另一間房。 進門的一剎那,葉盛科再一次想起了自己的好朋友,想起了他臨終前的呼喊。 他永遠沒法原諒自己,他就是一個懦夫!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如果這次能夠活著回去,他要到好友墳前好好賠罪。 葉盛科拿起了刀。 燭光搖曳。 蘋果皮越長,鏡子里的畫面越清晰。而他看見的是…… 水果刀,哐啷一聲,掉落在地。 過了幾分鐘,葉盛科回到屋內,他同樣搖搖頭:“沒有任何異常。” 任務共七天,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竟然沒有一個人員傷亡? 大家也不知信沒信,楚休說:“沒有異常就是好事,現在天晚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明天繼續。” 第三天的任務,更加古怪和匪夷所思,他們必須養好精神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