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冊封大典(九)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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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卿云本是有心想要上前,將事情問個清楚明白。 雖然他也知道,今晚故意讓他看見這一幕,全是衛(wèi)胤熙在背后搗的鬼。 但他不是傻子,就從方才衛(wèi)胤宸與鈴蘭的那般親昵舉動之間,他便也知曉,衛(wèi)胤熙所言不得全信、也不能不信。這二人,的確是有私情的。 而鈴蘭自從離開衛(wèi)國之后,幾乎一直都是與他在一起的,所以,絕不可能是那之后的事情。 想著二人之間的關系,定是早在鈴蘭還在衛(wèi)國之時,便就有了的。 只是他那時一心撲在復位大計只上,從未注意過身邊的這些事情。 而因此,他也明白了,鈴蘭當初為什么會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他、推開他。 她全是為了這個人,衛(wèi)胤宸。 原來,鈴蘭不想嫁給他,并不是因為她還沒有準備好。而是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另一個人 恍然之間,他似乎終于明白了,他一直都走不進鈴蘭心里的原因,原來都是因為那里早就已經(jīng)有了衛(wèi)胤宸。 可明日就是冊封大典了。一旦過了明日,鈴蘭便名正言順的是他的人了。 他之前所有的付出,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但是衛(wèi)胤熙卻為了一己之私、為了要報復他們,而妄圖毀掉他最為珍視的這一切。 夏卿云反復的在心里告誡自己,眼下絕對不要沖動行事、絕對不能讓衛(wèi)胤熙陰謀得逞。 他緩緩閉上了雙眼,他胸口急促的起起伏伏,他緊緊攥握起來的拳頭發(fā)出‘咯嘞、咯嘞’的響聲。 猛然,他抬手向著身旁的廊柱狠狠一擊,憤然轉身離去。 他在心里暗暗恨著自己,恨自己為何如此窩囊,竟連上前去找衛(wèi)胤宸將一切問清的勇氣都沒有。 其實,他根本不是畏懼衛(wèi)胤熙。他清楚,他此生都不會允許別人再妄圖左右他的人生,更不會讓他最為珍視的這一切發(fā)生任何改變。 沒人能從他的手里帶得走鈴蘭,就算是鈴蘭現(xiàn)在自己說要走,他也斷不會許的。 他的隱忍并不是因為他顧全大局,只不過是為害怕。 他害怕親自去證實一個,他最不想要得到的答案。 ...... 翌日,吉時 冊封大典如時舉行。 各種宮廷禮儀、繁文縟節(jié),一項又一項的進行著。 永華宮的大殿之中被布置得華麗異常,洋溢著吉慶的氣氛。 而因禮程一概從簡,并無大肆宴請。 受邀前來觀看禮的只有寥寥幾位王親,衛(wèi)胤宸、衛(wèi)胤熙,再有就是文選司郎中令畢升與其夫人了。 “恭請衛(wèi)國郡主衛(wèi)鈴蘭、畢氏臣女畢婉晴,御前聽封!” 隨著禮儀官一聲唱禮,鈴蘭與畢婉晴二人并行邁步踏入大殿之內(nèi)。 在鈴蘭被下旨冊封為郡主那日起,便被冠以了國姓,但這一還是衛(wèi)胤宸初次在這樣正式的場合,聽人這般稱呼她。 ‘衛(wèi)鈴蘭......’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名的那一刻,衛(wèi)胤宸的心中竟有一種非常復雜、糾結又及其微妙的情緒。不禁苦澀一笑。 她終究還是冠了他的姓氏,可卻不是因嫁與他為妻。 而此時此刻,他還必須要以她王兄之名,親眼看著她成為別人的妃子。 今日的鈴蘭,身著一襲夏國妃子規(guī)制的華服,繡著祥云如意紋樣的水色綾裙,隨步起擺,猶如行云流水一般??|金彩繡織錦吉服的拖尾長長的墜在身后,盡顯雍容典雅。 掃娥眉、點朱唇、薄施脂粉,眉心間的那枚牡丹金鈿,將整個妝容裝點的精致華美。 三千青絲盡數(shù)高束成發(fā)髻,攏入紫金花冠之中,花冠的兩側對稱簪著孔雀出云金步搖。 步搖隨步而擺,讓人看了不禁心旌動搖。 衛(wèi)胤宸的視線就像是被什么牽引著一般,從鈴蘭邁步踏入大殿的一瞬間起,便隨之而行,再也沒有移開過了。 其實,論說裝扮,送嫁的那一日,無論是從衣飾還是妝顏,都是比今日更加隆重的。 但那天,衛(wèi)胤宸卻連一眼都沒敢多看。 但今日,他的視線卻緊緊的固在她的身上,像是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小的瞬間一般。 ‘雖然當初的一切皆是陰差陽錯,有些選擇也是迫不得已。但既然我們已經(jīng)選擇了自己要走的那條路,即便那是一條最艱辛、最難行的路,也不法止住腳步,更不能再回頭了。 我們應該對自己做出的每一個決定負責,并且努力讓它變成人生之中最正確的選擇,讓它指引著我們走向最好的結局,而不是將路越走越斜、越走越錯?!?/br> 這是昨晚,鈴蘭最后對衛(wèi)胤宸所說的話。 衛(wèi)胤宸當時聽了這話,除了吃驚、意外,再無其他。 可回去之后,他仔細的想了想。 的確,既然眼下的一切已經(jīng)發(fā)生了,若他一直沉溺于過往之中痛苦的掙扎,那么最后他只會越陷越深。慢慢的,他似乎能明白鈴蘭那些話中的意思。 她并沒有否定他們的過往、他們的相戀、他們彼此之間為對方付出的真心。而是她希望他們兩個都不要再對命運的安排負隅頑抗、苦苦掙扎,希望他們及時無法在一起,也能各自安好。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在他沒有參與的路途之中,他的蘭兒,已經(jīng)不再是原來那個會癡癡的望著他笑,跟在他身后跑的那個小姑娘了。 是的,他都知道。 自從初在倚梅苑的梅林前相遇的一刻起,那個常在身旁靜靜的凝望著的他的小習婢;那個只要他稍有親昵之舉,面頰之上便會泛起一抹潮紅的小宮女;那個為了護他,可以不顧自己性命擋在他身前的毓鈴蘭;那個只因他淺淺一吻,便會心跳不已,與他互許終身的蘭兒。 雖說若不是當初鄭晟隆托他對她多加照拂,他或許不會那么留心一個小宮女的一舉一動。但是自從他開始看著她的那一瞬間起,視線就再也不能輕易的離開了,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牽引著一般。 他曾發(fā)誓要愛她、護她,顧她永生。但他如今能做到的卻是,退讓、回避和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