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那朵白蓮花最配你 第33節
洛樂卿打算去找姜時聊人生,?但目前對玄清派的地方不熟悉。繞著繞著,竟然走到了一個暗樓。門外有弟子看守,他才剛路過就被攔住。 “各位師兄,?我就問個路。”洛樂卿躲過他們的劍光,?默默解釋。 “問路問到這里來了?”他們冷臉,?神情嚴肅。 ? 不說也罷,說了洛樂卿反而好奇。 “這里面是有什么嗎。”洛樂卿疑惑,?沒聽說玄清仙門有什么禁地啊。 見洛樂卿身上的衣著干凈。不用想,?定是新來的弟子。那師兄便好心提醒,“里面關的是二師兄宋眠,沒有師傅的指示我們不能離開。說來也煩,為了他大家都要浪費時日輪流值守。” 宋眠? 二師兄? 宋白是小師弟,?四師兄宋覺,?三師兄宋塵。按理說這個宋眠輩分應該很高,犯了什么錯被關在這里。 連那么重要的弟屆會都沒露面。雖然好奇,但洛樂卿知道不能多打探。而且和他無關,洛樂卿朝他們點點頭。連忙離開了這里,當作無事發生。 姜時睡了一覺,?不知不覺竟到了日落時分。她睡得很香,醒過來時都不知道江肆淮盯著自己觀察了許久。 對上他放大般的俊臉,?姜時差點兒沒一腳蹬過去嗝屁。 “我說你出現就出現,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姜時拍拍小心臟。 “睡得這么熟,去你夢里打招呼?” 他收起視線,淡然回懟。 怎么回事!以前的江肆淮,?能離她多遠有多遠。可現在,江肆淮卻常常出現在她身旁。 倆人的接觸過多,這讓姜時很是心慌。 “你剛剛為什么那么盯著我。”姜時擦了擦臉,難不成她流口水了? 只見男人站在姜時身側,伸手。慢條斯理地將她睡亂了的長發撩到耳后,動作稍輕。姜時驚恐,遠離他幾分。 姜時:“江肆淮,正常點。” 江肆淮:“就是覺得,春苗你好像長殘了些許。” 姜時:“?什么毛病,上次還說我要是活著肯定很漂亮。” 見姜時一臉下巴快掉下去的樣子,江肆淮半晌才繼續開口:“哦,那會兒不知道林春苗是你。我對她有濾鏡,自然以為長大后的她會更漂亮。” 竟然還記得[濾鏡]這個詞,那是以前姜時和少年時期的江肆淮相處時常常掛在嘴邊的。她喜歡說些奇怪的話,江肆淮表面嫌棄其實都記住了。 見大門打開,她不搭理他。跑出去,睡一下午此刻精力十足。只是,剛到房間就被面前煥然一新的面貌吸引了。 床簾換上了自己喜歡的暖色,枕頭上繡著姜時最喜歡的花朵圖案。而屋內,干凈地讓她說不出話。 洛樂卿早就在姜時屋子里等她,他見姜時跑來拿出一沓撲克牌。 “姜時,我等你好久了。”他說道。 聯想到自己去面壁閉過(睡覺——)之前臟亂的房間,姜時有些疑惑:“這些都是你收拾的嗎?” 洛樂卿以為姜時說的是撲克牌。上次和姜時玩的時候連牌都抓不穩,亂糟糟地倒了一桌子。 這不,他學了兩天。 現在已經可以嫻熟洗牌了。聽到姜時的問題,不免驕傲。上揚嘴角,求表揚:“那當然。” 正好跟在姜時身后走進來的男人,聽到洛樂卿的話。清冷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很明顯地排斥對方。 江肆淮抬眸,開口卻是關心的話:“這幾天在玄清派,還適應嗎?” 洛樂卿點頭,剛覺得江肆淮是個面冷心熱的師兄。下一秒聽到他淡然處之的聲音:“修煉時沒被遲魏師尊打傷吧?” 洛樂卿:“沒有。” 江肆淮看他,“也是,畢竟臉皮厚。” 洛樂卿:“……” * 剛入玄清派的好處就是,所有人都有個適應期。姜時沒有像小說中寫的那般,被按頭去修煉。喬語師尊喜歡散養,給了她一本玄泉劍法的秘籍。然后就甩手走了,說是要看她的自身領悟能力。 敢情讓她自學,姜時也看不懂。要可以學會,早自己開班沖當師尊賺小錢錢了。還拜師做什么? 看得無聊,姜時干脆把秘籍放到桌上。一邊摳指甲一邊用這書接著她摳下的死皮。 倒是江肆淮這些年來天天都在修煉,不曾有過停歇。他這么努力,才會有常人不可及的能力。 收到請帖的時候,江肆淮還在后院凝神聚氣。姜時讓送帖的師兄陸奇先放在桌上,待會兒她幫忙遞給江肆淮。 陸奇見江肆淮身邊總是出現這個小師妹,便放心地把請帖交給她。 只是,好巧不巧地看見玄泉劍法的秘籍被姜時拿來當廢紙。 他猶豫著,不知開不開口。 姜時見對方一眨不眨地盯著桌上的那本書,若有所思。宣泉劍法分上下冊,她彎下腰。把壓在桌角的另外一本拿起來,拍了拍灰。 遞給他,“你是想看嗎,要不先看看下冊吧。” 陸奇:“……” 他入門派的時候,可謂是把玄泉劍法的秘籍當寶貝似的放在柜子中。即使后來學會了,也不曾丟棄。 林姜時居然拿它來接死皮、墊桌角?? 見這位師兄一臉憤慨的樣子,姜時明白過來。在修仙者的眼中,如果修煉不當很容易走火入魔。她想了想,“那等我看完上冊再給你,確實也不可以看顛倒了順序。” 陸奇想說道幾句。瞥見江肆淮已經走過來,連忙落荒而逃。 對江肆淮還是充滿敬畏與害怕的。就跟上學時期,看到班主任必跑沒差別。姜時搖搖頭,看看江肆淮平日把這些帥哥嚇成啥樣了。 “你的請帖。”姜時想起剛剛陸奇送來的,她遞過去。江肆淮眼中閃過疑惑,他接過看了幾眼便合上。 不清楚是什么請帖,姜時只覺得大紅色的帖子格外喜慶。 她低頭繼續扒拉指甲,忽然聽見江肆淮主動開口:“過倆天我一個朋友要娶親,你隨我去參加。” 姜時瞪大眼睛:“你這種憨批也會有朋友。” 江肆淮:“?” 他彎下身子,視線與坐著的姜時齊平。他的骨相優越,掃過來的視線更是賦有侵略性。視線落在姜時的唇上,想起昨天那個猝不及防的吻。 眼神暗晦,很快又站直了身體。 “不去也行,宋白也會去。我就怕到時候我一個說漏嘴,提到你叫林春苗。” 聽聽,多囂張。 姜時氣得一下子拍桌,小時候,姜時就很不喜歡這個名字。林姜嶼愛這么叫她就算了,那會兒的江肆淮也如此。 要是讓別人知道自己這個名字,那她這絕世仙女的人設豈不崩塌。 就不該承認馬甲,姜時覺得江肆淮從知道她是林春苗后就越來越不對勁。時不時地出現在她身邊,時不時來兩句讓人小心臟受不了的話。 “你朋友娶親,可以帶親屬嗎?”姜時抬頭,問。 江肆淮漫不經心地看了眼姜時,停頓了片刻。緊接著,微微點頭。修長的手指將請帖合上,“新郎官之前遇到妖,宋白那時正好下山考試。我作為負責宋白安全的考官,就順手救了新郎官。所以他現在邀請我和宋白在他成親之日過去。” 男人停頓了下,神情懶散:“而且、不可以帶的話我喊你做什么。” 寡淡的目光中絲毫沒有覺得話中有其他的意思,只是這樣解釋。 她本來是想說叫上他的親親老婆喬盈。 姜時:“!!!” 此刻姜時心臟卻狂跳,他剛剛的意思—— 果然,江肆淮把她當媽了!居然把她當作親屬。姜時想著,隨后搶過請帖。最前面一頁,是新郎官和新娘的名字:段鏡、寧月。 挺有意境的。組合起來恰如鏡花水月,很般配。 結婚多有趣啊,更別說姜時還沒見過除了現代外的結婚儀式。她頂多在電視上蓋過,掀蓋頭拜堂什么的。 “沒問題,要不多找幾個人一起去。就我和你宋白,還出次遠門多累得慌。”姜時將話題岔過去。 沒想到姜時這么感興趣,笑起來眼睛都瞇到一處。像是彎彎的明月,和小時候相同。江肆淮經不住,問:“你很想看娶親?” 姜時點頭,“是啊,我其實還蠻喜歡古典的那種嫁衣。成親之日,釵鈿彩披、唇染胭脂別提有多美了。” 男子懶洋洋地聽著姜時敘述,他抱臂。倒是聽說過新娘子在出嫁日都份外美,但江肆淮在玄清派長大也未曾有機會見過姜時所說的情形。 唇角不自覺地翹起,看樣子帶她去是對的。 只不過,知道姜時還想帶別人。原先冷清的臉上有幾絲凍結,聲音中夾雜著不悅。 江肆淮:“要那么多人,是準備湊一桌麻將?” 啊這,麻將也記得呢。 姜時都忍不住佩服江肆淮的接受能力,心里一萬個臥槽。畢竟是江肆淮的朋友,也不好太過張揚。姜時收起了心思,還是老老實實就她和江肆淮、宋白前往吧。 修煉完,還有些疲倦。男人把請帖放回袖子中,隨后走出了后院。 倆天過去恰是日出,枝頭樹葉尚有露珠。半開著的窗戶偶爾有寒氣吹過,觸及手臂,冷得讓人蜷縮。大清早就被宋白喊了起來,姜時都沒緩過神。 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屋外宋白又道:“姜時,我們該出發了。” “急什么,外面雞都沒打鳴呢。我再睡會兒!”她把被子往頭上蒙,不想聽到宋白的聲音。 宋白只好乖乖地等在門外。 他蹲在地上看了會兒小蟲子,隔了一會兒又喊道:“姜時,雞叫了。我們走吧。” 無人回應。 宋白:“……” 他正糾結該不該推開姜時的門,再不出發就要晚了。手剛碰到門的時候,就看見已經收拾完畢的江肆淮站在遠處。 男人看了眼宋白,自然知道姜時貪這一時半會兒懶覺的原因。 昨夜—— 作者有話要說: 到下一個副本了開心開心,繼續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