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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條仙女裙 第85節(jié)

    趙又錦頓悟。

    所以,是來給她一條龍服務(wù),安裝系統(tǒng)的。

    很有自覺性地跑進(jìn)廚房泡了兩杯熱巧克力,她一路小跑著,重返陽臺,殷勤地遞上其中一杯。

    陳亦行百忙之中側(cè)頭掃了眼,“我不喝熱巧。”

    “我兌了牛奶,這杯只放了半塊方糖。”趙又錦信誓旦旦,“保證不甜不膩?!?/br>
    看她片刻,他默不作聲接過,喝了一口。

    “怎么樣?是不是比你想象中好喝?”

    他本想說難喝,但對上她一臉期待的樣子,最后卻移開視線,“一般?!?/br>
    系統(tǒng)很快安裝好了,趙又錦總算明白新手入門難在哪里。

    全英文cao作。

    作為新聞系的高材生,趙又錦的英語水平并不差,但術(shù)業(yè)有專攻,至少滿屏幕的it專業(yè)用語,就足夠她眼花繚亂。

    “你這個系統(tǒng),對普通人來說會不會太不友好了?”

    陳亦行:“剛研發(fā)出來,還沒上市,后續(xù)會有中文版本。”

    計(jì)算機(jī)用語的確是以英語為主。

    但令趙又錦感到驚訝的卻是――

    “還沒上市的新系統(tǒng),你怎么敢放心交給我?”

    換來男人淡淡的掃視。

    “怎么,你還能給我賣了不成?”

    “為什么不能?只要放個消息出去,你的競爭對手怕是要把我家門檻都踏破?!壁w又錦叉腰得意笑,笑到一半――

    “就憑你?”陳亦行笑笑,給了六個字評語,“有賊心,沒賊膽?!?/br>
    趙又錦:“……”

    本想跟他計(jì)較一番,干嘛這么小瞧人,但換個思路一想,她決定把話理解成,陳亦行覺得她心地善良、守法自律,絕不會干這種缺德事。

    這么一想,心情就好多了。

    她把關(guān)注點(diǎn)放在電腦上,順便拉了拉椅子,“你坐啊。”

    “太矮?!?/br>
    “……”

    兩人是鄰居沒錯,但左右戶型并不相同。陳亦行的房子很大,至少是趙又錦這邊的兩三倍。

    她的居住空間并不大,陽臺也很雞肋。

    當(dāng)初趙又錦跑了好多地方,才找到這么張窄小的書桌,剛好能嵌進(jìn)陽臺一角。

    瞄了眼男人的大長腿,倒的確是,坐下后就無處安放。

    便也不叫他坐了。

    陳亦行熟練地cao作著電腦,趙又錦起初是站著看,看著看著,太入神了,后來干脆半跪在椅子上。

    再后來,下意識就坐下了。

    當(dāng)初為參加網(wǎng)絡(luò)安全大會,她也苦讀了不少安全系統(tǒng)方面的書籍資料,于是不時提問。

    陳亦行耐心回答,某一刻,低頭才發(fā)覺,不知何時,她坐在了椅子上。

    于是這一幕變得特別起來。

    她坐在椅子上,專心致志望著電腦。

    他立在椅子后,俯身彎腰,一只手從右側(cè)繞過她握著鼠標(biāo),另一只手從左側(cè)繞過她,時而輕敲鍵盤。

    甫一失神,就忘了回答她的問題。

    趙又錦正指著屏幕問:“這個安全指令是什么?”

    身后遲遲沒有傳來陳專家的回答。

    她下意識回頭,險(xiǎn)些撞上男人的胸口,這才驚覺,兩人的姿勢簡直可怕……

    這這這。

    說好的安裝系統(tǒng),怎么會變成這種畫風(fēng)?

    他們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忽略掉眼前這臺電腦,這姿勢四舍五入,形同擁抱。

    趙又錦心驚膽戰(zhàn)抬起頭來,正對上他低頭凝視的目光。

    十二樓的窗外,夜深了,風(fēng)住了。

    她的臉像熟透的蘋果,西紅柿,櫻桃,或是別的什么。

    想站起來,但他這么環(huán)住她,人還在她頭頂。

    站起來就直接臉對臉了……

    趙又錦僵硬地凝固在椅子上,好半天才找到脫身之術(shù)。

    她像條泥鰍,彎腰從他胳膊肘下鉆出去,緊張地拿起桌上的杯子:“那個,沒水了,我去給你續(xù)杯……”

    陳亦行慢慢側(cè)頭,看著她慌忙奔進(jìn)廚房的樣子。

    續(xù)杯?

    他才喝了一口,續(xù)什么杯?

    心下了然,她這一進(jìn)廚房,怕是不等到地老天荒、??菔癄€,不會再出來。

    果不其然,二十分鐘后――

    陳亦行親自走到廚房門口,看著趙又錦在里面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樣子,嘴角一抽。

    “續(xù)杯續(xù)的這么慢,是會被投訴的。”

    趙又錦一驚,回頭,臉上還是紅的。

    “系統(tǒng)安好了?!?/br>
    “……喔?!?/br>
    “出來,教你怎么使用?!?/br>
    “……好?!?/br>
    接下來的全程,趙又錦都不敢再坐那張椅子,話也少得可憐。

    陳亦行還算好心,不再提剛才的事。

    “點(diǎn)開系統(tǒng)?!?/br>
    “好?!?/br>
    “先設(shè)置密碼。”

    “嗯?!?/br>
    “點(diǎn)擊左上角,尋找適配裝置?!?/br>
    “喔。”

    ……

    她聽話得像個模范生,按部就班,乖巧地遵從他的一切指令。

    直到系統(tǒng)遠(yuǎn)程連接上了某個裝置。

    花溪城。

    深夜,黯淡無光的某個客廳,灰塵遍布的書架頂端,一只小小的毫不起眼的銀色針頭,像只忽然睜開的眼睛,暗中觀察著這個窄□□仄的天地。

    再回到溫暖明亮的公寓陽臺上。

    趙又錦:“怎么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

    她cao作鼠標(biāo),“是不是攝像頭壞了?”

    “還是你的系統(tǒng)有問題?”

    她一連串質(zhì)疑襲來,只換來陳亦行冷冷一瞥。

    “你當(dāng)我這是什么,趙又錦?”

    “監(jiān)控器……?”她抬起頭來,這才察覺到某人的不滿。

    “你也知道?你安的是監(jiān)控器,不是探照燈?!蹦橙说愂鍪聦?shí),“他又沒開燈,你看得見個屁?!?/br>
    “……”

    行吧,原以為是個溫馨之夜,她和隔壁鄰居友好地坐在一起,進(jìn)行新聞行業(yè)與科技行業(yè)的交流互動。

    直到眼下,趙又錦才明白,看來一切都是錯覺。

    ――

    在監(jiān)控器安好的第三個夜晚,趙又錦下班回家,照例打開電腦,以倍速拉動進(jìn)度條,觀察房磊一天的動作。

    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她通通忽略,只看有沒有貓。

    這樣的觀察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三天。

    說來好笑,別人每天下班,回家追劇看直播,而趙又錦看錄播。

    播什么?播一個變態(tài)的日常。

    原以為又是一無所獲的一天。

    早晨八點(diǎn),房磊起床。

    八點(diǎn)二十,邋里邋遢出門。

    中午沒有回家。

    夜里七點(diǎn),大門傳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