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突封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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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風儀宮,見到立在那處等著自己的人。 慕驚鴻便立即揚起了笑,步伐也不由加快了些! “王爺久等了?!?/br> “皇后娘娘可有為難你?”楚啇握緊了她的手,輕聲問了句。 慕驚鴻搖頭,“我們只是說了幾句話?!?/br> 楚啇知道她并不會輕易的將自己的委屈說出來,看了劉嬤嬤一眼,虛扶著她的手,轉(zhuǎn)身離開了鳳儀宮周邊。 “阿宸該是要找人了?!?/br> “有母妃在逗著玩,他這會兒也想不到我們就在外邊走動,”楚啇笑著握緊她的手,“玉旃宮內(nèi)的花園此時秋季花兒開得正好,我們過去看看?!?/br> “依王爺?shù)??!?/br> 于是二人到了玉旃宮的小花園里走動。 而就在他們剛進到玉旃宮的那會,楚禹派去鳳儀宮的人正好與慕驚鴻他們錯開了。 楚啇正與慕驚鴻走動,花園的入口處悵鳩站了出來,對楚啇微微點了點頭。 楚啇神色一凜。 楚禹果然派了人過來。 低頭看著身邊人,楚啇的黑眸更深更冷。 楚禹敢再做些什么,他亦不會陷入被動,那時他會抓住機會先主動。 “怎么了?” 敏銳的察覺到身邊人的氣息有變,慕驚鴻抬頭看他神色有些不對,疑惑的往身后看去。 入口的位置,什么也沒有。 “阿鴻的身子骨弱,就走到這兒吧,也該回殿去了。” 慕驚鴻點頭。 剛回到玉旃宮,楚宸就奔了出來。 “娘親,父王!” 慕驚鴻剛要彎下身去,楚啇卻先伸手將沖過來的孩子接住,“進了宮,性子也收斂些?!?/br> “這兒是母妃的地方,母妃就是讓孫兒想蹦就蹦,想跳就跳,不必拘泥那些禮數(shù)?!?/br> 玉太妃不太贊成的瞪了兒子一眼,然后笑著拉過楚宸,溫柔的道:“你的父王若是嚴厲待你也是為了你好,阿宸想要放松時就來奶奶這里!” 楚宸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重重的點頭。 “奶奶對阿宸最好了!” 小孩子撒嬌的投進玉太妃的懷里。 楚啇挑了挑俊眉,倒也沒有說什么。 “今天你們就留在我宮里用膳再出宮吧?!?/br> “是?!?/br> 二人應下。 玉太妃牽著楚宸的手,轉(zhuǎn)身吩咐下去,讓人去備午膳。 知道慕驚鴻去見過了皇后,玉太妃想起慕驚鴻與顧塵香的關(guān)系,面上笑容也就淺淡了些。 “本宮知道你同皇后是親表姐妹,如今你也知曉,顧家與阿贏也并不睦?!?/br> “母妃放心,驚鴻既然入了啇王府就永遠是啇王府的人,旁人若是對王爺不利,便是我慕驚鴻的敵人。” 慕驚鴻抬起眼與玉太妃對視,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玉太妃點了點頭,對她的回答很滿意,至于會不會如她所說的那樣做,以后就知道了。 “阿娘,孩兒與阿鴻的事,您就不用cao心了?!?/br> 楚啇看了慕驚鴻一眼,替她出了聲。 見兒子護得緊,玉太妃也就笑了笑,不再多說,免得這對夫妻因此事起什么爭執(zhí)。 楚啇伸手過來,緊緊握住了慕驚鴻的手,無聲的給她安慰。 慕驚鴻也并非脆弱之人,對他笑著搖了搖頭。 “太妃娘娘,皇上那邊派了人過來請啇王妃。” 殿門處站進來一名宮女,將外面過來傳話的人擋住了大半。 聞言,楚啇就皺了眉。 玉太妃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心說,楚禹這一次顯得有些焦急了。 看向兒子,見兒子神色也是有些寒冷,皺了皺眉:“可有說是什么事?” “這會兒已經(jīng)是午膳的時辰了,皇上只是派人過來傳話,說等啇王妃用過膳后便到御書房見駕?!?/br> 宮女將話傳達。 玉太妃點頭,“你去打發(fā)人回去,就說啇王妃用了膳,我兒自會送人過去?!?/br> “是?!?/br> 玉太妃替慕驚鴻答應了下來。 一國之君請你,你并無拒絕的理。 待人退去,玉太妃眼神有些復雜的看向兒媳,“皇上那兒你也必須過去一趟,恐怕還會請柳祭司過來,你自己要小心應對。” 關(guān)于慕驚鴻在東岐的事,玉太妃也是知曉一些,結(jié)合最近這京都城的動作,故有些猜測。 慕驚鴻道:“多謝母妃提醒?!?/br> “有阿贏陪著你一起,本宮也能放心些,”玉太妃看幾兒子又道:“若皇上的人為難,就說是母妃不放心自己體弱的兒媳,讓你陪同過去。想來他們也會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你們讓讓道。” “是!” …… 用過午膳。 慕驚鴻在楚啇的陪同下,一起來到了御書房。 御書房內(nèi),顧太尉等人也都在。 看到只有慕驚鴻一人前來,眾人的神色有些古怪。 柳疏狂看到幾年不見的人,朝她一揖。 慕驚鴻行了禮,就等著楚禹開口。 看著微垂著首站在面前的女子,楚禹的眼神越發(fā)的深沉了。 等了許久不見皇帝開口,眾人看向慕驚鴻的神色就更加的古怪了。 慕驚鴻安靜的等著,并沒有先開口。 “咳?!?/br> 不知是誰先清咳了一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 “慕驚鴻,你可知錯。” 楚禹一出口就是問錯,有些讓人鬧不明了。 慕驚鴻自若道:“不知臣婦所犯何錯?請皇上明示,好讓臣婦知錯而改!” 看著女子不卑不亢的冷靜樣子,楚禹眼中滑過一抹冷芒,“在東岐國你使出來的那些大陣,顯然勝過端木家。卻為何,獨獨在北唐之時掩蓋了多年?” 他意指慕驚鴻欺君! 慕驚鴻淡淡的道:“臣婦從未掩蓋自己會布陣圖之事,當年,臣婦與貴妃娘娘也曾對過棋陣,京都城中的閨秀和婦人皆知。曾經(jīng),皇上也質(zhì)問過臣婦?!?/br> 后一句落下,慕驚鴻慢慢的抬起頭。 那雙深黑平靜的眼睛正靜靜的看著他,這眼神,令得楚禹心頭一跳,仿佛看到了那個身影,身形微微一顫,神色也有點變化。 氣息一時間又有些靜了。 慕驚鴻并不懼怕他的眼神,與那個人如出一轍! 楚禹慢慢的捏緊了雙拳,藏在明黃袖下。 他也在盯著眼前女子。 “朕初時也是懷疑,沒料到啇王妃還有些能耐,是朕看走了眼。如今你也是有些本事了,能替北唐獻一份力,今日朕特地讓你過來,是想要讓你跟隨柳愛卿一起進欽天監(jiān),替朕分憂。女官,你也并非先例,朕已定下,你也不必再推辭。” 楚禹的聲音徒然變得有些強勢了起來,眼神死死鎖住了慕驚鴻的一舉一動。 慕驚鴻抿著唇,點了頭,“全憑皇上安排。” 一時間,殿內(nèi)的人看慕驚鴻的眼神就有些變了。 顧太尉皺緊了眉。 “柳愛卿。” “臣在!” “此后,你二人也就是欽天監(jiān)的掌權(quán)者,北唐的運勢,也就靠你們二位同心合力了!” 二人同時走出來,作揖。 慕驚鴻知道楚禹安排這一出,就是讓自己無法拒絕。 而她,也并不準備去拒絕他。 抬起頭,深黑如夜的眼神與楚禹的碰上。 四目相對,最先慌亂卻是楚禹。 這么一看,眼神就更像了! 阿月,是你嗎? 楚禹有些恍惚。 猛地清醒過來,用冰冷掩飾了過去,“柳卿,你帶著啇王妃下去吧?!?/br> “是!” 柳疏狂和慕驚鴻率先退了出去。 慕驚鴻與他同時出殿,道:“柳祭司早知皇上的決定?” “猜測得到?!?/br> “如此也好,進欽天監(jiān)也可以說得過去?!?/br> “只是王爺那里不好交代,王妃打算如何跟王爺說……”柳疏狂的話到了嘴邊就收住了,因為他看到了站在殿外的楚啇了。 “啇王!” 柳疏狂一揖。 楚啇也沒去看他,敷衍的點了點頭,“如何?可有為難你?” 楚啇的視線一直在慕驚鴻的身上。 慕驚鴻搖了搖頭,示意離開后再說。 “柳祭司,我們之后再去欽天監(jiān)?!?/br> 柳疏狂想了想也覺得此時去欽天監(jiān)也不知是做什么,慕驚鴻身為女子又是王妃,還是頭一個以這樣的身份進入欽天監(jiān)的女官。 前例是因為端木樽月本就是巫祝,是歷代祭司的最佳人選,嚴格的來說是迫不得已。 而楚禹突然封慕驚鴻為女官,還安排到了欽天監(jiān)。 上面的大臣竟也沒有誰說什么就這么一致默同了,也是稀奇。 想想那些站在朝堂上的新貴們,柳疏狂也就明白了。 皇上要說用啇王妃,又聽說了東岐國之事,滅掉端木家有功,那就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而且也有一個端木樽月先例在前,也就沒有那么難接受了。 欽天監(jiān)也就是一個觀星象測禍福的地方,啇王妃進去也不可能掌握大權(quán),畢竟她并不是端木樽月,皇帝根本就不必像以往那樣忌憚欽天監(jiān)鬧出亂子。 想通了這點,柳疏狂也就沒有再琢磨了。 慕驚鴻并來得及去問柳疏狂關(guān)于花未泠的事,跟著楚啇一起快步離開了御書房,回到玉旃宮。 到了這邊,慕驚鴻才開口:“皇上封了個女官給我,令我進欽天監(jiān)?!?/br> 楚啇眉頭立即就皺緊了,握緊了她的手將人拉到了身前來,眼神有一瞬間變得有些可怕。 “王爺……” “阿鴻答應他了?” “當著眾官員的面宣布了我的任命,王爺覺得我拒絕得了?” 楚啇更是皺眉,“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阿鴻,欽天監(jiān)并非是一個好地方,而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進到欽天監(jiān),只會……” “楚啇,我只能進去。因為,這是圣命!” 楚啇咬牙,恨自己沒有早一點發(fā)覺楚禹的意圖。 “當年端木樽月就是因為欽天監(jiān)才落得那樣的下場,阿鴻,我并不想你成為第二的端木樽月。” 楚啇扶著她兩肩,深深的看著她。 慕驚鴻看到他眼中的焦急和擔憂,笑著安撫:“王爺,我不是端木樽月,我也不會成為第二個端木樽月?!?/br> 進入欽天監(jiān)也是她另一個機會。 她等了幾年,也不怕什么了。 “我有法子讓阿鴻逃脫掉,只要阿鴻信我?!?/br> “我信王爺,但是王爺忘了他是帝王,我們是臣了嗎?”難道你想要做皇帝嗎? 楚啇身形一僵。 從慕驚鴻的眼里看明了她未盡之言。 “王爺,我也可以做得很好,我逃掉這一次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不能令他滿意,他就會一次次的尋找機會。” 除非你將這個人殺死,這種無休止的事情才會停止。 楚啇將人納進懷里:“阿鴻,我會護著你?!?/br> 欽天監(jiān)又如何,既然你楚禹有那心思,那他就抹掉! 且看誰的手段高,速度快! 楚啇眼神有一刻變得深邃冰寒,漠然的投向御書房的方向。 …… 慕驚鴻為欽天監(jiān)女官之事很快就傳開了。 不僅是民間,連各府官家也議論得厲害。 大家恐怕也無法猜測到帝王此舉的意思吧,也只有楚禹他自己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翌日。 慕驚鴻到了欽天監(jiān)。 看著熟悉的欽天監(jiān)門扁,慕驚鴻深吸了口氣走進去。 “見過啇王妃!” 欽天監(jiān)里的小官員們紛紛作揖。 慕驚鴻看向柳疏狂,“柳祭司,以后我二人也就要一起共事了。” 柳疏狂抬手作禮。 “請到里邊,你的官服皇上已經(jīng)命人去趕制,”柳疏狂擺手間說道。 慕驚鴻跟著走進去,身后的人都散去做事了。 她坐在椅子里,接過柳疏狂遞來的溫茶,小抿一口。 “啇王妃這般鎮(zhèn)定從容接受官位,意志力果然非同一般。” “祭司大人也不必這般挖苦我了,以后,祭司大人就是我慕驚鴻的上級,屬祭司大管屬?!?/br> “啇王妃之能在柳疏狂之上,”柳疏狂在這一點上并沒有占勝的想法。 慕驚鴻只是笑了笑,知道自己是柳疏狂的下屬,自然要做下屬該做的事。 “柳祭司也不必過謙了,也不知這幾年來,柳祭司可過得好?” 話一轉(zhuǎn),柳疏狂便是沉默了。 慕驚鴻放下茶杯道:“飛泠宮的事,兩年前我就聽說了,從東岐國回來,你與花未泠之間發(fā)生的事,王爺也一并說與我知?!?/br> 柳疏狂露出一個苦澀的笑,“我們的事,皇上知曉,旁人能猜測得到,只是皇上卻選擇裝聾作啞?!?/br> 楚禹此舉,反而讓柳疏狂心里堵得慌。 不知道楚禹何時會光明正大的處置他們,更不知這件事會如何連累了花家。 他好像,早就在兩年前就受制于楚禹了。 有些事情,已經(jīng)在改變了。 慕驚鴻皺了眉,“這便是帝王心術(shù)。” 柳疏狂何償不知,可是控制不住了,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沒有辦法回頭了。 “當年你替我測出的三劫,我已經(jīng)在歷經(jīng)了……我不知道結(jié)果會如何,啇王妃也不必再替柳某看……就讓他順水而行,我們各自的結(jié)局如何,也全憑我們往后的所為?!?/br> 看得再多也改變不了最后的結(jié)果。 慕驚鴻深深的看著他,兩人對坐良久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