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還一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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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殺了他們能讓花大人復活過來?” 楚啇往前踏一步,高大的身軀擋在前面,面色跟著冷了下來,“端木家的人死在這里,你花家就真的要玩完。” “讓開。” 花謝影根本聽不進去。 之前所有的冷靜已經(jīng)不復存在,他的眼里全是仇怨。 “啇王,既然這位小花大人想要報仇,就讓他來便是,又何須阻攔。” 端木修遠一拂長袖,語淡聲冷。 楚啇卻站在前面分毫不讓。 花謝影當即提劍沖掃出去,身邊人見狀也是一時遲疑。 端木家的人對視一眼,有些鬧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楚啇不是要來拿他們回北唐? 現(xiàn)在又是怎么回事? “還不走。” 楚啇出擊擋開了花謝影的一擊,溫冷的聲音傳過去,端木家?guī)兹藳]有猶豫的擇路離開。 眼看著他們端木家就要從眼前消失,花謝影目光一凜,橫身到楚啇的身后,直取端木家人背后。 “當。” 兩道劍鋒相擊,擦出火星。 楚啇能感覺自己虎口的震麻,花謝影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然而他并沒有停下來,不顧自己的疼痛,從旁邊掠飛了出去。 楚啇再次從后面擋他。 一來二去,端木家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氣得花謝影回頭來與楚啇當場打了起來,二人來來往往,越來越激烈。 眼看就失控,楚啇一擊在花謝影的身上,兩方都往后退了出去,打斗就此止住了。 花謝影冷漠的收劍,修長的身形一轉,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 “主子。” 悵鳩上來。 楚啇手一抬,示意他們不要妄動。 “今天之事就當沒有發(fā)生過。” “可是……” 剛才花謝影根本就沒有要手下留情,那些殺招每一招都是要人命。 他根本沒有想過會傷到了他們王爺,悵鳩捏緊了劍柄。 “他追了出去,你們?nèi)タ纯础!?/br> 站在后面不遠的人轉身跟著后面去了,那些沒有現(xiàn)身的也跟著過去看看情況。 他們在外面打了起來,東岐皇帝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陛下,他們自己人意見不合打了起來,或許我們可能從這方面下手。” 齊王站出來提議。 東岐皇帝沉吟片刻道:“他們會不會是玩表面把戲還不知,先探清楚了再下手,北唐這些人太狡猾,我們已經(jīng)上過幾回當了,不可再大意。” 剛開始他們花家父子來的時候,他們就是因為大意了才頻頻失手,惹人笑話。 東岐皇帝的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之中不缺乏被花家父子戲耍的,皇帝的話讓他們有些無地自容。 “烏將軍何在?” “臣在。” 烏千梵站了出來。 “烏將軍你和啇王打過幾次交道,對他也比他人更了解,此事就交給了你。” 烏千梵兩眼一亮! “是,臣領旨!” “陛下,啇王此人比花家父子更狡猾,只有烏將軍一人恐怕是不足對付。” 齊王站了出來急聲道。 東岐皇帝在兩人身上掃過,淡淡道,“既然這樣,你們二人齊心協(xié)力。” “是!” 二人應聲。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再說話。 畢竟這種事情不是出頭的好事,他們還是旁觀好了,免得惹了一身腥還不討好。 慕驚鴻看到先回驛宮的花謝影,見他一身戾氣不說,身上好像也有一些打斗過的痕跡,皺了皺眉,往他的身后并沒有看到楚啇,蹙了眉,叫住了揖禮就走的花謝影。 “小花大人。” “啇王妃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花謝影的聲音涼涼,有一種戾氣橫沖的冷漠感。 這樣的花謝影還真的讓人很不適。 “可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小花大人身上這是怎么回事?” 視線跟著他身后那些人看去,除了他,其他人并沒有任何動過手的痕跡。 慕驚鴻瞇了瞇眼,帶著些懷疑。 跟著花謝影身邊的人還有一兩個朝廷官員,只不過他們已經(jīng)投向了花家,關于花家的事情也是挑著寫了送回北唐。 能將楚禹派來的人策反,本就彰顯了他們花家的能耐。 可惜了花善揚就這么死了,也不知道消息傳回北唐,會引起怎樣的波瀾。 看著花謝影蒼白冷漠的面容,慕驚鴻心底跟著沉了沉。 “碰上了些小事,已無礙。” 花謝影沒去看慕驚鴻,側著身和視線。 “小花大人,有些話……可否單獨再談談。” 慕驚鴻往前靠近幾步,花謝影躬身后退,兩手一揖,“本官還有一些事,就不打擾啇王妃了。” 他作罷,轉身大步回殿去。 站在原處,慕驚鴻暗然的看著他的背影。 收回視線,回頭問丫鬟,“高小姐還未歸來?” “高小姐帶著人出去后就沒有回來,也沒有傳消息,想來是高小姐想要在外面多走動,沒舍得馬上回來。” 慕驚鴻微蹙了眉,吩咐道:“你繼續(xù)去盯著,高小姐回驛宮立即回來稟報。” 丫鬟令命下去。 人剛走,楚啇就回來了。 從楚啇的身上也察覺到一些異樣,慕驚鴻細細打量著。 楚啇見她盯著自己看,笑道:“怎么,本王身上有什么不妥嗎?” “衣裳有些皺了,這是……”慕驚鴻上前去給楚啇整理衣裳,發(fā)現(xiàn)他的衣角處有被劍削去一些,口子還是新的,絕對不是之前留下來的殘破。 細想剛才花謝影的樣子,她也沒有細看花謝影的衣物,不知道他身上是不是也有跟楚啇一樣的情況。 楚啇拿住了她的手道:“偶然間被勾破了,阿鴻不想知道今天外邊發(fā)生了什么?” 慕驚鴻的心思立即就被拉走,“還請王爺細細說來。” “到殿內(nèi)坐著,今天發(fā)生了一些事……”虛扶著慕驚鴻,楚啇一邊說一邊往殿里走去。 得知他們碰上了端木家的那幾人,慕驚鴻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視線立即投了過來。 知道慕驚鴻心系此事,楚啇笑道:“并沒有起沖突,他們走得快,沒有來得及。” 沒有起沖突? 那么他和花謝影身上又是怎么回事?莫非這兩個人在半道打起來了? 慕驚鴻眼神深深的看著楚啇,啞聲道:“王爺從來不問我為什么護著端木家。” “那么現(xiàn)在阿鴻愿意說了?” 慕驚鴻目光悠悠的望向窗外,“王爺應該也很好奇我為何突然能夠知曉天文地理,通曉一些未知之事,”頓了一下,又道:“那是因為我繼承了端木樽月的能力。” 說完了這話,慕驚鴻微微屏著息,等著楚啇的反應。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楚啇似乎并沒有被她這個話給震驚到,好似早已經(jīng)知曉了般。 “王爺不驚訝?” “這又有何驚訝,端木家遲遲沒有傳出繼承巫祝人選,那時我就在想,阿鴻與端木樽月是不是有一段神奇的淵源。果然如此,你承了端木樽月的能力,所以你才會處處護他們端木家是不是?” 楚啇撫著她的發(fā),聲音溫和。 慕驚鴻淡淡一笑。 “不管你是不是承了端木樽月的能耐,你也都只是慕驚鴻,不會是端木樽月。” 能力可以和端木樽月持平,但端木樽月的經(jīng)歷,不會發(fā)生在她的身上。 慕驚鴻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心中一暖。 “王爺不覺得……” “一直在等你開口,不需要再背地里猜測,你不是端木樽月,我很高興!” “……王爺覺得我是端木樽月?” 不知怎么,慕驚鴻的心猛地一緊,覺得他特地說這樣的話,是對端木樽月有什么排斥。 或者說是討厭。 楚啇笑道:“當初本王有些懷疑是端木樽月選了阿鴻附身回來復仇,現(xiàn)如今一想,是本王的想法有些過于荒謬了。” 這樣的想法也僅是在腦子里一晃而過,并沒有真正的懷疑過。 此話卻讓慕驚鴻心驚不已,他所說的,已經(jīng)八九不離十了。 她定定的看著楚啇,一時說不出話來。 “怎么,阿鴻也覺得我這樣的想法很可笑?” 慕驚鴻搖了搖頭,啞聲問:“王爺很討厭端木樽月?” 楚啇搖頭,“討厭也算不得,只是這個女人,有些過于冷傲了,總以為自己可以抗下所有。說得難聽些,就是不近人情。” 她冷傲?不近人情? 再一次從楚啇的嘴里聽到這樣新的形容,慕驚鴻愣了好久,訥訥的問:“倘若真如同王爺猜測的那樣,我就是附身回來的端木樽月,王爺又會如何?” 問完就定定的盯著他,等著他的反應。 楚啇一愣,他還真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也從未假設過。 他遲疑不回,慕驚鴻的心就更忐忑。 忽而,楚啇一笑,“那么阿鴻可是她?” 慕驚鴻眼神深了深,說:“如果我是呢。” “那本王也只能自認倒霉,好好的待阿鴻了!”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只因為你是阿鴻。” 就算有端木樽月的魂魄,現(xiàn)在仍然是慕驚鴻,并沒有什么改變。 慕驚鴻伸手攬過他的腰,將自己埋進了他的懷里,安靜著久久不說話。 楚啇微微一愣,伸手撫著她單薄的背,“阿鴻又胡思亂想了,是不是今天聽誰說了什么話?” 宋彥林說懷有身孕的人情緒會經(jīng)常不穩(wěn)定,需要順著些來,果然說得沒有錯。 慕驚鴻搖頭,“只是突然想問問。” 楚啇就更篤定是孕期的胡思亂想。 “今日之事已經(jīng)提醒了我們,東岐已經(jīng)等不及了,阿鴻,我們須得做最壞的打算。” “王爺可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楚啇深深的望著慕驚鴻,終于慢慢的道:“端木家一人都不能留。” “什么!” 慕驚鴻以為自己聽錯了,愕然的看著他,身子也在微微顫抖。 如果楚啇真的要那么做,端木家沒有辦法逃。 他出手,就真的逃不掉了。 楚啇握緊了她的手,眼神比剛才更深邃,慕驚鴻白著臉想要撤開,更被握得緊。 “楚啇……你在說什么,你要殺了他們……” “阿鴻,他們?nèi)绻倭粼谶@里,只會無休無止。” “那也不能全殺了……”慕驚鴻手腳冰涼,聲音艱澀。 “我需要阿鴻幫我,你可愿?” 還要讓她幫他殺端木家所有人,他何其的殘忍。 慕驚鴻震驚過后,心突然疼得難受。 張了張唇,卻發(fā)不出半個聲。 “端木家的存在,已經(jīng)阻礙了我們所有人,如果再這樣下去,只會死更多人。也有可能會兩敗俱傷,只有端木家所有人從東岐消失,才能平息。阿鴻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哪怕端木家躲起來過一輩子,也不能再‘活在世上’,我不希望因為他們讓你我陷入兩難境地。” 慕驚鴻眨了眨眼,突然明白了過來。 楚啇是想要將端木家藏起來。 看到她緩和下來的神色,楚啇笑著將人納入懷,“怎么,在阿鴻的心里,我就如此殘忍嗎?既然阿鴻承了端木樽月的能力,也該還他們端木家一份禮。” “王爺……” “阿鴻,我亦不想天下大亂,更不想我們一直置身火海中。” “王爺想要做的事,并不簡單。” 這得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殺掉”端木家,還要瞞天過海。 莫說東岐國的這些聰明人會不會察覺,就是花謝影他們也會從中看出一些門道來,以花謝影現(xiàn)在對端木家的怨恨,絕對不會允許楚啇那么做。 他要怎么樣做才能瞞過所有人,將端木家安然送出去。 就算能瞞得過去,如若端木家的人不配合,他們又如何實施計劃。 需得雙方合作,方可才成的事,他要怎么做。 就是她,也沒有把握一個陣式就將端木家所有人都移出去。 “此事本想一人做了再到阿鴻面前邀功討賞,奈何我的本事不足,只能前來同阿鴻商量了!” 慕驚鴻愣愣的看著他。 “我知道這事不簡單,所以需要阿鴻來幫我。” 楚啇低頭輕笑,“阿鴻可愿意幫我?” “當然……”慕驚鴻聲音沙啞,眼眶發(fā)紅。 楚啇溫柔的用拇指輕輕撫過她眼角的淚痕,“就這么希望他們活著?” “或許是……端木樽月的感情也傳承了下來,所以有些……” 楚啇遽然一笑,“阿鴻就是太過善良了,想要所有人都平安康順。” 慕驚鴻靜靜的待在他的懷里,沒有作聲。 善良并沒有什么好下場,全因為那是她的家人。 她真正的家人。 高索入夜了也沒有回驛宮。 慕驚鴻等不及跟著楚啇去了高縈的地方,進門還只是有一人守在殿里。 留下來的護衛(wèi)也是急上了火,看到楚啇他們進來仿佛找到了主骨心,疾步奔上來,“啇王,我家小姐她到現(xiàn)在還未歸來,也未派人送信回來,屬下是擔心小姐出事了!” 楚啇皺了皺眉,“她何時出的驛宮。” “午后就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也沒派人傳消息。這兒是東岐,王爺還是派人出去找一找,免得出了什么事。” 未等護衛(wèi)開口,慕驚鴻就焦急的抓住了楚啇的袖子。 楚啇心頭一軟,轉身對悵鳩道:“你帶幾個人出去找一找,務必要在一個時辰之內(nèi)找到人,若是一個時辰內(nèi)找不到人立即返回,本王會進宮尋求東岐的幫助。倘若是他們東岐在背后動的手腳,也別怪我們北唐翻臉。” “是!” 悵鳩不敢耽誤,火燎火急的帶人出去尋找。 “一個時辰會不會太久了?” 慕驚鴻怕再遲一些,高縈就會發(fā)生別的事。 楚啇道:“我們在東岐的地盤上,很多事不能方便行動。” 慕驚鴻知道他的難處,深吸了口氣道:“我來找她的位置……” 楚啇霍地轉身過來,皺眉盯著她,那樣子是非常不贊成。 “你如今懷有身孕,不可亂來。” “高縈曾救過我?guī)状危铱偛荒苎郾牨牭目粗鍪隆!?/br> “誰說她出事了?阿鴻,別讓我擔心。” 慕驚鴻咬了咬唇,說:“一個時辰之后若是找不到人,我就會用那方式找人。” 楚啇皺了皺眉,什么也沒說的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而此時的高縈正被困在一處黑暗不見五指的地方,拍打著鐵板,也沒有任何的回應,也聽不見外面的聲音。 密封的程度很是可怕。 某處破舊不堪的小院里,齊問心站在人工湖前,看著已經(jīng)沉入底的水牢,回頭問:“你確定這個水牢不會出什么意外?” “回公主,這座水牢是關押重犯的地方,就算是擁有烏將軍那樣的實力也未必能從這里面沖出來。公主再把端木家的人請過來加持一下陣形,那就更完美了。” “前段時間本公主還和太子側妃聊過一會天,人已經(jīng)讓人去請了,現(xiàn)在也應該差不多到了。” 齊問心的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聲響。 她勾唇一笑,“人來了。” 端木樂容四下打量著這破舊的院子,一邊朝齊問心他們那邊走來。 “見過長樂公主!” “太子側妃不必多禮,都是一家人,起吧。” “謝公主殿下。” “你過來。” 齊問心招了招手。 端木樂容走近一些,“公主突然將樂容叫來,可是有什么事?” 齊問心指著眼前的這片湖,說:“上次你跟本公主說你會一些布陣。” “樂容不才,只學得幾個小成陣形,在高手面前也是不堪一擊,讓公主見笑了。” “你也不用謙虛,你來給這片湖加持一下陣式,如若做好了,以后你就是本公主的好嫂嫂!有什么事本公主也會幫著嫂嫂一些。” 有長樂公主幫襯,對端木樂容來說那就是事半功倍了。 眼神閃動,道:“我試試。” 端木樂容以為齊問心只是在試探自己的實力,若是她沒能拿出一些本事來,在東岐也難以立足。 交好了齊問心,以后在東岐皇室里也能走得更順利些,對端木家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