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出使東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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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風(fēng)對此次的科考可有把握。” 駱閣老知道他想說什么。 北唐從上一朝代就已經(jīng)滿目瘡痍了,到了楚禹這一代,看似平靜了數(shù)年,實則在楚禹的種種行為下,先毀端木一族,再是前朝重臣之后就已經(jīng)讓北唐露出了疲憊感,他想要如數(shù)掌控局面,卻從來沒有想過,高臣亦能覆皇權(quán)。 身為帝王有野心下面的臣子能理解,倘若這個野心使在這上面,就成了暴君。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楚禹沒能把握住這個度。 想要一口氣求全,怎能有那樣的好事,若這權(quán)柄如數(shù)掌握在帝王的手中,底下大臣卻無一分權(quán)柄,如何行事,如何為造福百姓。 一味求成,楚禹忽略了太多的東西。 北唐的管治,已經(jīng)松懈了。 百姓的疾苦,楚禹看不見。 雖是帝王,卻對比起端木樽月一介女流,竟是相差甚遠(yuǎn)。 駱閣老致仕前,就已經(jīng)看透了北唐的內(nèi)部腐爛。 對于楚禹的作為,他亦無法干涉,也不可勸。 有些話,即使是他也不能說。 臣子說皇帝的不是,本身就是得罪人的事,駱閣老自認(rèn)為沒有端木樽月一介女流的魄力,不能在皇帝面前直言。 駱閣老還有妻小,有家族。 僅是片刻間,駱閣老就已想到了許多。 喟然長嘆。 江挽風(fēng)道:“學(xué)生有些地方,還是做得不夠充足。只怕這次,顧太尉那里會有所大動,徹底攪亂了這座朝堂。” 駱閣老對此也是無可奈何,道:“老夫有幾個門生還尚且能用,屆時,也能幫得上你一二。” “多謝閣老!” 江挽風(fēng)拱禮! 駱閣老道:“也就算是老夫為北唐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江挽風(fēng)垂眸不語。 …… 翌日。 慕驚鴻陪著楚啇入宮見玉太妃。 剛?cè)胗耢箤m,玉太妃就兩眼抹淚的走出來,看到兒子瘦了許多的臉,心疼得紅了眼眶。 慕驚鴻施了禮,站在楚啇的身側(cè)。 玉太妃親自扶著兒子,一副怕兒子摔碎的小心翼翼模樣,讓楚啇一陣汗顏。 慕驚鴻看著母子二人相處,不禁又想起了家人。 “快坐下,讓阿娘看看!”玉太妃抹掉了眼淚,顧不上兒媳,連忙拉著兒子坐下,上上下下看著,就差些沒扒了他的衣裳看個究竟了。 “可還疼?” “悵鳩是怎么保護(hù)你的?讓你一次次受如此重傷,你若是有個閃失,叫阿娘怎么活。” 美人落淚,直叫人心憐。 慕驚鴻看見了都忍不住要上去擁抱安慰。 楚啇有些無奈,瞥見慕驚鴻坐在一邊無動于衷的模樣,不禁有些郁悶。 “阿娘不必責(zé)怪悵鳩,是孩兒太過不小心了,才叫阿娘擔(dān)憂。” “你啊,就是對這些人和氣了。”玉太妃拿絹帕摁了摁眼角,確認(rèn)過兒子無礙后才看向慕驚鴻,難得有幾分和氣的說:“這次本宮聽說了,你在甘泉殿設(shè)下了一陣,護(hù)了我兒。” “母妃言重了,護(hù)夫君是我份內(nèi)之事。” 她的回答讓玉太妃十分的滿意。 這才是真正的好兒媳,事事以夫為先。 楚啇含笑側(cè)目看著慕驚鴻,慕驚鴻被他瞧得有些臉熱,避開了去。 玉太妃執(zhí)著兒子的手道:“今日就在母妃這兒用膳吧。” “是。” 玉太妃立即吩咐王嬤嬤去備膳。 玉旃殿里,只有母子的聲音,以及慕驚鴻不時得體的應(yīng)和聲。 不多會兒,午膳就備好了。 三人坐下,楚啇率先給慕驚鴻夾了一筷子的菜,說:“王妃這些日子瘦了許多,也該多補些才是。” 慕驚鴻看了他一眼,道謝:“謝王爺。” 玉太妃神色就微妙了。 兒子對慕驚鴻的態(tài)度比之前更甚,連望過去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玉太妃美眸的光芒閃爍了幾下,微微笑道:“你們都瘦了,多吃些,”給兒子夾了一筷子rou。 楚啇謝過,便默默吃了起來。 午膳后,玉太妃讓楚啇在殿內(nèi)歇著,只讓慕驚鴻陪自己到外邊走走,消消食。 知曉玉太妃和慕驚鴻有話說,楚啇并沒有阻止。 隨在玉太妃的身后,慕驚鴻走慢了小步,身后宮人離得有些遠(yuǎn)。 慕驚鴻聽見玉太妃問起了獵宮發(fā)生的一些事,她便一一簡說了一些,聽得玉太妃連連皺眉,她知道,慕驚鴻肯定是有些隱瞞了。 “這么說來,皇上已經(jīng)有那意思了。” 清清冷冷的話落在慕驚鴻的耳朵里,像刀風(fēng)。 玉太妃痛恨楚禹極了,只因?qū)Ψ教撻L了兒子一兩個年歲,就占了先機才成了這北唐帝王。 若是兒子早生兩三年,也不必如此受制于人。 觀著玉太妃變幻的面色,慕驚鴻安靜的走在她的身側(cè)。 對于楚禹的作為,慕驚鴻不知怎么和玉太妃說。 楚禹的行事作風(fēng),她比在座的人更為清楚些。 “顧家那里……”玉太妃忽然想起顧太尉那里,正想要問卻又突然止住,觀察著慕驚鴻的神情變化,轉(zhuǎn)了話頭道:“你這次做得很好。” 慕驚鴻再次道這是她一個妻子該做的。 玉太妃終究是覺得慕驚鴻和顧家的關(guān)系有些膈應(yīng),萬一哪天姓顧的要對付她兒子,慕驚鴻又會站在哪一方。 慕驚鴻思著這幾日楚禹回宮后的動作,琢磨著。 返回到玉旃殿外,玉太妃忽然道:“太后素來不管皇帝的事,只是這一次又惦記起皇上后宮空虛,于子嗣不利,便做主給皇帝迎了不少官家閨秀入宮,就在昨日,皇帝給了好幾個名份。昨夜本該是要到新晉妃子那兒走走,卻進(jìn)了泠妃的宮里。” 慕驚鴻眸光一動。 玉太妃又笑道:“不過幾日,皇帝也提拔了一些朝臣。” 慕驚鴻有些疑惑的看著玉太妃。 這些事她雖然遲早都會知道,可是從玉太妃這里聽到,就有些意味不同了。 “母妃是?” “這宮里的紛爭必然也不斷,泠妃專寵,皇后和江貴妃必然是要有所動。” 說完這句話,玉太妃就進(jìn)去了。 慕驚鴻若有所思,直到楚啇走出來,站在光前打量她才回了神,碰上他深黑色的目光,也不知為何,就突然臉紅了。 楚啇輕笑,走下臺階,牽住她的手,“走吧。” “王爺,”慕驚鴻有些羞澀的掙扎。 看她這般模樣,楚啇覺得好笑。 剛開始的那會兒,也沒見過她如此扭捏,現(xiàn)在反倒羞起來了。 出了玉旃宮,遠(yuǎn)遠(yuǎn)的又見鄭公公小跑過來,擋在身前,急聲道:“啇王,皇上請您到殿前。” 慕驚鴻抬頭看了楚啇一眼。 楚啇淡淡笑道:“勞鄭公公跑一趟了,”轉(zhuǎn)過身,松開她的手,說:“王妃且尋個地方歇著,本王去去就回。” “啇王妃且放心,皇上只是喚啇王過去說幾句話。”鄭公公諂媚的向慕驚鴻解釋一句。 楚啇微瞇了下黑眸。 覺得楚禹身邊的人對自己的王妃態(tài)度有些過了。 楚啇冷下臉,淡聲道:“鄭公公前面引路吧。” 鄭公公立即反應(yīng)過來,忙走在前面:“是,啇王請。” 慕驚鴻看著楚啇大步走遠(yuǎn),就在原處尋了地方坐著等。 劉嬤嬤道:“王妃,此處寒風(fēng)陣陣,不如到前面的回廊避避風(fēng)吧。” 順著劉嬤嬤指向的方向,慕驚鴻點了點頭。 進(jìn)入回廊,找了軟椅過來坐,慕驚鴻才有些疲倦的閉上眼。 剛才隨玉太妃走得太久,有些倦了。 碧鈺將手里拿著的大氅給慕驚鴻披上,悄然的站在身后。 寒風(fēng)陣陣從后墻吹打著,回廊里的風(fēng)并沒有那么大,側(cè)面的墻擋住了大半的寒風(fēng)。 柳疏狂拿著祭書從后廊走過來,側(cè)目就看到歪著腦袋靠躺在椅子里的慕驚鴻,左右兩邊的護(hù)衛(wèi)看到柳疏狂便執(zhí)禮。 “祭司大人。” 輕輕聲音傳來,慕驚鴻立即就醒了。 看到那邊過來的柳疏狂,掀開了大氅,揉了揉腦仁,道:“柳祭司這是要去覲見皇上?” 柳疏狂未瞞她,道:“皇上令在下好生整理端木家余留祭禮,欲要改動一二。” 聞言慕驚鴻便皺緊了眉。 楚禹是要將她從北唐剃除得一干二凈,慢慢的清除所有的痕跡。 柳疏狂觀了眼慕驚鴻的神色,又道:“只是端木家留下來的東西,并不是那么好抹消,北唐百姓,人人知端木,他們雖獲罪出逃,但在北唐的民眾心中,端木家才是北唐真正的正統(tǒng)祭司。” 慕驚鴻露出一絲苦笑,“柳祭司也不必讓自己為難。” “祭司大人,莫讓皇上久等了。” 內(nèi)侍催促道。 柳疏狂沖慕驚鴻又是一揖,越過而去。 慕驚鴻捏著雙拳,看著柳疏狂的背影,更是皺眉。 要徹底的抹消端木家族在北唐的痕跡,楚禹到底是有多么的痛恨端木家才做到了如此地步。 可是他又為何準(zhǔn)了自己下葬,立碑文。 “王妃?” 見她久久未動,劉嬤嬤有些擔(dān)憂。 慕驚鴻眉眼間更顯疲憊,坐回那位置,繼續(xù)等著楚啇出來。 約莫一個時辰后,楚啇也終于出來了。 看到慕驚鴻面色比方才更冷白,楚啇皺皺眉:“怎么在這兒等?手如此涼,也不知尋個避風(fēng)些的地方等。” 楚啇握著她清冷的手,緊緊的包裹著。 慕驚鴻看著替自己暖手的楚啇,道:“皇上可有為難王爺。” 楚啇道:“先到馬車去,隨后本王再同王妃說。” 兩人雙雙進(jìn)了馬車,朝著宮外駛。 坐在馬車?yán)锏某惾匀晃罩襟@鴻的手,說:“他方才提了回封地的話。” 慕驚鴻倏然一愣,抬頭看他,見他神色間不似說謊,皺眉:“王爺如何答復(fù)?” “他是以出派本王到東岐國為由,遣本王回封準(zhǔn)備。” “那王爺您是要……” 楚啇握緊她的手,問道:“王妃可愿意同本王前去?” 慕驚鴻一愣,眨眼,“王爺?shù)囊馑际且讶淮饝?yīng)了皇上!” “是。” “王爺可有想過,如若這一路去,皇上在背后行事,王爺只怕是有去無回。”正如楚禹想對付花家那樣。 楚啇道:“他的意思讓本王前去是向東岐國以示誠意,令他們交出端木一族。” 從這話間得出了一個信息,那便是東岐國的事很棘手。 僅是一個花家,根本就不足以應(yīng)付。 或是東岐國出了什么意外。 “王妃意下如何?” 楚啇深深的看著慕驚鴻,輕聲再問。 慕驚鴻側(cè)目過來,與之四目相對,楚啇的眼睛很清黑,有一種被看透的錯覺,抿了抿唇,聲音有些微啞,“我隨行,只怕是要拖累了王爺。” 楚啇無聲而笑,擁她入懷,“王妃這話可是真?” 慕驚鴻抿了抿唇,不語。 “王妃的身子骨弱,行路也確實是有些難處,王妃也不必過于憂心,封地處有幾位醫(yī)術(shù)高明的醫(yī)師,屆時會隨行。” 慕驚鴻并未推開他,聽見他的這么說已是定下了。 她之前想尋機會親自走一趟而有心無力,現(xiàn)下正是好時機,靠得近了,才更好的了解情況。 “多謝王爺。” 楚啇恐怕已隱隱猜測到了一些什么。 慕驚鴻不說,他必然也是猜不著,這個秘密,就讓它永遠(yuǎn)封存。 楚啇低笑道:“王妃僅是嘴里說著謝?” 抬頭對上楚啇笑盈盈的眼睛,慕驚鴻一下子臉皮又熱了,兩手撐在他身上,起開些,故作視而不見他那笑得勾人的臉容,道:“王爺還有傷在身,還是養(yǎng)好了再……” “王妃莫不是想要賴皮?”楚啇哪兒會放過她,笑著挨近過來。 慕驚鴻心里莫名的一臊,她向來規(guī)規(guī)矩矩,從不做出格之事,即便是同楚禹確立了婚事,也不曾越池一步。 現(xiàn)如今楚啇讓她做這些行為,實在臊得慌。 楚啇依然笑著看她,等著。 得不到回應(yīng)便不罷休的模樣,讓慕驚鴻更是羞澀,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慢慢的將唇湊到了他的臉頰邊,蜻蜓點水的一吻即離。 楚啇薄唇的笑意更濃烈,還不待慕驚鴻撤身,將她攬腰扣了過來,按住她的腦袋,重重的一吻落了過來,這一吻,來得急,霸道。 慕驚鴻睜著水眸,身子從僵硬變得一軟,靠進(jìn)了他懷里。 看著倒在身上失了魂的慕驚鴻,楚啇幽眸翻涌,神色一暗,再次捧住了她的臉,吻倒而下。 也不知碰了哪兒,慕驚鴻猛然一驚,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嚇得她立即推開。 “嘶!” 楚啇捂著傷口處發(fā)出痛聲。 慕驚鴻臉燒成火,突聞他抽氣聲,也被嚇住了,已顧不得責(zé)備他無賴,急聲問:“可是扯著傷口了?王爺不該那么做,是我的錯……” 楚啇見她急了,將人拉到身邊來,道:“王妃替本王吹吹便好了!” 慕驚鴻也是怕他扯到了傷口,他出聲時竟也下意識的去解他的衣帶,一副要替他吹吹的焦急模樣。 待她反應(yīng)過來,手上動作一僵。 楚啇已是笑得天地失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