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quán)臣 第2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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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條上應(yīng)該有字,可惜是正對著金寶那邊,其他人都看不見是什么字。 “是楚國襄王送來的東西,說是給您和太子殿下的大婚之禮?!苯饘殞⑾渥臃旁谧雷由?,滿臉都是喜意,“正巧趕在這個好日子送到?!?/br> 第131章 隨著金寶將箱子放下,眾人才看清箱子上的封條上寫了什么。 ‘太子、元君親啟,楚襄。’ 紙條末尾上還蓋著襄王的私印 “什么好東西?還挺正式。”駱勇摸著下巴,目光灼灼的盯著箱子,似乎是想透過封條看到箱子里面的東西。 其他人紛紛附和駱勇的話,朝重奕和宋佩瑜投去毫不掩飾的好奇目光。 宋佩瑜見狀,從善如流的起身,拉著重奕的袖子去開箱。 兩人一上一下的捏著封條的邊緣,默契的用力,讓封條中間出現(xiàn)像是刀割似的整齊斷口。 “嚯!” 全都離開椅子圍過來的眾人發(fā)出不覺明歷的感嘆。 柏楊笑道,“不愧是天作之合,這點小事上都能有如此默契?!?/br>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他們整日在外行走,滿耳朵都是同僚議論重奕和宋佩瑜婚事時源源不斷的吉利話。 細(xì)致如魏致遠(yuǎn)和盛泰然,還專門準(zhǔn)備過吉利話,如今正是張嘴就來。 如平彰和駱勇則是想起什么就說什么,言語反而更直白熱烈。 宋佩瑜輕咳了下,笑道,“差不多就行了,別太假?!?/br> 周圍的人反而更來勁,駱勇雙手壓著放箱子的桌子,上半身幾乎要與桌面平行,非要刨根問題的追問,“哪里假?” 宋佩瑜張了張嘴,又默默閉上。 他就隨便客氣一下,才不會認(rèn)真反駁。 難得看到宋佩瑜啞口無言的模樣,眾人更加興奮。 原本沒打算像駱勇似的作死的人,也跟著起哄,追問宋佩瑜他們哪句話沒說對。 宋佩瑜突然感覺有點熱。 自從開始走六禮后,他就總是會面對各種各樣的打趣。 但不熟悉的人打趣和熟悉的人打趣,感覺還是很不一樣。 此時此刻,宋佩瑜唯有慶幸,嘴上最不饒人的呂紀(jì)和尚在兗州,要等到他和重奕大婚的日子徹底定下來,才會趕回咸陽。 宋佩瑜將身前已經(jīng)揭開封條的箱子,朝正隔著桌子站在他對面的駱勇推了過去,氣勢洶洶的道,“不是要看箱子里的東西,看!” 駱勇好不容易才能看到宋佩瑜變臉,怎么能甘心輕易放過宋佩瑜。正想繼續(xù)打趣,卻突然覺得背脊發(fā)涼,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看向讓他感覺毛骨悚然的方向。 駱勇正對上重奕濃墨似的雙眼。 其余與駱勇抱著相同想法的人,也都被重奕‘和善’的目光關(guān)照,不約而同的做出相同的動作。 乖巧低頭,去看襄王千里迢迢送來了什么寶貝。 “也不知道是襄王送來的東西,還是楚國送來的東西?!逼秸眯÷曕洁熘?,臉上閃過復(fù)雜的情緒。 他也很喜歡與襄王打交道。 當(dāng)年在燕國孝帝壽宴時,襄王還替他斬下過暗箭。 可惜…… 駱勇正將手伸向箱子,聽見平彰的話,隨口道,“應(yīng)該是襄王送來的東西,楚國不是還與陳國好……嘶!” 眾人見到駱勇的反應(yīng),都以為箱子里是什么價值連城的寶貝。因為聽見平彰專門提起襄王和楚國而有些走神的心思,頓時專注起來。 他們特意往前半步,越過駱勇去看箱子里的東西。 “嚯!” 剛往前走了半步的人連連退后,原本在最前面的駱勇以最快的速度退到門口,語無倫次的道,“我……對!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 駱勇說罷,不等宋佩瑜和重奕有任何反應(yīng),立刻破門而出。 趁著駱勇吸引了重奕和宋佩瑜的目光,剛才與眾人一起退開幾步的柏楊悄悄回到仍舊大開的箱子前,壯著膽子翻開摞在箱子最左邊的書冊。 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宋佩瑜正要轉(zhuǎn)頭,柏楊猛得后退,卻不小心撞在躲在他身后偷看的人身上。 宋佩瑜狐疑的目光從早就沒了人影的門口,移動到突然響起呼痛聲的位置。不僅倒在地上的平彰和盛泰然滿臉恍惚,扶著他們的魏致遠(yuǎn)和平彰也神色詭異,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他和重奕。 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宋佩瑜正大步靠近箱子,仿佛靜止的四個人立刻轉(zhuǎn)身外門外跑,邊在心中大罵先跑的駱勇不講義氣,邊胡亂找逃跑的借口。 “我也有事,改日再來!”這是身為東宮將軍,統(tǒng)領(lǐng)十率的平彰胡亂找的理由。 “jiejie!我jiejie找我!”盛泰然完全忘記,他jiejie盛貴妃,正在后宮主持小宴,慶賀太子納吉。 “我去給盛泰然的jiejie請安!”柏楊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免得被滅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 唯有已經(jīng)與魏忠斗智斗勇多年的魏致遠(yuǎn),尚且能保留些理智,他回頭時看到重奕正往門口來走來,立刻道,“這等好日子,應(yīng)該留給太子和元君獨處才是,我們就不打擾了!” 因為魏致遠(yuǎn)的這句話,重奕忽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已經(jīng)走到箱子邊的宋佩瑜,任由突然變得莫名其妙的人溜之大吉。 襄王送來的箱子中,東西擺放的十分整齊。 最左邊是一摞書冊,其余地方都是大大小小嚴(yán)密貼合在一起的木盒。 光是箱子打開后,里面的整齊程度,就能看得出襄王準(zhǔn)備這份禮物時的用心。 宋佩瑜卻沒法因此開心。 他的目光先是被箱子左邊那摞書冊吸引。 ‘海棠春色·龍陽’ 前朝名書,仿本數(shù)不勝數(shù),真跡卻從未出現(xiàn)過。 東宮某間鮮為人知的書房中,其中一面墻的書架上,都是‘海棠春色’的仿本。 不用翻開書冊,宋佩瑜就知道里面是什么內(nèi)容。 宋佩瑜狠狠的閉了下眼睛,看向比書冊更顯眼的東西,是平鋪在書冊右側(cè)木盒上的禮單。 禮單的左上角和右下角都寫著‘喜’字。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用心的小細(xì)節(jié),比如整個禮單都呈現(xiàn)桃花般的淡紅色,既應(yīng)和喜事,又不會因此讓寫在上面的字跡變得不清晰。 宋佩瑜順著禮單,自最上方往下看。 《海棠春色·龍陽》真跡,十二冊。 分桃十二式,仿寧朝宮器。 沁和二十四方,寧朝秘方。 …… 宋佩瑜目光麻木的將禮單從上看到底,再從最下方看往最上方。 很好,這上面的東西都是重奕十分感興趣,叫人暗中收集許久都沒找到的東西。 就算是不好龍陽的人,只要見識夠廣,就不會對這些東西一無所知。 尤其是寧朝…… 短暫存在五十年的朝代。 三代帝王都好龍陽,而且私下里玩的很瘋。 以至于后世提起寧朝,只會想到從寧朝流傳下來的風(fēng)流韻事和各種奇藥。 重奕會專門派人暗中搜羅寧朝的東西,就是在找禮單上的藥。 這些藥的作用不僅有助興的效果,更多是在保養(yǎng)上有奇效,尤其是保養(yǎng)本不該做這種事的地方。 無論宋佩瑜的目光在禮單上來回巡視多少遍,禮單上的字跡都不會發(fā)生任何變化。 想起駱勇等人落荒而逃時的模樣,宋佩瑜竟然升起淡淡的心疼。 駱勇等人看到禮單的時候,受到的沖擊肯定不會比他小。 他起碼能用上這些東西,駱勇等人卻…… 不行,他編不下去了! 宋佩瑜麻木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起來,伸手就要去抓禮單,卻被已經(jīng)在他身后靜立許久的重奕抓住了手臂。 重奕從后方抱著宋佩瑜,將宋佩瑜托到遠(yuǎn)離箱子的安全距離,悶聲道,“這些東西又沒有錯?!?/br> “那錯的是誰?”宋佩瑜抬起頭與重奕對視,眼中滿是威脅,大有重奕回答不明白這個問題,別說箱子里的東西,重奕也要跟著遭殃的意思。 重奕眼中閃過遲疑,引得宋佩瑜不滿的悶哼后,才開口,“是駱勇他們的錯,我明日就罰他們?!?/br> 襄王畢竟搜羅了這些東西,還大老遠(yuǎn)的送來。 重奕就算再狠心,也沒忍心怪到襄王身上。 宋佩瑜對重奕的答案說不上滿意,也算不上不滿意。 事實上,他現(xiàn)在根本就不能想這件事。 早知道箱子里是這些東西,他絕對不會讓駱勇他們有靠近箱子的機會。 面無表情的將臉埋進(jìn)重奕胸前的時候,宋佩瑜心中再次閃過與之前相同的想法‘幸好呂紀(jì)和還在兗州?!?/br> 宋佩瑜氣悶許久,還是無法緩和心情。 無論做什么,腦海中都是駱勇等人大驚失色后落荒而逃的背影。 宋佩瑜氣惱之下,憤憤的拉著重奕去研究《海棠花事》的書冊。 希望這些東西,能對得起他丟的人。 好不容易緩過這口氣,能正視那日的尷尬后,宋佩瑜突然收到來自盛泰然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