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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齊銘喘著粗氣,看到了路卿, 以及路卿身邊矮了一頭但面貌有些熟悉的人,他一開始以為那是帝女, 但認(rèn)真看來似乎又與帝女的樣貌有所不同,易容?陸齊銘整個(gè)人都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咬牙切齒:“是你!” “這也許就是緣分吧?!甭非湫ζ饋?,在陸齊銘身前半蹲下去,她說:“你看,你就注定一而再、再而三的落在我手上?!?/br> 陸齊銘瘋狂地調(diào)動自己所有的精神力朝路卿攻去,他恨不得將眼前這人撕成碎片,撕咬啃噬路卿每一寸骨頭。然而精神力觸及到路卿后就全然消失了,就好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與他失去了聯(lián)系。針扎般的疼痛刺激著陸齊銘腦海,明明超能力已經(jīng)過度使用了,可他還是猩紅著一雙眼發(fā)出無意義的怒吼,朝路卿作出無意義的攻擊。 “你真像一條狗。”路卿歪了歪腦袋,認(rèn)真道,“你馬上就要死了,你想要什么死法?” “滾!你這個(gè)賤人!你這個(gè)——”陸齊銘只來得及罵出一句,就聽到一聲清脆的響指聲,他就再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抱歉,我不太喜歡這種聲音?!蹦莻€(gè)一直沉默著、面無表情的第三人如此開口說道。那女人高高在上地瞥了他一眼,又很快移開視線,仿佛他是什么骯臟的東西,只多看一眼都會污染了她的眼睛。 這群、這群賤人—— “我不太想動手殺你?!甭非湔f,“既然你能將那么多無辜的人做成活偶,那么……你還是死在自己手里比較好吧?!?/br> “放心,你的尸骨能夠被扔上祭神臺,被飛禽啄食。最后回到你信仰的神明的懷抱。”路卿故意露出體貼的笑容來,以一種施舍的語氣道:“你們神教的家伙,能死在神庭的祭神臺……這可是別人求不到的殊榮呢?!?/br> 每一個(gè)字都是十分簡單的,可連起來……陸齊銘有一瞬間不知道路卿是什么意思?死在自己手里?路卿是在為那些死去的螻蟻憤怒嗎?那幫普通人和弱者死就死了,能成為活偶都是他們的榮幸!至于祭神臺……他為什么要上祭神臺?陸齊銘是個(gè)極度自私的人,他雖然加入了神教,但最終的信仰只有自己,為了神明去死什么的,他根本就做不到。更別提尸骨被飛禽啄食—— 思緒到這里就斷了。 路卿用小刀隨意割開了陸齊銘身上的繩子,然而陸齊銘還沒來得及動作,就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了!明明他的思維還在,他整個(gè)人都十分清醒。可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了!他看到他的手自己抬了起來,雙手在一瞬間掐住了他的脖子,陸齊銘眼睛驀地瞪大了:這是怎么回事! 他是精神系的超能力者啊!他是二次進(jìn)階的精神系超能力者??!這怎么可能!他的意識甚至是清楚的,他能感覺到自己脖子的溫?zé)岷脱艿奶鴦樱材芨杏X到自己手指的冰冷與逐漸加大的力度。窒息的痛苦逐漸傳來,陸齊銘想要掙扎,可身體沒有一個(gè)部位是聽從他的。他的靈魂明明還在這軀殼中,卻無法控制任何事情——他的感官與身體相連,卻只能感受到他被自己逐步、逐步掐死的過程。 這是個(gè)緩慢的過程,陸齊銘想要掙扎,可身體沒有任何地方能夠動彈。他眼前的景色逐漸模糊,那三人的身影模糊起來。陸齊銘的視線勉強(qiáng)聚焦在他從未見過的那個(gè)女人身上,這個(gè)女人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以一種涼薄近乎冷酷的姿態(tài)俯視著他,仿佛正在死去的不是一位前途無量的二次進(jìn)階精神系超能者,而是個(gè)普通到極點(diǎn)的人,或者連人都算不上,只是個(gè)牲畜。 陸齊銘從未覺得死亡是如此的痛苦、如此的緩慢。神庭、被控制、祭神臺……他忽然意識到了這個(gè)女人的身份,那位神庭圣女。 甚至這人還是三次進(jìn)階的精神系超能力者,完全碾壓了他。他在這個(gè)人眼里的角色,就跟那些活偶在他眼里的角色一樣。陸齊銘有了一種微妙的顛覆感,在死亡逐步吞噬他意識的時(shí)間里,他微妙地與之前隨手殺死的那幫人有了共鳴。但他仍舊沒有悔恨,只有一點(diǎn)意識:如果,他再強(qiáng)大一些就好了…… 直到這意識也泯滅,整個(gè)軀殼便軟倒在地。 路卿看著陸齊銘的尸體,有一瞬間的唏噓。她看向郁眠仙,卻見郁眠仙依舊是一副嫌惡至極的表情。“他想什么了?” “他至死都在想,如果他更強(qiáng)大就好了?!庇裘呦衫溧鸵宦?。陸齊銘這人,至死都不覺得他的所作所為有什么不對,他蔑視實(shí)力不如他的人、蔑視普通人,只要他力量強(qiáng)大,他就能隨意收割、隨意掌管他人的生命。 路卿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畢竟陸齊銘就是這樣的人。她單手拎著陸齊銘的尸體往外走,“祭神臺在哪里?我能去嗎?” “往這邊走?!?/br> 四方高大的平臺中央有一個(gè)大型凹槽,凹槽中便是累累白骨,平臺附近的顏色是灰白色,而中央的凹槽確實(shí)暗紅,血污、碎rou、散落的殘骨、衣物的碎屑…… 構(gòu)成這神庭有名的祭神臺。 而令人諷刺的是,這高大的祭神臺與伊甸園中央那高大的神像遙遙對立著,神像一副悲天憫人的祥和之色,仿佛在默默注視著祭神臺,在為那邊祭神臺受處罰的人們凈化靈魂一般。 路卿拎著陸齊銘的尸體爬上祭神臺,她沒帶著沈意上來,雖然帝女對這些場景有一定的免疫力,也不會感到不適。但路卿還是不愿意沈意看到這些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