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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這個私生女jiejie,長了一雙嬌美如桃花般的眼睛,鼻梁挺而精致,櫻唇飽滿粉嫩,雖然不笑,卻也是個實打實的美人,清水芙蓉一般。這下只怕會分走不少貴公子的目光罷? 江敏越看江蘺越是惱怒,眼睛快要噴出火來。 江蘺自然感受到了,不過她并不在乎。那一對母女冷,她便比她們更冷。重來一世,她無比清楚,那一對母女不會停止對她的惡意,而她,亦不會再輕易饒過她們。 江宏亦感受到了妻女的敵意,此時他真心希望江蘺能夠被這個家接納。不敢支使長公主,他殷殷教導著江蘺,“蘺兒,這是你母親與meimei,快快見禮。” 一直低垂眉眼的江蘺終于微微抬頭,先是看了越英一眼,然后目光落到了江敏身上。 隔了前世今生,江敏依舊是那般肆意張揚的模樣。十六七歲的少女風華正茂,白皙的鵝蛋臉上滿是鮮活的怒氣,配著一身紅衣,很有幾分明艷動人的風采。殊不知,那風采之下,卻有一顆骯臟丑陋的心靈。 見禮么?你們可配?你們可知道,自己上輩子是怎么死的? 江敏被看得不快,卻又被江蘺那種奇特的沉冷氣場鎮住。 越英見她不僅沒有依言見禮,反而放肆地直視她們,越加不快,傲然一挑眉,道,“怎么,我堂堂長公主,不配讓你見禮?” 豈知她能坐在這里面見這個低賤的私生女,便已經是她大度,給侯爺面子了。 江蘺聞言,又冷漠地看回了越英。那一眼讓越英心里一跳,她無法具體指出這是一個什么樣的眼神,只覺得江蘺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江蘺靜靜跪拜下去,“江蘺見過長公主殿下,郡主。” 越英手持錦帕,按了按紊亂的心口,她也不知一個鄉下的野丫頭,為何會有那樣令她心驚的眼神,興許是自己看錯了? 穩了穩心神,越英又有些惱,還要繼續為難江蘺,也不叫她起身,故意道,“不肯叫母親與meimei,可是對我們心存芥蒂?” 江敏絲毫不愿與江蘺姐妹相稱,卻也樂意看母親給江蘺教訓。 江蘺低著頭,嘴角勾起淺淺的冷笑,上輩子她叫了母親和meimei,換來的不過也是一陣呵斥與奚落。越英就是變著花樣折騰她。 江蘺冷冷而笑,故意放低了聲音,“只是因初來乍到,不敢放肆。” 她有一把好嗓子,清,柔,動聽,這樣放低了聲音與姿態,越發讓人覺得無害,且惹人憐愛。 越英見她低聲服軟,心情舒爽了些,又問,“今年多少歲了?” “虛歲二十一。” “二十一?”越英皺眉道,“年歲不小了,在鄉下可有婚配?若有,還是斷了好,可別給侯府招來亂七八糟的親戚。” 江敏也嗤笑道,“都是老姑娘了,可別嫁不出去。” 江蘺冷漠以待。今日你們高堂巧笑,但愿來日,不會在污泥里痛哭。 她低聲道,“婚姻大事,但憑父母做主。” 江宏如何看不出來越英是故意刁難,又看江蘺如此乖巧,一直跪著,還害怕得不敢抬頭,當即對江蘺更加歉疚、憐愛,對越英越加不滿,主動道,“婚姻大事也急不得,既已見過禮,蘺兒便起來罷。” 越英也挑不出江蘺的錯處,坐著默不吭聲。 “謝父親。”江蘺再拜,起身時故意蹌踉了一下。 江宏扶了她一把,知道她是跪久了腿麻,對越英的抱怨又多了一分。 江敏嘲笑道,“就這么一會兒腿就不行了?不是說鄉下姑娘皮糙rou厚么,別是裝的罷?” 江宏訓斥她,“如何與jiejie說話的?放肆!” 江宏雖已卸甲多年,但身上殺伐之氣仍在,江敏有幾分怕他,不敢再說,只噘嘴,不滿,“哼!” 江蘺冷眼旁觀,平靜道,“早年上山采草藥傷了腿,所以不便久跪,是我失儀。” 江宏見江蘺氣質嫻靜,禮儀周全,愈加對她另眼相待,又聽她說傷了腿,心下愈加痛惜,下決心以后要好好彌補江蘺。 “既然腿受傷不便,日后便免了大禮,”他還注意到了江蘺話里的另一點,“你曾上山采草藥?” “正是,”江蘺點頭,“從八歲起,我便跟隨一個老大夫學醫。” 因為此前打聽過江蘺的基本情況,所以這件事江宏已經知曉。作為天子腳下位高權重的侯爺,江宏也有自己的成見,并不信任鄉野村醫,也并不把江蘺的醫術放在心上。 江蘺也知這一點,所以故意提起,好讓他多記一遍。不止他,江蘺也希望更多的人記住這一點。畢竟日后,她可是要靠自己的醫術,重新布局改寫人生。 江宏隨口道,“蘺兒這一身本事,當得起我的女兒。” 江蘺淺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皮毛功夫而已,謝父親夸獎。” 江敏在一旁冷哼,越英的眉頭擰出了深深的紋路。江蘺眼角瞥見二人不快,笑容這才真心了幾分。 江宏又解釋,“你還有一個弟弟瑞兒,因在城北大營中歷練,未有回來見你。” 江瑞么?江蘺心里掠過些許想法,面上淡淡點頭,“弟弟著實辛苦。” 江宏也不指望越英出面,親自向江蘺介紹府中下人。重生的江蘺自然認識,反應冷淡。 隨后江宏送江蘺回房安頓。住了長公主的侯府巍峨奢華,處處雕梁畫棟,回廊曲折蜿蜒,廊檐下的琉璃宮燈在凌冽的風里,搖晃出小片瀲滟的光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