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夢里
大抵是鮮少見女子在床榻上如此放浪又如此直接,他抿唇,一言不發繼續沖刺。 直至精涎傾閘一涌而出,灌滿她的zigong。 “小妖精,真能吃。” “嚶嗚……”她又哭又笑,歡愉糾結,終于平復后,啞著嗓音對他撩撥,“哼要榨干大王。” 他失笑。 她大概天生是來克他的。 向來自恃自制力很好,卻也夜夜流連于這一芳溫柔鄉。 “皇帝有了興趣是好事,合該也要注意節制,以免損傷龍體。” 太后將他叫去用了頓晚膳。 沒有直接召她是因為陳紜向外頭散播了自己體弱見不得烈日的怪毛病,免了許多麻煩。 老人家覺得這女子若能為皇帝誕育個皇子公主,以后再處置也不遲。難得他這個性情冷傲的兒子能有個愿意臨幸的女子。 至于有沒有其他陰謀,太后自然也留了八百個心眼子。 關于沉約的生父非是先帝,一直是她心頭隱憂,這些年始終未間斷在追蹤暗殺所有知情人士。 沉約從小并不受寵,因為是被一賊人強迫發生關系所懷,掩人耳目與先帝成婚生下他,太后很厭惡這個孩子。幾乎沒怎么帶過。 偏偏最不喜歡的孩子,最后繼承了帝位。 與太后相反,先帝很喜歡他們這第一個兒子,對她榮寵有加,嘉升皇后之位,并在沉約剛滿月時封為太子。 盡管太后處處貶低沉約自己倒也爭氣,課業狩獵棋藝政史處處表現優異,學什么像什么,毫不辜負先帝喜愛。 受寵的時日陳紜也毫不手軟,用膳只挑最精貴的難尋的珍稀的名菜,飾品服飾,不要最貴只要最難打造制造工藝最為復雜講究的。 打小皇室嬌養出來,只消派柳如仙稍稍打聽齊國一些宮廷風俗、皇室開銷,就能清楚拿捏營造出一個品味高貴而不媚俗的自己。 齊王吩咐宮人所有最好的東西都送到她這里。 雖然只是住在小小的奇華殿,卻是在齊王寢宮里面,叫一眾妃嬪眼紅,又不敢輕易招惹。 太后叫他隨便給賜個名分,“別這么不清不楚的,叫眾臣看著笑話。” “該如何安排兒臣心中自有分寸,不撈母后分心。”沉約放下玉箸,拭了拭嘴角,“母后慢用,兒臣告退。” 看著漠然離去的帝王,太后心中梗住,食不知味,也放下了筷子。 “太后莫要憂心,您的苦心,陛下想必是明白的。”身旁的大侍女上前寬慰。 “但愿他明白吧。” “陛下,你的臣子是不是都在勸你不要被人家勾引迷惑?” “不必擔心,孤王會堵住他們的口。” “陛下,你究竟是喜歡阿紜的身子,還是阿紜?” “這兩者有什么區別么?” “不一樣的。若只是喜歡阿紜的身子,當找到更好的,就可以替代。” “你想做那無可替代的?” 她搖頭,靠在他肩上,眼波柔軟而飄搖, “阿紜只想沉哥哥歡心。” 孤傲晶瑩的女子,就這樣一點一點腐蝕冰冷清高的帝王心。 “三哥、是何人?” 難得他今日無早朝,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容正被人盯著。晨光里的臉肌膚通透,柔光盈盈。 她拉起被子遮光,有些意外他居然還沒起。這個男人向來自律性很強,難道是她醒太早了? “大王……幾時了?” “為何會身子發寒?你口中的男人又是何人?” 她意識到自己可能說夢話了。 “三哥……”身體忽然如掉入冰寒之窟,無意識地湊近身旁火熱的身體。 沉約睡得淺,環住湊到自己懷中的身體,心中卻十分介懷。她喚的不是那位七皇子。 夢里,她淚濕襟衫,若是三哥在,定會護著她,不叫她吃一點兒苦。 “大王聽錯了,許是無關緊要的夢話……” “哭的那么傷心,豈是無關緊要?”他伸手抹了抹她眼角干掉的淚漬,目光中幾分散漫幾分洞明。 她害怕被看穿,忙起身穿束。乖巧將他的衣裳捧來,“大王起嗎?阿紜伺候你好嗎?” 從睜眼到現在,她喚了他三次大王,無一次“沉哥哥”。 沉約坐在床沿摩挲扳指,眼神晦暗。 她在緊張。 他最厭煩避開責問不正面回話之人。 她也察覺了。 “沉哥哥想知道?”幫他理了理衣襟,松去睡袍,她換上煙媚之色,對著男人耳邊吹了口氣。 “說。”男人大掌一箍將她帶坐腿上。 “因為國運之事,阿紜同時與三哥七哥成婚,大王想必有所耳聞。” “實際你喜歡你三哥?” “自然都喜歡。阿紜本就不是正經女子呀。”她指尖輕輕滑過他的下頜,眼神撩撥。 沉約冷哼捉住她的手指,“如此說來,昭華公主的私生活倒是十分豐富。” “沉哥哥,阿紜本就不是正經女子啊,否則又豈會輕易背棄約束身份臣服于大王雄風呢?” 他起身穿上外袍,臉上如結了霜。 陳紜神思流轉,想探探這個男人的底線。 與他的周旋就像一場刺激的游戲,說不清在哪一瞬,就徹底崩盤了。 “沉哥哥還想知道什么,阿紜定如實相告絕無隱瞞。”拿過腰帶替他束上,男人的腰身緊致又踏實。 “你與他們、都睡過?”忽然鉗住她的下巴,他的聲音極冷。 翩翩一笑,“是。” “嘶~”被他一把推甩到地上,她疼得抽了口氣,手指劃到腰帶金屬邊緣,破開一道深口。 地板上很快滴落出一小灘血跡。 而他根本未看她一眼,攜怒離開。 “陛下——” 外頭傳來仇公公的聲音,緊接著是跟隨離開的腳步聲。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 陳紜冷眼看著手上的傷口。 宮人也使喚不動了。 若非柳如仙,可能連藥也拿不到。 她很快成了被冷落嘲諷的女子。 “這宮里的人,真會挑人下菜碟。” “那些個趨炎附勢的,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自太醫館出來,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叼難滋味的她,舉手遮了遮擋不住的烈陽。 自然是少不得各宮娘娘的吩咐。 所有人都想將她踩在腳下踐踏,到底只是大王的玩物,膩了以后便棄如敝履。 “哎喲,這不是最近受寵的陳女子嗎?聽說很快就失寵了,呵,真是好一枝剔透玲瓏的嬌花兒啊。” 見到只影零落的陳紜,舒貴人隔著老遠便打趣道,神情中掩不住的諷刺。 其身后亭中,坐著暮貴妃,亭外水臺上,歌姬在演奏曲樂。 池中夏荷初開,碧葉連天,晨風拂過,格外地清雅怡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