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寵溺 第67節
白斐含也看了看論壇八卦板塊,覺得比她想像中的溫和,無非就是“錘了”,也就是證明了她逛cp超話。 白斐含想,我不但逛超話,我還和這個cp的另一個人,每天住一起呢。 . 《周周開心列車》在下周播放了白斐含這期節目,那天正好剛跨完年。晚上八點黃金時間,白斐含和龍暉坐在自家電視前,準時收看。 白斐含在熒幕上看過自己電影,在手機上看過自己的直播回放。但是在電視的綜藝節目上看到自己,還是第一次。 白斐含和龍暉并排坐著,白斐含拿著遙控器,其實遙控器的意義不大,臺已經調好在蘋果臺,只是遙控器拿在手里,好像白斐含才是做主的那個似的,有一點象征意義。 看到白斐含走獨木橋,沒有掌握好平衡,掉到了地上的厚墊子上,是頭朝下腳朝上的摔法。白斐含當時錄制的時候,只顧著緊張,她是有點恐高的,只是不肯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 但是再看,才知道她當時摔倒的姿勢多么搞笑,是現實版的“倒栽蔥”。 白斐含哈哈笑著,龍暉卻把她的手握緊了。這個男人,好像看不得不她受一點傷害。當時錄制的時候,中場休息,這個男人就緊張地問她要不要緊。 現在只是在電視屏幕上播出,所有人都在笑,電視上的盧木志和芳芳,她和虞夢楨,現實中的她,都在笑,只有龍暉緊張他。 白斐含對龍暉說:“沒事啦,現在已經不怎么害怕站在高的地方了。” 白斐含想,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像原來那么恐高了呢,好像就是從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之后開始。 白斐含靠在龍暉的肩上,龍暉的肩膀很寬闊,靠上去舒服極了。白斐含靠著靠著,困意上來,便在他肩頭,沉沉地睡去。 龍暉輕輕地抱起白斐含,站了起來,白斐含在她懷中只是“哼”了一聲,又甜甜地睡去了。 她相信他,無論在現實,還是在夢中,只要有這個男人在,她就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永永遠遠做一個小姑娘。 他的小姑娘。 . 過了元旦,一周之后,白斐含就要進《后宮》劇組。《后宮》劇組為了等男主的檔期,開機時間一推再推。 別的演員都怨聲載道,白斐含卻覺得剛好合了她的心意。白斐含是需要花時間在研究劇本上的,也許別的演員不這么覺得,但是她卻認為劇本的前期精讀,甚至比后期導演說戲更重要。 只有把內容爛熟于心,才能在導演的啟發下,更好地塑造角色。 原定男演員的檔期到底沒協調下來,進組前,臨時換成了肅嘉陵。肅嘉陵和虞夢楨一樣,這幾年在古偶劇里打轉,演《后宮》的男主角,劇組和他,互相都覺得合適。 白斐含沒有想到是他,在林萱兒告訴她消息之后,馬上就告訴了龍暉:“龍哥,男主角換了,換成了肅嘉陵,你之前在酒吧見過的。” 彼時龍暉正在收拾行李,《后宮》的拍攝地點,還是瑤山影視成。 龍暉想了想,問道:“是那個小白臉?” 白斐含雖然也一直覺得肅嘉陵作為男人,白得過分,但是聽到龍暉用“小白臉”形容他,還是笑了,她覺得,龍暉這個問句中,很有一點蔑視的意味。 也有一點點醋意。 白斐含點點頭:“對,就是他。” “哦。”龍暉點點頭,繼續往行李箱里放衣服,這回去瑤山影視城是冬天,冬天天寒,古裝戲又不能按季節拍攝,龍暉要多給白斐含帶點衣服過去。 “龍哥,你不吃醋啦?”白斐含見男人一直悶頭收拾行李,沒繼續這個話題,好奇地問道。 龍暉把行李箱的拉鏈拉好,拎了拎,覺得該帶的東西都帶了,非常滿意,這才回答一直在他周圍問問題的白斐含。 龍暉刮了刮白斐含的鼻尖,笑道:“有一點兒,要不要哄哄我?” 白斐含看龍暉這個態度,就知道他沒有真吃醋,是逗自己玩,龍暉吃醋起來,可是很可怕的。 白斐含對龍暉笑著,樓出兩個小酒窩,說道:“龍哥,好龍哥,乖龍哥,不要吃醋,好不好?” 龍暉笑道:“叫我什么?” 白斐含想了想,甜甜地說:“寶貝兒。” 她特意加了兒化音,讓這兩個字聽起來軟軟糯糯的,令龍暉想起小貓撒嬌。 龍暉笑道:“今天放過你,下回就不是叫寶貝兒了。” “那叫什么呢?”白斐含有些不解。 龍暉靠近白斐含,挑起她的下巴,輕聲說道:“你說呢,寶貝兒?” 白斐含忽然想到龍暉讓她叫“老公”的事情了,知道龍暉想讓她叫什么了,耳朵紅了紅。 . 《后宮》的拍攝地還是瑤山影視成,不過這回白斐含的待遇和之前是大為不同,她主動想演女二號,導演劉家棟很開心,他也覺得皇后這個角色,更有發揮空間,更適合白斐含。 劇組給白斐含安排的酒店還是秀麗酒店,但是是套件,而不是之前《青春萬歲》劇組的標間。 現在宮斗劇大火,《后宮》的選角也牽動了很多觀眾和粉絲的心,男主角已經在開機之前換人,觀眾紛紛猜測,女主角是誰。 本來有營銷號放出消息,說女主角是白斐含。但是后來營銷號又改了口風,說白斐含演的不是女主角,而是女二號,但是戲份很多,只是因為是反派角色,不能作為女主。 吃瓜群眾和年紀咖位適合女主角色的小花粉絲,都紛紛開始期待起來,能讓電影出身的白斐含飾演女二號,那女主得是誰才能鎮住? 白斐含也不知道,她對誰演女主不是很關心,她向來都是做好自己,至于其他人,她不在乎,當然,現在她除了做好自己,還在乎龍暉。 肅嘉陵高中的時候,曾經說白斐含的這種生活態度,不是散漫懶惰,而是目中無人。 她的眼里,不大能放得下她看不上的人,而這世上,能被她看得上的人,又太少,她看起來佛系得很,其實沒把一個競爭對手放在心上。 白斐含不知道肅嘉陵說得對不對,但是她覺得,她好像確實沒把競爭對手放在眼里過。 女主的角色,直到開機當天才定下來,白斐含聽到名字的時候,到沒有很震驚或失落,她只是想到了一句古語“人生何處不相逢”。 飾演女主角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處處和她作對的蘇樂。 蘇樂現在的打扮,不像以前那么花枝招展,而是相對清純一些,她在開機這天,悠悠地到了片場,白斐含已經是全身皇后的裝扮,張揚明艷。 蘇樂對白斐含說:“不好意思呀,我來當你的女主了。” 白斐含對于這種人,連理都不想理,轉身只留給了蘇樂一個背影,還附帶一聲輕蔑地“哼”。 蘇樂碰了個軟釘子,她沒想到白斐含敢當著這么多人給她甩臉色,臉都起氣綠了。但是白斐含不理她,她也沒辦法。 白斐含的專業技能,讓認為,不管和誰對戲,都只做到自己最好就好了,她對對手戲的演員沒有要求。 雖然她和肅嘉陵蘇樂是大學同學,但她知道,蘇樂的心思,從來沒放在學習上過,肅嘉陵談女朋友之后,幾乎沒有自我了,受了情傷之后,才開始發奮拍戲,演技也只是一般,全靠臉。 第一天拍攝,就有皇后看新入宮的女主不順眼,找理由打女主巴掌的戲。 在開拍前,導演給白斐含和蘇樂講戲,蘇樂柔柔弱弱地當著導演面說:“小白,你不要真打呀,我怕疼。” 導演劉家棟在娛樂圈半輩子了,什么沒見過。蘇樂本來就是資方硬加進來的,他沒看好,他覺得蘇樂身上有一種矯情勁兒。 白斐含在蘇樂面前,連說話都省了,她覺得和蘇樂說話,都是自降身段。 劉家棟笑道:“小蘇啊,這個巴掌,還是要真打,真打才真實嘛。” 說著看了看白斐含,和她擠眉弄眼:“小白,你要真打,不過不要用太大力氣。” 轉頭又對蘇樂說:“都是小女生,她能有多大勁兒,放心啦。” 白斐含在導演的眼神中接受到指令,既然導演讓她真打,而且看導演的意思,還希望她狠點打,那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正式開拍的時候,白斐含扇了蘇樂一巴掌,心里的感覺,很爽。 尤其是看到蘇樂那雙眼睛,都留下了眼淚,白斐含更開心了,她知道蘇樂演技極差,要靠眼藥水才能哭出來,她流眼淚,要么是被白斐含打的,要么是被白斐含氣的。 不管哪種,白斐含都很開心。 電視劇的拍攝不像電影那樣反復磨細節,很考驗演員自己本身的演技,白斐含在電視劇組,可謂如魚得水,她前期做好了全部劇本工作,本身演技也過硬。 蘇樂本來是想演女一號壓白斐含一頭,已經在各大媒體發了通稿。可是沒想到白斐含從演技到角色,都比自己好。 為了這個角色,她幾乎是進了渾身解數,在床上求宋修文;甚至低聲下氣地做了許多屈辱的事情。 宋修文不讓她化濃妝,讓學白斐含的打扮,她全都照做,她知道宋修文是在她身上,找白斐含的影子。蘇樂還是伺候著宋修文,就是為了宋修文能給她一個好角色,壓白斐含一頭。 沒想到千辛萬苦得來的角色,第一天就被白斐含打了個巴掌,蘇樂委屈極了,給宋修文打電話訴苦。 “修文,白斐含打得我可疼了,你一定要給我報仇。”蘇樂嗚嗚咽咽地在電話里說。 宋修文笑問:“我怎么給你報仇?” 蘇樂瞬間就不哭了,說話都有了勁頭:“我要改劇本,我要加我打她的劇情。” “蘇樂。”宋修文忽然叫她的名字。 蘇樂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就聽宋修文說:“你只是她的替身,你該有點覺悟,不要妄想那么多。” 蘇樂當然知道她是白斐含的替身,正是因為如此,她更加需要壓白斐含一頭,來發泄心中怨氣。 蘇樂做了幾個深呼吸,對這電話說道:“修文,你知道我是她,那如果她讓你改劇本,你答不答應呢?” . 白斐含下戲之后,正在酒店的浴室里洗澡,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打了一個噴嚏,腳下一滑,竟然跪在浴室雪白的瓷磚上。 白斐含覺得,她的膝蓋和腳腕應該都沒有錯位,只是膝蓋和瓷磚親密接觸,不免要淤青一段時間,有些疼痛了。 但是,白斐含試著動了動身體,她發現,竟然動不了。 白斐含,跪坐在浴室,動不了,她第一反應就是想喊“龍哥”,可是低頭發現自己赤條條的像條雪白的蛇似的,什么都沒有穿,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緩了緩,還是動不了,這時候,白斐含才確定,她應該是打滑的時候,扭到了腰。 白斐含是帶了助理于佳佳過來的,但是于佳佳并不和她同住在套房,劇組給她單獨準備了房間。 如果要叫于佳佳,就需要手機,可是她現在在浴室,手機沒在身邊。 白斐含想再緩一緩,說不定一會兒就好了呢。可是越等腰越疼,等到后來,她不動,僅僅是跪著,就覺得腰部猶如針氈。 白斐含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怕再等下去,腰部真的出問題,演員身體的每個部分,都是表演的一部分,不能受傷的。 白斐含想了想,開口喊:“龍哥,能聽到嗎?” 白斐含進浴室太長時間,龍暉本來就已經有點擔心了,等在浴室門外,聞言馬上答應:“在,怎么了?” 白斐含聽到這個“在”字,感覺到內心無比的心安,她說:“我腰好像扭到了,動不了,你能進來幫我一下嗎?” 白斐含聽到浴室門扭動,才意識到,門是從里面反鎖的,龍暉打不開,她說:“龍哥,你去找找鑰匙。” 只聽龍暉低沉的聲音想起,他堅定地說:“別怕,我就進來。” 說著,白斐含只聽到“砰”地一聲,酒店的浴室門,生生被龍暉踢開了。 白斐含只顧著震驚,都忘記了為什么叫龍暉進來,發現龍暉看到自己的臉色和往日不大一樣,好像有些發紅。 白斐含這才意識到,她現在她現在赤條條的狀態,趕忙雙臂抱胸,臉也和龍暉一樣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