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寵溺 第32節
自從蘇樂和她認識起,就處處和她作對。但是白斐含想,我十八歲之前是真的不認識她呀。哪來的那么大恨呢? 白斐含很平靜地說:“讓讓。” 對蘇樂這種人,白斐含認為,和她打嘴仗,都是非常愚蠢的行為。要打也要和龍暉打才快樂呀。 . 白斐含回到座位上的時候,肖健還站在邊上,長篇大論地和龍暉說著吉祥話。 龍暉不喝酒,面前的酒杯里倒的是礦泉水。沒有人敢說什么,好像已經習以為常,白斐含看到龍暉倒礦泉水的時候,也只是驚訝一小下。她后來也想到,大概是沒人敢有異議。 肖健終于講完了他的長篇大論,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坐在他旁邊的蘇樂,臉色活像個怨婦。 酒過三巡,裴鑫提議大家玩游戲,有白斐含在這,他觀察著龍暉的表情,不敢玩兒的太葷,但是不玩,又沒有氣氛。 裴鑫說:“玩兒真心話大冒險吧,先說好,不行有下.流的東西。我嫂子見不得這個。” 白斐含又被叫了嫂子,但是這回卻沒什么不滿。 她想,這個裴鑫雖然看起來有很愛八卦,但其實心思非常細膩,很會察言觀色,他總能察覺到龍暉的心思,怪不得能在這圈人里和龍暉混得最親近。 龍暉問白斐含:“玩兒嗎?不想玩的話,我們現在回去。” 白斐含今天頗覺愉快,她認為進組之后,應該沒有什么時間玩耍。而且她看到了蘇樂,也有心氣一氣蘇樂,便說:“挺好玩兒的。” 龍暉看出來白斐含是真覺得好玩,不是為了照顧他的面子而敷衍他,便笑著說:“裴鑫這小子,哄人有一套。” 阿蘭解下了脖子上的絲巾當做擊鼓傳花的“花”,裴鑫說:“從我這開始了啊。” 白斐含還不大知道規則,拉了拉龍暉:“龍暉,這么多人怎么玩?” 白斐含只和虞夢楨玩過兩個人的真心話大冒險,這么多人一起玩,她還不會。 龍暉還沒開口,裴鑫坐在白斐含旁邊,先聽到了,說:“哎呦,嫂子,你怎么還叫暉哥名字啊,那多見外啊,像我似的叫暉哥多親切。” 白斐含看到,龍暉聽到裴鑫這話也是笑。白斐含這才想起,她好像一只叫龍暉名字,更早的時候,她甚至連名字都不叫。 白斐含想,叫龍暉確實有些見外了,她現在和龍暉的關系,同之前已經大不相同;就好像她現在把龍暉叫她“小姑娘”當□□稱一樣,她對龍暉,也要有一個愛稱才行呀。 白斐含歪著頭想了想,露出兩個小酒窩,笑道:“叫暉哥太普通了,你們都叫,我叫著沒意思。不如我叫龍哥,可不可以?” 她這話聽著好像是回答裴鑫的,但是眼睛卻是斜斜地望著龍暉,水光粼粼的。 聽到“龍哥”這個叫法,別人沒覺得怎樣,裴鑫是和龍暉一起長大的,嚇的手中絲帶都掉到了地下。 龍哥,是龍暉母親,對龍暉父親的稱呼,而龍暉的母親,早已故去多年。 裴鑫剛要開口阻止,還沒說出口,便聽到龍暉說話了。 龍暉,用很輕柔的聲音對白斐含說:“有什么不可以?乖,叫一個我聽聽。” 白斐含歪著頭,她要醉倒在龍暉的溫柔里了,甜甜地叫了一聲:“龍哥。” 龍暉滿足地答應了一聲。 阿蘭俯身把絲帶撿起來,遞給裴鑫,裴鑫聽了這話,接絲帶的手都發抖。 如果以前,他還不確定,龍暉對這個叫白斐含的小姑娘,是頭腦發熱的一時沖動,還是深思熟慮的一生一世。 現在他知道了,一定是后者。龍家家傳的專情,龍暉的父親,在他母親去世后,一生沒有再娶,到現在二十多年,一直守著亡妻的牌位過日子。 裴鑫已經清楚,龍暉這一生,只會有白斐含這一個女人。如果以前他叫“嫂子”,還有點玩笑的意味,那么從這一刻開始,他真正的,完完全全的,把白斐含,當做龍暉的女人來對待了。 那邊白斐含根本不知道裴鑫內心激烈的想法,在甜甜叫了一聲“龍哥”之后,龍暉已經把規則講給她聽,她聽懂了,就是擊鼓傳花和真心話大冒險結合起來嘛。 白斐含看著裴鑫一副目瞪口呆,心事重重的模樣,不解問道:“裴鑫,不是說開始了嗎?” 裴鑫這才反應過來,笑著大聲說:“開始了啊。” 說著把絲帶遞給白斐含,白斐含接過去之后,裴鑫才抬起胳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裴鑫讓龍暉喊停,龍暉笑著搖頭。裴鑫又讓白斐含,白斐含指了指阿蘭。裴鑫這才讓阿蘭喊停。 阿蘭喊了一聲停,眾人看去,那綠色絲巾正好落在肖健手里。 肖健顯然很興奮:“我選大冒險。” 阿蘭是個平和的人,不會為難別人,說道:“你親你女朋友一下吧。” 肖健有點失望,他以為會有更刺激的呢,不情不愿地攬過蘇樂,對著她的嘴就親了下去。他們之間,那種事情都做過無數遍了,更何況親吻,早就沒了激情。 不過蘇樂這回很是主動,勾住他的脖子不放,兩人親了幾分鐘。 白斐含像看活.春.宮一樣看著他們。她不是沒有在電影上看到這種情節,但是電影總是拍得浪漫唯美。 到蘇樂身上,啃咬的水聲白斐含都能聽到,她的觀感不是很好,甚至有點惡心。 蘇樂好像故意惡心白斐含似的,在嘴唇離開肖健的那一刻,還挑釁似的瞪著主位旁邊的白斐含。 白斐含也不示弱,回瞪回去。 擊鼓傳花再次開始,過了幾輪之后,絲帶到白斐含手里的時候,白斐含聽到了一聲“停”。 她拿著絲帶,這回出題的是裴鑫,裴鑫才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大聲說:“親一個。” 眾人都知道她和龍暉的關系,鼓起掌來:“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聲音隨著掌聲,一浪一浪的。白斐含既然玩了,就沒什么玩不起的,更何況她早就想親龍暉了,只是那時候龍暉沒聽清,才不了了之。 可是,在白斐含心中,親吻這種私密的活動,還是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比較好,這么多人,她有一點害羞;而且剛剛她實在被蘇樂惡心到,還有一點點不大舒服。 龍暉輕聲問她:“可以嗎?” 白斐含點點頭。 白斐含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睜眼,剛要去親龍暉。便感覺到身體被一個高大男人圈住,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柔柔軟軟的,是她熟悉的,龍暉的嘴唇。男人身上的味道,也是她熟悉的陽光般的干燥。 反應過來是龍暉親了她之后,白斐含的心“撲通撲通”狂跳。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7-01?20:15:43~2021-07-02?20:45: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52969344?2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5章 、壁咚 白斐含本來以為要她主動去親龍暉,?已經閉上眼睛做足了心理準備。沒想到龍暉主動過來親她。 龍暉的親吻,并沒有像蘇樂和肖健一樣,讓白斐含感到不適。她只是心跳得異常的快。 “喜歡嗎?”龍暉親完白斐含,?微微離開她的額頭,?說道。 白斐含能夠感覺到,?龍暉呼吸間的微風,輕輕地,從他的口唇,?撫到她的額頭。 從她的角度,抬頭仰視男人,?他高高大大的,?右邊眉角的疤痕飛揚,?看起來很是野性的樣子。 可他的心,?又是那樣的細,尤其是面對她的時候,?不會讓她有一定點不適。 白斐含喜歡他的野,也喜歡他的溫柔;這個男人好像是一杯兌了蜂蜜的烈酒,?既甜蜜,?又甘冽。白斐含想,我是真的要醉了。 龍暉看到白斐含的耳朵通紅通紅的,像要滴血,這紅一直延伸到臉頰,?小姑娘的臉頰也紅了。 龍暉伸出大手,?輕輕摸了摸白斐含的臉頰,?笑道:“不要害羞,我們回家。” 眾人在龍暉吻上白斐含的一刻,便爆發出掌聲和歡呼,?蘇樂在人群中看著,眼睛都要恨紅了。 白斐含卻什么都聽不到,周圍那么熱鬧,她什么都聽不到,她只能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只能聽到這個男人說的話。 白斐含想,我其實也不是害羞,就是有點不習慣,多親一親就好啦。她對著龍暉點點頭,輕聲說:“好。” 龍暉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便長臂一攬,把白斐含攬在肩膀下面,像大人帶孩子似的,攬著白斐含離開了。 龍暉要走,自然是沒人敢反對。事實上龍暉能來,對包廂內眾人都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 龍暉攬著白斐含,走出新世界的包廂,坐電梯下樓。一路上白斐含都能聽到自己心臟“砰砰”的跳動之聲,她強壓住心跳,小聲說:“你是第一次親女生嗎?” 白斐含,有點期待,又有點恐懼地等著龍暉的答案。 她固然是希望龍暉是第一次的,就好像龍暉說,他是第一次帶女生開.房,便能讓她開心;可如果龍暉說“不是”,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從前,白斐含對愛情的設想比較純潔和理想化。她想要找一個和她性情差不多的人,也許是一個科學家,也許也是搞藝術的,但不管做什么職業,白斐含都想對方和她一樣,沒有感情經歷。 龍暉這個男人,從性格到職業,都和白斐含設想的天差地別; 她從來沒想過他會是蘇雪洲的結拜兄弟——可是蘇雪洲的結拜兄弟,為什么會對軍人烈士那么敬仰?為什么儀態舉止一副當過兵的樣子? 這個男人,白斐含認識三個多月了,對她來說,還是自帶一股神秘之感。前兩項性格和職業,已經和原本設想的天差地別,那么最后一條情感經歷,白斐含是有點懷疑的。 龍暉只說過沒和女人開過房,那他親沒親過別的女人呢?有沒有對別的女人,像對她這樣好,這樣體貼呢? 白斐含只是想想,龍暉對別的女人好,便覺得受不了了。趁著龍暉沒有說話,她趕緊說:“我不問了,你不要回答。” “為什么?”男人低頭問他。 此時電梯已經到了一樓,但因為此處是vip專屬通道,除了龍暉和白斐含,沒有其他人。電梯門打開了,龍暉和白斐含誰都沒有走出去。 白斐含垂著眼,小聲說:“我害怕聽到肯定答案。” 龍暉看小姑娘低著頭,連看都不看他了,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甜蜜,心疼小姑娘受委屈,甜蜜她的介意。 “你怎么知道是肯定的答案?嗯?”龍暉逼向白斐含,直把低著頭的小姑娘逼到電梯墻壁。 白斐含不怎么想回答龍暉,她是一個想象力十分豐富的人,不然也不可能選擇表演這個專業。她想,這個男人避而不答這么久了,想必已經是親過別人的了。 親吻和開.房又不一樣,開.房要到發生關系才能開,而親吻,只要氣氛到位了就可以的呀,就像剛剛那樣。 白斐含轉過身,想要先走出電梯,不然這個在這個男人的注視下,她就要表現出她的醋意了呢。 誰知剛剛轉身,便被一條修長并且有力的手臂,攔住了去路。 抬頭一看,龍暉伸出一只手,柱在電梯壁上,正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我被壁咚了”,白斐含心中冒出了這個想法。她那原本就在不安跳動的心臟,又被龍暉這個壁咚給激起來了,在她的心中狂跳、亂跳。 “小傻瓜。”龍暉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白斐含的頭發,輕笑著說:“就你一個,過去,現在,將來,只有你一個。” 白斐含聽了這話,心情頓時撥云見日,她曉得她有點過于敏感了,龍暉還沒回答呢,她就腦補出了一出大戲。 她剛要說話,就聽男人低下頭來,在她耳邊輕聲說:“小姑娘,這可是我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