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寵溺 第20節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6.26)上夾子,更新時間為晚11點,會粗長;6.27開始,更新時間固定在晚9點。感謝小天使支持。 第18章 、獨占 龍暉步子邁得極大,?很快便沖到了白斐含身后,白斐含只顧著和肅嘉陵說話,連身后站了一個氣場強大的人都沒有發現。 還是肅嘉陵抬頭的時候,?偶爾發現站在白斐含身后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衣,?在黑暗中,?像一頭雄獸,散發著強大的,不可忽視的氣場。他盯著肅嘉陵看,?眼中倒沒有什么怒火,反而有一點漫不經心。 肅嘉陵說話打了個磕絆,?男人的氣場和威壓太強大了,?早在運動會的時候,?他就見識過。 龍暉也盯著肅嘉陵看,?肅嘉陵是個小白臉的長相,皮膚白,?臉小,看起來有幾分英俊,?此時喝酒喝多了,?臉上敷上一層紅暈,醉眼迷離的。 “你……你……”肅嘉陵話都有點磕絆。 白斐含正專心致志和肅嘉陵談龍暉的事,在她心中,龍暉是一個衣食不愁的富二代,?聽肅嘉陵這么一說,?難不成他不是富二代,?而是幫助蘇雪洲干那些合法但不和人情的事業? 看到肅嘉陵的異樣,白斐含順著他的視線回頭,正看到龍暉站在她身后,?用一種意義不明的眼神看著肅嘉陵。 “你怎么來啦?”白斐含拉著龍暉的衣袖問。 龍暉的視線從肅嘉陵身上轉移到白斐含身上,白斐含瞪著兩雙波光粼粼的眼睛,正看向他。 龍暉笑道:“接你回家。你談完了?” 白斐含轉身對肅嘉陵說:“他來接我了,我得回去,你要不要一起走?” 肅嘉陵雖然有點醉,但還是知道離龍暉這種人越遠越好的道理,搖搖頭。 “那我先走啦。”白斐含說著,又抿了一小口白蘭地,這才站起來。 在她起身的一瞬,便被男人攬住了肩膀,大步快速走了出去。 龍暉是騎摩托來的,白斐含早就感受到了這個男人今天的氣場不同尋常,想必是因為她出來見男性朋友的緣故。 白斐含長在新時代,當然沒有什么封建女子的那一套思想,只是覺得龍暉氣鼓鼓的還不對她發泄的樣子很可愛。 白斐含想,我真是變了,以前他的散發出強大氣場的時候,我只是害怕他,現在竟然覺得他可愛。這樣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有什么好可愛的呢? 但她就是覺得可愛,可愛到她點起腳尖,抬頭用鼻子刮了刮龍暉的下巴,男人下巴上現在一點胡茬都沒有,被刮得干干凈凈。 因為白斐含說他的胡茬太硬了,那天在浴室刮到她的下巴了。從那以后龍暉每天刮胡子都非常認真,生怕一不小心留下胡茬,刮傷了她。 “龍暉,你是不是生氣了?”白斐含問道。 龍暉筆直地站著,小姑娘踮起腳尖,笨拙而討好地蹭了蹭他的下巴,像小貓伸出嫩嫩的爪子,蹭上了她的心。 如果來之前還有一些憤怒和很強的醋意,現在經過白斐含的安撫,也已經化為滿腔的熨帖和舒服。 “之前是有點,看著你和別的男人那么親密,現在不生氣了。”龍暉抬手,撫摸著白斐含的頭發說。 龍暉平時愛伸手刮白斐含的鼻尖,今天沒刮鼻尖,而是撫摸她長長的,略帶自然卷的頭發,凌白斐含覺出了一些溫馨。 她說:“我們不騎摩托了,走著逛一逛,好不好?” “好。” 白斐含和龍暉并肩走在街上,夜晚,華燈初上,夜景璀璨。 白斐含悠悠地說:“那個男生叫肅嘉陵,小學初中高中我們都在一個班級,高中的時候,我就是陪他去報名的藝考。” “他有了女朋友之后,我們就不怎么在一起玩兒了。今天找我出來,是因為他失戀了。”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龍暉早就被白斐含哄得心花怒放,哪有什么要問的,他用大手摸著白斐含的頭發,俯下身在她耳畔說道:“你是在哄我嗎?” 白斐含想,當然是咯,你吃醋的樣子可愛極了,忍不住讓人想哄。 不過她還是非常淡定地說道:“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和你聊聊我的朋友,你不是也介紹裴鑫給我認識嗎?” “那可不一樣,裴鑫和我都是男的。” “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我們住酒店的時候,也有女生來給我送安全套。”白斐含特意把安全套這三個字拖長了,加重了讀。 “她是醫生,算是我朋友。” “是朋友就是朋友,不是朋友就不是朋友,什么叫算是朋友?” “我和他們的關系,你以后就明白了。” “那你和蘇雪洲是什么關系?”白斐含下意識問出了口,她都沒想到她竟然會直接的、單槍直入地問他。但話就這么說了出來,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遲疑。 龍暉一愣,但很快恢復爽朗笑著的模樣:“他是我的結拜兄弟。” 果然,他沒有騙她,白斐含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騙自己,但當他坦然承認的時候,還是稍微感動了一下。 她想問,你究竟是干什么的,是一個終日無所事事的富二代,還是蘇雪洲的手下,亦或,是他的合作伙伴。 白斐含想到在新世界的包廂,那些人對龍暉的態度,既諂媚又敬畏,甚至包括算是朋友的裴鑫,對待他都小心翼翼。 如果只是一個單純的富二代,會讓人巴結,但是會讓人敬畏嗎? 白斐含滿腔疑惑,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問,卻聽龍暉說:“我小時候很叛逆,13歲就里出來混社會,大哥救過我。” “哇,古惑仔哦。”白斐含笑道。 龍暉笑笑,沒說話。 白斐含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但心中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龍暉,這個神秘又強大的男人,幾乎是突然間出現在她的生命中,突然間對她那么好,好到白斐含想和他在那間房子里過一生一世。 可是她缺席了他前24年的人生,她不知道在她出現之前,他是個什么樣的人,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白斐含和人相交,信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準則,她和虞夢楨,和肅嘉陵,平時未必多聯系,但需要對方的時候,對方總是義不容辭。 到龍暉這兒,這條準則好像忽然失效了。她會為他是不是第一次和女生開房而試探,會為他混跡在新世界而失落,會為他是蘇雪洲的結拜兄弟而疑惑。 她可以控制他的情緒和身體,他又何嘗不是牽動著她的心。 白斐含想到這層,問龍暉:“你做過壞事嗎?” 龍暉顯然沒想到白斐含會這樣問,隨后恍然大悟似的,伸手刮了刮白斐含的鼻尖兒,小聲說:“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古惑仔嘛,打打殺殺啦。”白斐含狀似不經意地開玩笑。 龍暉忽然停住了腳步,白斐含不明所以,也跟著停了下來。 晚風送來久違了的清涼,龍暉俯身趴在白斐含耳邊輕聲說:“我只打過壞人。——我做過最壞的事,就是把你拐回了家。” 白斐含的眼睛漸漸彎出了弧度,她是不想笑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龍暉說他只打壞人,她就相信,百分之百相信。 “龍暉,給我唱首歌吧。” “你想聽什么?” “《滾滾紅塵》。” 龍暉不轉身,依舊保持者和白斐含對面的狀態,白斐含向前走,他便向后走,他背著雙手,但姿態挺拔:“你可得幫我看著點路,我要是倒了,就倒你身上了。” 兩人特意選了僻靜的街道,走在人行街道上,行人不多,白斐含笑道:“我才不管你呢,你要是倒了,我第一個跑。” “你跑什么?” “你那么重,壓上我可受不了。” 龍暉的聲音都帶著笑:“你要習慣。” 白斐含起初沒想明白“你要習慣”是什么意思,在想白后耳朵都紅了,追著龍暉要打。龍暉卻做出腳下不穩的樣子,要向白斐含懷里撲,白斐含不及多想,迅速伸出雙手接住龍暉。 龍暉比白斐含高大許多,白斐含主動接住男人的手臂,觸感粗壯堅硬,她在接觸到的一瞬間心臟便好像停止了跳動。 她接觸過不少次龍暉的大手,但是他的手臂,她還真是第一次主動觸碰。一碰之下,耳朵更紅了,他的胳膊看起來也沒有很粗壯,怎么摸起來的觸感會這樣健壯有力? 在男人的壓迫之下,白斐含幾乎站立不穩,還是龍暉用那雙大手扶上了她的,白斐含才站穩了。 白斐含輕聲呼吸了幾下,剛要掙脫龍暉的懷抱,只聽龍暉用很輕的鼻音哼唱著什么。 她還沉浸在剛剛觸碰龍暉胳膊的驚訝和心跳中,過了一會兒才聽出是龍暉在哼《滾滾紅塵》,他沒有唱歌詞,只是哼唱著調子。 “本應屬于你的心, 它依然護緊我胸口, 為只為那塵世轉變的面孔, 后的翻云覆雨手。” 白斐含跟著龍暉的哼唱在心里唱了出來,她唱歌跑調,只在心里默念出來。 “龍暉,我們回去吧。” “好,回家。”龍暉這回沒有再頑皮地倒著走,而是轉過身去,和白斐含并肩走著,并且抬起一只手,搭在白斐含的肩膀上。 白斐含沒有躲。 . 回到家,懶懶賴在貓窩里不出來,白斐含去和它說話,它也只是很是傲嬌地看了看白斐含,隨后便自顧自地舔弄著爪子,不搭理她了。 白斐含無奈,只好叫龍暉過來降服這只小妖精。白斐含看著龍暉哄了兩句,懶懶便懶洋洋地“喵”一聲,鉆上龍暉的手掌,白斐含不禁感慨,真是一物降一物。 同時又有一點點酸,既酸懶懶只聽龍暉的話,不聽她的話;又酸龍暉對懶懶那般溫柔,又溫柔又耐心,簡直和對她的態度一般無二了。 白斐含猛然想到,原來我在吃一只貓的醋。原來我對龍暉是有獨占欲的,和對虞夢楨,肅嘉陵,都不一樣。 她抬頭看了看抱著貓對他說話的男人,好像忽然有點理解了男人看到她和肅嘉陵在一起時的心情了。他對她,是有獨占欲的。 龍暉說:“想什么呢,走吧,它答應出去遛彎了。” 白斐含笑道:“龍暉,我和肅嘉陵什么關系都沒有,他在我心里,和虞夢楨是一樣的。” 之前剛從夜店出來,她只知道男人生氣了,也大概能理解男人是看到他和肅嘉陵在一起不開心,但因為沒有比較,她還是不大能切身感受到龍暉的心情。 現在卻是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 龍暉聽到白斐含的話后,愣了愣,很爽朗的大笑:“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向我解釋嗎?” 白斐含想,是呀,向你解釋,怕你吃醋,但是他怕龍暉又接著問她,為什么要向他解釋,她可怎么回答呀。 索性便轉移話題,不作回答。白斐含也沒想到,她竟然在懶懶這只貓的身上,懂得了吃醋的情感,想想也覺好笑:“懶懶,不許賴著龍暉,到我懷里來。” 說著伸出雙臂,要抱懶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