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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相遇彼岸在線閱讀 - 第32章 親哥突擊

第32章 親哥突擊

    我知道大哥哥回去后,接下來就是以親情的名義無休止的輪番轟炸。今早接到哥哥的信息,十一點的航班,要求我酒店待命。這一次哥哥一定帶著父母的欽命而來,我要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給楊飏去了電話,告訴他我今天有些事要處理,晚點再聯系。他說好,恰巧要去教授那里一趟,估計不到出來的時間。

    一個人去附近商場閑逛,總覺得缺少點什么,何時習慣了有他相伴的日子。拿出電話又不知該做什么,不如問問婷婷在做什么。轉念又想,還是讓她多陪陪外婆吧。實在無聊,挨著平街的店子一家一家看,店鋪的售貨員一個比一個熱情,鑒于如此態度專找冷門逛。

    一間20平米左右的文玩店,玻璃櫥窗里的射燈反射出文玩身上誘人的柔光,各種擺件飾品散發出迷人的年輪印記。鬧市里竟有這么一間小店,頗有大隱隱于市的道家風范。能在最世俗的世界里排除嘈雜的干擾,自得其樂,才是心靈上真正的升華所在。我推門進去,室內隱約有一絲絲香味,是線香的味道。不過與別處聞到的香不盡相同,是什么味道呢,既熟悉又陌生。

    “你好,慢慢看,有中意的知會一聲。”是位頭發花白上了年紀的老者。

    “好的,謝謝老人家,您忙您的。”我坐下來細細的看玻璃展柜里的物件。

    不知道怎么鑒別古董玉器,也不知道它的價值,看琳瑯滿目的飾品就是看個感覺。我信緣分,對的時間看對眼的東西,一定不會錯。柜臺里紅的珊瑚掛珠,綠的松石手串,藍的青金石,黃的蜜蠟墜子……還有許多不知道材質的物件,都美美的誘惑著我。

    “小姑娘想挑件什么物件,送什么人,不妨告訴老朽,給你參謀參謀。”老人家在靠近里間的紅木椅子上坐著,手里托著手掌大的油亮朱紅茶壺。

    “我不知道選什么,看著什么都好。”我囧囧的瞧著老者。

    “呵呵,若是信得過老朽,你就說說想送給什么人,我再給你建議。”他面慈心善的樣子讓我有好感。

    “哦,想送我的一個朋友,是男孩,因為他送我的是這個相思豆。”也許老人家懂我的意思。

    “哦,相思豆,我可以看看嗎?”我取下手腕上的那串相思豆,遞給老者。

    “嗯,柜臺里的物件一件也不適合,不過,我手里有一串黃花梨鬼臉紋手串,屬私人收藏不對外。有相托的朋友說,若得姑娘贈一壇桃顏如玉或是血橙清釀,便分文不取,雙手奉上。”他說的意思是讓我給他一壇什么東西,就送我手里的手串,可是他要的東西是什么,又要到哪里可以買到。

    “老人家您說的那什么在哪里有賣?”我不解。

    “桃顏如玉啊,你不知道嗎?”他站起來打量我,豁然:“哦,你還不是她。”

    “什么?是誰?老人家您是錯認人了嗎?”我更加惶惑。

    “好吧,如此。留一顆紅豆給我算作契子,等你知道桃顏如玉時記得兌現承諾就好。”老者說話神秘,讓我有些害怕。

    “姑娘別怕,到時候就知道小老兒的好處。不識此寶者,千金不賣;識得此寶者,分文不取。”他將相思豆重新編好,合著裝有黃花梨手串的盒子交給我。

    “這,送我的嗎?”我緊張加恐懼的問。

    “是的,你只須記得我的話,送給最適合的人,去吧。”他讓我帶著盒子里的東西走,這又是個什么道理。

    “真的送給我,難道您認識我?”我猜想他是認識我的,又或是認錯人。我快速將記憶里熟悉不熟悉的人翻了轉,也想不出認識他。

    “認識,亦或是不認識又如何?這孽緣是該結束的時候啦。”老者的話意味深長,我不明白他的深意。

    “去吧,以后別來這里了。”恍惚間我已經在門外,眼前的鋪子卻是一間鐘表店。

    怎么回事?我站在原地,剛才的所見已經不在。心里越想越害怕,低頭見到手里那盒子,剛才的一切竟是真的,但那間古玩店卻憑空消失。我究竟遇到了什么,老者是誰,他讓我將手串送給楊飏又是何意?這一切的一切,讓我陷進前所未有的慌亂。夢里的故事顯現,那個模糊的影子漸漸清晰,回過頭卻是楊飏的笑臉。

    “咦,你怎么在這里?”他詫異的看著我。

    “你,你怎么在這兒?”真的是他。

    “哦,剛才見了教授,這會兒去書店看看資料到沒有。你這是在做什么?”他穿著簡單的體恤和牛仔褲,抱著幾本書面對我。

    “啊,我,我在這里轉轉,待會哥哥要過來。”見到他有些意外,又不覺得是意外。

    “你哥哥,昨天那位?”他眼里又燃起火焰。

    “不是的,是我親哥哥那文錦,他和你都是同系。”暗思量若此時他們相見,不知道會掀起何等巨浪。護犢子一樣護我的哥哥,必定會翻出他所有的底牌。

    “同系?你可別告訴我你哥哥與我同校。”他想多了,我只是說同系。

    “不,他是在帝國理工學院。”我輕輕的說。

    “英國?哦,那可是土木工程的頂級學院,真厲害!”他在我眼前豎起大拇指。

    “算是不錯吧。”哥哥是個學霸,向來成績斐然。

    電話來了,說曹cao他就到。

    “什么我在哪里,你不是叫我酒店待命,我就在附近轉悠。沒見到我,你已經過來了嗎?”哥哥已經到酒店了,我得趕回去。

    “回聊,我哥在召喚了。哦,對了,這是送你的東西。”我忽然想起手里拿著那個手串的盒子,遞給他。

    “又是什么,不是說了既是朋友,就不要老送東西給我,讓別人瞧見,我成什么了。”他推開盒子。

    “這也是別人送的,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我轉手送給你。更不明白他怎么就消失了。”我說了一些連我自己也沒聽懂的話,將那只盒子又塞回他手里。

    “什么轉手,什么消失,我沒懂。”他一副懵懂的樣子,令我心弦輕彈。

    “嗯,你先拿回去,以后再告訴你。”不由分說的塞在他手里,一溜煙跑了。

    “哎,什么?你慢點,小心車。”他在身后叮囑,可這步行街哪里來的車。聽到他關心的話語,心里一暖,血直往頭上涌。這是一種什么感覺,幸福的暈眩?對!就是這詞。

    回酒店,前臺告訴我哥哥來了,訂了與我同一層的房間17-6,不過他的房間在電梯另一邊。我摁響他的門鈴,哥哥一臉冷漠的開門。我知道他就愛在我面前裝冷漠,回頭又會熱情得讓人受不了。

    “來啦?你這大忙人,怎么有空閑來上海,不會真是為我來的,那我的罪孽可就深重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癟著嘴不咸不淡的撩撥他。

    “為你?才不是,只是臨時過來開會。”我這哥一貫如此,明明很關心,明明很在乎,他就是嘴硬,不肯承認。

    “如果不是我就走了,你忙吧,免得打擾到你。回去記得告訴爸媽我來過了。”我起身真的要走,心里默數,1,2,3。

    “等會,誰讓你走的,我還沒問話呢!”看吧,我就吃準他是這個性子。

    “問什么呀,你又不是沖我來的,還是工作要緊,閑事空了再聊。拜拜了您嘞!”我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又引來他的念叨。

    “給我坐下,一個小姑娘,坐沒坐相,說話吊兒郎當的,像什么話,哪點有大家閨秀的樣子。”看吧,他教訓我就像教育女兒。平日里父母都忙,被幾個哥哥拉扯大,大哥嚴肅,二哥脾氣好,我哥卻是既嚴肅又嘮叨。但他對我死皮賴臉的性子,毫無招架之力。我一旦生氣不理他,他的高智商頓時為零,跟在身后只有求我原諒的份。所以,長到二十歲,最寵我,最懂我的還是哥哥。

    “我又不是大家閨秀,干嘛要裝斯文。哎,我說哥,你過來究竟是為了什么,快說!”我回身倒在沙發里。

    “你呀,都這么大了,還像個孩子。說吧,那個男孩怎么回事?”原來是大哥哥將我賣了,其實我早該想到他倆沆瀣一氣的。

    “什么男孩,不知道你說什么。”我不承認,也不否認。

    “還瞞我呢,大哥回來就與我說過,那男孩是可造之才。究竟是誰,竟讓堂堂劍橋的高材生如此夸贊。在我的記憶力,傲嬌的他還從沒如此夸過一人。”原來哥哥好奇的是楊飏。

    “是嗎?我可記得他夸過我。”我故意逗他。

    “哎呀,那不算,那不過是為了哄你不哭罷了。”他又傻乎乎的被我算計了。

    “什么,那就是騙我咯。不行,我要找大哥哥理論。”我的胡攪蠻纏也是過不了哥哥這關的。

    “別想岔開話題,說他是誰!”知妹莫若哥,看來不說清楚是繞不過去的。

    “看你這急眼,說就說嘛。”在哥哥面前一五一十的講如何相識,如何相約,又如何與大哥哥辯論,但沒有說出心里對他心跳加速的感覺。

    聽完這些,哥哥總算松了一口氣,感嘆楊飏的勵志身世就像電影一樣精彩,他還說如果有機會也見見。我告訴他,見他之前在書店附近見到過故事的主角,如若想見就約著一起吃晚飯。哥哥看了看手表,恰好午餐時間。

    “不如這會約他,晚上要帶你去見一個人。”哥哥要帶我見誰,我們家沒有親戚在上海。

    “見誰?我認識嗎?”我毫不知情。

    “再說吧,你先問問那個孩子有沒有時間過來。”哥哥做事有條理,先做什么,后做什么從不混為一談。

    “哦。”我拿起手機撥通楊飏電話,他很快接了。

    “喂,你吃午飯沒?要不過來吃吧,就在酒店里,對,和我哥哥在一起,17樓6號。”通過電話,哥哥叫了餐飲服務。

    二十來分鐘門鈴響起,是他來了,穿著我送他的衣衫。

    “請進吧。”我退在一邊,讓他進來。

    “這是我哥哥那文錦。哥,他就是楊飏。”我給他們相互做了介紹。

    “你好,我是詩詩的親哥哥,來,坐吧。”哥哥不露聲色,面帶微笑。

    “那哥哥好,我聽詩詩十句里有九句都提到哥哥如何優秀,如何寵她。”從他說話,可以看出情商蠻高。

    “是嗎,她會提到我的好?恐怕只會嫌我啰嗦吧。”哥哥嘴里那么說,臉上卻笑開了花。

    “

    哪里用得著我說你啰嗦,這不是自己說出來了。”哥哥得意的笑還掛在臉上,就被我一句話說得尷尬。解圍的鈴聲又來,是送餐服務。

    樓層服務員跟在身后,禮貌的說了打擾,貴客點的餐已送到。將餐車上的菜品擺在吃早餐的桌上。哥哥點點頭,給了小費,兩人推著餐車帶上門出去。

    “來,一邊吃一邊聊。聽大哥說起你一個學土木工程的,竟對金融頗有見地。”哥哥終于說到點子上。

    “不敢,不敢。在圖書館打工時,沒事就看書。無意間翻到幾本金融相關的書籍,就一發不可收拾。想著畢業后準備一邊工作一邊繼續進修金融類,我想拿個雙學位。”楊飏如此有上進心,引來哥哥的喜歡。

    “嗯,不錯,年輕人有理想有目標很好,不要學某些人上大學學的都是沒用的酸文腐詞。”我知道哥哥說的是我,我用眼睛狠狠地盯住他,他裝作沒看見我的表情。

    “其實也不全是,學詩詞并不是在混時間,詩歌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基本的文學形式,是一種闡述心靈的文學體裁。而詩人則需要掌握成熟的藝術技巧,并按照一定的音節,聲調和韻律的要求,用凝練的語言,充沛的情感以及豐富的意象來高度集中地表現社會生活和人類精神世界。在我國古代,不合樂的稱為詩,合樂的稱為歌,后世將兩者統稱為詩歌。而詩詞里的曠然豁達,風花雪月也只有詩人才可以將它們發揮得淋漓盡致,如果換做我這種理科生是萬萬做不到的。”楊飏對我們學中文的理解讓我為他鼓掌。

    “難怪詩詩與你一見如故,看來你還是一個全能的才子,來來,快坐。”

    又是一陣激情澎湃的飯局,三個人聊了很多,既有文學,又有建筑,涉及面很廣。借著哥哥那句話說,這就是文學與現實的碰撞,不是頭破血流,而是大放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