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單郁助和
兩個小時后,做完頭發的蘇半夏被黎亞修塞進了試衣間。而自己卻悠閑地坐在外面看雜志,十幾分鐘后,試衣間里傳來蘇半夏的聲音:“外面有人嗎?” “有。”黎亞修應道。 “麻煩你幫我挑一塊披肩和胸針,可以嗎?” 黎亞修站起身,親自為她挑了披肩和胸針,讓服務員送進去。幾分鐘后,試衣間的門便開了。黎亞修的眼睛在瞟到蘇半夏的身上后就沒有在移開過。平常的蘇半夏簡簡單單的t恤和牛仔褲,長卷發隨意地扎成一個馬尾,上次在暗夜唱歌的時候,他已經驚艷過一回,可現在,他再一次驚艷了。 蘇半夏原本身材就高挑,骨骼清瘦,穿晚禮服就很有氣質,她的皮膚又白皙,什么顏色都好搭配。此時的她,一襲黑色抹胸晚禮服,沒有繁復的設計,簡潔流暢的線條勾勒出她完美無缺的曲線,長卷發挽成一個發髻,成熟中帶著點優雅,性感中又不失可愛。只是煞風景是蘇半夏把胸口的地方用披肩遮了個嚴嚴實實,還用胸針扣了起來。 黎亞修滿臉黑線,上前想把披肩扯下來:“拜托,這件衣服是晚禮服的標準款式,用不著把自己遮得這么嚴實吧,又沒有人看你。” 蘇半夏捂住胸口往后退了一步,臉色變得很不自然,道:“我從來沒有試過穿這么暴露的衣服,有塊披肩我安心一點。” 黎亞修暗綠的眼眸看了看蘇半夏,嘴角浮起一絲有趣的微笑,她在撒謊。如果真如她所說,他就不會在剛帶她進這件店的時候在她眼睛里找不到一抹驚嘆和慌亂的眼神,很明顯,她以前經常見識這種只有有錢人家才能進來的店鋪,至少并不像她所說的從來沒有穿過晚禮服。 不過他不會拆穿她,因為她隱瞞的事情越多,他今天得到的驚喜就越大,他最喜歡看別人的戲了。 “好吧,隨你,我不會讓你把披肩脫掉,不過,”黎亞修動作迅速地將披肩往兩邊拉了拉,絲滑的質地滑下她的肩頭,露出蘇半夏削瘦的肩膀,“這樣就好看一些。” 蘇半夏看向鏡子里的自己,胸前用胸針扣起來的披肩遮著,露出白玉似的的肩膀,比剛才又生生增添了一些性感。 黎亞修從后面為她戴上一條卡地亞的項鏈,照樣還是簡單的款式,但是卻很大氣。冰涼的觸感讓蘇半夏一陣激靈,她的心狂跳起來,好像要有什么不詳的事情發生。 黎亞修滿意看著鏡子里自己一手打造的美女,自豪感油然而生,蘇半夏越漂亮,單郁助的吃驚程度就會越大,那么這場戲就會越精彩,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單宅。單郁助扣好袖口,對房間里面的人喊道:“你好了么?” 林素暖一邊走出來,一邊應道:“嗯,好了。” “那走吧。”單郁助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掉頭下了樓。林素暖看著自己隆重的打扮,苦笑一聲,女為悅己者容,可惜就算她打扮得再漂亮,他也不會看他一眼。明知道他們兩個人的訂婚完全建立在責任兩個字上,可是她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跳下去。他不可能愛上她,她也不奢望,只是希望有生之年能夠和他在一起,那樣,她也覺得開心萬分。 冷清音從房間里走出來,自從單遠澤死后,她的精神狀態一天不如一天,有時候一星期都不出去一次,整天待在自己的房間里不知在忙些什么。她簡單囑咐了一些開車小心之類的話,看著單郁助的車徹底遠離視線后,她臉上慈祥的微笑立刻垮了下來,掏出手機,語氣冰冷:“蘇半夏在哪里?” 在得到對方不肯定的回答后,冷清音掛了電話,轉身進了房間。 會場上,黎亞修布置的場地奢華而又尊貴,每一個客人仿佛來到了一座宮殿,得到最盛情的款待,這讓那些愛面子的商業人士的虛榮心有了極大的滿足,對黎亞修更是贊不絕口,黎亞修的助手——杰克,當然笑得合不攏嘴。 單郁助牽著林素暖走進會場,在簽到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整一個客廳金碧輝煌,餐桌上的糕點也是精致異常,樂隊演奏著舒緩的音樂,服務生打扮工整穿梭在人群中。似乎商業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這兒了,單郁助簡單地掃了一眼,心中不免佩服起黎亞修的本事來,才來c城幾天,就能夠請到這么多的大人物,他可真是不簡單。 “單總,您來了。”杰克笑容滿面的上前打招呼。 單郁助禮節性地笑笑,他認得,眼前這個男人是黎亞修最信任的助手,紀初浩給他的資料中就有他。“黎總還沒有來么?” 杰克的笑容絲毫未減:“我們老板還在路上,不過馬上就到了,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請單總多多擔待。” “客氣了。”單郁助環顧四周,心中奇怪,怎么連初浩都沒有到,他不是早就出發了嗎? 紀初浩在奶茶店中繼續瞪著一直躲在小武身后的洛卡卡,這個死丫頭,干嘛一直在別的男人背后,還用那么警惕的眼光看著自己。 “這兩年,你都和她們在一起?”紀初浩問小武。 小武給紀初浩泡了杯奶茶,回答:“嗯,她們是在差不多兩年前來到這個城市的,當時我正找人合租,她們就過來了。半夏當時很辛苦,既要照顧病重的蘇阿姨,還要照顧卡卡。” 紀初浩一聽到蘇若,見沒有她的身影,便問道:“那伯母的身體有沒有好一點?” 小武暗了暗眼神,聲音有不易察覺的哽咽:“她在到這兒一年以后病死了。” “她死了?”紀初浩驚道,他知道蘇若的身體一向都不好,但是沒想到會這么快就病逝了,“那卡卡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 小武看了一眼身后的洛卡卡,搖了搖頭:“蘇半夏帶著卡卡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什么都不記得了,她花了很多錢才把洛卡卡醫治到這種程度,一開始的洛卡卡像個瘋子一樣到處咬人摔東西,半夏有好幾次被她打得進了醫院。”提到這兒,小武的聲音愈發地低沉。 “瘋子……”紀初浩呢喃,當時洛卡卡在想要殺了他的時候也像個瘋子,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是不是又發生了什么事情?洛卡卡,為什么你不能過得好好的讓我安心呢? 手機忽然響了,刺耳的鈴聲把洛卡卡嚇得直往小武的懷里鉆,紀初浩的眼眸暗了暗,接起了電話:“郁助。” “你在哪里,舞會都快開始了。”單郁助在會場,端著一杯紅酒細細地品著,眼睛卻不停地掃向其他地方。 突然,會場的大門再一次打開,他和林素暖下意識地望向大門的方向,當看見走進來的人之后,單郁助手里的紅酒不自覺地滑落在地,他感覺自己的心也像玻璃杯一樣,“啪”地一聲摔成了碎片,然后流出鮮紅的血液。大理石的地面上,紅酒鮮艷地在地上蜿蜒,仿佛一條血管,短暫地流動之后,徹底喪失了活動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