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愛上注定卑微
洛卡卡一怔,根本沒有料到他會這么直接地說想要結婚,可是不是應該要有鮮花和戒指嗎?還要在氣氛極好的情況下,單膝跪地,然后深情款款地說:“卡卡,你愿意嫁給我嗎?”為什么和眼前的情況那么不一樣呢?洛卡卡淚了,為什么她想要的浪漫愛情在紀初浩這里都化作泡沫,成為白日夢呢? “你在求婚?”洛卡卡白了他一眼,言外之意很明顯:不拿出真正求婚的姿態,休想我嫁給你! 可惜有時候紀初浩就是個榆木疙瘩,那個腦袋愣是敲開了都沒有什么反應。他實在地點點頭:“是啊。” 洛卡卡的白眼都可以翻到天上去了:“哪個人求婚是像你這樣子的?要鮮花沒鮮花,要戒指沒戒指的。” “也就是說,如果我有了鮮花和戒指你就會答應我了是吧?” “看我心情。”洛卡卡冷哼一聲,扭頭就出去了。看來從小期待的求婚場景她是無緣了,誰叫她喜歡的人是那么木的一個呢?不過,喜歡就是喜歡了,愛了就是愛了,不能因為他沒有浪漫的求婚就不和他在一起了,這向來不是她洛卡卡的風格。兩個人在一起,何必計較那么多,只要知道他是愛她的就可以了。 夜色就像是被墨潑過一樣,黑得深沉。零星的幾顆星星此時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天空變成了完完全全的黑色,這個城市卻像是夜貓一樣,在黑夜里開始蘇醒過來,睜開了那雙暗綠色的眼眸,窺探著世人的喜怒哀樂,悲歡離愁。城市里的酒吧從來不缺生意,買醉的人處處都是,一杯杯鮮艷的雞尾酒從調酒師手上轉移到那些寂寞的人手里,變成了消遣的最好方式,又或者說療傷的一種方式。 單郁助此時就在一間酒吧一杯接著一杯地不停灌酒。他向來喜愛紅酒,而且對紅酒有一定的研究,沒有來歷的酒他一概看不上眼,而且他最討厭的就是啤酒和雞尾酒,覺得那簡直就是酒里面的垃圾。可是現在,那所謂的垃圾不停地從他嘴里灌進胃里,一杯接著一杯,沒有停歇,仿佛他喝的是水而不是酒。他現在只想要喝醉,只想要酒精麻痹自己,這樣就可以不去想下午蘇半夏那些痛徹心扉的話,只是他發現越喝越清醒,反而記得越來越清楚。 單郁助心情不爽到了極點,將酒杯狠狠地往桌上一砸,怒道:“你們這酒吧里的酒到底是酒還是水?” 調酒師嚇得連手都抖動了一下,“先生,您酒量好,這已經是我們酒店最烈的酒了。” 單郁助眼也不抬,直接吩咐道:“那就拿瓶給我!” “好的,先生。”調酒師應道,生怕單郁助一個不高興就把場子給砸了。在酒吧買醉的人很多,可是像單郁助一樣英俊的人買醉就屈指可數了。他今天一身黑色襯衫,胸前的兩顆紐扣敞開,露出健美的胸膛,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具有十足的吸引力。偏偏生得那張臉像是上天完美的藝術品,讓一些酒吧里的寂寞女人想不親近都難。不是沒有察覺到他周身的冰冷氣場,只是他實在太誘人,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帥哥,一個人不寂寞嗎?”一個酒紅色大波浪的美女坐到他身旁,緊身的衣著露出大幅度的乳溝,身材是極棒的,看上去讓男人血脈噴張,恨不得就地撲倒。可惜單郁助不為所動,他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口酒,冷聲道:“滾。” 美女面色一暗,從來沒有男人可以拒絕她的邀請,她不死心,把身體貼近單郁助,似乎用身體挑逗著他:“帥哥,你怎么那么無情啊?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不我讓你放松一下?”纖纖玉手不安分地伸進單郁助的襯衣里面,極盡挑逗之能事。可惜單郁助一點反應,他抓住那雙不安分的手,稍稍一用力便讓那個女人忍痛出聲:“我叫你滾。” 美女嘟囔著撇下一句臟話,灰溜溜地離開了,有了上一個的經驗,任何想打單郁助主意的女人沒有再出手,這男人,把他哄高興或許是好事,可是萬一哄得不高興了,都不知道他會做什么。所以還是離得遠遠的為好。 林素暖經常來這家酒吧喝酒,她喜歡這里的氛圍,身邊總有一些同樣寂寞的人陪著,這樣至少不會讓林素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惟一一個寂寞的人。可是今天她沒有想到可以在這里碰到單郁助。 她原本不想上去和他打招呼,可是眼睛卻不自覺地瞟到他喝了一瓶又一瓶,心臟小小地刺痛起來。她暗咒一句,起身,奪下單郁助手中的酒瓶,說:“別再喝了。” 單郁助連頭都不抬,薄唇只吐出一個冰冷的字:“滾。” 林素暖一看他頹廢的狀態,心里猜到了幾分,她有些不冷不熱地嘲諷:“和女朋友吵架了就來酒吧買醉,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單郁助倏忽面色一沉,戾氣瞬間布滿精致的臉,他握住林素暖纖細的手腕,危險地靠近她,語速極慢,卻帶著明顯的威脅:“你最好給我閉嘴。” 林素暖手腕吃痛,疼得連柳眉都打上了結,可是嘴巴上去卻依然不肯退步:“和蘇半夏出了問題,你不解決反而來這邊喝酒,難道你們之間就會和好嗎?” 單郁助一把甩開她,林素暖重心不穩,倒在吧臺上,邊緣撞得她的胸口悶悶地疼。“我和半夏的事輪不上你插嘴。滾開,我不想看見你。”單郁助繼續灌酒。 林素暖這次沒有再阻止他,只是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喝,直到趴在吧臺上動不了為止。她這才走過去,扶起單郁助,買單,然后攔出租車送他回家。一路上,她不停地罵自己犯賤,可還是不忍心看見單郁助在外面過夜。醉到這種程度在外面是很危險的。林素暖只能安慰自己,她只是做好事而已。自欺欺人也罷,犯賤也罷,誰叫她愛上了,那就注定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