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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青舟行在線閱讀 - 第32頁

第32頁

    其二便是三州安撫使是派個主和的還是主戰的。要是個好斗的武勇或文官,則三州太平日子可能到了頭。

    最讓人關注的卻是李家鐵匠鋪子的月娘真成了寡婦了,她以后要嫁誰?

    肯定不會嫁那個面皮已經黑不溜秋的云家小姐。

    云白鷺在“紫雀”里打酒時聽到這番話不禁苦笑。身上的傷口雖沒好透,酒癮已經更甚了一分。她每天幫月娘拉完風箱再回去洗澡抹藥,難耐時就靠棗樹下喝酒念書,念的還是怪力亂神、野史傳奇。但云白鷺心里還有樁放不下的事,她打酒時有時會從另一條道繞過去,路過匠營其他鐵匠鋪子窺窺動靜,或者就在酒樓里聽些匠營的風聲。沙海的男工匠幾乎沒有不愛酒的。

    她不得不上心,因為距那“交貨”的日子不過一兩日。

    匠營里嫌疑最大的就是吳家。吳兆立說是脫了匠籍入了商籍,他做的哪門子買賣卻沒人說得清楚。有說磚茶買賣,也有說絲綢生意。云白鷺在花巷里沒尋找他,結果看見他成日的在酒樓里和人吃喝喧囂。

    “今天喝多就罷了,明兒不能耽誤事。”吳兆立這話讓云白鷺豎起了耳朵,“要去南邊延州茶商那里進貨。”

    “蠻關不是已經關閉了?你這新到的磚茶往哪兒榷賣?”旁人問。

    吳兆立拍了桌子,“不提蠻關也罷。我大哥,那是蠻關縣令,雖然投了北夏,可也是我們吳家多少代人的頭份指望。”他酒意上頭,又開始哭起他那被梟首示眾的兄長。聊天又成了哭喪,云白鷺再也打聽不到什么,悄悄從側門走出。

    路過燕娘的綢緞鋪子所在的巷子口時,她正好瞧見月娘在門前張望。剛要開心招呼,月娘側對著前方一人笑了。那笑容是云白鷺幾年未見過的開朗。

    來人似是個高鼻白膚的外邦女人,身著一身黑色騎馬服,將馬繩隨意丟給綢緞鋪子伙計后她也對著月娘點頭。兩人遠遠地說了幾句話,那雖皺著眉,卻拗不過月娘被拉進了絲綢鋪子。燕娘早就等在里頭,拿出量尺給這女人采量尺寸。

    其實眼前的女人哪怕一身舊衣裳也蓋不住她英挺的銳氣。尤其她濃密的睫毛如焰跳動,深邃的眸光像是李素月爐中煉著的刀。就這雙眼睛不是胡人的,而是漢人的。

    云白鷺跟上前到了鋪子外,見月娘雖然身量和那女子不相上下,可在她面前都軟了兩分般,曼語輕氣道,“知道你不樂意。可生辰哪有不做身新衣裳的?”月娘嗔她。這一嗔讓那女子松動了,也嗔酸了云白鷺。

    她轉身換了條道回去。月娘不喜女子,卻對一個女人這樣極盡柔意。她是誰?

    是匠營里的前輩,抑或遠方的親戚,或者是經年不見的好友。云白鷺猜了好幾遍。只愁謝師還沒回沙海,眼下她都沒個人陪著喝酒絮叨。

    晚上隔壁家似乎在待客,月娘便沒有喊云白鷺吃飯。剩酒鬼一人醉醺醺地趴在炕上睡著。

    白月當空時,一聲推門聲嚇跑了樹上的鳥雀。李素月擎著油燈,和那傍晚扯布做衣裳的女子進了云白鷺的房。

    兩人同時看向墻壁上的九棱霰雪槍。女子的胳膊抖了下,用力攥了拳頭后走過去取下那桿槍。從懷里取出帕子后又仔細擦了槍頭,再抹了幾遍槍桿,才戀戀不舍地掛回原處。

    低頭見睡得死死的云白鷺,李素月道,“下午趁她出門,在水瓢里放了點藥。沒大礙,她這會兒壓根聽不見人說話。”

    “燈借我。”女子拿過油燈再湊近了云白鷺的臉,而后退了一步,“不是因為這小畜生……”她忽然打住,“二十年了,說這個有什么用?”

    李素月陪著她出門回家,快進門時,她問,“不去瞧瞧她?”

    “瞧什么?都成一堆白骨了。”女子推開門,頭也倔強地昂著,“當年臨終前都沒找我去看看,死了……死了我就更不會看了。我盧盡花從沒負過白芷,祭她作甚?”

    李素月了然地看著她,“何止沒負過,誰聽了她女兒被困蠻關,火急火燎地親自出馬帶人去劫城?”

    “我是看在阿謝的面子上。半兩銀子,她從沒這么大方過。”謝蓬萊和她聯絡的信號一般分為十文和半兩,半兩銀子意味此事特急。暗暗托人傳達的書信上也是句句泣哭。盧盡花哼了聲,“救出來的那玩意兒,我看著就來氣。你瞧她哪里像阿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張嘴就是紈绔味道,算被她老子養廢了。”

    李素月替盧盡花倒了杯茶水,“你一見就甩了她四耳光?”憑著當年保勝軍第二女將的手勁,怪不得云白鷺的臉腫了好幾天。

    “雌雄不辨,不敬長輩,代父承過,替阿芷教訓,那四掌都師出有名。”盧盡花替白芷不甘,更是替自己,“要不是當年阿芷懷了那小畜生,我們就一同遠走高飛了。”她喝干面前的茶,雙眼眸光忽地一黯,“也不是。阿芷要是愿意和我走,也就不會尊了父命成親。我哪兒有那本事?”說是不去看那攤白骨,提起白芷時盧盡花還是眼中含淚。

    “小畜生可又尋你麻煩來著?”盧盡花早就聽聞云白鷺提親的事,不想再談白芷,轉而問李素月。

    李素月搖頭,“她……也曾有苦衷。并不是隨心所欲地荒唐行事。”將云白鷺那時的考量一一道出后,盧盡花的臉色緩和了些,“心眼兒和她娘一樣多。”

    她想起云白鷺在西遼邊境服了苦役兩年,語氣又軟就了些,“從小錦衣玉食,吃盡了兩年苦頭才回來。阿謝為她費勁了心神,眼下怎么安置她卻教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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