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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川渾身沒勁,特別是腰,酸痛得厲害,兩條腿像是跑了一場無休止的馬拉松,不長在身上了。 他對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沒有好臉色,語調(diào)藏著一絲譏誚,說道,“你說呢?” “好了,是我錯了。” “下次我,輕點。” “實在是你昨晚,太棒了。” 關(guān)泊雅的細吻落在青年光潔細膩的額上,用哄孩子似的口吻,動作卻透著情人般的親昵。 沈清川垂下眼睫,感知額上的溫潤。 沈清川而后掀開床被,想去澡間清洗一下,這黏膩難熬的痕跡。 特別是下方,涓涓細流的漿糊,昨夜灌的太多了。 沈清川的臉色漲紅,似快要自裂的大紅氣球,薄薄一層白皙的皮,騰起飛霞蒸云的胭脂紅。 根本就無暇欣賞關(guān)泊雅含情脈脈的目光。 還有如玉如石,如壘如峰,俊美精健的身材宛如希臘石雕被煥活了,添上了神的氣息,典雅優(yōu)美。 臉卻冷艷肆意,若是冷眸看人,有種不可高攀的高高在上的神韻。 沈清川的腳似灌鉛,光潔的長腿顫抖,站不穩(wěn),恨不得再次癱倒在鋪著鵝絨軟軟的淺薄床被上。 關(guān)泊雅見機,一手扶住沈清川肩膀,狹長上調(diào)的丹鳳眼的底色深了一層,似風起云涌。 “還是我抱你去,清洗一下。” 未等沈清川拒絕,就橫抱起,有力的手臂抱起成年男子,毫不費勁。 不過,關(guān)泊雅卻走的很慢,明明可以大步流星的步伐,快速往澡間走去。 他偏偏似在閑庭漫步,神情自若,走得緩慢,臉上沒有著急的神情,像在欣賞美景。 明明距離澡間,不足十米,就在不遠處。 沈清川摟著關(guān)泊雅的頸肩,身著單薄的襯衫,他羞紅了臉,催促關(guān)泊雅走快點。 “快點。”沈清川的臉色窘迫。 因為抱著他,關(guān)泊雅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似陷入雪團軟堆里,指縫漏出點雪。 雪間沾著的粘稠感,弄到了手指的指縫。 關(guān)泊雅絲毫不在意,眼眸笑意漸深。 “這不,就到了嗎?”輕笑一聲,哄道。 ------------------------------------------------------ 澡間。 關(guān)泊雅推開澡間的木門,寬敞明亮的澡間,黑白的瓷片方磚,錯落有致地鋪列。 關(guān)泊雅為了昨晚過的美妙,早就做好了攻略,仆人提前一天把洗漱用品準備妥當,放在澡間的木架子上的藍瓷瓷碟,而干凈合身的衣物則疊好整齊地放在置物柜里保存好。 仆人們還早早地從五點多鐘起來,樓底下的鍋爐就添木柴燒著,就燒好了幾鍋guntang的熱水,就等著開閘,從水管里輸送上去。 扭開浴缸上方的冷熱兩個古銅色水龍頭,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一股水流一扭一扭留下來。 浴缸騰起一股熱蒸氣,氤氳泅濕了白玉肌膚,遇到冷空氣,就凝貼在肌膚上薄薄一層水,連帶濃密烏睫也暈染出水痕。 試了一下溫度,比溫水稍微熱一點,不會燙壞肌膚。 關(guān)泊雅動作輕柔地把沈清川放到浴缸里,水似活的,緩緩漫過,光潔徑直的小腿。 沈清川的身材也挺不錯的,不是那種削瘦薄弱,手臂腰肢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肌rou,既不過分賁張也不過分削瘦,線條弧度恰到好處。 干凈白皙,沒什么汗毛,仿佛被美神阿弗洛狄忒低頭親吻過的身軀。 關(guān)泊雅的目光忍不住落在清水濯洗過的腰,恨不得化作鐮刀,狠狠勾出一片血rou來。 他知道那柳條似腰身,充滿韌性,還有蓬勃的生機,可以彎曲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關(guān)泊雅的喉結(jié)微微上下滾動一下,收斂好眼底兇狠的貪婪,嘴角掛起無害且溫順的笑意。 沈清川也留意到關(guān)泊雅的動靜,低頭看了一眼,對方蓬勃生機的地方。 似乎想起了什么,脊背再次繃緊,警戒線再次拉起。 “你還是出去處理一下。”沈清川出口趕人,水霧漫過有地破損的嘴唇,泛起痛意。 看著沈清川的清艷靡麗的眉眼輪廓,關(guān)泊雅語調(diào)緩緩。 “我還是留下來,照顧好我的小先生。”關(guān)泊雅的一只腳踏入浴缸。 “我可舍不得,放任傷痕累累的小先生獨自清理。”關(guān)泊雅說道。 “浴缸坐不下兩人。”沈清川還想垂死掙扎一番,只是他說的話毫無信服力。 “我特意換的新浴缸,可以容納兩人。”關(guān)泊雅貼著沈清川的耳背說道。 原本浴缸差不多已經(jīng)蓄滿水,增加了一人,關(guān)泊雅坐下之后,不甚熱的溫水,漫得到處都是,水流似小溪汩汩地流向地面上的疏水孔。 拿著棉布打上檀香味的香皂,再輕柔地清洗緊繃后背的斑駁痕跡,深深淺淺,似小狗踩在雪堆里的梅花印,每個印記都不一樣。 似乎看穿了沈清川在害怕什么,關(guān)泊雅開口說道,“我不會對你做什么,你放心,我可舍不得你再哭了。” 沈清川緊緊抿唇,眉目間似有一股倔強,根據(jù)他感知到的硌意,他不太信任關(guān)泊雅說的。 好在關(guān)泊雅言而有信,就算那物再猙/獰,他也沒有越過雷池一步。 雖然沒有越過雷池半步,但是沈清川卻前程繃著一張臉,紅潮上涌,一片飛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