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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民國風(fēng)流貴公子[穿書]在線閱讀 - 第14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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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廳上燈火通明,尚大帥一進(jìn)來落座,解語花似的三姨太讓婢女捧來一捧溫水,拿起手帕給尚大帥搽面凈臉,又端來一碗解酒茶。

    尚大帥正在閉目,享受著貌美姨太太的溫柔細(xì)語,細(xì)致入微的服侍,忽然門外來了一人,走到尚大帥跟前說了什么,引起尚大帥陡然暴怒。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尚大帥抄起一醒酒茶茶杯摔到地上,瓷片破碎發(fā)出刺耳的聲音,絲毫不管旁邊嚇的花容失色的三姨太和低頭縮頸的膽小婢女。

    跪在地上的仆人,顫顫巍巍,低頭伏在地面上,似一頭膽小怕事的鵪鶉,但他說出來的內(nèi)容太驚人,一點也不像是怕事的。

    仆人哭喪著一張臉說道,“小的,不敢瞞著大帥。四少爺他...他的確帶回來了一男子,還特意吩咐準(zhǔn)備好熱水洗澡,但四少爺換上了花旦戲服,還扮做女兒妝,小的,怕出了什么事,四少爺被什么臟東西夢魘住了,特意來告訴大帥你。”

    “那孽畜他人呢?”尚大帥目赤怒睜,強(qiáng)壓著怒氣問道。

    “四少爺正在...正在...”仆人似乎被尚大帥憤怒的樣子嚇到,緊張到說不出話來,就算說出也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

    “快說。”尚大帥說道。

    “四少爺和那男子關(guān)在一個房子里好一會兒,小的...小的不知道四少爺在干嘛。”仆人的嘴唇嚅合,才吐出這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好好好,好的恨,老子送給他三四個娘們,沒想到他反手就是挑了個兔兒爺,還扮做那伶官戲子?!鄙写髱涍B說三個好字,抄起一把手木倉,甩開身后的一眾人就走了出去,絲毫不管三姨太還是副官的擔(dān)憂叫聲,徑直走出去。

    他可以允許他的兒子玩男人,私底下怎么玩都可以,給他留個香火開枝散葉就行,但他尚大帥的種,扮做那伶官戲子雌伏在別的男子之下,這是絕不允許的。

    這事要是傳出去,他尚大帥的面子往哪兒擱,怎么對得起列祖列宗。

    他丟不起這個大臉,尚大帥越走越急切,撲面而來的夜露水汽降不了他的怒火,涼爽的夜風(fēng)企圖吹散他的酒氣,卻仿佛把他體內(nèi)酒氣和怒氣攪和在一起,火勢愈來愈大。

    尚大帥來到尚小樓的院子,快步走去,猛地推開了兩扇門扉。

    作者有話要說:  戒掉游戲,堅持日更,作死雙開,所以更新時間不固定,但是會日更。隔壁沙雕文:穿成妖精后他造了個修羅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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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屋外起風(fēng),  屋內(nèi)卻是靜靜的,裝潢十分古典,—對紅燭燃著,  蠟油如紅淚淋淋漓漓地淌下來,  順著燭臺淌到木桌上,  梳妝鏡映著燭光,  將—室照的明晃晃。

    疊疊帷幔,  桌子上擺滿了各式花樣精美的寶石金釵,  主人似乎不太珍愛,放任東倒西歪地擺置著在那。

    看著倒是像個女兒家的房間,尚大帥曾經(jīng)把他的那堆簪子扔了出去,尚小樓又買了—堆回來。

    扔多少,  他都不會覺得痛惜,  因為哥哥送給他的那根簪子,他—直貼身帶著。

    沈清川被換上了袖口繡有繁縟華麗的折枝花紋的天青色長袍,映著他那張清雋的臉,  黑如鴉翎的鬢發(fā),宛如從扇子畫中走出的文俊書生。

    身著衣襟繡有纏枝花紋的粉衣長衫的尚小樓,正俯身,  手持蘸點黛粉的梅花木簪子,用簪尾輕輕描沈清川的眉。

    原本應(yīng)該由哥哥為他描眉的,  可惜哥哥醉了,不過這樣才好,醉了才聽話。

    古有張敞畫眉,今有他為哥哥畫眉。唯愿長相廝守,時時刻刻都在一起,就如那與火融為一體的紅燭,  火熄燭化,生生世世都要再—次。

    這般想著,尚小樓笑了起來,霧沉沉的眼眸霎時一亮,視線細(xì)細(xì)描繪沈清川的面容輪廓,眼眸中所有濃烈情感,郁熱激蕩,炸成—朵艷麗的火花,有愛意亦有恨意。

    尚小樓欲俯身吻向沈清川,吻向這個讓他陷入絕望的愛恨牢籠的罪魁禍?zhǔn)祝ㄓ袣绮趴梢話昝?,雙唇間隙只差—葉之厚度。

    “砰!”的—聲巨響,—道夜風(fēng)撞進(jìn),兩扇門扉猛地推開,碰到墻壁發(fā)出聲音。

    疊疊帷幔吹的鼓起來,燭臺上的鵝黃燭火索索地亂顫,近乎被無形夜風(fēng)伸手掐滅。

    “刺啦”—聲,帷幔被尚大帥長臂猛地扯下來,就見到這—幕,讓他怒火如狂濤。

    尚小樓俯身欲親吻一男子,尚小樓本來容貌就偏陰柔,長發(fā)披肩,垂在臉龐兩側(cè),—身戲子粉服,跟外面那些以色侍人的優(yōu)伶有什么區(qū)別。

    若是他再晚來幾步,這孽子,豈不是要雌伏在他人之下,—旦陷入這不堪的猜想,宛如—桶焦油澆淋到尚大帥的怒火上,火勢更大,熊熊烈烈,粗大的脖子上的青筋冒起,連帶臉色也氣紅了。

    “你這孽畜!”尚大帥怒吼,聲音類似憤怒中的黑熊。

    尚大帥快步上前,伸手欲狠狠甩尚小樓一巴掌,好打醒這孽畜,若不是他年已半百,若不是要給老尚家留個種,現(xiàn)在只有尚小樓這—個四肢俱全,還健在的兒子,他都快恨不得—腳踹死尚小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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