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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媽文里的短命親媽 第17節

    “兩人也沒說別的,我把他們打發走了。”老爺子問,“有沒有可能,是你家里人找你?”

    “不大可能。”方冀南道, “眼下形勢不明, 要是我家人找我,我父親總該有一點消息, 就算人死了,要給他平反, 也該有個平反的消息吧。”

    當時紛亂的情況,加上幾經輾轉, 恐怕就連當初送他離京的人, 都不知道他的具體下落。方冀南能夠風平浪靜在馮家村生活九年, 不管誰找他,他倒也不是太擔心。

    “那就別管了。”爺爺擺擺手, “那咱就安心過年。今年你們四口,還是帶兩個娃到老宅來過吧, 大過年家里沒小孩鬧騰,都不熱鬧。”

    “行啊,您不嫌他們皮就行。”方冀南笑道,“振興過年探家回來, 再把他未婚妻接過來, 家里一準熱鬧。”

    正月初十, 馮振興從部隊上回來了,當兵三年多頭一次探親,正月十四一番忙碌,把他未婚妻接來“認門”。

    兩人雖然訂婚一年了,實際上還沒真正見過面,相親相的照片,不過兩人一直書信來往,似乎挺合得來。結果十四那天見了面,兩人反倒不好意思說話了,各自臉紅臊的慌。

    訂婚認門要請親戚來,大姑領著大孫子來吃席,隨口八卦起卞秋芬,馮妙才驚覺這姑娘好久不見了。

    這姑娘一直也沒找婆家,說是誰也瞧不上,瞧不上就瞧不上吧,有時候還要損媒人兩句,漸漸地也就沒人再有給她說婆家的念頭了。她很少出門,也不愛跟人說話,除了上工干活,就整天一個人關在屋里,連自己家里人都很少說話。

    “她關在屋里干什么?”馮妙心里好奇,她該死沒死,莫不是把人家正牌女主給嚯嚯了吧。

    當然,就算把女主嚯嚯了,馮妙半點也不會歉疚,她憑本事活命。

    大姑道:“聽她弟媳婦說,整天關在屋里看書寫字兒。你說她是不是找不到婆家坑的,腦子坑出毛病來了?”

    馮妙想起卞秋芬借書的事兒,結果被方冀南一頓吼,連書都忘了拿。然而馮妙不喜歡大姑說話這個語氣,就笑道:“看書寫字又不是壞事,領袖還號召我們多學習呢。”

    “學啥習,我看不是偷懶就是神經病,難不成她還能考狀元?”大姑一臉嫌棄地直搖頭,“嘖嘖,這要是我閨女,這歲數了嫁不出去,還作妖裝鬼,我一頓打死她就算了。”

    馮妙心說,就你那個閨女,又饞又懶又奇葩,也沒見你打死。

    關于未來,馮妙所知道的信息都從書中來。比如她知道將來的大趨勢,但細枝末節的事情,書中不寫她就不清楚。書中沒具體寫到恢復高考,畢竟原書重點寫的是女主養娃馴夫日常,男女主都不用再參加高考,所以馮妙自然不知道。

    然而女主自帶光環,氣運加身,馮妙相信卞秋芬應該有的是機會逆襲崛起。

    至于到底將來會如何……原書劇情已經崩得沒眼看了,馮妙看了一眼杵在院里逗兒子的那位狗男主,這貨尤其崩得離譜,她還是一切隨緣吧。

    清明節過后不久,方冀南下午下班先沒回家,跑去老宅找爺爺,說他父親放出來了。

    爺爺一聽忙問:“真的?”

    “我今天在報紙上看到的。” 方冀南點頭,面色平靜,眼睛卻有些發酸,“九年了,我都以為他已經不在了。”

    “好,好。”老爺子高興地連說了幾個好,想了想問,“那你啥時候跟他聯系,上次來的人,是不是你父親叫來的?”

    方冀南道:“上次的人說不準,我覺得不像。眼下倒也不急,人是放出來了,還不知道怎么樣呢,我想再等一陣子,等我父親那邊安定了,肯定會找我。”

    “嗯,他敢找你,就說明他覺得安全太平了。這么比較穩妥。”老爺子點頭。

    “就是現在……”方冀南頓了頓,苦笑,“我怎么跟馮妙說呀?”

    方冀南推開家門,堂屋亮著昏黃的油燈,倆小子撅著屁股跪在板凳上,趴在小飯桌上,中間放著個大白碗,兩顆小腦袋湊在一起,抓碗里的東西吃。

    “吃什么呢?”方冀南走過去看了看,碗里是煮熟的青豌豆。

    “爸爸,”大子抬頭看見他,習慣性地自動匯報,“mama在做飯。”

    二子忙著吃,嘴巴沒空閑,小手往碗里抓豌豆。小小的豌豆粒滑溜溜,對小孩的手來說還有點難度,二子費勁地抓起幾粒,跪直身體伸長小手,往他嘴里送。

    還行,小手不臟,方冀南彎腰張大嘴,任由二子把那幾粒豌豆塞進他嘴里,夸了句:“乖兒子。”轉身去灶房。

    “做什么吃的?”他嗅嗅鼻子,“蘿卜卷。”

    “蕎面蘿卜卷,摘了個嫩南瓜燒湯。”馮妙掀開鍋蓋,熱氣騰騰,蘿卜卷的香味撲面而來。

    她吹著手指,飛快地把一個個蘿卜卷捏進盤子里。方冀南抱著胳膊靠在門邊,看著馮妙,總覺得蒸汽氤氳中有幾分不真實之感。

    “笑什么?”馮妙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把盤子遞給他。

    “沒笑什么,就覺得我媳婦真好看。”

    馮妙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無聊。

    方冀南一手接過盤子,一手抄起灶臺上洗好的小青蔥,馮妙端起盛湯的鋼精鍋,回屋吃飯。

    方冀南當晚沒跟馮妙說。他決定再等等,橫豎也不急這一半天的,九年都過來了,還是等一個確定消息吧。

    這一等就到了五月份,大子二子一人一把小鏟子,蹲在門口的小水溝邊玩泥。倆小孩非要下水捉魚,水溝里的水其實也就一尺深,然而初夏天氣,水還有些涼,馮妙就沒答應。

    “這水里哪有魚呀。”她指著溝里的泥水,“你看看,多臟,里邊有蟲子咬人。”

    然而咬人的蟲子根本嚇不到皮小子,mama不讓下水,就撅著屁股蹲在溝邊挖,你拍一鏟、我揚一下,很快就變成了兩個泥孩子。

    馮妙還不少活兒呢,這么大的小孩放門口自己玩又不太放心,剛準備把他們叫回去,又有小伙伴來加入了。

    “大子大子,有魚嗎,捉到沒有?”幾個小孩跑過來,其中一個直接就往水溝里沖,結果腳一滑一屁股坐進去,泥水濺得滿身滿臉都是。

    小孩們:“哈哈哈哈哈哈……”

    大子就蹲在近旁,被水花濺了一臉,胸前衣服也濕了,高興地咧開嘴巴:“哈哈哈哈哈……”

    馮妙心累。

    褲子本來就濕了,這可好,全濕透了。

    “劉小五出來,水涼。”馮妙指指溝里的泥孩子,走過去先把頂小的二子拎到一邊。

    然而這樣五六歲的男孩子,哪有肯聽話的,不光不聽,還故意撲騰幾下,攪渾滿溝泥漿,幾個小孩笑成一群鵝。

    馮妙怕小孩著涼,就虎著臉嚇唬他:“劉小五,你快點給我出來,不然我告訴你奶奶。”

    這回好歹有一點威懾力,劉小五嘻嘻哈哈爬起來了,馮妙把他拉上溝沿,一抬頭,就看見一對中年男女往這邊來了。

    “同志,請問馮廣山家怎么走?”

    馮妙一聽找爺爺,見兩人穿得干凈整齊,男的手里拎個提包,便以為是鎮上來的什么工作人員,抬手一指道:“大隊部往前走,前邊靠中心路,門上有字的。”

    小孩們瞧見有生人來了,好歹收斂一些,嘻嘻哈哈跑開了,大子正玩得高興呢,拔腿就想追。

    “大子,回來。”馮妙叫住他,“你不能去,把濕衣服脫掉,別著涼,領著弟弟再去玩。”

    她一手還拿著剛擇好的韭菜,一手幫大子脫掉小褂,大子拍拍光溜溜的小肚子笑嘻嘻跑進屋去了。

    馮妙領著二子打算進去,那一男一女站在那兒,卻沒有走的意思。

    “馮廣山在大隊部?”女的問。

    “對呀,”馮妙,“你們不是找老隊長嗎?”

    “那我們,先去大隊部?”男的側頭看看女的。

    女的腳下沒動,看著馮妙又問:“馮廣山是你們生產隊的隊長?管全村的大隊長還是分隊的小隊長?他家里什么情況,人怎么樣啊,你能跟我們說說嗎。”

    馮妙眉心一跳。

    原來不是公事啊。

    她停住腳打量兩人,兩人都比較瘦,當然這年月也見不到幾個胖人,男的一身藍衣服,看樣子像個知識分子,女的藍色小西裝領上衣、灰色褲子,兩人衣裳看著都很新,女的腳上還穿著皮鞋。

    確定不認識,他們家應該也沒有這樣的親戚。

    “他是大隊長。”馮妙頓了頓說,“不過大隊部這會兒也不一定有人,我們農村眼下正當最忙的時候,都去上工了,你看村里都看不到人影子,你們去了可能得等到晌午收工。”

    大子人小卻鬼精,能知道太爺爺的名字了,拽著馮妙的手搖晃:“mama……”

    “這是你家孩子呀,長得可真好。”女的夸了一句,接著問,“對了,你們村里是不是有個知青,來了八|九年了,首都來的,高個子,你知道不?”

    馮妙心中基本有了數。想想也是時候了。然而眼前這一對男女,看著跟方冀南長得都不太像。

    “大子,幫mama把菜拿屋里去,把弟弟領院子里玩兒。”她把手里的韭菜給大子,見倆孩子進了大門,轉身看著那對男女,笑笑問道,“原來你們是找人呀,他叫什么?村里來過好些個知青呢。”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他現在叫什么。”男的說。

    “不知道名字,那不好找呀,”馮妙臉上為難了一下,“這人跟你們什么關系,他還有沒有別的信息了?你說一下具體情況,我也好幫你們問問。”

    “這……”男的遲疑看看女的。

    “哎呀別問了,看樣子她也不知道。”女的說著轉身,“走吧,反正我們就找馮廣山。”說完轉身走了。

    女的轉身就走,男的有些尷尬地沖馮妙點點頭,趕緊快步跟上。

    馮妙看著兩人的背影笑道:“那要不,你們就去大隊部等著吧,晌午要是還不來,那你們再找人問問,隊上中午飯也不知道回不回來吃。”

    女的腳步一頓,停住,轉身又回來了。

    “這位同志,你是說,他們中午飯也不回來嗎?”

    “不知道。”馮妙搖頭,笑笑解釋道,“眼下田里活多,咱農村人,反正就是急著干活唄,也可能送飯下田去吃,晌午就不回來了,隊上會安排人專管送飯。你看我整天帶孩子沒上工,我可說不準。”

    女的臉色變了變,有些煩躁,猶豫了一下說:“實在不行我們就自己下田去找,那你們生產隊,今天去哪兒上工了?”

    “不知道。”馮妙繼續搖頭,“我嫁的男人是個孤兒,沒人幫忙帶孩子,我不上工,我也不知道呀。”

    馮妙嘆口氣,她是真不知道,半句假話都沒有。

    “要不,你們先到我家歇歇腳,喝口水?”馮妙道。

    “不用了。”女的沖男的擺擺手,“走吧走吧,我們再找別人問問。”

    馮妙笑笑,也不再管他們,自顧自關門回家。她把兩個熊孩子弄臟的衣服換下來洗了,初夏鮮嫩的小韭菜,拌兩個雞蛋皮,放點兒碎粉條,餡兒做好了就去揉面。

    “mama,中午做什么吃?”大子問。

    “韭菜包子。”

    “蕎麥面的?”大子看著面團有點黑。

    “白面。”馮妙說,“燙面。”

    大子轉頭就沖二子喊:“二子,今天咱們吃白面包子。”

    馮妙喜歡做包子,她覺得包子比其他飯食省事兒。尤其午飯,方冀南中午不回來,娘兒仨在家吃飯,農村這時節總不缺菜,包子一鍋熟,也不用炒菜燒湯了。

    小二子伸頭看看,也不吭聲,拿勺子就來挖餡兒吃。大子原本還想說弟弟,可聞著生韭菜和雞蛋皮拌在一起的味道那么誘人,忍不住也過來吃兩勺。

    “嘗嘗就算了,生韭菜吃多了肚子不舒服,把勺子給mama包包子。”馮妙搟好面皮開始包包子。二子貪吃,你要由著他,他吃餡兒真敢吃飽。

    “好吃,熟了肯定更好吃。”大子放下勺子說,“mama,我能吃五個。”

    二子:“五個。”

    “就會跟我學,你知道五個是幾個?你都不會數數。”大子伸出小巴掌,張開五個手指,“二子,這是幾個?”

    二子:“衫(三)個。”

    “你好好數一數啊,就識三個數。”

    親弟弟不識數,太笨了,大子愁的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