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神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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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殺了一批,周邊的魔道被他方才的殺戮給弄得心生了怯意,現在不敢像剛才那樣,仗著人多勢眾一擁而上。 少年人持劍站在原地,掃過周圍一圈。 正當他打算采取下一步行動的時候,一個誤打誤撞闖入這里的外來的樵夫啊啊啊的慘叫。 只見到那個凡人被眼前的一切給嚇得一跤跌在地上,想要逃走,但是四肢卻半點都用不上力氣,而后就被魔門給一手提了過去。 魔門作風乖戾,行事只看只要打成目的,不擇手段,更何況是抓個凡人而已。 少年看著面前被抓的樵夫,眉頭微微蹙起。 “師弟!”有弟子看到魔門抓住那個樵夫的脖子來要挾同門,心頭的石頭稍稍放下來些許。 比起魔門,正道的確要像樣許多,有門規約束,一旦違背,必定會被清理門戶。但也只是如此了,他們不會對凡人做什么,但也不是真的將凡人的性命當做一回事。 少年看著被魔門手里的樵夫,“你放了他。” 那邊樹枝上的蘇蘅有些新奇,她看著少年對那些魔門開口,自然而然那些魔門沒有將他的話當回事,當時將那個樵夫當做了盾牌,有顧慮在,自然比不得剛才那樣得心應手。 少年要顧忌那個被魔門當做盾牌的樵夫,有顧忌的,自然比不過毫無顧忌的,不多時他身上也出現了傷痕,再逐漸探得他對手上這個根本不值得一提的樵夫竟然還有幾分先要保全的念頭,頓時就沒有之前的畏縮不前。 蘇蘅見到少年身上逐漸多出了傷痕,那些傷痕都不是皮rou傷,帶著可以腐蝕肌骨的毒,只要被沾染到,稍加不慎就會在短短的時日之內遍布靈脈。 雖然離得遠,但是蘇蘅能看到那個少年額頭上滾落的冷汗,在一個魔門趁機將手里的樵夫丟過去,少年伸手欲接的這個空檔,直接刺入了他的軀體。 “師弟!” 蘇蘅淺笑,她身形消失在原地,下刻幾道詭異的紅光筆直的出現在那幾個離少年最近的魔門四周。 紅光筆直交錯,如同一張詭異又復雜的蜘蛛網,瞬息將那些闖入網中的人絞殺成幾段。 下刻,蘇蘅一把拉過那個少年,她將那個嚇得早已經暈過去的樵夫使了巧力直接丟出去,人遠遠的丟出去,遠離這片地方,就是運氣不好,人噗通一下掛在了樹枝上,要過小會才會有人經過把人給救下來。 檀燁察覺到這瞬間的變故,他抬頭去看,見到一雙含情帶笑的眼睛。而后他感覺到手上被握住,那雙眼睛靠近過來。 他瞬間握緊了劍,看到對面的那雙眼睛彎起來。 那雙眼睛如同晨霧,朦朧縹緲。 她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生人的氣息,少年毫不猶豫抬起了劍。 蘇蘅見狀輕笑,“真是可愛。” 魅天生善于蠱惑人心,一身皮相,一顰一笑足夠牽動人心。 少年望著她,眼神無悲無喜,古井無波。 眼前的魅又噗嗤一笑,“我是為你而來。” 她手指隔空點點他,“對,是為了你呀,少年郎。” 第2章 親吻 蘇蘅的話語并沒有得到回應,旁人看到她,早已經神智大亂,基本上她讓干什么,他就做什么,男女老少莫不如此,但是眼前的少年根本不買賬。他眼神依然清冷,似乎面前站著的不是令人神牽夢繞的貌美女子,只是一根木頭。 看來這正經,還是個真正經,不是那些假正經。 “看來,還真的是個正經人。” 蘇蘅見他無視自己的美色,越發的興致高昂。如果這個少年郎和其他男子一樣,那她恐怕要懷疑,是不是找錯人了。 她興致勃勃,且毫不掩飾的打量讓少年頗為不適。 他眼中冷淡依舊,握劍的手腕動了下,長劍在日光下折射出泠泠寒光。 蘇蘅感受到劍氣里的殺意,看向少年的眼神里多了幾許玩味,眼前的少年和他手里的長劍一般鋒利,渾身上下氣勢迫人。 她之前在樹枝上看了好會的熱鬧,現在熱鬧的主角換成了自己,她是一點都不慌張。 少年人的劍霸道老練到連她都有些嘖嘖稱奇,如果不是那些魔門用了不入流的手段,也未必能和剛才那樣傷到他。 現在被他打的人換成了自己,蘇蘅不但沒有慌,反而還有些蠢蠢欲動,她手指凌空撥劃了幾下,頓時憑空出現了好幾條紅線,紅線散發著淺淺的紅光。 紅線迅速密布在他周身,并不和對付那些魔門一樣,而是在他周身交錯起來,檀燁看了四周一眼,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依舊沒有任何慌亂的神色。和蘇蘅之前看到的沒有差別。 她袖手等著,然而下刻那個渾身殺氣的漂亮少年身體一仰,向后直接倒去。 蘇蘅挑眉,下刻就出現在他身后,伸手將他接住。 他剛才壓制的毒,在他連續催發體內靈力下,沖破了他設下的禁制。肆無忌憚的在經脈里亂沖。 蘇蘅抱住他,看了一眼四周,這里的狀況并沒有因為她的出現而變得平靜,反而還越發的混亂起來。被隔絕在外的正道弟子以為魔門來了幫手,魔門又以為正道們來了救兵,雙方混亂著絞成一團,亂糟糟的一片。 她趁機干脆帶上人跑了。 蘇蘅試著在識海里喚了下,那個聲音可能之前真的被她調戲的過頭了,她連續喚了好幾次,也沒有聽到有半點回應。 蘇蘅低頭看靠在自己肩頭上的人,她一時興起就把人給帶來了,她感覺到他渾身上下guntang。 她帶上他,直接往遠處飛去。 蘇蘅找了個地方把人安頓下,開始給人治傷。那些魔門對他下手毫不留情,他如今渾身guntang,如同烈火灼燒。哪怕隔著衣物她都感覺到他如同烈火的體溫,溫度透過衣料傳過來。燙得她都覺得有些不安生。 魅是深山老林草木精靈所化,喜歡冷暖適中的,不管過冷還是過熱,都是讓她老大不舒服。 她被這人的體熱給弄得不舒服,她不是什么舍己為人的,只會舍人為己,直接一巴掌按在那人的頭上,想要把他給弄開,就聽到他嗓子里傳來模糊不清的□□。 那毒十分迅猛,中毒之后被他死死壓制,之前壓制的有多么厲害,現在反彈的就有多兇悍。 他眉頭緊鎖,唇齒微張,似乎保留著一抹清明,可是那抹清明也維持的十分辛苦,顯然已經搖搖欲墜,根本就維持不了多久。她曾經所見的那份清明和冷漠,在痛苦下消融干凈。 那張完全不近人情,貌美卻如刀劍一般鋒利的臉,此刻滿是脆弱。 他在意識模糊里恍惚察覺到身邊有清涼的存在,本能的靠過去。蘇蘅身上自帶的草木氣息,泛著絲絲涼意,正好緩和他此刻的燥熱。 草木靈氣從她身上散逸而出,被他攫取住,泛著濃厚水汽的草木氣息將他靜脈里浮動的燒灼痛苦緩和些許。這些許的撫慰讓他的神智稍稍清明了些。 手臂里是軟云一般的觸感,柔軟如云,泛著絲絲繞繞的涼意,涼意透過兩人接觸的地方鉆入肌膚里,將那火燒一般的灼燒痛感給緩和些許。神智也被拉回來一些,他意識到什么,用盡力量將手里軟云推出去。他聽到了若有若無的幾聲輕笑。 笑聲純粹,沒有任何幸災樂禍的意思。 放開她不久,那股燒灼感又攀爬上來,他自己調理氣息,可惜這魔毒邪性的很,越是用靈力去牽引逼發出來,就越是激烈,沖擊著靈脈,要將他渾身上下的靈脈給生生沖斷。連這軀體也要斷開才善罷甘休。 蘇蘅沒有去救他,其實這傷,她能救也能救,但她就是不想這么容易出手。 太容易出手,時機不對,就算對方再怎么是個正經人,這恩情也顯得有幾分廉價。 他痛苦萬分,她自己則饒有興致的看。 過了一會,她敏銳的感覺到空氣里的一絲腥甜,那腥甜味很淡,她聞到心底莫名的起了一股無名邪火。 淡淡的腥甜味在空中浮蕩著,越發濃郁。 蘇蘅立即強硬壓下心里涌出來的嗜血念頭,她低頭下來好奇的打量他。 難道這就是神? 她到這里這么多年了,甚至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在這兒呆了多久,凡人修士還有那些妖魔鬼怪都見了不少,但是神也好,仙也好,她根本就沒見過。這個好像完全屬于傳說中的東西。 她坐在那里左右看了看,不管怎么看,她還是覺得眼前的這個,除了相貌還有那一身出眾的風骨,似乎也和其他人沒有任何的不同? 蘇蘅滿是好奇的看著,她低頭下來,離他更近,好讓自己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躺在那里的人此刻已經蜷縮成一團,他辛苦的抱住自己。手掌緊緊的抓住衣襟,烈火燒灼的痛苦不是輕易能承受的,尤其這種會讓人感覺從體內騰起火焰,一點點從內到外,整個人都被燃燒殆盡。 她靠近的時候,身上天生的草木靈氣也掃了過去。 草木靈氣絲絲涼涼,將他的熱毒緩和了些。 他強撐著回頭看她。 清冷疏離的眼睛里此刻全是脆弱,瓷白的肌膚上滿是guntang和因為過高的體熱而起的緋紅。 發鬢垂下的碎發被汗水黏在肌膚上。 眼睛上因為受了太重的折磨,而浮上了一層朦朧的光。 他唇齒張開重重喘息,蘇蘅眼里閃過一道驚艷,她沒有出手救人的意思,卻上上下下的把人給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過了小會,她伸手過去,那股泛著濃厚水汽的草木氣息也帶到了他的跟前。 不過那少年虛弱的看了她一眼,隨即閉上眼。 她看在他此刻讓她喜歡的模樣上,愿意主動出手相救,可是他卻不領情。 蘇蘅面上不惱,如果要是真的就這么簡單的靠過來,她倒是要懷疑是不是那個玩意兒驢她了。 她干脆離他遠了點,既然這么有志氣有骨氣,那她就成全他。 她看那少年整個人都蜷縮起來,結結實實的將自己整個都保護起來。他非常警惕,在此刻卻無能為力。 蘇蘅在一旁看著,順手采了不遠處的一片綠葉,將葉面上的露水送入口里。 她才把露水飲入口中,就發現了那邊人的不對勁,少年在吐出一口血之后,抬起手掌直接對準他自己。 蘇蘅扣住他的手腕,也懶得管他似乎不喜有人接觸了,直接將他的手反手給摁到后面。 “你……”少年人汗涔涔的臉才抬起來,他才吐出一個字,蘇蘅很不耐煩的直接低頭下來,將他的唇堵住。 她直接將他的唇吻住,少年突然被她吻住,有瞬間的發愣,而后他掙扎起來,可已經被她抵開了唇齒。 他自小清修,知道男女間的親密舉動,但也只是朦朧知道,從一些凡心未清的一些師兄弟嘴里知道。但知道這些,并沒有半點好奇,相反他對此事厭惡的厲害。除此之外,他再無半點經驗,也無半點認知。 還沒反應過來,他唇齒就被她抵開,隨之而來的是充沛的草木氣息,草木氣息從唇齒被她渡過來,帶著洶洶氣勢,直接一路導入他的軀體。那股如火灼燒的痛感和渡入的草木氣息相互碰撞沖擊,將在靈脈里亂沖亂撞的魔毒全數包裹住。 他的痛苦達到了極點之后被詭異的平復下來,渾身上下的經脈里能感覺到那股清涼的靈力流動。他在之前已經耗費了太多的體力,渾身清涼中,他到底是抵抗不住渾身上下的疲憊,睡了過去。 蘇蘅感覺到肩頭上一沉,低頭一看就見到他靠在她的肩膀上睡過去了。 她原本是想要在一旁看戲,看他能忍到什么時候,什么時候忍不住了,向她求救,她就什么時候出手,沒想到他的心性比她想的還要有傲氣的多,受不住了,哪怕想著自我了斷,他也不會向她求救。 “你怎么沒說這個這么難搞?”她在識海里問了一句。 這次依然沒有回應。 她想了想,看了一眼靠在她肩頭上睡得人事不省的人,想起之前那個聲音叮囑的東西。輕笑了一聲,“說不定,硬骨頭更有意思呢?” 檀燁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坐起來的時候,身體里還是傳來一陣虛弱無力感。 他掙扎著坐起來,抬頭就看到了那邊坐著的魅。 她就坐在不遠處,火紅的裙擺就這么隨意的鋪開,她沒有穿鞋子,纖細雪白的腳直接從裙擺里伸出來,腳跟立在地上,她嘴里不知道哼著什么氣息古怪的調子,腳也隨著那古怪到極點的調子動起來,像是在打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