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早把你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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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夢第一百一十五章早把你賣了 接下來幾天,孟桐除了獨(dú)自在夜總會里唱歌外,就是和幾個人排練新節(jié)目。 她要和一個小青年練習(xí)對唱,唱什么知心愛人,枕著你的名字入睡,廣島之戀什么的。歌倒也不難,就是這個叫小四的小青年,雖然唱功也算可以,人也長得不難看,就是長相和性格,有點(diǎn)太過委婉陰柔了點(diǎn),說話動作,總是女里女氣的,動不動就翹起個蓮花指來,以自己科班出身的架子,用不屑的語氣來指點(diǎn)孟桐,讓孟桐總感覺怪怪的,很不舒服。 孟桐還要和幾個人排演什么小品。這所謂的小品,無非就是一些個充滿污言穢語的打情罵俏、動作猥瑣色情的胡鬧。全經(jīng)理甚至要求孟桐穿上一件性感裸露的表演服裝,和幾個人做一些極具挑逗意味的動作。 原本就百般不適,感覺很不舒服的孟桐,立馬就炸了鍋,甩掉表演服裝道:我是唱歌的,不會什么小品表演。我只唱歌。這衣服我不穿! 全經(jīng)理微微皺眉,低身拾起衣服后笑道:呵呵,孟小姐,你現(xiàn)在可和以前不一樣了。你可是咱們夜總會的一員,一切都得聽夜總會的安排。再說了,這可都是沙哥授意安排的節(jié)目。你還是將就一下吧。不就一件衣服嗎?穿一兩次也就習(xí)慣了。 孟桐搖頭,語氣堅(jiān)決地說道:不!我習(xí)慣不了。小品我也演不了。那是什么小品?那些個下流的對話,算哪門子臺詞?我說不出口。我不演。我只唱歌! 全經(jīng)理冷臉說道:我說了,這是沙哥授意安排的,你可不要為難我,不然大家都跟著倒霉。我的安排你不聽,難道要沙哥親自給你安排嗎? 孟桐大聲說道:誰說都不行!我不表演這么低級下流的節(jié)目!實(shí)在不行,你們就另請高明吧。 說著,就氣呼呼地轉(zhuǎn)身拿起吉他離開了。 全經(jīng)理皺眉看著孟桐離開,拿出手機(jī)走出門打電話去了。 小四翹起蘭花指,挑一下額頭的流海,扭著腰肢哼一聲說道:哼!仗著沙哥看得起,還真把自己當(dāng)做大牌了。裝他媽的什么清高! 旁邊的一個女人小聲說:孟桐這樣子,要是惹得沙哥發(fā)起火來,咱們不跟著倒霉嗎? 小四一擺手說:倒什么霉?又不是咱們不愿意演的。倒霉的是她!別以為自己真就是沙哥的心頭rou了,照樣抽死她!沙哥是什么人?看著吧!都散了吧。明天繼續(xù)來排練。 第二天,孟桐上臺唱完幾首歌后,便徑直回到了宿舍。 夜場結(jié)束不久,全經(jīng)理捂著紅腫的腮幫子,敲開孟桐的宿舍門,說是沙老板請孟桐去后臺排練場。 孟桐剛到后臺門口,就聽到排練場內(nèi),傳來一陣舒緩的鋼琴曲。排練場中放著一臺鋼琴,可孟桐從來沒見人掀開琴蓋彈奏過,所以還以為是有人放的cd音樂,也沒有放在心上。 可走進(jìn)去一看,卻見沙海龍坐在鋼琴前面,將墨鏡架在頭頂,閉著眼睛彈著鋼琴,身體還隨著音樂微微前后傾斜搖擺,一副獨(dú)自迷醉、非常享受的樣子。 周圍幾個演員和沙海龍的跟班,都噤若寒蟬的靜靜而立。那個小四跌倒在沙海龍身后,頭發(fā)衣服散亂,鼻子和嘴角留著血,卻不敢起身。一副圓木凳子,碎裂在其身側(cè)。 還有一個黑衣青年人,背對著門口,悄無聲息的躺倒在不遠(yuǎn)處的一灘血泊之中。 舒緩悠揚(yáng)的鋼琴曲,和空氣中有點(diǎn)刺鼻的血腥味,讓孟桐的眼神和嗅覺,以及神經(jīng)都倍感荒誕和不適。本來要沖口而出的一個問句,你會彈鋼琴?在刺眼的血色中,硬是收了回去。 眾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沙海龍彈著鋼琴,直到十分鐘過去了,沙海龍才收了手,慢慢睜開眼睛,撫摸著鋼琴鍵盤說:多么美妙的音樂,不但可以陶冶情cao,還可以讓我從失控的情緒之中醒過來。可惜啊,生活不是美妙的音樂,反而處處充滿了爾虞我詐。孟小姐,你知道這是一首什么曲子嗎? 孟桐從緊張癡楞中轉(zhuǎn)醒過來,茫然地?fù)u搖頭。 沙海龍起身,從身邊人手里接過毛巾擦著手說:這首曲子,名叫致愛麗絲。可它本不該叫這個名字,應(yīng)該叫致特蕾莎才是。可惜后人寫名字的時候筆誤寫錯了,便成了致愛麗絲。所以,世人在聽到這首曲子的時候,都認(rèn)為貝多芬是愛著一個叫愛麗絲的女孩,反而不知道那女孩子本來的名字,應(yīng)該叫特蕾莎了。 哎,世事難料,命運(yùn)多變。人生就是這樣,總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你的命運(yùn)會漂泊到哪里,會遇到什么人。誰又能將你的名字,真正的留在他的心里,而不會忘記? 這世上,能真正掌握住自己命運(yùn)的人不多。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被命運(yùn)的波濤戲虐著隨波逐流。那么問題就來了,大多數(shù)人,在命運(yùn)面前,應(yīng)該怎么活?答案好像只有一個——認(rèn)命!你說對嗎? 孟桐看著沙海龍,聽著對自己突然說出的一段莫名其妙的話,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識地?fù)u搖頭:不,我不會認(rèn)命。我的命是我的,我會抗?fàn)帲?/br> 你的?抗?fàn)帲可澈}堊叩矫贤┟媲拔⑿柕溃耗隳檬裁纯範(fàn)帲坑挚範(fàn)幍昧耸裁矗渴裁从质悄愕模?/br> 看著孟桐在那兒發(fā)愣,不知該說什么,沙海龍繼續(xù)說道:其實(shí),這世界也是公平的。你想要得到一樣?xùn)|西,那就必會失去另一樣?xùn)|西。比如你想要特權(quán),或者說是自由,那么你就得失去一樣?xùn)|西,要么是金錢,要么是健康,要么是靈魂。 靈魂這個玩意很是玄妙,是意識,是尊嚴(yán),是顏面。人人好像都有靈魂。可是,真的人人都有嗎?當(dāng)你被命運(yùn)戲弄的體無完膚的時候,你的靈魂,還會是完整嗎?還會是快樂的嗎?自由的嗎?一個不完整、不快樂、不自由的靈魂,還算是自己的靈魂嗎?嗯? 看著面帶微笑的沙海龍,可是眼中,卻充滿赤紅狠戾之色,孟桐慌亂地低下頭道:我不懂你說的這些。我就是想讓自己好好地活著。依靠自己的雙手,好好的活著。你??????你什么意思? 沙海龍雙手搓一搓臉,揮揮手說:唉不說了,說多了你也不懂!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你嗎?不只是你漂亮的臉蛋,還有你在音樂方面特別的天賦。搞藝術(shù)的,許多人即使努力一生,都不會有任何成就。為什么?就是因?yàn)闆]有天賦!音樂上面尤其如此。可惜啊,即便有天賦,也未必會有成就的。除了努力,還有他媽的命運(yùn)這個東西!但是,沒有天賦,你有再好的命也白搭! 我以前也上過音樂學(xué)院。大家都說我的音樂天賦不錯,我自己也這樣認(rèn)為。可惜,我的父親因?yàn)樯馐∽詺⒘耍灰怪g,我從天堂跌倒地獄,非但再也上不起音樂學(xué)院,還天天遭受一些債主的追打謾罵。相戀多年的女朋友也跟人跑了。尊嚴(yán)被踐踏在腳下,靈魂受盡折磨。可我也要去死嗎? 即便上不了學(xué)了,完不成什么音樂夢想了,我也不會一直活在別人的腳下!我離開校園后,獨(dú)身去了南方。下煤窯挖煤,上漁船捕魚,進(jìn)樹林割膠,跑三角洲拿貨!別人怕苦的活我不怕,別人不敢做的生意我敢做!提著腦袋獨(dú)自跑了五年,我活著再次的回來了,帶著大把的現(xiàn)金回來了! 我用錢砸那些仇人的腦袋,用錢砸開那些權(quán)貴的大門!仇我報了,夜總會我也開了,還養(yǎng)活著一大幫兄弟。現(xiàn)在,還有誰敢追我打我,誰敢把我的尊嚴(yán)踩在腳下!現(xiàn)在的我,才是真正自由的,真正掌握著自己的命運(yùn)的!誰敢,再讓我的靈魂受盡折磨!啊! 后面的幾句話,沙海龍是伸開雙臂,有些歇斯底里地對著空中喊出來的。孟桐有些害怕的向后躲了躲,心道:這個人是個瘋子! 而你!沙海龍猛然轉(zhuǎn)頭,盯著孟桐說道:想要得到更多的金錢,得到更多人的認(rèn)可。我也想捧紅你,幫你實(shí)現(xiàn)音樂夢想啊。可僅僅只是讓你穿一件暴露一點(diǎn)的衣服而已,說幾句露骨一點(diǎn)的話罷了,你就不愿意。那么你還想得到什么?能得到什么?啊!你又能抗?fàn)幍昧耸裁矗堪。?/br> 孟桐看著沙海龍有些可怕的赤紅眼神,畏懼地向后退了幾步,說: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我不愿意!我??????我做不到,說不出那些話!實(shí)在??????實(shí)在不行,你就解除我的合同好了!我離開夜總會就是! 沙海龍瞪著孟桐道:離開?解除合同?哼!我沙海龍說出的每一句話,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還沒有一個人敢對我說不的!你想跟我解除合同?你想離開我! 看著口中噴著酒氣,面部有些扭曲的沙海龍,覺得這個歇斯底里的人,其實(shí)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神經(jīng)病! 孟桐不敢直視,但卻強(qiáng)自鎮(zhèn)靜,平復(fù)一下緊張害怕的心緒,站直身體冷聲問道:那你想怎么樣? 怎么樣?我想怎么樣?沙海龍氣惱地嘀咕著再次轉(zhuǎn)身,走到躺在血泊中的那人身前,一把抓住對方的頭發(fā),拖拽到屋子中間,抬腳狠命的踢了幾下,又撿起地上的破凳子,用力地拍向那人身上。 孟桐嚇得閉上眼睛不敢看。耳邊聽到一句呻吟:沙??????哥,別打了。我??????我離開就是了。我??????不敢了! 孟桐一驚,連忙睜開眼睛仔細(xì)辨認(rèn)。雖然呻吟聲有些模糊低啞,可依稀能分辨出,這是夏天陽的聲音! 好多天沒見到夏天陽了,因?yàn)楹拖奶礻栙€氣,孟桐也沒有主動和夏天陽聯(lián)系,可今天怎么會在這里?還被打成這樣? 孟桐大叫一聲,撲上去一把將沙海龍用力推開,跪下來抱起滿臉血跡的夏天陽,顫聲問道:這??????這是怎么了?你們?yōu)槭裁匆蛩窟€往死里打!為什么?啊!夏天陽,夏天陽醒醒啊!你怎么樣了?為什么啊?!你們沒王法了嗎?啊!夏天陽!夏天陽!快叫車,讓人救他啊!快呀! 全經(jīng)理和李哥兩個,上前將孟桐提起架到一邊。孟桐掙扎著試圖脫身,恐懼、血腥、憤怒蜂擁而至,讓孟桐渾身戰(zhàn)栗,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嘴里顫聲罵道:你們??????壞人!渣滓!無法無天!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壞人?渣滓?沙海龍蹲在孟桐身前,哈哈大笑:無法無天?怎么,你還想救他啊?你覺得,這個小白臉就是好人嗎?哈哈哈哈,他都把你賣給我了,你還想著救他?哈哈哈哈! 把我賣給你?孟桐哭泣顫抖著,試圖爬到夏天陽身邊,聽了沙海龍的話一愣,看一眼沙海龍哭道:什么賣給你了?我是人不是畜牲!不要胡說,我不信你!他??????他是我的老師!帶我出道的老師!他不會??????你們放了他! 老師?不會?哈哈哈哈!沙海龍大笑著起身,轉(zhuǎn)身一腳踢在昏迷過去的夏天陽身上罵道:不會?老師? 孟桐試圖爬起,聲音顫栗著喊道:住手!你要打死他嗎? 全經(jīng)理冷聲道:夏天陽的確是收了我們五千塊錢,把你這個徒弟賣給我們夜總會了。可惜,你和他,都不太守規(guī)矩不太聽話啊。惹得我們沙哥生氣。只要你穿上這身衣服,好好排練小品,好好表演,我們現(xiàn)在就放了他。讓他滾。 說完,又低下頭低聲對孟桐道:沙哥這兩天心情不好,你不要再惹他生氣了。好好答應(yīng)排練新節(jié)目就是。不然,夏天陽今天就會死在這里,你也沒好果子吃! 看著躺在血泊中抽搐的夏天陽,孟桐擦一把眼淚,嗚咽道:好,我答應(yīng),衣服我穿,新節(jié)目我排練。你們快救救他!他會死的! 沙海龍坐在鋼琴前面,李哥給沙海龍點(diǎn)一根雪茄煙,沙海龍吐口煙罵道:媽的!真不讓人省心。非得讓老子生氣!去!給仙娘說,把那個抓回來的丫頭帶走,隨她賣到哪里!才來幾天就跑,還敢去告我?讓老子花了十萬塊才擺平。都是一群吸血鬼!你們還不給我省心,啊?非得我情緒失控嗎?啊? 媽的!好在彈琴能讓我控制情緒啊。音樂,真是個好東西啊!孟桐啊,你要珍惜你的天賦,知道嗎?我這是在給你機(jī)會!不要覺得我看得起你,就可以不聽話,啊! 沙海龍叼著雪茄,又在那里閉著眼睛開始彈奏鋼琴。 音樂悠揚(yáng),可孟桐聽不到一絲優(yōu)雅的樂音,只有恐懼和血腥,在心里和眼中彌漫。眼睛直愣愣地,看著血葫蘆一般的夏天陽被人架走,自己也被人架著回到宿舍里,癱軟在床上,腦海里嗡嗡作響著奇怪的聲音,不知自己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