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你成婚 第25節(jié)
關(guān)曄曄松了口氣,心道,小孩子果然還得靠哄,今天見了宴琛,她得好好和他談一談,有病怕什么,她怎么會嫌棄他呢? —— 日式餐廳的包房里,宴琛坐在最尾端望著互相敬酒的同行們,他長腿盤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擊,這是他不耐煩時的下意識動作。 桌子太低,而他的腿太長,桌下的空間過于逼仄,他抬腕看了下表,眉心微蹙,抬眼看向坐在桌子尾端正和人搭話的左沉望過去。 “聽說你也華明政法大學畢業(yè)的?這么說起來我是你師兄嘍,我華明果然人才輩出,現(xiàn)在更是不得了,出了你這樣一位才貌雙全的女律師。”左沉坐在一個長相清麗的女生旁邊,神態(tài)十分殷勤。 女生叫李穎,研究生剛畢業(yè)沒多久,也剛進到帝都排名前三的律師事務(wù)所做律師,高材生又長的漂亮,到哪里都被人捧著,自然也就帶著點傲氣。 她目光有意無意往桌尾的宴琛飄過去,包房里的燈打的很亮,也把宴琛深邃俊美的臉襯得更加勾魂攝魄。 她抿了下唇歪著頭問左沉,“宴律師有女朋友嗎?” 左沉一聽在心里翻白眼,雖然是料到了,但心里還是有點酸,他拿著杯子灌了口酒帶著酸味說:“女朋友倒是沒有。” 李穎一聽眉稍舒展輕輕道,“哦,沒有啊。” “沒有,也沒人能追到。”左沉身體坐正自顧自地喝起來,又是一個只看臉的女人,浮淺。 “這話怎么說啊,沉哥?”李穎望著正和旁邊人說話的宴琛側(cè)臉,臉紅著問。 左沉瞥了她一眼說:“他是不婚主義,至今我也沒看到他對哪個女的有興趣過。” 這話讓勾起了李穎的挑戰(zhàn)欲,那是因為他沒遇到我,遇到我就有興趣了。 一旁的男律師看了李穎一眼,臉上勾著一個曖昧的笑,“師妹,要哥幫你嗎,他有個弱點,一喝就……” “什么弱點?”李穎好奇的問道。 左沉聽到,瞪了旁邊的男律師一眼正色說:“老胡,你別開玩笑,宴琛他滴酒不沾,小心他之后找你算帳。” 男律師叫胡明,正是之前左沉和晏琛說的在李富察公司做過法務(wù)顧問的那位,平常和左沉關(guān)系不錯,但他很愛開玩笑。 他瞪了左沉一眼說:“就是點帶酒的飲料而已,萬一湊成一樁好事呢。”說完對一旁的李穎低聲道:“跟著哥,一會兒他喝了你就站旁邊,聽到?jīng)]。” “老胡,你別鬧。”左沉急著想阻止,被旁邊另一個律師拉著直接往他嘴里灌了一杯酒,堵上了嘴。 “你們快去,我倒要看看不近女色的宴律師喝了酒是不是還一樣的柳下惠。”李穎似乎明白了什么意思,她臉紅了紅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跟在胡明身后走過去。 胡明端著杯子繞過長桌走到另一頭來到宴琛面前把杯子遞給他,“宴律師,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事務(wù)所的美女律師李穎,來,喝一杯認識一下。” 李穎心跳如鼓,心臟不受控制的猛跳著,這張臉近距離比遠看還要勾人,尤其是眼睛,即使隔著鏡片也能看出那狹長完美的眼型。 “晏律師,我是李穎,和您是同一所大學畢業(yè)的,我應(yīng)該叫您一聲師兄的,百聞不如一見,您真是和耳聞一樣氣度非凡。”說完李穎便把手里的酒喝一口喝完。 晏琛抬眼看著兩人,狐貍眼里帶著一絲不耐,他長腿微屈站了起來,看著胡明手里的酒杯淡淡道,“抱歉,我不喝酒。” 胡明像是早料到一般,他眼睛閃了閃笑道:“這不是酒,是飲料,喝了吧,給人小師妹一個面子。” 鏡片下的眼睛瞇了瞇,他扯了下唇淡淡道:“我也不喝飲料。” “你太不給面子了吧。”胡明聲音嚷嚷著,在坐的律師們聽到后也跟著起哄,左沉想說什么被旁邊的一個律師勾著脖子猛灌酒,他想說也開不了口。 宴琛目光一沉,拿過杯子唇抿緊頭微微一揚,喝了下去。 他動作利落,微揚著下巴,把本就流暢的下頜繃的鋒利冷刻,明明很平常的動作卻透著一股性感撩人。 宴琛咽下去才發(fā)現(xiàn)不對,他頭一下子暈起來,他眼眸一冷微熏著聲音冷道,“你給我喝了什么?” 胡明哈哈一笑,就把李穎推過去…… 晏琛本能的往旁邊一閃,他撐著最后的意識往門口走過去,背后還傳來哄笑聲,他頭暈的厲害,手剛挨到門把手,門突然開了。 四目相對,大而黑的眼睛,像小兔子一樣清澈動人,他隨手便把臉上的眼鏡摘下來,往旁邊一扔。 關(guān)曄曄愣愣地望著他下意識問:“宴琛,你怎么看起來怪怪的。” 宴琛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把她拉進懷里,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腦勺一下子扣住,嘴唇便急切覆了上去……關(guān)曄曄腦子空白了一瞬間,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包房里的眾人用此起彼伏地抽氣聲表達著心中的震撼。 而跟在關(guān)曄曄身后的時風當場哭出聲喊道:“舅舅,快放開她,你這個禽獸!” 但沒人理會他,室內(nèi)響起只有深吻才會發(fā)出的另人羞恥的“啵啵”聲。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寫的時候,就挺想笑的。 哈哈哈,深吻的聲音大家知道吧?感謝在2021-06-1817:52:51~2021-06-1923:45: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病初愈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貳貳叁2瓶;桃桃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二章 呼吸像蔓藤一樣纏綿交錯,關(guān)曄曄只覺的唇齒之間被逼地退無可退,她心跳如鼓,隨著這個吻加深加重,她勾著他脖子的一只手滑落下來。 不過一秒鐘,她滑下來的那只手就被他握住五指相纏,然后和她的手一起扣到她身后,而另一只手按住她的頭,把這個原本就很狂野的吻加深。 剛開始關(guān)曄曄還能受的住,但后來她逐漸感覺空氣變的越來越稀薄,她想發(fā)出聲音,卻被更猛烈的攫取。 時風捂著臉呈吶喊狀:“不,不,不!” 他連喊三個“不”之后沖上去去掰宴琛的手臂,想把關(guān)曄曄解救出來,可是在他用盡全力之后,攬著她的手臂紋絲未動,他哭喪著臉對著那頭兒正張著嘴瞪大眼看熱鬧的左沉喊道:“左沉叔叔,快來幫忙啊!這么親下去,她會沒氣兒的。” 左沉望著似乎要被揉進宴琛身體的嬌小身影回過神來,他骨碌一下從地上站起來跑過去幫忙。 “時風,你拽這胳膊,我拽這個,我數(shù)123,就發(fā)力。” 左沉指揮著時風,他拽著宴琛的胳膊看了時風一眼說:“123……” 時風在另一頭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終于讓宴琛松開了他“魔鬼的嘴唇”。 時風打量著關(guān)曄曄的嘴唇,嘴唇比之前更飽滿了,上面還留下晶瑩的水漬,這明顯就是被親腫了,而他的那個好舅舅宴琛,狐貍眼里氤氳著一股子惡狼撲食的綠光,他瞪著宴琛一咬牙,顫著聲音說:“舅舅,你放開她,讓我來。” 左沉是沒想到宴琛這次喝這么一點酒能親成這樣,大學時候的那次失誤,宴琛也只是碰了碰他嘴唇,沒想到這此喝了這么點酒能親的這么的……他看了眼還被宴琛摟在懷里的小姑娘,她嘴唇紅而飽滿,他心里暗罵了句禽獸,把人小姑娘嘴唇都給親腫了。 他當然不能和時風一樣胡鬧,他拉了拉宴琛的手臂勸道:“宴琛,你松開她,我?guī)闳ハ词珠g洗把臉就好了。” 宴琛手上未松分毫,狐貍眼里帶著一絲迷茫怔怔地望著左沉。 這時眾人也都回過神來,尤其是剛剛搞出這一出鬧劇始作俑者——胡明,他看了眼旁邊的李穎,她臉色似乎不太好,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幸好剛剛他沒親到你,你別過去,待會兒他酒就該醒了,都賴我亂開玩笑,他這個人沾不得酒。” 李穎聽到這話,眼眸微動,她看了眼身旁的胡明笑了笑說,“胡哥也是為我好,我過去勸一下他。”說完也不等胡明回話就徑直走了過去。 她走到宴琛的一側(cè)正好能讓他與自己對視,然后直勾勾的看著他柔聲問:“宴律師,你沒事吧?要不要我扶你喝點水?” 左沉一看李穎過來,皺著眉說:“你別過來,他喝酒之后控制不住,別再誤親……”這話他自己說都有點不好意思,就沒說下去。 宴琛深邃的眸子怔怔的,繼續(xù)迷茫著。 關(guān)曄曄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聲音帶著一絲沙沙的:“你先放開我。” 柔柔的,輕輕的,就像一只羽毛掃在晏琛心上,他眸色一深轉(zhuǎn)向了那個聲音,瓷白柔嫩的小臉,黑而大的眼睛霧蒙蒙的,他隱約聞到了帶著奶香味的花香,他似乎是第一次聞到,但卻像在夢里聞到過很多次一樣,扶著她頭的手指插|入她的發(fā)絲里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說,“我的……” 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他按著關(guān)曄曄的頭又親了下去。 這個吻比剛剛的更加猛烈,關(guān)曄曄的腦子瞬時一片空白。 左覺慢半拍的反應(yīng)過來剛要去扒拉宴琛的胳膊,就被晏琛的胳膊肘一拐直接撞到了墻上,時風這邊也去拽他胳膊,就感覺腿上一痛,直接被踹翻在地。 一旁的李穎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兩人又吻了起來,她站在原地,臉漲紅了,氣的。 —— 包房里安靜的聞針可落。 宴琛襯衣的領(lǐng)口散了兩粒,冷刻的鎖骨線條隱約可見,他捏著眉心神色如平常一樣的淡然理智,但……他抬眼,時風和左沉抱著手臂直勾勾的盯著他,那眼神就像在譴責一個“色魔”。 “明天要開庭,就先回家……”他剛要站起來,就被一只手按住。 “宴琛,你剛剛差點把人親沒氣兒,現(xiàn)在就這么一走了之,像話嗎?”左沉坐到他這邊按住他的肩膀。 “左叔叔說的對,舅舅,我都準備犧牲我自己了,你以前誤喝酒抱著狗親,貓親我都沒意見,那都是我報復你干的,但你不能可著一只羊毛身上薅啊,我都打算犧牲自己了,你怎么就像狗認主人一樣,一直親我的小天使呢,你看,把她嘴都親什么樣兒了?” 時風聲嘶力竭的控訴著,心里又酸又痛,他舅舅就是個禽獸! 宴琛目光落在坐在時風旁邊的關(guān)曄曄身上,她目光像之前一樣一直盯著自己一眨不眨,還是那種自己隨時會消失一樣的眼神。 他視線慢慢往下移,落在她紅嘟嘟的嘴唇上。 即使他不想承認,也無法忽視那明顯厚了一圈的嘴唇。 宴琛看著她:“……”狐貍眼里閃過一絲尷尬。 “這事,是我的錯,非常抱歉,如果你需要什么補償賠償,我都可以接受,這次是我的失誤。” 沒有了鏡片的遮擋,那雙眼睛比之前看起來多了一絲溫度,她腦子突然閃過一些畫面,突然開口道:“你比之前親的溫柔多了。” 宴琛眉毛一挑,一下子抓住了重點,“以前?什么時候。” 關(guān)曄曄微微一笑輕輕說:“就以前,我明白,你最近可能身體不是太好。” 琛狐貍眼一瞇,語氣倏然變涼:“我倒要聽聽,我身體如何不好?” 他目光緊緊盯著關(guān)曄曄,心臟像泡進了酸菜壇子里,又酸又澀。 她拿自己和誰比了? 誰的身體比他好? 關(guān)曄曄想到新婚那天的畫面臉突然一紅,眼睛亮晶晶的回:“就以前啊,你……他確實比你現(xiàn)在身體好。” 宴琛:“……”他只覺的一股氣堵在了胸腔,進不去,出不來。 一旁的時風雖然沒聽懂兩人在說什么,但他本能察覺到了危機,他立刻往關(guān)曄曄身旁挪了挪警惕地盯著宴琛:“舅舅,今天先這樣,我先送她回家,賠償?shù)氖轮笤僬f。” 說完他拽著關(guān)曄曄的手臂就急匆匆的走,關(guān)曄曄也沒掙扎,她深深看了一眼宴琛輕輕道:“那你好好保重身體,我會再來找你的。” “別說了,我怕他再發(fā)瘋親你,我不能再承受一次這種煎熬了。”時風手緊緊捏著關(guān)曄曄的手臂,白白細細的手臂被他的手指完全圈住。 宴琛目光盯著時風握著的地方看著兩人走出包房,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在他心里奔騰著。 一旁的左沉斜眼看著他似笑非笑,“我怎么覺的你這只老狐貍有點不對勁兒?你不會想老牛吃嫩草吧,之前你誤喝酒可沒這個親法的,都是淺嘗即止。” 說完往宴琛身邊湊了湊笑的十分曖昧,“這次是生吞活剝。” 宴琛勾了下唇瞥他一眼涼涼道:“左沉,我喜歡當天賬當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