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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你成婚 第19節(jié)

    老陳俯在他耳旁低聲說了幾句,宴海生臉色變了變冷哼:“敢欺負阿琛的人,誰給她膽子?走,我去看看。”

    宴海生半輩子只有這么一兒子,雖然總和他針鋒相對,但他向來護短,在他面前欺負他兒子,那就是在找死。

    一系列婚禮流程下來,最后的高潮部分新郎新娘在證婚人面前念誓詞,陸桑桑站在宴會中心嘴角含笑有些羞怯地看著眼前西裝革履的葉鳴。

    葉鳴對她笑了笑,目光卻不由自主的飄到了她身后的某個人身上。

    關曄曄站在陸桑桑身后,目光在宴會上脧巡找著宴琛。

    陸桑桑笑容僵在臉上,她側(cè)身給身側(cè)的沈玉使了個眼色,沈玉咬了咬嘴唇突然說道:“證婚禮還要等一會兒才開始,我去找人弄些飲料讓大家潤潤嗓子。”

    說完她給了陸桑桑一個眼色,就提著裙擺走開。

    宴琛在洗手間洗了把臉,他望著鏡中的自己,有些彷徨,為什么他見到那個人,心里會感覺那么難受呢,父親?他眉心蹙了蹙,用紙巾把臉擦干。

    他從洗手間出來差點撞上一個人,他蹙著眉看向那人怔住,是剛剛在樓下那個自稱他父親身邊的人:“你……”

    “阿琛,你快過去,剛剛和你一起的姑娘……”老陳附耳壓低聲音對他說道。

    宴琛臉色變了變立刻疾步往婚宴大廳。

    婚宴上,賓客滿堂,熱鬧無比,司儀正在活躍著現(xiàn)聲氣氛,一個男招待端著托盤正往新娘的方向快步走過去。葉鳴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總是往一個方向落過去,他從沒見過關曄曄盛妝的樣子,紫色的伴娘服很襯她,讓她的皮膚看起來雪白如玉,小巧圓潤的肩膀,如天鵝般的脖頸,妝容下的五官,極其精致清秀。

    如果當初他沒有和桑桑,會不會就是另一種結(jié)局……

    “葉鳴,中間那個女孩是誰,好漂亮,待會兒婚禮完了介紹一下唄。”

    “是啊,又漂亮又清純,完全我的菜。”

    幾個伴郎在葉鳴身后嘀咕著,一旁的季如修看了關曄曄一眼目光深沉,葉鳴還沒回,他先一步開口說:“別想了,人家有男朋友了。”

    一陣遺憾聲,這話在讓葉鳴的心像泡進苦膽里,又澀又苦。

    陸桑桑把葉鳴的神情看在眼里,甚至他身后的伴郎們的話她也一字不落的聽到了,她目光沉了沉,看到男招待過來嘴角無意識的勾了下。

    關曄曄這邊還在四處找著宴琛,余光掃到一個男招待正朝自己走過來,他步子很快,在自己一米處,就把一杯水端下來。

    “女士,您的水。”

    說著杯子就朝自己倒過來……,關曄曄還來不及反應,身上就被潑濕了,尤其是胸前,她瞪大了眼睛,眼看著水漬把胸前的布料慢慢分解。

    這時剛剛還在她周圍的人突然散開,不知道是誰在她背后推了一把,她站在了中央最顯眼位置,怔住。

    她聽到有個惡毒的聲音在她耳邊說了一句:“關曄曄,今晚你的視頻會火遍全網(wǎng)。”

    關曄曄臉色一變下意識捂住了胸口。

    突然,她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影朝她飛奔過來,還來不及反應就覺得眼前一暗,一張薄毯把她緊緊包裹住。

    宴琛喘著氣額上全是汗,他抱住她的肩目光看向陸桑桑和葉鳴,眼睛里是毫不掩飾的怒意。

    “這筆帳,我會找你們算的。”說完他擁著關曄曄徑直往大廳門口走去,在場的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場一片寂靜,目送著兩人離開。

    兩人走后,宴海生緩步走向大廳,他一步步逼近陸桑桑最后站在她面前,臉色陰沉如水。

    賓客目光都落在宴海生身上,有很多都是看他的面子來的,宴云在第一排,看到自己叔叔宴海生就這么進來有些錯愕,這走的也不合流程啊。

    她正要走過去問問。

    就聽到“啪”的一聲,宴海生的手干脆利落的朝陸桑桑揮過去,陸桑桑跌在地上捂著臉不可置信看著他哭道,“小外公,你為什么打我?”

    宴海生盯著她冷笑:“你心術不正我不管,但你在敢動我兒子的人,就別怪我不客氣。”

    陸桑桑捂著臉愣住:你兒子?她腦中有什么弦突然崩斷,難道是他……她臉倏然變白。

    葉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望著宴海生的臉色不敢吭聲。

    現(xiàn)場鴉雀無聲,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尷尬。

    陸桑桑坐在地上眼淚流下來,她的婚禮全完了。

    —————

    關曄曄換了身衣服從洗手間出來,宴琛身體倚在墻上面色陰沉。

    她走過去拉住他的手搖了搖,“別氣了,我早有準備,里面穿了安全的衣服,根本不會走光。”

    宴琛抬眸眼底還有沒散去的怒意,他揉了揉她頭低聲問:“他們一直這么欺負你嗎?”

    “也沒有,很少聯(lián)系的,別理他們就行了,況且也沒欺負上我,畢竟我聰明。”關曄曄沖他做了個鬼臉。

    “誰都不能在我面前欺負你。”宴琛狐貍眼瞇著面色不虞。

    “咱回家吧,以后不會再和他們有任何交集了。”關曄曄拉著他往電梯方向走。

    宴琛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兩人剛走到電梯口,就看到有個高大身影朝兩人走來。

    宴琛看到來人下意識把關曄曄擋在身后。

    宴海生走到兩人一米出停下來,視線與宴琛對上。

    “我有話和你說。”

    宴琛抿了下唇冷道:“我沒話和你說。”

    關曄曄疑惑的看著兩人,小聲問宴琛,“這是誰?”

    宴琛很干脆的回,“不認識。”說完拉著她就走,在經(jīng)過宴海生時,聽到一道沉沉的聲音:“你要我當著她說嗎?”

    宴琛腳步頓住,目光沉了下來。

    兩人的目光相交,有種劍拔弩張的緊迫感。

    過了一會兒,宴琛轉(zhuǎn)頭對身邊關曄曄低聲道:“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去就回來。”

    關曄曄點了點頭看著兩人離開,心頭的那股不安再次襲來。

    走廊里,宴琛距宴海生兩米處停下來,他忍住頭上的眩暈刺痛戒備的盯著他。

    “說吧。”

    宴海生望著他,一向犀利威嚴的目光柔和下來,“阿琛,你不想知道自己是誰嗎?”

    “不想。”毫不猶豫的聲音。

    宴海生聽完一怔無奈的笑了笑說:“作為父親,我不會干涉你,不過我就有一個要求。”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要求。”宴琛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話讓宴海生臉色為之一變,他嘴唇抿了抿臉色微沉,“哪怕我對你的要求是讓你恢復記憶也沒資格嗎?”

    聞言,宴琛眼晴慢慢瞇起,恢復記憶?

    第二十七章

    宴海生注意到他眉宇間的松動,他望著他眼睛語氣溫和誠懇,“阿琛,就算你不認我,連你媽也不認了嗎?我陪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你知道嗎?你是被人害成這樣的。”

    他說著就往前進了一步,“阿琛,這些事情都交給我,爸爸幫你,好不好?”宴海生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這么近距離的和兒子講話了,想到這兒,他神色有些激動想伸手抓住宴琛的手臂。

    手臂一寸一寸的抽開,宴琛目光垂下來帶著疏離戒備,“不好,我的事,我自己可以解決。”他用手撫了撫剛剛宴海生抓過的地方,壓下心頭的惡心。

    宴海生與宴琛不足一米左右的距離,可宴海生卻覺的他們之間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不管他怎么想靠近,都跨越不過去這道鴻溝。

    兩人沉默著誰也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宴琛面無表情的問他:“說完了嗎?”

    宴海生心底生出從未有過的挫敗感,他極輕地苦笑了一聲。

    “你還真像我一樣,薄情寡義。”

    宴琛沒說話,看了他一眼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

    “你不怕以后連那小姑娘也忘了嗎?”

    宴琛腳步一頓驟然轉(zhuǎn)身,目光警惕的望向他。

    宴海生恢復了里智,他抬了抬下巴淡淡的開口:“你身上的藥物如果不早點檢查治療,造成的后果可能會讓你后悔一輩子。”

    他看的出來,那小姑娘對這孩子很重要,從在乎的人下手,最容易不過。

    “你什么意思?”

    宴海生扯了扯嘴角無奈道,“意思就是,我擔心你,這個藥物的影響究竟什么樣,誰也不能保證。”

    “等我?guī)滋欤視?lián)系你。”

    宴海生看著他有些不解的問道,“有什么事,能急過你的身體?阿琛,我不會阻礙你和那姑娘的關系,你喜歡就好。”

    宴琛哂笑一聲,“我的事,你憑什么阻礙?”

    宴海生的臉漸漸變沉,他擰著眉直直的盯著宴琛,心頭的火不斷的往上拱。

    “我會找你的。”宴琛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離去。

    宴琛離開后,宴海生在原地站了很久,他轉(zhuǎn)身看向走廊的玻璃窗出神,過了一會兒,他透過玻璃窗看到從酒店大門走出來出來的一對身影。

    他盯著那對身影發(fā)怔。

    樓下的宴琛側(cè)著頭,微微彎腰,目光隨著眼前的人移動,狹長的眼尾上揚著,連睫毛似乎都在上揚著,他抬手揉了揉那小姑娘的發(fā)頂,眉宇之間全是歡喜。

    宴海生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么開心的表情,他表情頓了下,目光跟隨著兩人移動。

    “董事長,醫(yī)生已經(jīng)連聯(lián)系好了,什么時候帶阿琛過去。”老陳快步走過來,額前因為走路急已經(jīng)冒起來了汗。

    “過幾天吧,你找人看著他,約好醫(yī)生,我要先見一面。”

    老陳聽完有些意外,他頓了一下悄悄打量宴海生的臉色,“董事長,您不是很但心阿琛嗎?”

    宴海生視線依舊落在窗外,他沒有回答,只是目光一直跟隨著遠處的身影移動,很久之后那背影消失在他視線里他才緩緩的開口說:“做父母的哪有不擔心自己孩子安危的,就讓他開心幾天吧,他這孩子,記憶真的恢復了,對那姑娘還不知什么態(tài)度。”

    “董事長的苦心,阿琛有一天會明白的。”老陳抬頭注意到宴海生鬢角新長出的白發(fā),在心里嘆了口氣。

    宴海生揮了揮手,沒再說什么,背著手往電梯的方向緩步走去。

    ——

    一晃幾天過去,關曄曄的家里一室紅色,房間里貼滿了喜字,關曄曄望著墻上紅紅的喜字,有種很恍惚的感覺,今天她就要嫁給宴琛了,從此之后,她的人生路上就不再是一個人。

    窗外蟬聲叫的連綿不絕,似乎也在替她慶祝似的,她垂眼看到身上的紅色中式禮服,嘿嘿得傻笑。

    “曄曄,有必要笑成這樣嗎?人家閨女出嫁時候都抱著父母哭,你倒好,笑的像八百年沒嫁過似的。”李英走進臥室白她一眼,可眼角眉梢卻都是喜氣。

    “我就嫁在咱家里,有啥好哭的,要哭也是宴琛哭,他等于嫁給我了。”關曄曄笑的嘴巴快要裂到后腦勺,一點沒有害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