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嫁 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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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喜宴結束,趙王小兒子領著妻子兒女回到落腳處,立刻躺上床呼呼大睡到天亮。 第二日天還沒亮,趙王小兒子就醒來了。他坐起身看了眼旁邊被自己吵醒的妻子,問道:“雖然你昨兒已經見著太子妃了,但回去以后可能就得挺久才回京城,要不我陪你再去趟東宮?” 張家娘子沒想到丈夫會這么說,不過聽到能去和好友見面她自然是欣然答應。 一家人收拾收拾,便遞了帖子去求見太子妃。 姜若皎昨兒沒在楚王府看出什么不妥來,有些懷疑是不是他們把人想得太壞了,沒有證據便都在心里定了楚王的罪! 聽人說好友一家來了,姜若皎暫且放下心底的思量,笑著讓人把好友一家領進來。 太子殿下聽說趙王小兒子也陪著過來,也不去別處玩兒了,留下一起見客。 因著是好友見面的緣故,姜若皎把無關人等都屏退了,好讓好友能自在些。 見了人,姜若皎就邀她們坐下,笑著說道:“我正想派人去請你們入宮,沒想到你們就來了。昨兒人太多了,我們都沒能好好說話?!?/br> 趙王見東宮內外井井有條,宮人們都離得挺遠,憋了一晚上的話終于沒忍住說了出口:“殿下,我覺得楚王有點不對勁?!?/br> 太子殿下本來還在旁邊盯著自家媳婦和張家娘子,冷不丁聽到趙王小兒子這句話,有些吃驚地看向趙王小兒子。 姜若皎也沒再和張家娘子敘舊,與太子殿下一起齊齊看向趙王小兒子。 趙王小兒子回想起昨天的經歷還有點心有余悸,總感覺楚王和那小廝都想把他扛去滅口,讓他來個醉后栽進池塘什么的。 他一五一十地把自己醉后誤闖別院、調戲小娘子受到驚嚇的事兒給講了出來。 重點講述那小娘子舌頭被割了,把他嚇得興致全無的事兒! 楚王府這么的地方,怎么會招收身有殘缺的丫鬟? 所以趙王小兒子第一時間就覺得楚王這家伙不對勁! 太子殿下道:“還真有,聽說楚王叔早年遇過災,吃過許多苦頭,所以格外悲天憫人,府中收留過許多傷殘老兵,想來收留幾個聾啞姑娘也很正常?!?/br> 趙王小兒子吃了一驚:“那我還真沒聽說過?!?/br> 張家娘子道:“你不是和他玩得挺好嗎?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 趙王小兒子道:“我和誰玩不好啊,只要能和我一起吃喝玩樂的,都是我的好朋友來著。這不是最近看了許多新戲,一下子就想到很多糟糕的事,在家都沒敢和你說?!?/br> 姜若皎和太子殿下對視一眼,總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 姜若皎道:“這事我們記下了,你們回頭早些回去,別在京城多留?!?/br> 趙王小兒子一聽就明白了,他左顧右盼,見沒人看過來,才壓低聲音問道:“你們也覺得那家伙不對勁?” 姜若皎道:“是有這種感覺,不過暫時還沒發現什么證據。你們往后要是有什么消息,可以悄悄派人送到岑家酒樓去,岑宣會把消息捎進東宮來的?!?/br> 趙王小兒子一聽,頓時就來勁了:“這個好,我會好好留意的!”瞧他那摩拳擦掌的模樣,顯見是覺得這事非常好玩。 姜若皎留張家娘子小半天,還讓他們用過午膳才走。 等人離開了,太子殿下才問:“你覺得他這些話可信嗎?” 姜若皎道:“他不太像是會說謊的人。昨晚他應該是真的察覺到了危險,才會進宮和我們說這事兒?!?/br> 趙王父子倆看起來都不太靠譜。 不過趙王顯然是個大智若愚的人,他這小兒子雖整日在外風流快活,想來也學到了他父王的幾分本事。 要不他怎么流連花叢、到處留情這么久都沒被人打死? 太子殿下道:“我找機會和舅舅他們說說,看看能不能盯一盯楚王府這些下人。” 至于開泰帝那邊,太子殿下一時半會還沒想好怎么說。 他爹這么看重楚王這個兄弟,他們沒憑沒據的就跑去說楚王有問題,怎么看他爹都不會信。 作者有話說: 更新! 發現!榜單快掉了!求一點!營養液!保住皎皎的吊車尾位置! 這周皎皎沒有人工榜,球球! 貧窮甜甜春在線擺碗 第 118 章 [vip] 盧重英得知趙王小兒子跑去楚王府拈花惹草, 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興許是這家伙慣是愛偷香的,遇著危險也十分敏銳,竟叫他裝瘋扮傻蒙混過去了。 起初沒懷疑楚王的時候, 盧重英也覺楚王接納那些個傷殘之人是善心大發,如今聽說趙王小兒子遇著個被割掉舌頭的妙齡少女,他不免心生疑慮:楚王招攬這些人莫不是別有用心? 要知道這些人本來在別處飽受排擠,受到楚王禮遇后必然對楚王死心塌地,什么事都愿意為楚王去做。 再加上有這些人打掩護, 那楚王府上出個什么意外都很正?!?/br> 以如今的醫治水平, 這種傷殘人士離開人世的概率太大了。 這樣一來,就算是楚王府不時抬出一兩句尸體, 旁人也不會說什么。 不過他們盯著楚王府這段時間以來,楚王府也沒抬出過什么尸體來。 盧重英思來想去, 只能讓萬子興那邊盯緊一些,同時也要小心行事, 不要叫楚王發現了端倪。 盧重英暫且擱下此事, 沒想到三日后竟意外收到了楚王的帖子, 說是請他過府賞雪。 盧重英收了帖子,心中有些莫名, 不知楚王這剛陪王妃回完門怎么就給他送帖子來了。 賞雪倒是權貴人家的習俗,每到雪天各家便會設宴款待親朋, 作為入冬后的消遣。 相熟的人家會相互邀請,借此走動走動,好好聯絡感情。 左右無事,盧重英第二日拾掇拾掇, 應邀去了楚王府。 楚王這次只請了盧重英, 剛成為楚王妃的盧家表妹自然順理成章地出來作陪。 十六七歲的女孩兒成了親, 瞧著便像花兒般嬌艷。她見到盧重英后款款行了一禮,柔聲喊了人,看起來渾身上下都洋溢著新嫁娘的幸福與歡喜。 盧重英見到侄女這模樣,便知她新婚這幾日過得很好。他應邀坐下,笑著問楚王:“怎地只請了我一個?” 楚王道:“有些話外人不好聽?!彼麌@起氣來,“我知道你與你二伯家有嫌隙,如今我娶了你二伯家的孫女,你心里肯定在怪我?!?/br> 盧重英道:“怎么會?你能放下對先王妃的念想再娶,我只有替你高興的份?!?/br> 楚王神色惆悵:“那時候你把我們救了出來,她卻沒能撐過那場病,我心里一直難受得很。這些年來旁人照顧我的心情,從不在我面前提起她們母子倆,我連和人訴說的機會都很少?!彼焓治兆”R家表妹的手,“直到上回我喝醉了,阿淑她一直在旁邊勸我,我才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我把話說出來以后,心里就好受多了。所以即便明知道你會不高興,我還是想娶阿淑。” 盧重英道:“我沒有不高興,不管你想娶誰,我都會贊同。” 楚王既不是他兄弟,也不是他兒子,說實話,盧重英并不在意他和誰成親。 只不過這話就不好說出口了,說出來有點傷人。 楚王話說得差不多了,就有人上來給盧重英倒酒。 許是因為趙王小兒子那些話的緣故,盧重英不免多看了倒酒的侍女一眼。 那侍女約莫十七八歲,面容偏瘦,五官姣好,身形也婀娜多姿。 盧重英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并沒有表露出多少在意。 楚王道:“我這次請你來,賞雪還是其次,更要緊的是想當個中間人為你們說和。我聽阿淑說了你們以前的事,那時阿淑家里人都還年輕,眼里都只看到那么點東西,不知道后來會有這樣遠大的前程,所以不免做出些不好的事來。如今你們都在朝為官,理當放下嫌隙、同心協力光耀門楣才是?!?/br> 盧重英笑道:“你要是還想我認你這個朋友,就莫要說這樣的話了?!彼戳搜叟赃叺谋R家表妹,“我侄女既然已經成了楚王妃,我便不與她計較以前的事,可我與二房的人必然不可能冰釋前嫌?!?/br> 楚王苦笑。 “我也知道‘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是我多事了?!背鯂@著氣說。 盧重英道:“你也是好心。不過我永遠不會容忍對我家里人下手的人,他們曾經做過傷害我家里人的事,我卻和他們握手言和、把酒言歡,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楚王道:“那就不提了,來,喝酒。我錯了,我先自罰三杯?!?/br> 盧重英看著楚王眼也不眨地連喝三杯,也很給面子地飲盡杯中酒。 侍女又上前為盧重英倒酒,只是始終都一言不發。 三杯酒下肚,楚王面上微醺,又向盧重英告罪道:“你不要怪罪這丫鬟一直沒開口說話,她啊,小時候被后娘割了舌頭,一直不能說話,不過她比尋常女子要聰慧許多,識文斷字不在話下,照顧起人來也細心得很,我向來愛讓她在跟前伺候?!?/br> 盧重英聽了楚王此言,感慨道:“你向來心善?!?/br> 這種身體殘缺的女子,在別處是找不到好差使的,更別提讀書識字了。 楚王道:“我哪里算得上心善,不過是物傷其類罷了?!彼裆珢澣?,“世間的父母若不喜歡自己的孩子,為什么要把他們生下來?生下來不僅漠不關心,還任由旁人欺他辱他,讓自己的親生骨rou備受折磨。這樣的人,如何配當父母?” 盧重英聽出楚王的言外之意,他說的物傷其類,無非是指當年先皇偏愛新人,對他們這些不受寵的皇子不聞不問。 當年楚王要不是和開泰帝玩得好,估計連處像樣的封地都撈不著。 不過他著實是時運不濟,即便得了處不錯的封地,運氣也糟糕得很,竟碰上了百年難遇的大災害,封地上鬧起了叛亂! 盧重英道:“殿下你喝醉了。” 要不是喝醉了,怎么會向外人說出這樣的不平之語? 楚王道:“我沒醉,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阿英,我沒把你當外人,我看似朋友遍天下,但我最在意的還是你?!?/br> 盧重英道:“某愧不敢當?!?/br> 楚王一笑,又邀著盧重英喝酒。 盧重英喝到半醉才離開楚王府。 盧重英走后,盧家表妹挨在楚王身邊一臉郁悶地說道:“夫君這樣愛重九叔,九叔怎么一點都不領情?” 楚王抬手輕撫她發旋,嘆著氣道:“他若領情了,那便不是他了。你是他親侄女,應該也知曉他的脾氣才是?!?/br> 盧家表妹不再多說,她現在剛嫁入楚王府,不好在這時候就管東管西。 當務之急,還是想懷上個孩子再說! 另一邊,盧重英出了楚王府,天上仍飄著小雪。 本來正月天氣轉暖了,這兩日突然下了場雪,又冷了回去。 好在雪不大,不至于影響春耕。 盧重英心里想著剛才的事兒。 楚王大大方方地讓那啞女出來倒酒,還跟他回憶往昔、痛罵先帝,著實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