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嫁 第61節
書迷正在閱讀:少帝春心、誘你成婚、女配穿成女主[快穿]、瞳夢:、進化之眼、道辟九霄、魅神、公主猛虎依人、我在東京當長生者那些年、當你擁有囤貨系統[末世]
盧皇后轉頭看去,一下子愣住了。她仔細辨認了一會,才站起來失聲喊道:“表哥?” 來人早知盧皇后如今是什么身份,并沒有露出訝異的神色,只恭恭敬敬地向帝后二人行禮。 盧皇后沒注意到旁邊的開泰帝已經臉色鐵青,正要讓自家表哥趕緊起來,又被開泰帝一把扣住腰身帶了回去。她這才察覺開泰帝不太對勁,開口解釋道:“臣妾與表哥多年未見,有些失態了,我不知道表哥竟是虎賁騎統領……” 人是開泰帝宣來的,他本來只是想驗證一下紙條上那些內容的真假,沒想到自己的皇后竟敢當著他的面對著另一個男人又是失神又是表哥表哥地喊。 開泰帝怒火中燒,卻不樂意在盧皇后這個憑空冒出的“表哥”面前表露出來。 他在心中冷笑一聲,不動聲色地讓虎賁騎統領起身坐下說話。 虎賁騎統領從見到盧皇后開始就知道有問題,他小心謹慎地垂著頭,控制著自己別看向盧皇后的方向。 他幼時一度被繼母虐待和排擠,母親在世時定下的婚約還遭未婚妻家悔婚,盧家父母見他可憐,把他接到家中把他當自家孩子養大。 后來他在軍中立了功,算是衣錦還鄉,準備好好地回報盧家父母,結果未婚妻得知他發跡了,又后悔退了婚,死纏爛打要他履行婚姻,又是拿他亡母做文章,又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見他死活不肯答應之后,對方便開始大肆造謠,說是他與表妹同住一個屋檐下,早就暗度陳倉、珠胎暗結,這才會不顧母親遺命悔婚。 哪怕他提劍過去解決了婚事,那些謠言也已經以止不住的勢頭傳開了,正好盧家舅舅要去京城任職,就帶著表妹和盧家父母一起搬離了那個是非之地。 事情鬧成那樣,他即便當真心儀表妹,也不敢再吐露心跡,只怕坐實了那些謠言讓她后半生都擺脫不了那些風言風語。 開泰帝說道:“朕也是剛知道林統領是皇后的表哥,以前卻是沒聽人說起過。” “軍中還是靠軍功說話比較好,末將不想讓人以為我是靠裙帶關系才晉升的。”林統領應答如流。 他知道表妹已經嫁入平西王府,在軍中絕口不提表妹就是怕有人聯想到當初的事。 只要他咬定自己沒什么親人,旁人也不會盤根問底。 開泰帝道:“聽聞你如今還沒娶妻?瞧你職銜不低,長得又俊朗非凡,怎么會耽擱到現在?” 盧皇后聽了也是關切地問:“對啊,你該早些娶妻的,你看我們瑞哥兒都這么大了。” 林統領道:“娘娘也知道末將與家中關系不睦,末將對傳宗接代沒什么念想,不想辛辛苦苦為他們林家留后代。”他語氣中帶上了幾分諷刺,“說不準他們看末將風光了,又上來要與末將修好。” 盧皇后聽林統領那么一說,也想起他那個退婚后找不到更好的人選又反悔的未婚妻。她嘆了口氣,沒有多勸林統領娶妻生子,只說道:“那你休沐時多去哥哥家走動走動,爹娘他們也搬來京城了,他們要是知道你也在京城肯定很高興。” 林統領應道:“好,末將一定會去。” 眼看盧皇后還想再和自家闊別已久的表哥好好敘敘舊,旁邊一直冷著一張臉的開泰帝終于忍無可忍地說道:“時候不早了,林統領還是出宮去吧。” 林統領聞言自然是起身告退。 他走出殿外,只覺初夏的冷風直直地吹來,吹得他背脊寒毛直豎。 他清晰地感覺到幾滴冷汗從自己的背脊上緩緩地往下滑。 對于男人來說,誰都不可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與別人有染。哪怕開泰帝剛才克制得再好,林統領也能察覺開泰帝身上隱隱透出的怒氣。 開泰帝所問的那些問題,也全是在試探他是否仍戀慕著表妹。他極力表現得輕松自然、恭謹守禮,與表妹說起話來也磊落大方,卻不知有沒有過開泰帝的那一關。 若是因為他的緣故,讓表妹再一次蒙受不白之冤,甚至影響她和太子的地位…… 林統領緊緊地攥起拳,強迫自己大步邁離身后的宮殿,不去想仍留在里面的表妹可能會遭遇什么。 她做錯了什么呢? 她連他的心意都從不知曉,為什么要一次次受他牽累? 林統領滿心憂悶地走了,盧皇后卻覺開泰帝把人召過來說了幾句又把人打發走的做法很莫名其妙。 她發現開泰帝的手仍緊緊環在自己腰上,有些忐忑地轉頭看向神色冷沉的開泰帝,問道:“陛下是得知了表哥當上了虎賁騎統領,所以特地把他宣進宮來讓我們見上一面嗎?臣妾與表哥分別多年,卻是不知道他如今竟也在京城。” 開泰帝聽她分明被自己攬在懷中,口里卻一口一個表哥,不由得冷聲叱問:“要是你知道了,是不是就會去虎賁騎見他?!” 盧皇后被開泰帝罵得更莫名了,她辯解道:“軍營重地,哪里是臣妾能去的?臣妾就算要見表哥,也是在宮中見或者到家里——” 開泰帝簡直勃然大怒。 “你想得倒是挺全面,都計劃好要怎么暗渡陳倉了是吧?”開泰帝怒聲質問。 盧皇后呆住了。 她與自家表哥見個面,怎么就扯到暗渡陳倉去了? 盧皇后忍不住辯駁道:“表哥是臣妾的兄長,陛下你不要血口噴人。” 開泰帝冷笑道:“我血口噴人?他要不是惦記著你,會到四十歲都不娶妻?”他是男人,最明白男人的想法,她那表哥邁步入殿時視線就有意避開盧皇后,連看眼一看都不敢,明顯是怕看上一眼就藏不住心里的想法。 盧皇后說道:“表哥不是說了嗎?他家中的情況我清楚得很,有那樣的父親和繼母,他不想娶妻也很正常……” 開泰帝聲音更冷:“這么多年不見,你倒是把他家的事記得清楚!他那些話能是真的?他每一句話都在把你往外摘,對你著實是情深似海!” 盧皇后氣結,第一次明白什么是百口莫辯。她用力推開開泰帝起身說道:“陛下你要這么想,臣妾也無話可說!既然在陛下心里臣妾是這種水性楊花之人,臣妾這就告退,不留在這礙陛下的眼!” 開泰帝哪里會讓她就這么走,起身直接將盧皇后打橫抱了起來大步邁入內殿。 盧皇后這輩子就沒被人這樣抱過,她慌亂地摟住開泰帝的脖子,口中喊道:“陛下?” 開泰帝把人扔到寬大的龍床上,冷聲質問:“你是皇后,睡不得龍床?” “臣妾,臣妾……”盧皇后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要知道兒子出生之后他們鮮少同床,到后來他們哪怕同床共寢也不會做什么,算得上是同床異夢的典范。如今面對滿身怒氣的開泰帝,她一下子想到了他們那場折磨得兩個人都早早結束的洞房之夜。 開泰帝見她一臉失措,俯身親上那自己未曾造訪過的唇,他早就該這么親她了,省得她總說出那么多他不愛聽的話。只是他一親之下,卻吃到了她唇上的口脂。 為了在宮宴上展現端方嫻熟的一面,盧皇后臉上唇上都上了妝,味道著實算不得太好。他皺起眉,又把人抱了起來走進內間的浴池旁。 浴池引的是溫泉水,水溫剛剛好。 開泰帝先抱著人坐在浴池邊,伸手取過毛巾洗去她臉上的妝容,弄得盧皇后局促地說道:“陛下先把我放下,我自己來就好。” 哪有他這樣眉毛嘴巴一把擦的?她真怕自己臉上的妝容現在被擦成了鬼畫符。 開泰帝見她堅持要自己卸去妝容,便把她放到一旁,徑直起身脫起衣服來。 盧皇后坐到梳妝鏡前擦去唇上的口脂,心里想著開泰帝剛才欺上來的那一吻。她們以前雖然洞過房,開泰帝卻不會這樣親她,難道他當真覺得她和表哥有什么,盛怒之下才做出這樣的事? 可是蒼天可鑒,她是真的把林家表哥當另一個兄長看待,哪里與林家表哥有過什么舊情? 盧皇后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讓開泰帝這樣誤會下去。 她三下并兩下地把臉上的妝容卸得一干二凈,顧不得忐忑和害怕,轉身想和開泰帝好好解釋自己和林家表哥之間清清白白。 不想竟一下子對上渾身光裸的開泰帝。 盧皇后何曾見過這樣的開泰帝,她臉上騰地燒了起來,繼而想起他們已經當了這么多年夫妻,什么都算看過的,才強忍著沒有轉身跑開。她舌頭有些打結:“……陛下,臣妾與表哥真的沒什么,我真要與他兩情相悅,當初不早該嫁給他了?” 開泰帝聽她又一口一個表哥,還說什么“早該嫁給他了”,才剛壓下去的火氣頓時又被點著了。 他單手將盧皇后給抱了起來,俯身親了上去。 盧皇后怕自己摔了,只能環著他的脖子任他在自己唇舌之間馳騁。 等她回過神來,身上的衣物已經消失不見,兩個人都已身在氤氳的水霧之中。 開泰帝把她抵在浴池邊,沒和以前那樣直奔最后一步,而是邊吻著她邊用粗糙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轉。盧皇后何曾受過這樣粗/野的刺/激,腦中一片空白,只能彷徨無措地任由開泰帝擺布…… 相比帝后二人的漸入佳境,今兒真正的新婚夫妻卻遇到一點小阻礙。 太子殿下正要拉著姜若皎嘗試他這段時間以來積攢的理論知識,姜若皎卻感覺下腹有些發熱,接下來愕然地發現自己月事來了。 她平時的月事不是這一天,突然遇到這樣的變故她也很茫然,聽說人要是遇到緊張又忙碌的時期,月事可能會提前或者延后,沒想到竟叫她給遇上了! 姜若皎推開太子殿下去洗了個澡換上月事帶,回到內殿就瞧見他們新婚之夜遭挫的太子殿下正一臉郁悶地盤腿坐在榻上生悶氣。 姜若皎道:“你要是嫌棄我,我就去外間睡一宿好了。” 太子殿下一聽,趕忙跳下床把姜若皎往榻上拉,急急地解釋道:“我不是嫌棄你,我就是覺得老天真壞,凈愛折騰人。”他抱怨完老天,又伸手去揉起了姜若皎肚子,“我娘來月事好像很虛弱,有時候還會疼,你會疼嗎?” 姜若皎本就是詐一詐他而已,聽他連女人的月事都懂,便知他是真孝順他娘。她說道:“我身體底子好,不疼。” 太子殿下覺得她肚子揉起來手感挺好,忍不住多揉了幾下,再次慨嘆自己一身屠虎之技無法施展。 太子殿下嘀咕道:“那日我精心繪制的畫冊被沒收了,我就該知道老天不會讓我們這么順利。這賊老天可真夠可惡的!” 姜若皎湊上去親了他一口。 太子殿下沒辦法,只得擁著她躺進被窩里聊天兒。 不過才躺下去,太子殿下又想起他外祖父早前神神秘秘塞給他的木匣子。 剛才他心心念念地惦記著將理論付諸實踐,哪里有心思打開那木匣子看看里頭有什么? 現在實踐夢泡湯了,他就想起他外祖父送的寶貝來了! 太子殿下向來是想到要做什么就睡不著的性情,一下子又跳了起來,對姜若皎說道:“我們來看看外祖父到底給了我什么,還說什么我一定用得上!” 太子殿下跑去扒拉出那個神秘的木匣子,跑回床上和姜若皎一起享受拆禮物的快樂。 他拉開木匣子一看,一下子愣住了,里頭竟是兩個栩栩如生的小人兒。 兩個小人兒身上許多部位都是可以活動的,且打開匣子時他們是緊密相連的狀態! 太子殿下拿起兩個小人兒,便注意到它們不僅僅是貼在一起而已,它們分明是在演示避火圖上的動作! 太子殿下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卻又控制不住好奇心把兩個小人兒拉開一些,拉開之后又迅速啪地把它們并回原樣。 他滿足了好奇心,才把兩個小人兒放了回去,一本正經地對姜若皎道:“以后我們要是有了女兒,就把這個留給她當壓箱底!” 姜若皎知道盧家外祖父夫妻倆人向來不著調,卻不知道他們竟會神神秘秘地跑來給外孫送這玩意。 她強作鎮定地說道:“行,你把它收好吧。” 太子殿下旺盛的好奇心雖然被滿足了,再鉆回被窩時卻又越發惦記自己的實踐之夢。 他又把手按到姜若皎肚子上,哼哼兩聲說道:“等你月事走了,我一定叫你下不了床!” 姜若皎很沒誠意地應道:“我好害怕啊。”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湊上去狠狠地親了姜若皎一口,才不甘不愿地摟著她入睡。 第二日一早,姜若皎夫妻二人早早醒來洗漱完畢,本想早些去拜見帝后。 沒想到開泰帝一大早派人過來傳話,說他今天一早要和人商議政務,盧皇后昨天籌備宮宴又累著了,想來他們小夫妻倆也沒好到哪里去,索性就讓他們中午再過去請安,別打擾到盧皇后休息。 太子殿下聽說盧皇后還在歇息,也就沒急著過去。 小夫妻倆一起用完飯,喜得媳婦的太子殿下就帶著姜若皎在東宮里頭到處轉悠,看看有沒有什么想改動的地方。 他興致勃勃地說道:“東宮校場老大了,我倆悄悄在里頭練好騎射,下回叫岑宣他們大吃一驚!” 姜若皎知他好勝心強,也不打擊他的積極性,點頭表示此計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