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華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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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松見我坐好了,立刻又一聲唿哨,那些小弟馬上就散開了,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王貴被扶起來,滿臉青紫,衣衫不整。帽子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襯衣的領帶歪在半邊。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狼狽。 我呵呵笑道,“喲,兄弟,你怎么弄成這個樣子了?” 王貴恨恨的道,“你特么什么意思?我不是誠心想要道歉的嗎?你還這樣對付我?” 我道,”哎,兄弟,話可不是這么說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收拾你了?是你們的客人鬧事,我總不能插一腳吧?就算不救你,也不能算是我打你啊?” 王貴恨聲道,“那你為什么要讓你的小弟們守住外面,不讓我的兄弟們進來,這不是居心叵測嗎?而且還讓那些人逃走了?” 我道,“是嗎?那又怎么樣?” 王貴看了看楊松他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兄弟們,這些人在我們場子里面鬧事,拿下了。交給警察處理。” 我道,“好啊,你們金都熱舞會想要無緣無故的打人,那楊松,奉陪吧。最好是連這個熱舞會也一并給我砸了。” 楊松道,“是,哥。”然后對手下的弟兄道,“聽見沒有,今天大家努力的砸,整個金都熱舞會不要看見完整的家什什么的,明白了嗎?” 楊松的手下弟兄立刻齊聲答應道,“是!知道了。” 楊松忽然跳到了一張桌子上,大聲道,“各位來賓,不好意思啊,今天我們在這里有點小事要處理一下,還望各位趕緊回避。不然傷著了可不好。” 那些本來想要留下來看熱鬧的人,也立刻都紛紛往外擠。但是還是有一些人不怕,大聲道,“干吧,我們站遠一點兒就可以了。” 楊松道,“我們是華盛的,華盛辦事,大家知道規(guī)矩,可別后悔啊!” 這一句話一出,所有人都立刻噤聲了,乖乖的往外面就走。 我看到王貴身子斗了一下,然后直勾勾的看我道,“兄、兄弟,你們是華、華盛的啊?” 我道,“是啊,怎么啦?”這小子,怎么說話一下子就不利索了。 王貴忽然站直了身子道,“兄、兄弟,不,大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們。希望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們金都熱舞會這一回吧!” 不相干的人員都已經(jīng)基本走完,楊松從桌子上跳下來,瞪著眼睛道,“可惜知道的太晚了。” 那些保安也都一個個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王貴道,“那你、你們,想要怎么樣啊?” 楊松道,“你們打了我哥不說,還害得他腿上受傷。現(xiàn)在你又辱罵他。你說該怎么辦?” 我道,“砸吧,媽的,話都說出去了,怎么能不算數(shù)呢!” 楊松道,“是啊,那就砸吧!” 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那些小弟果然開始砸起來。 桌子、椅子,酒瓶、碟子,等等之類的,都在整個空間里炸響。 地上一片狼藉。 一陣警笛聲后,幾個警察走了進來。 帶隊的是一個小胡子,我記得這個警察,他就是當天晚上在金都熱舞會外面撞見我們被陳水邊帶走的人。叫什么劉哥。四十來歲。 “噫,”劉哥顯然有些吃驚,看著我道,“怎么又是你?” 我笑道,“是啊,那天晚上,我被陳水邊帶走,你還和他起了爭執(zhí)呢。” 劉哥顯然很高興,走過來道,“那么今天,又是誰在這里鬧事啊?” 我笑道,“沒人鬧事啊,就是兄弟們找不到事情可干,就把這里的家什給砸了。” 劉大哥看著王貴道,“是嗎?真的沒有人鬧事?” 王貴苦著臉道,“沒有。” 劉大哥顯然不相信,看著這滿地的狼藉道,“不可能吧?那這些人是干什么的?為什么任由他們砸啊?” 我道,“熱舞會要重心裝修唄,怎么,劉大哥還想管人家內(nèi)部的事情?” 王貴抱起身邊的一個椅子道,“砸,我們自己砸自己家的東西,你都還想管不成?” “咔嚓”一聲,一張玻璃桌子應聲而碎。 我和貝芙蓉都嚇了一跳,連忙走開道,“這里危險,劉大哥,那天的事情,真是多謝你了。” 劉大哥狐疑的道,“不客氣。那好,你們繼續(xù)砸,但是別傷著人就好。” 楊松將一個酒瓶摔到了墻上道,“這個墻也沒必要要了,重心刷一遍。最好是貼上墻紙什么的,看起來更高貴些。” 王貴點頭道,“是、是!” 劉大哥道,“收隊,我剛才接到有人報警,說是這里發(fā)生斗毆事件,沒想到是你們自己這么玩。打擾了。” 我朝劉大哥擺擺手道,“慢走,不送了!” 砸了好一氣,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從外面走進來,喘著粗氣。那一身肥rou也跟著有節(jié)奏的抖動著。 脖子上一條比狗鏈子還粗的金項鏈,不時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曇簟?/br> “喂,喂——”他一邊走,一邊伸著手叫著,“你們、你們在干什么?” 他的身后,跟著一個美艷的女子,三十來歲,前凸后翹。容顏和身材都是絕佳。讓人一看,心里禁不住就生出些許褻瀆之心。 她一路小跑,趕緊過來扶住了大胖子,埋怨道,“小豬哥,你怎么走的那么急,要是不小心摔著了,那可怎么好?” 大胖子也不理她,臉上一片肥rou在不斷的抖動,激動的道,“王、王貴,你們這是、干、干什么?” 王貴連忙跑過去道,“姐夫,你怎么來了?這個、這個,說來話長啊!” 大胖子道,“都給我住手!” 王貴道,“都已經(jīng)砸的差不多了,住手也沒什么意思。砸吧,楊大哥,你們繼續(xù),只要砸高興了,以后別跟兄弟我計較就是。” 我反而心軟了,道,“算了,兄弟們,都回去吧!” 大胖子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貴道,“都怪我,那天晚上,要是我早點知道這位楊大哥是華盛的人,就不會幫助陳水邊抓他們了。我估計陳水邊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抓了他們之后,反而被爆了頭。” 大胖子嘴唇哆嗦著道,“你說他們就是那天晚上在我們這里,然后被陳水邊帶走的那些人?” 王貴看著我道,“不是他們,而是這位楊大哥,和他的幾個同伴。不過那幾位今天晚上都沒有過來。” 我笑道,“她們有事,對不住了。再見!” 貝芙蓉挽住了我的胳膊,我們一起往外走。 大胖子忽然攔住了我的去路。 王貴道,“姐夫,你、你要干、干嘛?” 我嚇了一跳,不會是這小子狗急跳墻了吧?他這里的保安也是不少的。真正的動起手來,只怕雙方都討不了好去。 可是大胖子忽然雙膝一軟,竟然跪在了地上。 這倒讓我和貝芙蓉都感到十分意外。 我道,“胖子哥,你這是、這是干嘛?” 大胖子匍匐在地上道,“兄弟,我為那天的事給你道歉了。都是王貴這小子狗眼看人低,才害得你被陳水邊抓走,吃了不少苦。我們愿意賠給你一定的經(jīng)濟損失。但是還請你們?nèi)A盛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金都熱舞會一馬。” 我一下子覺得自己似乎做的太過分了,這不就是挨了一刀嗎?我至于這樣嗎我? 于是趕緊也跪下了道,“胖子大哥,這件事情我們雙方都有錯,那就算了,起來吧,咱們以后互不相欠。我也不會再來找你們的麻煩了,好嗎?” 大胖子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道,“兄弟,真是太謝謝你了,我這里少說也有幾十個兄弟要養(yǎng),有一大家子人要養(yǎng)。你真是個好人,給了我們一條生路。我賠給你一定的損失。” 我道,“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咱們以后是朋友,而非敵人。” 大胖子緊緊的握住我的手道,“那好,兄弟,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后,我年紀倒是比你長了幾歲,那我就不客氣了,當你這個兄弟的大哥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笑道,“怎么會不愿意呢。在江湖上混,多一個兄弟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好,大哥,你這個兄長我認下了。” 胖子道,“好!好兄弟!” 和我緊緊的擁抱了一下,自我介紹道,“我叫朱先明,兄弟你呢?” 我道,“楊斌!” 大胖子道,“要是兄弟不嫌棄,那我們要不選個日子,干脆到真武山公園去上柱香,結拜怎樣?” 我道,“好啊!那就請朱大哥多cao心了。確定了日子后告訴我。” “那好,”朱先明道,“今天我就不多留兄弟你了,要把這里重新打理一下。等明天確定了日子,再告訴你。” “嗯嗯,好的!”我點點頭,和貝芙蓉出了金都熱舞會。 楊松帶著幾個兄弟等在外面,看到我道,“哥,那我們回去了?” 我點點頭道,“去吧!” 楊松道,“那你們不會有事兒吧?” 我道,“這里事情都解決了,還能有人半路伏擊我不成。” 楊松道,“是啊,我看還是得小心些,不如我們先送你回去吧!” 貝芙蓉道,“我看你那里是住不得了,要不我們?nèi)プ【频辍!?/br> 我想了一下道,“不必了,住酒店還不如回水井灣山莊小別墅,那里還更安全。” 貝芙蓉道,“那我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我家里人不是也很快就知道我回來了?” 我笑道,“我們進出都是開車,只要你不下車,不出門,誰知道啊?古語說,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說不是嗎?” 貝芙蓉笑笑道,“那好吧。” 楊松送我們到了水井灣山莊的外面,才掉轉車頭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他對我道,“肖經(jīng)理說了,你養(yǎng)好傷后,就到她那而里報道,準備上班。” “嗯嗯,”我點點頭道,“知道了。養(yǎng)了好傷,我會第一個去找她報道的。” 回到了小別墅里,貝芙蓉臉色有些發(fā)白,仿佛很累的樣子。 我道,“今天的事情,嚇著你了?” 貝芙蓉搖搖頭道,“沒有。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以后,你不準再和那些人來往。特別是打架之類的事兒,太危險了。” 我點頭道,“嗯嗯,我以后不會再和他們來往了。” 貝芙蓉道,“還有,你和楊松說的,要去找什么肖經(jīng)理,就是華盛的肖紅是嗎?” 我點點頭道,“是的,她們幫了我一個忙,我答應去給他們做房地產(chǎn)方面的設計。” “只是設計嗎?”貝芙蓉道,“他們可是靠的公關起家,總有一天會沒落的。而且我懷疑,他們背后還有政府高官支持。” 我摟住了貝芙蓉道,“知道了,芙蓉,你放心吧,我是會把握好分寸的。而且為了我們酒店,我也不得不做出這一步選擇。等到把張力行拿下了,我也就從她們那里辭職了。” “那就好!”貝芙蓉將頭埋在我的臂彎里。我輕輕親吻著她如絲的秀發(fā),身體漸漸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