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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了,他想。 周圍傳來人敲擊窗戶的聲音,荊桓懶得管,毫不掙扎地放任自己的意識隨著公交車一起沉入黑暗…… ------------------------ 【親愛的玩家你好,歡迎來到“轉生游戲”。首先很抱歉地通知,當你們進入這個游戲時就代表著——你們已經死啦!但本游戲提供給各位一個獲得新生的機會,完成十次游戲挑戰,即可重新獲得生命。游戲規則與請注意每次副本說明……】 【下面將進入本游戲副本說明——養鬼人以馭鬼為生,在家中飼養惡鬼無數。死后,養鬼人的孫女請來除鬼師,想要除去家中鬼怪。作為除鬼師的你接下任務,趕赴目的地……】 ------------------------- 游戲?副本?這是在什么地方? 荊桓抬眼看去,一道血紅色的古樸紅漆木大門立在眼前,兩個散發著幽暗光芒的紙皮燈籠懸掛在上方,無風自動,用極其微弱的光芒照亮這門前幾平米的地方……以及六個人……和一具殘破的尸體。 尸體已經冰冷,它的頭不見了,脖子處呈現撕裂的傷痕,鮮血淌了一地。 這人荊桓認識,正是之前坐在駕駛位的疲勞駕駛司機。他試圖沖進燈籠外的黑暗中,緊接著便被一只渾身漆黑惡臭的怪物給咬斷了脖子。 “這到底是什么鬼!?他真的死了!?” “救命!救命啊!!!我不想呆在這兒,放我出去!” “……我肯定在做夢,這一定是假的……” 耳邊充斥著驚恐的尖叫聲和咆哮聲,剩下五個人中的四個渾身發抖地擠在燈籠下,恐懼到表情猙獰。 這種狀況已經維持幾分鐘了,荊桓漠然坐在一邊的臺階上,思考著現狀究竟如何。他原本以為自己會進入到一個殘酷的修羅地獄中,結果沒想到是這種場景…… 一個游戲?不同的副本?這東西是誰弄出來的?目的又是什么? 荊桓再次抬起頭打量瑟縮在燈下的那群人,應該也是同他一樣經歷了死亡,再清醒就出現在了這個莫名的地方,被告知是一個死亡游戲。 起初并沒有人相信,都認為這是個整蠱游戲,甚至還進行了自我介紹。這五人中有一對小情侶,女方叫趙芯萌男方叫宋堅凱,此時正哭得稀里嘩啦抱團在一起。 剩下是兩男一女,女的是位長發御姐名為易苗,男性其中一人荊桓也認識,是先前在公交站臺上勸說無效的小胖子……另一個,則比較特殊了。 “現在知道這是個真的會死人的游戲了么?都說了不要亂跑,后果都看到了吧?” 這人穿著一身奇怪的大馬褂,留著小胡子,頭發扎了個發髻,活像個大街上算命的神棍。 他不像其他人一樣慌張,搓著小胡子一臉高深:“說實話,你們真的很幸運能遇到我。我可是通過了兩個副本的玩家了,其他新人可沒有這么好的運氣有老人帶著通關。” 通過兩個副本的老玩家? 荊桓打量著他,這人名為卜臺清,自稱生前是個大師,在眾人茫然的時候便向大家說了一大堆副本相關的事情,還想讓所有人都聽他安排。 但一開始沒有人信他,都覺得是個腦子有病的瘋子……直到那位司機沖進了燈籠外的黑暗中…… “大師!大師我不該不信你!求求你救救我!”那對小情侶中名叫宋堅凱的男人率先有了動作,涕淚橫流地沖到了卜臺清面前,試圖抓住眼前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他的女友趙芯萌甚至直接跪下了,哭得直抽抽:“我,我也想回去,我不想呆在這兒,我不想死……” 卜臺清長袖一擺,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恐怖游戲可不是那么好玩的,有新人和自己組隊,那遇到危險這些新人就是絕好的替死鬼。 他隨即又恢復成市外高人的樣子,嘆氣道:“你們已經死了,想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首先我們得齊心協力把這一關過了,你們覺得呢?” 兩人立即點頭:“……是,是的,大師說得對,求大師幫幫我們。” 卜臺清滿意點頭,對著周圍其他人道:“那么各位,現在已經不是慌亂的時候了,大家必須團結起來,配合一下我聽我指揮……” “不好意思,我不和你同路。” 荊桓懶得看這人繼續演戲了,他坐在臺階上右手撐臉,懶洋洋開口直接打斷了卜臺清鼓舞人心的臺詞。 卜臺清一下噎住,臉上的表情又像是要裝高深又像是憤怒。 他強壓火氣面對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新人,結果看到對方的臉就愣住了。 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太好看了,再昏暗的燈光都擋不住這張妍麗的臉。 見到美人,卜臺清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繼續語重心長地勸說道:“這位朋友,你也看見剛剛是怎么死人的了,現在我們就像是在玩一個恐怖游戲,必須合作才行,恐怖游戲里單獨行動就是死啊。” 荊桓冷聲回答:“但是和你在一起也見不得安全,你以為沒人發現你是怎么把人給害死的?” 他看向了地上的尸體。 卜臺清渾身一震,立即反駁:“你在瞎說什么!?這里所有人都看見了,這人是自己沖進黑暗中找死的!” 荊桓觀察著他的表情,露出了一絲冷笑,說:“然后呢?你以為沒有人看見?在他發現怪物準備逃回光里的時候,你把他推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