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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麗云捂著胸口感覺胸口的骨頭都要碎了,她被殷序和覃幼驚騙下來之后就意識到不對,看見覃幼君時便有所猜測,沒想到是真的。 什么給她十萬兩銀票讓她找個地方好好過日子,什么日后不會有人打擾她,她能自己找?guī)讉€男寵快活,都是騙人的鬼話。 可她當時竟被十萬兩給誘惑了,早知道她就該點燃火把帶著那些人一起死了,讓這夫妻無言面對松安的百姓。 陳麗云面容猙獰,掙扎的爬了起來,憤恨道,“你憑什么這么對我,我是覃家的女兒,我若出了事,覃家也好過不了,你們覃家會被唾沫淹死。” “是嗎?”覃幼君好整以暇的瞧著自己的手指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可那也是你死之后的事了,你覺得就你壞事做盡的心性,老天爺會給你機會讓你看我們的下場嗎?” “再說了,你怕不是忘了,我這府上還住著一位未來的皇后娘娘呢,而且如今當今圣上永和帝不管與我覃家還是與我夫君關系都極為親密。只要你死了,所有的秘密都會掩埋下去的。” 覃幼君說著,陳麗云臉頓時沉了下去,“你爹會怨恨你的,我好歹是他好友的女兒……” “怨恨?你將自己想的太過重要了。”覃幼君笑瞇瞇道,“早在你進了覃府的時候我爹對你就沒有期望了。哦對了,你恐怕不知道,我爹找出來一個你爹當初的遺腹子,而且是個兒子,等你死了,圣上會為你爹平反,所有的榮耀都將是你那個未曾謀面的同父異母的弟弟的,而你只能有一杯黃土,這世間將再也沒有你陳麗云。” 陳麗云呆滯不敢置信,當年她爹的確有小妾,可那時都死了的壓。 覃幼君站起來走到她旁邊蹲下來看她,“怎么,很震驚是不是?那時候你才幾歲呢,肯定不知道的,你爹出門巡查然后救了一女子,那女子以身相許,后來你爹沒了,那女子偷偷跑了,生下兒子隱姓埋名。所以你爹的孩子不止你一個,我們會對他好的,你放心去死就好了。” 覃幼君說出的每句話都像針扎在陳麗云身上一樣,這一年多來她在宮里過的雖不如人意,但她始終覺得自己是超過了覃幼君的,她好歹是皇帝的寵妃,覃幼君卻只是個縣令的娘子。 她甚至期盼有一日徹底將覃家踩在腳下,可現(xiàn)實打臉太快,她如今淪為階下囚還要淪為魚rou任憑宰割。 陳麗云面色悲涼,眼淚從眼眶中下來,“你就如此恨我嗎?” “我恨你?”覃幼君輕笑,“你當你什么大人物值得我恨你嗎?自始至終你在我們心里都只是個跳梁小丑而已。當初送你進東宮難道不是我母親與你的合作?各取所需罷了,你值得我們恨你嗎?值不當?shù)摹!?/br> 陳麗云聞言陡然燃起一線希望,“那你能不能放了我,我不要十萬兩,我要五萬兩不,一萬兩我就走的遠遠的再也不回來,行嗎?” 到了生死關頭什么尊嚴什么榮耀,都不及命重要了。 “不行啊。”覃幼君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若是你沒跟著狗皇帝跑出來還干這樣的缺德事,如今的皇上興許會看在覃家的面子上饒你一命,可不行啊,你跟著狗皇帝干的壞事太多了,不收拾你不足以平民憤,所以你只能去死了。” 覃幼君說著旁人的生死似乎是極為簡單的事,可陳麗云聽著這死字卻渾身發(fā)顫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序哥哥,二哥,走吧,先去用晚膳,忙碌一晚上沒吃吧。”覃幼君說著站起來,自然有人上前將陳麗云關押起來。 如今八百里加急已經(jīng)出去兩人匯報情況,他們要做的就是等永和帝的消息,如何處置也得看永和帝的密令了。 殷序和覃幼驚站起來徑直朝外頭走去,陳麗云瘋狂的掙扎對覃幼君破口大罵宛如市井里的潑婦。 覃幼君回頭,對下人道,“賞她二十個巴掌,然后送去跟咱們的德仁帝作伴去。” 說完三人頭也不回的出了花廳,花廳里只余下陳麗云的哀嚎和清脆的巴掌聲。 對陳麗云又憐憫之心嗎? 不能有的,陳麗云能和德仁帝干出這種事來就是罪有應得,哪怕她的父親以前再忠君愛國,也不足以平民憤。 今日若有危險,那一千個家庭都將葬送在這一對狗男女的壞心思當中。 自打永和帝登基為帝,自然也秘密派人四處打探德仁帝的消息,但除了殷序夫妻誰又能想的德仁帝竟跑到松安來呢? 覃幼君不想多做評價,但德仁帝兩人抓住,晚上好歹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 回去用了晚膳夜已經(jīng)深了,殷序洗了澡換了衣衫去房間瞧了眼睡的正香的倆閨女,這才牽著覃幼君的手去休息了。 勞累這么久,兩人都很疲憊,殷序腦袋窩在覃幼君的頸窩里,松了口氣道,“終于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 覃幼君輕輕撫著他的頭發(fā),嗯了一聲,“從月今日說想認咱倆女兒做干女兒。” 殷序嗯了一聲,“你瞧著好就認,不打緊。” 兩人說了幾句話,覃幼君再低頭時殷序已經(jīng)睡著了,眼底的青色實在明顯,想也知道最近有多累。 松安縣的幾個廠剛邁入正軌,大事小事殷序都得掌控協(xié)調。還得防著德仁帝使壞,夜里睡覺都不敢睡的太死。 現(xiàn)在德仁帝自己找死,那只能便宜他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