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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殷序提前就準備了院子安置他們, 處理的倒是有條不紊。 覃幼君在院中只見了他們一面便扔給殷序了,殷序自然安排他們住宿,又讓他們把各自擅長負責的事情寫下來,他再另作打算。 此時鄉下秋收過去了, 殷序忙派了一人帶著劉培去鄉下招募勞工回來修建幾個工廠了,尤其是葡萄酒廠更是重中之重。 到了九月底的時候第一批釀造的葡萄酒終于釀好了,殷序和覃幼君一起去了那藏酒的酒窖,開封驗酒。 因為葡萄精挑細選全部是覃幼君挑選的葡萄,酒塞子一開,一股濃厚的葡萄酒香味兒便迎面撲來。 覃幼君抿了抿嘴有些饞,拿了木勺輕輕舀了一些然后輕抿了一口,然后點頭道,“不錯,就是這個味兒?!?/br> 她一說殷序也迫不及待,忙接過來也喝了一口,贊不絕口道,“好的很,比咱們以前喝的也不差了?!?/br> 當然,跟后世精工制作的拉菲沒的比,但在這時代能釀出這樣的葡萄酒已然非常不錯。不管是殷序還是覃幼君甚至都忍不住幻想錢往錢袋子里掉落的聲音了。 清脆極了,好聽極了,悅耳極了! 覃幼君對玉芝道,“大家這段時間都辛苦了,給大家一人一斤帶回去嘗嘗?!?/br> 對下人他們向來大方的很,這第一批酒固然珍貴,但也不能苛待了這些人。 玉芝忙下去安排去了。 當然第一批釀造出來的葡萄酒量也很客觀了,這碩大的酒窖種堆積的滿滿當當。 這酒窖是挖在郊外的葡萄酒廠的,所以剛燒制出來的陶瓷瓶子也被運送到這里來。 當然這邊燒陶瓷的工藝是不及江南的,好在玉陽長公主當初安排得當,這批人中真有幾位是燒制陶瓷的師傅,如今正好能指點這邊的燒瓷技術,做出更精美也更符合他們夫妻要求的陶瓷瓶子來。 這些葡萄酒自然不會送去邊境,是要送去京城的。 按照殷序和覃幼君的說法,京城那幫人眼高手低最喜好面子,包裝不到位他們便覺得拿出去不上檔次。所以包裝必須往高檔里搞。 瑩潤細膩的陶瓷瓶子上頭勾畫著葡萄,旁邊便是透明的杯盞,上頭是傾倒而出的紫色液體,只瞧著瓶子也能猜出其中一二。 一瓶葡萄酒盛一斤葡萄酒,木頭塞子一塞,擺在一起都覺得賞心悅目。 只是此地距離京城實在遙遠,殷序又擔心運輸途中會出現問題,便打算在京城開一家上鋪,再買一座瓷窯,專門燒制這種瓷瓶,葡萄酒用大缸運送至京城再行分裝。 而松安本地生產的這些葡萄酒便供周邊銷售,再有就是輻射往更遠的地方。 至于江南,如今葡萄產量仍舊不足,現如今是沒法實現了。 殷序覺得很可惜,但葡萄就這些,向其他縣里收葡萄已然來不及,只能等開春了,再多弄葡萄植株重新栽種了。 從酒廠出來,瞧著這碩大的酒廠覃幼君和殷序都覺得頗為自豪。 他們在后世都曾有自己的事業,但在這里,這一切卻是他們共同努力的結果。 上了馬車殷序才感慨道,“幼君meimei,我從未想過會有這么一日?!?/br> 覃幼君笑道,“什么感覺?” 殷序咧嘴笑,“很滿足,從未有過的滿足?!?/br> 收葡萄能給百姓帶來收益,葡萄酒賣出去又能讓縣衙有錢修橋鋪路,這是天大的好事。 勞工已經招的差不多了,因為工程巨大,除了被富戶們招去修路的,其他幾乎每家每戶都有男丁被招工過來給縣衙打工。 殷序之前就說的清楚,工錢每日一結,三餐必須有rou,哪個不愿意來才奇怪了。 因為縣衙給的待遇太好,來做工的百姓積極性也高,幾乎沒有人偷jian?;?/br> 殷序時不時的就下去地方choucha檢查看是否有苛責百姓的地方,有時便埋頭制定計劃。 待全縣都走了一遍,殷序又去找是否有材料研制水泥,可惜很多東西不足,根本做不到。 但他也安慰自己,路修成石子路也是一樣的,總歸比以前泥土的路好太多了。 當然,殷序再忙再累,也會堅持回家陪覃幼君吃飯,那一頓覃幼君吃的少了他都覺得自責。 天漸漸冷了,在殷序的陪伴下覃幼君面色紅潤,甚少受到孕吐之苦,整個人也胖了一點。 覃幼君摸著自己的臉再瞧瞧眼前擺著的飯菜,她嘆氣道,“真不想吃了啊?!?/br> “幼君meimei……” 可她不吃殷序便如此時這般眼巴巴的瞧著她,似乎她要是不吃,他便真能哭出來一樣。 覃幼君忍不住摸摸他腦袋,故意道,“那你再喊我一聲jiejie,我便吃了?!?/br> 都說男人的臉皮就該厚一些,殷序自覺喊過多次jiejie了,再喊一次也不會如何,張口便喊,“jiejie?!?/br> 聲音喊的響亮又真誠,屋里的下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殷序瞧著金枝她們擺手道,“去去,都出去,真是沒眼力勁兒。” 金枝等人抿唇出去了,殷序才樂呵呵道,“幼君meimei,我都喊jiejie了,那你再吃點?” 覃幼君無法又吃了起來,實在是不吃肚子餓啊,她都懷疑她懷了個大胃王,如今她這胃口大的真是,嘖,沒法說了。 殷序有了大批的幫手,一一安排妥當后又交代了要做的事,總算有了空余的時間。他之前凡事親力親為,如今有人幫襯也還算習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