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頁
覃幼君道,“咱們有的是錢,你可著勁兒花,咱們要把松安變成大周最富有的縣。” 經她這么一說殷序在腦子里想了一下,還真挺令人期待的。 “行!” 殷序突然覺得他有錢也有靠山,哪怕當個縣令也沒什么好怕的,當晚非常滿足的抱著幼君meimei就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二日一早,殷序前去吏部辦理相關文書,沒想到在吏部竟碰到了宜春侯。 自打那日宜春侯在云國公府鬧了一場,如今云國公和宜春侯見了面連招呼都不打了。宜春侯面色陰沉,雙目通紅,前一刻似乎還在跟吏部的官員說著什么,瞧見殷序過來更沒個好臉色。 殷序朝他行了禮,而后直接進去,就聽宜春侯道,“你竟如此執迷不悟,云國公故意將你送到窮困的松安去,就沒安好心。口口聲聲說為了你好,可為何不想辦法把你送到好的地方去。” 殷序回頭瞧著宜春侯,半晌猜道,“我樂意,我高興,我爹說什么都聽。” 聽到這話宜春侯呼吸都不暢快了,很明顯這個‘爹’指的不是他,而是云國公。云國公竟真的將他的兒子哄騙成自己的兒子了。 宜春侯睚眥欲裂,“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殷序面帶微笑,“借您借言。” 說完殷序徑直進去,在吏部官員好奇的目光中從容淡定的辦理了相關文書。 從今日起,他便是一名光榮的縣令了!這放在以后那就是縣長啊! 呵呵呵,感覺似乎還不錯。 第五十四章 離京前夕 殷序從吏部出來, 宜春侯還在風中呆滯,瞧見殷序滿臉的喜色出來,越發的痛心, 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這兒子是不是被覃家人下了蠱,否則為什么去個偏遠的窮困縣做縣令還這么高興呢? 而且不止宜春侯如此, 吏部的人瞧著他的目光也多有同情。 畢竟有關系的哪個不把自己親戚弄到富饒的江南去,富饒,商賈多油水也大, 這松安雖然不算最窮的地方,但也算窮的有頭有臉。 傻子喲, 真當什么好地方呢,好好的一個狀元原本可以在京城享福,現在卻只能去吃土了, 可憐啊。 當然,誰也不會像宜春侯這樣直接懟到殷序臉上,還將責任全推到云國公府的頭上, 所以殷序朝自己親爹拜了拜麻溜的就跑了,堅決不肯跟宜春侯多說一句。 吏部的一個主事安慰他道, “侯爺,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兒子入贅了就別想太多了。” 他本是好意, 說完卻發現宜春侯正一臉怒容的看著他, 頓時臉上訕訕, 拱拱手也走了。 怪不得殷序寧愿入贅也不在殷家,瞧瞧殷家亂的。 殷家亂嗎? 自然是亂的。 兩個庶女管家,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人時不時的找點存在感。 宜春侯嘆息一聲乘車回府,剛進府就見下人喜氣洋洋的, 到了正院,就見那對孿生姐妹羞答答的出來了,“恭喜侯爺賀喜侯爺。” 宜春侯想不出有什么好恭喜的,便納悶的看著兩朵解語花,相比較不聽話的兒子,還是這對姐妹更好啊。 孿生姐妹中道,“侯爺,jiejie有身孕了,大小姐剛請大夫來瞧過已經兩個多月了。” 宜春侯身子晃了晃,他要有兒子了? 哈哈,宜春侯突然流下淚來,這是老天爺在可憐他嗎? 誰可憐他,殷序這個親兒子都不會可憐他,歡歡喜喜的拿著文書回去,接著就要和覃幼君忙著拜別親友準備出發的事。 只不過殷序的都是狐朋狗友,真的算得上朋友的也就陸良和錢小五幾個。而覃幼君的閨蜜小姐妹就多了,只不過現在還不知道覃幼君也跟著去松安縣,只以為殷序一人去,覃幼君留在京城呢。 覃幼君要去自然大張旗鼓的去,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夫妻情深,于是親自寫了帖子邀請她的小姐妹們去云國公府的莊子上玩,順便跟她們告別,地點就定在去年三月三打馬球的那個莊子。 那個莊子風景如畫,可惜這時節桃花都落了,去了也只能看些別的景致再喝些桃花酒。 殷序感慨道,“去年三月三,似乎還在眼前,一年多的時間竟發生這么多事。” 誰能想到去年三月三他見到覃幼君還嚇得不行,如今竟能同床共枕這樣那樣的快活呢? 覃幼君瞧了他一眼,眉毛挑了起來,“那時候你似乎很怕我?” 殷序訕訕,“是有些怕,那時候一瞧見你都覺得骨頭疼。” 這說的是覃幼君當初揍的他下不來床的事了。 覃幼君虎著臉道,“那是打是親罵是愛。” 殷序嘴角抽了抽,“是。” 不過若沒有那么多次的相遇,又怎么會有現在的他呢,若非當日他大膽自薦入贅,如今如何能娶到這樣好的娘子呢。 殷序緊緊抱著覃幼君,在她唇畔親了一下,“娘子說什么都對。” 隨著覃幼君帖子發出去,京城中頓時又掀起波瀾。 他們本以為覃幼君不會舍得繁華的京城會留在京城,讓殷序一人去赴任,誰能想到曾經的天之驕女真的能跟隨殷序前去貧苦的松安。 紫禁城內,德仁帝憤怒異常,聽到這消息一把將案上的東西掃落。他不敢相信覃幼君會離開京城! 可惜他不相信也不行了,他費盡心機羞辱殷序,到頭來卻是看著他們夫妻一起赴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