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
覃幼鳴一臉癡傻,“你告訴我妙妙喜歡吃什么呀” 覃幼君怪異的看他,“你該不會一直在思考這問題吧?” 覃幼鳴笑的一臉蕩漾,“是啊,妙妙說她喜歡吃的。” 覃幼君甩開他,“自己問去。” “怎么問?”覃幼鳴別看十六了,但還是個傻狍子,啥都不知道。 覃幼君看了他一眼嘖了一聲,“你和殷序都是男人,但你們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言語中的嫌棄毫不掩飾,震的覃幼鳴一陣懷疑人生,莫非他還得找殷序取經不成? 覃幼君可不搭理他,拿了菊花去書房外頭等殷序,冬日的傍晚天冷的厲害,覃幼君趴在窗戶上透過摳出來的眼往里瞧,里頭殷序正襟危坐,手上奮筆疾書,似乎在寫什么文章一樣。” 覃幼君也不敢打擾,便先回房去了。 到了本該殷序回來的時辰人還是未歸,遣了玉芝前去查看,半晌回來道,“姑爺被三爺給拉住了。” 覃幼君便沒再管,又等了一會兒殷序才回來,一進屋便笑,“三哥今日相親去了?” “他告訴你的?”說著覃幼君倒了盞茶放到殷序面前。 殷序端起來一飲而盡,“方才他在書房外頭攔住我,問我有什么發子能討姑娘歡心,我就說送東西啊,或者寫情書啊。” “就這樣?”覃幼君嘴角抽搐。 殷序并無所覺,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點頭道,“是啊。” 覃幼君無奈嘆氣,“我們兄妹的文采不相上下。” 多了她也沒說,自顧起身去飯廳用飯。 殷序坐在原地表情逐漸呆滯,他可還記得覃幼君寫的情書呢,真的是通俗易懂。但三舅哥也那樣寫的話,會不會被人家姑娘嫌棄? 不過這些事殷序也沒功夫多想,匆匆用膳,喝杯水繼續練字溫習功課,晚上的時間也不得閑。 那知到了第二日,覃幼鳴直接在校場將他攔住,往他手里塞了一紙條,“妹夫,你快幫我參謀一下,我昨晚一夜未睡寫了一封情書,你看看是不是特別好。” 殷序一聽想了一晚上才寫出來的還抱了一絲期待,起碼不會像他娘子那樣隨手寫來的。 誰知一打開看上上面幾行字,殷序真的如遭雷劈。 狗爬不狗爬的字跡就不說了,只說那情詩都讓殷序五雷轟頂。 “你長的可真美,花園里的菊花都沒你好看,啊,快樂的小姑娘,你實在美的讓我窒息。” 殷序嘴角抽了抽,“一晚上?” 覃幼鳴得意道,“那可不,我這文采是不是很不錯?” “呵呵。”殷序簡直不想和覃家人討論這個,討論到最后被氣死的肯定是他。 覃幼鳴見他不說話以為認可這首情詩,美滋滋的就讓人送去了英國公府。 并不需要幾日,隨著下人回來就帶了一封信。 信是林妙寫的,字體娟秀:“你比我幼君差太多了!!” 覃幼鳴如遭雷劈,呆滯傻掉。 但覃家人一旦有了喜歡的人就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不輕易放手。覃幼鳴覺得自己被他妹子撬了墻角,那么他的妹夫必須不長他才是。 于是覃幼鳴有一次攔住了殷序,并且讓他代自己寫一封情書。 殷序自然不肯干,如今讀書正是要緊時候,連和娘子醬醬釀釀的快活都得數著日子,他可不愿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頭。 覃幼鳴攔住他道,“好妹夫求求你了。” 殷序揚聲道,“夫子救命。” 岑夫子還未離開,一聽這聲音趕緊出來,“怎么回事?” 殷序毫不留情的告狀,“夫子,三哥非得逼著我寫情書,說我若不愿他就自愿來跟著夫子讀書。” 一聽這個覃幼鳴嚇呆了,連連擺手,“夫子您別聽他胡說,沒有的事兒。” 岑夫子將他上下打量一眼,嫌棄道,“沒有一分讀書人的天分,你想來老夫也不要的。” 一天之內接連受了打擊,覃幼鳴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了。 等殷序回去將此事說與覃幼君聽,覃幼君簡直笑的停不下來,“三哥這個傻缺。” 走到院子外的覃幼鳴一聽這話連進也不進了直接扭頭就走。 別說他們是一胎出來的龍鳳胎了,這該是前世的仇人才是。 對自家兄弟落井下石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尤其自家兄弟不長眼企圖讓她夫君替他寫情書。于是第二日覃幼君便將覃幼鳴的惡性告知了玉陽長公主。 在玉陽長公主心里,如今云國公府里殷序讀書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得靠后。一聽覃幼鳴打擾殷序讀書,這還了得,當即就將覃幼鳴叫去狠狠痛罵一場。 覃幼鳴不過三日的功夫整個人如同敗落的公雞,凄慘無比。 十一月底的時候太子大婚,羅家嫡長孫女羅蔓煙十里紅妝在京城人的見證下嫁入東宮成為一名太子妃。 十二月初皇上病情加重,偶爾一次醒來,下旨封三皇子為康王,臘月二十成婚,年后前往封地。 與此同時其他諸位皇子也封了王位,全是年后前往封地。 后來在臘月初八時,一道旨意隨著臘八粥又進了康王府,責令臘月二十八成婚。 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侯門望族,一門婚事的成功少則七八個月,多則一兩年。三書六禮一項又一項,都該按照規矩走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