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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份上云國公也不再多說給上了族譜這才回轉。 覃幼君不耐煩進去對著一堆的牌位便在外頭等著,見他們出來才道,“爹,現在是不是可以把他還給我了?” 殷序頓時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 覃幼君翻白眼,“咳什么咳,咱們是新婚的夫妻正是該膩歪的時候,爹他老人家可不是那么沒眼色的人。” “去去去,整日沒個正形?!痹茋訔壍臄[擺手快步走了。 昨日正好是旬休,今日卻要上朝了。 云國公走出去幾步又退了回來,問殷序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要不要給你安排個職位?” 殷序還未回答覃幼君便道,“爹,我們新婚,新婚懂不懂,就算拉壯丁也得等我們新婚期過了再說,不然我不會答應的!” 云國公氣的胡子都快翹起來了,“你自己不上進也就罷了,竟想拉著殷序一起不上進,哪有你這樣做人娘子的?!?/br> 見父女倆轉瞬就吵了起來,殷序連忙安撫,“爹覺得我能干什么,您看著安排就是?!?/br> “不行?!瘪拙劬Φ傻谋仍茋即螅八氖聝何矣邪才?,您是爹也不能管?!?/br> 云國公撇嘴,“你能有什么安排。” 覃幼君挺直了腰板道,“序哥哥之前說過,他以后會護著我,可他沒練過武,在武力方面并不能保護我,所以我決定了讓他讀書考狀元去!” 她說的理直氣壯,好似就該這樣,“爹您不知道,殷序寫的情書極其有才華,不考狀元實在浪費人才?!?/br> 但顯然,覃幼君的話將兩個男人震個不輕。 隨后云國公大為驚喜,直接看向殷序,“你真有此打算?” 殷序都快哭了,他什么時候答應過考狀元?哪怕他寫情書是有文采了點,但是情書寫的好就能狀元嗎?他怎么不知道? “是不是真的?”云國公雖是一介武夫,但對文官還是有很大好感的,尤其他們云國公府三個兒子別說進士出身,就是舉人都沒有,若是殷序能中了進士,那就是光耀門楣之事!到時候肯定還能氣的殷璞那老匹夫吐血不可。 云國公瞧著殷序的目光極其贊賞,他伸手拍了拍殷序的肩膀道,“原本瞧著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我還犯愁給你安排個什么職位才能不受欺負,如今你走從文的路子就甚好,他日咱們翁婿在朝堂上誰還敢說咱們覃家全是匹夫之勇。甚好甚好??!” 殷序面容逐漸呆滯,覃幼君笑的越發狡黠,云國公樂的越發厲害。 云國公大手一揮,“我庫中還有閑云大師當年親手制作的狼毫,另有徽墨,回頭我便讓人送過去,你只管好生讀書,我記得你早就中了秀才是吧?” 殷序呆滯的點頭。 “那更好?!痹茋珘旱吐曇舻?,“你也知圣上如今身體已然不行,一旦新皇登基必定會開恩科,到時你便能去參加。” 殷序震驚,“可我只是秀才,不能直接參加春圍……” “不怕?!痹茋笫忠粨],“原本鄉試去年考了一次今年不會再有,但太子和曹皇后卻認為明年他必定能夠登基便用圣上名義以選拔優秀臣子由決定今年加考一次鄉試,時間就定在十月中旬,還有一個月的功夫足夠你做準備了。不過這事尚未傳出,你只管用功讀書準備便是?!?/br> 太子好色是真好色,有時候腦子的確愚蠢,可能安然無恙的做了這么多年太子,沒有一點心機也是萬萬不能,年初時春圍太子故意連同他手底之人壓下一些有才能的舉子卷子讓其落榜,為的就是明年開恩科將那些人籠絡到他的手下。 云國公也是今日才查出這事緣由,可惜查的太晚,皇帝已經是回天乏術,如今哪怕知道證據也是缺乏。只能看著太子一路高歌控制朝堂。 增加鄉試本就有違多年科舉規制,可太子手握朝堂竟有許多朝臣贊同此事。 原本云國公還不打算贊同此事,如今為了自家女婿還有什么不能答應的。 不過這些云國公并未多說,只欣慰道,“我覃家數百年,可惜竟無一人從文,你三位兄長更是只考個秀才,你若能中舉甚至中了進士,那就是咱們覃家的大功臣啊?!?/br> 大功臣?進士? 殷序都要哭了,就他一紈绔能考進士? 特么的狗比太子發什么瘋好端端的加什么鄉試,加什么恩科,故意玩他嗎? 可瞧著云國公滿滿的期盼,殷序一時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能拒絕嗎? “爹您放心,我肯定好好看著他讀書的,我夫子都給選好了,待會兒用了早膳便要開始授課,您放心,我夫君才華橫溢以前只是沒個好爹,一個月后咱家會多一個舉人,明年咱家就能多一個進士!” 她說一句,殷序就顫抖一下,待她說完,殷序已經覺得人生灰暗。 千盼萬盼終于成了親,本以為能和娘子甜蜜蜜一起做咸魚親親熱熱,沒想到他的娘子竟要他讀書! “幼君……”殷序張了張嘴企圖打消她的念頭,“我……” “序哥哥,你說過要保護我的對嗎?”覃幼君一改瀟灑突然變成委屈又期盼的少女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云國公已經非常高興,他朗聲道,“我先上朝去了,殷序啊,好生讀書,莫要負了咱覃家的威名啊?!?/br> 等云國公走后,殷序終于忍不住了,“幼君meimei,我不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