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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不可謂不毒。 只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也怨不得別人了。 當然,殷序不會因為他們自己倒霉就放過他們,畢竟這樣的事兒也就是沒成一旦成了那才是滅頂之災。 這仇是一定要報的。 賀謙這些天算是見識了殷家的黑暗,卻不想這林氏竟如此歹毒。 “這事可要幫忙?” “不用。”殷序眼神晦暗讓賀謙有些看不清楚,“殷家的事自然要殷家來處理。既然父親以后缺兒子了,那就給他送幾個兒子好了。” 當日睡下,一夜無夢。 翌日一早,殷曼曼和殷倩倩兩姐妹一起上門,說是給殷序送點小禮品。 殷序對賀謙道,“你且與麟表弟避避,我也該為我的父親好好打算打算了。” 第三十四章 大婚(洞房) 擔心她們過來會引起林月娘的懷疑, 殷曼曼和殷倩倩在這兒待的時間并不長便心思復雜的離開了這院子。 回到自己的院子將房門一關,殷倩倩問殷曼曼道,“jiejie, 你怎么想?你覺得二哥的話能行嗎?” “怎么不行。”殷曼曼膽子比殷倩倩大一些,她看著有些猶豫和膽怯的殷倩倩道, “你忘了咱們這些年受的委屈和罪了嗎?你娘現在還在床上躺著起不來呢,為什么會這樣?造成這一切的又是誰?我們忍了這么多年你就甘心再忍下去?我們今年都十四了,若是再不為自己打算, 今后我們的婚事拿捏在她的手里,我們還有什么指望?” 若非實在忍不下去, 誰又敢做這些事情,去大著膽子拼著得罪林月娘到殷序那里去。實在是她們也沒的辦法,而二哥是府中唯一還會為她們著想一二的人。 哪像她們的三哥殷烈, 目光落在自家姐妹身上都不懷好意,十足的色胚。 殷倩倩自然明白她所說,她咬牙道, “那就干。” 殷曼曼從袖中掏出銀票,“這是二哥給咱們的, 咱們必須要花在刀刃上,務必要讓林氏好看。” 兩姐妹院子里自然是有林月娘的人的, 但這么些年也被她們收攬的差不多, 對她們的行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所以哪怕她們姐倆嘀嘀咕咕這許久也沒人去給林月娘報信了。 殷序自然不是個純粹的好人, 以前是覺得生無可戀懶得掙扎,現在他都要去覃府了,林月娘還想把手伸到他身上來,這是萬萬不能的。 所以他和殷曼曼兩個也是合作關系, 也算給她們指了一條路,若非有之前兩人給他報信,有些事他還真不知道。 而林月娘如今也是強弩之末,企圖陷害他卻陰差陽錯害了殷烈這事兒他的父親也已知曉,有什么比身邊人性情大變露出真面目更讓人難過。這兩人都別想好過。 眼瞧著到了九月初九,整個云國公府也置辦的喜氣洋洋,奢華無比。 一大早覃幼君便能起來了,梳洗打扮又換上一身大紅的喜服。 按理來說哪怕是招贅,新娘子也要穿大紅嫁衣,頭戴鳳冠。但覃幼君見過兩個嫂嫂戴的鳳冠覺得太沉太可怕了,堅決不肯,最后居然做了兩套一模一樣的新郎服準備就如此迎親。 玉陽長公主向來是個嬌慣閨女的,覃幼君要如此也不攔著,只讓繡娘在喜服上下足了功夫好歹有了新娘子的感覺。 覃幼君換上喜服又生怕喜娘給她畫的跟鬼面是的,直接自己動手畫眉描唇,甚至還畫了一個淡淡的眼影。 這時節女子成親面上抹的慘白,大紅唇,粗眉毛,瞧著都嚇人。覃幼君原本長相就明媚嬌艷,這般輕描淡畫竟顯得清新脫俗又顯得硬氣十足,誰見了都會贊嘆一句好看。 謝氏笑道,“難怪幼君不肯讓喜娘畫臉,這樣畫的確更好看些。” 想想她成親時畫的鬼模樣掀蓋頭時險些將覃幼驚嚇傻了,現在想想也的確搞笑。 今日陸從月這些閨蜜團自然也都來了,瞧著覃幼君的裝扮驚嘆道,“等我們嫁人幼君也幫我們畫好不好?” 覃幼君向來寵愛她的閨蜜們,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眼瞧著時候不早,覃幼君出門翻身上了白馬,又拽著另一匹黑色駿馬在覃幼鳴等兄弟還有閨蜜團的簇擁下去了宜春侯府。 這世上男子娶妻最為正經,女子招贅也多半是女子去外祖家呆著由男方從女方家中出發前去迎親。像覃府這般新娘子去新郎家中迎親還是頭一遭見,所以這一日云國公府前往宜春侯府的路上人潮涌動,就是為了來瞧這一盛況。 路上看熱鬧的人也有人嘲諷殷序不顧男子的體面和尊嚴,為了搭上云國公府竟做出這等違背祖訓之事。 自然也有人替他辯解一番說是宮里的娘娘下的懿旨。 反正說來說去都不看好這門婚事。不管農戶還是侯門勛貴,家中都是男為尊,這入贅的夫婿顯然被娘子壓了一頭,日子能好過才怪。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門婚事兩人都樂在其中。 覃幼君因為自己能迎親而高興,殷序也因像個新娘子一樣等著覃幼君來迎親覺得新鮮。 誰說他們不會幸福也沒用,只有親近的人才知兩人有多么興奮。 覃幼君一路上恨不得插上翅膀非過去,然而禮官不讓,規規矩矩的從云國公府走過去竟用了一個時辰! 相比較云國公府客座滿盈,宜春侯府雖然人也不少,可還是差一些。而且明眼人都清楚,今日過來宜春侯府吃席是假,看熱鬧才是真,都想看殷序出門時宜春侯臉色會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