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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求夫家達官顯貴,哪怕找個可靠的舉子或者白丁也無所謂,我就是不想離開咱們家。”覃幼君抱著玉陽長公主的胳膊便撒嬌,“就我這性子萬一嫁了和婆母肯定得打起來,萬一男人再弄幾個小妾,我覺得我會直接把人給閹了。” “呸呸呸。”玉陽長公主一想到那樣的畫面就忍不住打個寒戰。以她女兒的性子,丈夫若真納了小妾,她絕對不會想著斗小妾,而是把男人給閹了,然后自己領著一眾小妾快活。 玉陽長公主年輕時候雖然肆意妄為,但她的女兒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在能說出這話,到時候就真能做的出來。京城勛貴多,若真出了這樣的事那她們云國公府也就出名了。 “娘,您舍得把我這個溫柔善良、柔弱可愛的閨女嫁出去給人當牛做馬,伺候公婆打理后院嗎?” 玉陽長公主瞧著覃幼君無辜又可憐的小眼神先是心里一軟,接著便噗嗤笑了起來,“說的好像你多無辜可憐是的。就算娘想給你招贅也不見的有人樂意入贅啊。但凡有點血性的男子哪個樂意入贅啊。” “自然有人樂意。” 覃幼君腦中不由自主想起殷序來,那日可不就說樂意入贅嗎? 她一晃腦袋頓時覺得自己瘋了,她難道真的被殷序的小白臉迷住了? 玉陽長公主知道了女兒的心意,便道,“讓我想想,若是招贅,那也得找個配得上的,但長子是不用想了,找個不受寵的小子倒是還有可能。” 這世事無常,讓自家兒子入贅的確丟臉,但若是破落戶再加上宮中賜婚呢? 皇后有不可告人的心思,皇帝興許到時候也沒了,可太后還在呢,雖然已經不管事多年,但憑著昔日的恩情她去求個恩典給賜婚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玉陽長公主將覃幼君攆走,果真就著手收集起京中適齡男子的信息來,即便是招贅也得找個合心意的才是。 覃幼君如愿把自己的意思告訴了母親,心情愉悅的很。回到院中不久便聽下人來報說是陳麗云也回來了。 覃幼君對她沒興趣便將人打發了,玉芝從外頭進來,低聲道,“郡主,麗云小姐在馬球場上似乎與太子說了幾句話。” 覃幼君奇怪,“他們認識?不能啊,說了什么?” “不清楚。當時是珊瑚跟在身邊,待會兒我叫來問問?” 覃幼君想到太子便覺得心煩,“你去問問便是。” 后來玉芝來回,說只是尋常問了幾句,并無多余的話。 覃幼君也不覺得這兩人有何交集便不再關注。 轉眼到了五月初六,覃家二公子覃幼驚娶妻的日子到了。 覃幼驚的未婚妻是謝家嫡長女謝安然,也是覃幼君小姐妹謝嫣然的嫡親jiejie。這日覃幼君自然要起個大早協助大嫂苗氏處理事情,忙的腳不沾地。 令她意外的是不光殷序跟著父親來坐席了,就連太子也帶著幾個皇子過來了。 覃幼君和太子的事家里人都清楚,苗氏瞧著事情忙的差不多了便讓她去花廳招待小姑娘去。 覃幼君放下東西帶人穿過回廊往后頭走,也不知道倒霉還是怎么的竟在花園里碰見了太子。而在太子身邊的卻是前幾日她還在考慮的殷序。 這兩人怎么在一起了? 第十五章 長的不行 覃幼君唇角勾了勾也沒過去,直接繞過這邊往后院去了。 花園內太子目光落在遠去的背影身上,只對殷序道,“聽說你與幼君之前有過齟齬?” 殷序心中直呼倒霉,又不知太子何意只回道,“是有過一點小誤會。” 太子笑了笑,一點小誤會嗎,一個被迫躺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一個被打的屁滾尿流。殷序還被逼著在大庭廣眾之下喊了對方jiejie。 這樣也只是小誤會嗎? 太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誤會就好。” 離了花園,殷序不由得皺眉,太子說的那些模棱兩可的話到底什么意思? 想不通殷序便不再想了,不過他倒是羨慕云國公府的日子,可真自在。 云國公府畢竟家大業大,如今云國公在朝中也說得上話,所以今日來參加喜宴的人不在少數。而女眷這邊閨秀來的更是多。 像這樣的場合,各家自然帶著女兒前來給各家的夫人太太瞧瞧,說不定這家的姑娘便被那家的夫人瞧上促成一對姻緣。 但眾夫人也有擔憂,畢竟覃幼君的殺傷力實在太大。在眾人瞧了一圈沒瞧見覃幼君的時候眾夫人還松了口氣。 誰知這口氣在開席的時候又被提了上來,覃幼君來了,喜笑顏開的和眾閨秀打招呼。 都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尋常便喜歡圍著覃幼君,適才她們在花廳等了許久都沒等到覃幼君,這會兒瞧見簡直比見了親娘還要熱情。 一瞬間眾夫人跟前的小姑娘們走了七七八八,剩下的那些庶女眼饞卻又不敢上前。像這樣的日子即便相看也是以嫡出為主,庶出幾乎就是湊數的,這下可好,往日嫻靜的閨秀們見了覃幼君簡直像老鼠見了油要多熱情有多熱情。 眾位夫人面上有些不好看了,其中一位夫人道,“咱們樂平郡主還是這般平易近人啊。” 玉陽長公主瞧見自家女兒如眾星捧月一般左擁右抱頓時覺得沒眼瞧了,她尷尬的笑了笑簡直不知如何作答,瞧向覃幼君的目光也頗為埋怨,這個不省心的丫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