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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罪不代表他們云國公府會懼怕,即便是圣上想要發落云國公府那也得有說得過去的理由。太子即便登基拿著身份讓她進宮那也是未來的事,眼下讓她進太zigong中做妾那是對云國公府最大的侮辱,更何況她身上還有郡主的身份,做妾豈不是笑話。 退婚時她娘險些氣的發瘋,若是再提出讓她進太子府做側妃,她母親非得把皇宮拆了不可。 “太子殿下,請。”陸良等人本是紈绔,招待太子和諸位皇子還是頭一遭,尤其這會兒太子似乎心情不佳使得陸良免不了會有些戰戰兢兢。 太子溫和道,“好,一起瞧瞧去。”說著轉頭看向殷序,“這位是宜春侯府二公子?” 殷序規矩行禮,“太子殿下萬安。” 太子微微頷首,“二公子果然儀表堂堂,倒是與祁陽后有幾分相似之處。” 聽到祁陽侯的稱呼,殷序的心陡然下沉雙手不由得緊握在一起。祁陽侯是大哥戰死沙場后追封的稱號,多么的諷刺。大哥活著時為朝廷守疆固土卻因糧草遲遲未到戰死沙場,死后有再大的尊容又有何用。 皇家學院位于京城東北部靠近安定門,是京城勛貴子弟和京城大臣子弟讀書的地方。在皇家書院旁邊是女子學院,京城貴女及笄之前便在此處讀書并學習貴女禮儀。 兩座學院一墻之隔,在門前卻有一寬闊的廣場,尋常兩座書院有事便在這廣場上舉行。 而殷序和覃幼君的賭約是三日前在上巳節上定下,如今到了日子來瞧熱鬧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殷序和覃幼君站在廣場中央,左邊是男子,右邊清一水的姑娘們。只是因為太子等人的到場使得場面有些沉悶。 覃幼君道,“好了,別耽誤功夫,叫jiejie吧。” 殷序好歹是紈绔,這點氣量還是有的,當即施了一禮并氣沉丹田大聲道,“jiejie,小弟這廂有禮了。” 殷序連喊三聲,給足了覃幼君面子。覃幼君笑吟吟的伸手摸摸他的腦門,“乖,以后誰欺負你找你jiejie,你jiejie我罩著你。” 殷序哪想到覃幼君會有此動作,整個人頓時僵在原地,臉也不受控制的紅了。 周圍的人紛紛起哄,太子和諸位皇子站在上首看著眼前的一幕,心思各異。 四皇子壓低聲音似乎喃喃自語,“別的不說,幼君表妹長的的確是漂亮,不知日后京城哪位公子有福氣將人娶回家去。” 太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四弟還是不要隨意談論這個的好。” “是,太子殿下說的是。”四皇子拱手,心中卻頗為疑惑。當初太子退婚時他們幾個兄弟也是頗為想不通。 云國公哪怕如今不再上戰場,但軍中人脈關系尚存,再者玉陽長公主當年能力挽狂瀾將他們父皇送上皇位顯然就是個狠角色。 太子和皇后也不知哪根筋不對,竟更意屬羅蔓煙作為太子妃,反而把一早定下的與覃幼君的婚事給退了。要他說即便真的喜歡羅蔓煙也是將覃幼君娶回去做正妃,讓羅蔓煙做側妃。 令他們驚奇的是父皇居然真的應了退婚這事。 是父皇有了動云國公府的心思了? 四皇子心中震驚面上卻不顯,恭恭敬敬的站在太子身后與三皇子對視一眼。他們是一母同胞親兄弟,有些事一個眼神足夠交流。 事情已畢,覃幼君也沒心思繼續待下去,尤其太子目光太過熱烈,讓她幾欲嘔吐,現在這會兒她只想回家去洗洗眼睛。 “太子殿下,臣女先行告退。”若是沒有太子等人在此,覃幼君身份便是為尊,但太子等人在此就少不得打聲招呼了。 太子也知今日不是說話的時候便溫和點頭,“好,等改日孤在找機會與幼君表妹說話。” 覃幼君目光落在某處,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不必了,我想太子會很忙的。” 太子一怔,這時人群中突然靜了下來,一身穿白色廣袖長裙的姑娘裊裊婷婷到了太子跟前,柔柔的施了一禮,“太子殿下萬安。” 覃幼君臉上笑意更勝,“臣女便不打擾太子和羅姑娘了,先行告退。” “覃jiejie。” 覃幼君尚未轉身,便被滿臉笑意的羅蔓煙喊住,“覃jiejie何必著急走呢?” 何必著急走? 覃幼君意味深長的瞥了眼太子然后道,“當然是給你們騰地方不礙眼啊。” “覃jiejie……”羅蔓煙因為她的話更加嬌羞,滿含春意的瞥了眼太子,然后低聲道,“覃jiejie,外間雖然有很多傳聞,但有些事并不是我們女兒家能夠做主的,希望覃jiejie能夠理解。” 覃幼君不耐煩的點頭,“嗯,理解,理解。” 羅蔓煙抬眸,眼中頓時盛滿欣喜。 羅蔓煙在京城也是數得著的美人,只不過與覃幼君的張揚霸道不同,羅蔓煙屬于正經的大家閨秀,矜持、美貌、滿腹詩書,京城有多少人愛慕覃幼君就有多少人愛慕羅蔓煙。 就如此時,羅蔓煙一個嬌羞的笑容,就足以讓在場的人吸了口氣。 覃幼君忍不住伸手摸了羅蔓煙的臉一下,憐惜道,“但理解是相互的,也請羅姑娘理解我想回去吃烤雞的念頭。” 羅蔓煙一怔,“烤、烤雞?” 覃幼君點頭,伸手指了指小廝提著的黑毛,“當然,它的使命完成了,下一個使命就是成為可口的烤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