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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習慣可不好。”覃幼君扒拉著手指頭嘆氣道,“我這人最看不得仗勢欺人的事兒了,況且這事兒似乎有點關系?” 覃幼君說的最后一句話是問的殷序,殷序無賴一笑,“這可我不知,我到現在都不知為何挨打,沒法回答郡主的問題請郡主見諒。” 殷序這樣說倒是在說宜春侯不分青紅皂白打人了,宜春侯頓時氣惱,抬起鞭子又想打人,可覷了覃幼君一眼又將鞭子收了回去,有外人在場再打下去傳出去也該說他宜春侯氣量小了。 宜春侯道,“如此便勞累郡主走這一遭了。” 覃幼君擺手,“不打緊。”她環視一圈四周,疑惑道,“不過你們侯府的待客之道實在上不得臺面,本郡主來這時辰竟連一盞茶都喝不上,實在凄慘。” 這話說的宜春侯面色漲紅,林月娘面上也不好看,剛想喚人上茶,覃幼君已然轉身,“時候不早,本郡主就先回去了。” 說著覃幼君又返回,蹲在地上看殷序,“可得保護好你這張臉啊,不然臉沒了我可不想跟個丑八怪斗雞。我還等著你叫我jiejie呢,回見。” 殷序眨眨眼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樂平郡主到底什么意思? 別說殷序沒明白覃幼君的意思,就連覃幼君自己也沒搞懂為何要走這一遭。 回到國公府卻見大門外停著一輛眼熟的馬車,覃幼君繞過馬車剛要進去,卻不想馬車中的人率先叫了她,“幼君。” 男子的嗓音溫和讓人聽了如沐春風,但此時覃幼君聽了這人聲音只覺諷刺。 男子素白的手撩開車簾,桃花眼中尚且盛著溫柔的笑意,“幼君,好久不見。” 第五章 兩只公雞的厚禮 若非自幼識得此人,深知此人溫和俊公子表皮下藏著什么樣的面目她都要被眼前的俊美公子吸引了。 但覃幼君太明白此人的險惡,穿越十余載旁的沒學會,古代的生存準則倒是摸的清楚。 就如眼前的太子殿下,滿大周沒人不贊譽,溫文爾雅、憂國憂民,尋常又是兄友弟恭,很有大國太子的典范。哪怕當初與覃幼君退婚,也是因為覃幼君囂張跋扈琴棋書畫樣樣不通,不足以擔當未來國母的重任,而非太子見異思遷想要謀求更大的利益。 距離退婚已經三月有余,當時恰逢西北大敗,所有人的視線都在西北上,太子的退婚倒沒引起多大的轟動。后來上元節兩人也曾見面,那時太子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如今時隔近三個月竟在天黑之際又到了她跟前。 只是本不該相見的人突然出現在家門口,不得不讓覃幼君心生警惕。 “太子殿下。”覃幼君翻身下馬低眉垂首微微福身,“不知太子殿下大駕光臨,小女有失遠迎。” 雖說對這太子殿下她半點興趣也無,甚至當初退婚時她也歡欣鼓舞,但被人嫌棄卻是不爭的事實,不爽還是有的。 “幼君可是怪孤?”太子殿下從車上下來,修長的身材立于覃幼君面前,眼中盛著溫柔,似乎有許多的無奈,“孤也是迫不得已,你也知道,母后她……” 覃幼君打斷他端莊笑了笑,“太子殿下來國公府就為了說這個?小女與太子早無甚關系,小女也沒放在心上。如今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實在不該如此相處,請太子恕罪,小女這就請家父出來招待太子殿下。” 再說下去覃幼君都要吐了,什么狗比太子,現在深情款款給誰看,拿渣男哄騙小女生的一套來對付她還嫩了點。 覃幼君甫一轉身,身后便傳來一聲輕嘆,“幼君果然是怪孤的。” 太子神情落寞表情怔忪,“也罷,天色已晚,孤改日再來看幼君。”他頓了頓又道,“早晚有一日幼君會明白孤的用意的。” 覃幼君嘴角抖了抖,這太子大晚上的就為了來惡心她的? 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覃幼君將馬匹扔給門房快步朝自己院子而去。 剛洗去一身的疲憊,玉芝從外頭進來壓低聲音道,“郡主,三公子過來了。” 覃幼君翻個白眼,“不見,就說我睡了,讓三哥給我準備斗雞,能斗倒殷序大公雞的那種。” 玉芝憋笑,“那您自個兒跟三公子說多好。” 這會兒覃幼君困的厲害,可沒心思滿足三哥的八卦,三哥能為了什么而來?定是聽說了太子剛才來的事情,萬一腦袋一熱兄妹倆去給太子套頭揍一頓那才是麻煩事呢。 覃幼君毫無心事的睡了,覃幼鳴倒也辦事牢靠,第二日傍晚時便帶了三只斗雞回來。 對于斗雞,覃幼君著實沒有經驗,且不說雞毛亂飛臭烘烘的,只看著兩只雞打架也沒什么意思。若非此次與殷序有了賭約,她是萬分不想動這雞的,看雞打架哪有烤雞來的痛快。 就如此時,覃幼君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看著被繩子拴著的三只斗雞,遠遠的指揮道,“先讓它們打一架我看看哪只更厲害。” 覃幼鳴雖然對斗雞也不甚懂,但好歹也是公子哥尋常也是見識過的,當即讓人給三只雞解綁,“既然要看就讓它們大亂斗好了。” 覃幼君忍不住瞥他一眼,若是這世界有王者農藥她三哥絕對是個中好手。 “怎么,見不得我這么俊了?”兩人本就是龍鳳胎,與兩位兄長的年紀又差了幾歲,尋常便更親近一些,說話也更無所顧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