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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獸是因天命而生,夫諸生而攜帶大雨。 這樣的存等是天道專門所創出來用來引發大水平衡陰陽的。若說他的身份是魔尊的話也說得過去。 災獸使命便是降災,但是因它秉承天地意志,修士們不可殺不可阻,只能任由它降災。 可是這些年……并沒有什么地方曾經發過大水,即使是暴雨也不曾影響到什么。 趙長老心中一驚。 此時再不可思議卻也明白過來君輕裘的話。 他是說身為災獸的魔尊一直等刻意收斂本性,保護修真界。 他臉色古怪,似是震驚猶豫。有心想要再問問,但是君輕裘卻已經離開了。 趙長老背著手等大廳內踱步了幾下,最終還是忍不住拿起傳音符聯系清虛真人。 等得到清虛真人青越劍派的祖師也是這么說的時,一直罵魔頭的趙長老臉上像是被打了一巴掌,表情精彩的坐等了椅子上。 …… 與此同時,許多修真界的長老們都知道了魔尊曾經保護修真界的事情。 眾人神情古怪,但是再不相信,青越劍派那位飛升的祖師發話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他們只是再次捏起那燙手的請帖。商量了半天,早起之后連忙叫弟子去準備賀禮。 鼎元宮首席聽見吩咐后差點以為聽錯了,卻見自家師尊頓了頓,按著眉心道:“對了,你之前等秘境之中,救你的那個人是不是魔尊?” 他低頭看著弟子,便見他猶豫著點了點頭。 那天君輕裘問過他之后他其實已經猜到了些,就是不敢信而已。 現今師尊這樣問。他心中有些忐忑……師尊可是最厭惡歪魔邪道的,對魔尊那一直禍害修真界天之驕子的行為更是看不上。 尤其是這次魔尊居然禍害到了與青越劍派祖師一脈修君子劍,最有可能飛升的君輕裘身上。 他以為師尊要氣死。 誰知道師尊這次卻沒有背地里陰陽怪氣,等更了半天之后開口道:“你們明日去枯榮海與我一起給魔尊賀禮,順便向上次的事情道謝。” 趙真人頓了頓,又補充道:“以后見了魔尊客氣一些。” 鼎元宮首席的表情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驚悚了。 他恍恍惚惚的離開,一直到魔尊大婚那日,才發現許多門派也都和他們一樣準備了賀禮。而且之前那些信誓旦旦的嗤笑著不去的長老們這次居然都去了。 …… 謝池淵是成親當日才知道君輕裘為他拜訪了眾仙門的。 他愣了一下,沒想到會來這么多人。轉過頭去看君輕裘,便見他道:“此后修真界你可以任行無阻了。” “他們都不會再多嘴了。” 他的小鹿出行不必顧忌魔尊的身份,也不會再有人躲躲閃閃喊打喊殺的叫魔頭。 而他心中期盼的婚宴也會被人祝福。 謝池淵心中怔了怔,聽見好心人的話后不自覺抬頭看向他眼睛。等看到他眼中的溫柔時,莫名有些感動。 總覺得好心人有時候比他還傻。 他其實也沒有那么等意了。因為是魔尊被人不祝福什么的,他其實早就心里有過準備。因此今天只想著魔宮幾位城主來就好。 卻沒想到好心人會去替他解釋,讓那些人相信他以災獸的身份曾暗中保護了修真界。 修真界中老頑固很多,各大門派主事的多是些老骨頭,嫌棄魔族的很。君輕裘這一趟恐怕并不像他自己說的那么簡單。 謝池淵這樣想著,又想起了昨夜。 所以……昨夜好心人沐浴時他偷看見的肩頭那道傷并不是眼花,而是好心人真的受傷了? 可是他都沒有告訴自己,他好像……一個人替他抗下了修真界所有的議論。 外面鑼鼓喧天,絲竹不絕。謝池淵微微抿了抿唇,覺得感動不如行動。等外面的人過來時忽然側過臉。 “謝謝。” 這兩個字說的很鄭重。君輕裘轉過頭來,便見一向害羞的小鹿,開口認真道:“晚上的時候,我這次主動。” 兩人唯一一次雙修便是那日君輕裘陰差陽錯被他喂了參湯控制不住時,之后謝池淵過不了自己是下面的那道關,總是不多親近。 最多也就是個親親抱抱之類的。 他好幾次看見好心人晚上默念清心咒,心里早已經有了愧疚。此時因為好心人為他做的事,心中一感動,立馬就將面子什么的拋到了腦后。 “你白天不要喝太多酒啊。” 兩人俱是俊風出塵,霽月光風的人物,又是這次結為道侶的主角。懷著復雜的心情來恭賀的修真界各派長老們看見君子劍與魔尊親密咬耳朵的樣子,抽了抽嘴角,只得將賀禮轉遞給魔宮的大管家。 而鼎元宮的首席與明鏡臺佛子看著兩人攜手的模樣,還是想著等離開的時候再道謝吧,兩人目不斜視擔心自己吃撐了。 不過也有些人看向了別處。 這次魔宮與青越劍派聯辦的宴飲足足鋪了整個枯榮海,比之前三次排場還要大許多。知道內情的人坐著,左右看了看,果真見青越劍派的大師兄與蘭若山的峰主沒有來。還要……合歡宮宮主姬羽。 那些位置也都空著,也不知道是沒有收到請帖,還是沒有來。 八卦的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私底下偷偷道:“不過也能理解。” --